2012年5月5日星期六

巴利中部经(1)


中部经
目录
 第一篇 根本五十经篇
  第一 根本法门经
  第二 一切漏经
  第三 法嗣经
  第四 怖骇经
  第五 无秽经
  第六 愿经
  第七 布喻经
  第八 削减经
  第九 正见经
  第十 念处经
  十一 狮子吼小经
  十二 师子吼大经
  十三 苦蕴大
  十四 苦蕴小经
  十五 思量经
  十六 心荒芜经
  十七 林薮经
  十八 蜜丸经
  十九 双想经
  二十 想念止息经
  二十一 锯喻经
  二十二 蛇喻经
  二十三 蚁垤经
  二十四 传车经
  二十五 撒饵经
  二十六 圣求经
  二十七 象迹喻小经
  二十八 象迹喻大经
  二十九 心材喻大经
  第三十 心材喻小经
  三十一 牛角林小经
  三十二 牛角林大经
  三十三 牧牛者大经
  三十四 牧牛者小经
  三十五 萨遮迦小经
  三十六 萨遮迦大经
  三十七 爱尽小经
  三十八 爱尽大经
  三十九 马邑大经
  第四十 马邑小经
  四十一 萨罗村婆罗门经
  四十二 鞞兰若村婆罗门经
  四十三 有明大经
  四十四 有明小经
  四十五 得法小经
  四十六 得法大经
  四十七 思察经
  四十八 憍赏弥经
  四十九 梵天请经
  第五十 魔诃责经
 第二篇 中分五十经篇
  五十一 干达罗迦经
  五十二 八城经
  五十三 有学经
  五十四 哺多利经
  五十五 耆婆迦经
  五十六 优波离经
  五十七 狗行者经
  五十八 无畏王子经
  五十九 多受经
  第六十 无戏论经
  六十一 庵婆檗林教诫罗喉罗经
  六十二 教诫罗喉罗大经
  六十三 摩罗迦小经
  六十四 摩罗迦大经
  六十五 跋陀利经
  六十六 鹑喻经
  六十七 车头聚落经
  六十八 那罗伽波宁村经
  六十九 瞿尼师经
  第七十 枳吒山邑经
  七十一 婆蹉衢多三明经
  七十二 婆蹉衢多火喻经
  七十三 婆蹉衢多大经
  七十四 长爪经
  七十五 摩犍提径
  七十六 删陀迦经
  七十七 善生优陀夷大经
  七十八 沙门文祁子经
  七十九 善生优陀夷小经
  第八十 鞞摩那修经
  八十一 陶师经
  八十二 赖吒恕罗经
  八十三 大天捺林经
  八十四 摩偷罗经
  八十五 菩提王子经
  八十六 鸯掘摩经
  八十七 三大爱生经
  八十八 鞞诃提经
  八十九 法庄严经
  第九十 普棘刺林经
  九十一 梵摩经
  九十二 施罗经
  九十三 阿摄恕经[阿摄罗耶那]
  九十四 瞿哆牟伽经
  九十五 商伽经
  九十六 郁瘦歌逻经
  九十七 陀然经
  九十八 婆私吒经
  九十九 须婆经
  第一百 伤歌逻经
 第三篇 后分五十经篇
  一0一 天臂经
  一O二 五三经
  一0三 如何经
  一O四 舍弥村经
  一O五 善星经
  一O六 不动利益经
  一O七 算数家目犍连经
  一0八 瞿默目犍连经
  一O九 满月大经
  一一O 满月小经
  一一一 不断经
  一一二 六净经
  一一三 善士经
  一一四 应习不应习经
  一一五 多界经
  一一六 仙吞经
  一一七 大四十经
  一一八 入出息念经
  一一九 身行念经
  一二O 行生经
  一二一 空小经
  一二二 空大经
  一二三 希有未曾有法经
  一二四 薄拘罗经
  一二五 调御地经
  一二六 浮弥经
  一二七 阿那律经
  一二八 随烦恼经
  一二九 贤愚经
  一三O 天使经
  一三一 一夜贤者经
  一三二 阿难一夜贤者经
  一三三 大迦旃延一夜贤者经
  一三四 卢夷强耆一夜贤者经
  一三五 小业分别经
  一三六 大业分别经
  一三七 六处分别经
  一三八 总说分别经
  一三九 无诤分别经
  一四O 界分别经
  一四一 谛分别经
  一四二 施分别经
  一四三 教给孤独经
  一四四 教阐陀经
  一四五 教富楼那经
  一四六 教难陀迦经
  一四七 教罗喉罗小经
  一四八 六六经
  一四九 大六处经
  一五O 频头城经
  一五一 乞食清净经
  一五二 根修习经

第一  根本法门经
  北传 中阿一0六、想经(大正藏一、五九六页。)乐想经(大正藏一、八五一页。)本经,如其名,说一切法之根本法门,因为凡夫最初不熟知一切法,对一切法,抱种种之悦乐想。解脱之阿罗汉,熟知一切法,有灭尽贪、嗔、痴故,而无患这些事。又如来知喜是苦之根本,灭一切渴爱而成正觉者。
中部经典
归命彼世尊  应供等觉者
第一篇 根本五十经篇
初品 根本法门品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往郁伽罗村幸福林沙罗王树下。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世尊曰:“世尊!”世尊乃言曰:“诸比丘!我为汝等说示一切法之根本法门。谛听!善思念之!今将说之。”“愿乐欲闻!”彼等比丘应诺世尊。世尊曰:
  “诸比丘!世间上无闻之凡夫,不承认诸圣者1,不熟知圣者之法,不以圣者之法为导,不承认诸真人,不熟知真人之法,不以真人之法为导;而从地以想地,从地以想地而思惟地,思惟于地,即从地思惟“此地是我所有,”随喜悦地。其为云何?我说:“因彼不熟知[其]故也。”彼从水以想水,从水以想水而思惟水,思惟于水,从水而思惟,即思惟“此水是我所有,”随喜悦水。其为云何?我说:“因彼为不熟知[其]故也。”至于火、风、生、者,诸天、生主、梵天、极光天、偏净天、广果天、阿毗浮[胜者]、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所见、所闻、所思、所知、唯一性、种种性、一切,亦如是。关于涅槃,亦从涅槃以想涅槃,从涅槃以想涅槃而思惟涅槃,思惟于涅槃,从涅槃而思惟,即思惟“此涅槃是我所有”,随喜悦涅槃。其为云何?我说:“因彼不熟知[其]故也。”
  诸比丘!复有比丘,有学7而心尚未成就,勤求最上瑜伽寂静。彼从地以知地,从地以知地而令彼不思惟地,令不思惟于地,不从地而思惟,即不思惟“此地是我所有,”随不令喜悦地,其为云何?我说:“因彼熟知[其]故也。”关于水……乃至……火……风……生者……诸天……生主……梵天……光音天……偏净天……广果天……阿毗浮(胜者)……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所见者……所闻者……所思者……所知者……唯一性……种种性……一切,亦如是。关于涅槃,亦从涅槃以知涅槃,从涅槃以知涅槃而不思惟涅槃,不思惟于涅槃,不从涅槃而思惟,即不思惟“此涅槃是我所有,”随而令彼不喜悦涅槃,其为云何?我说:“因彼熟知[其]故也。”
  诸比丘!复有比丘,是阿罗汉而诸漏已尽,修行圆满,所作已作,已舍弃重担,到达彼岸,断存在之结,正智而得解脱。彼亦从以地知地,从地知地而不思惟地,不思惟于地,不从地而思惟,即不思惟“此地是我所有,”随不喜悦地。其为云何?我说:“因彼熟知[其]故也”;关于水……乃至火……乃至涅槃,亦如是。从涅槃以知涅槃,从涅槃以知涅槃而不思惟涅槃,不思惟于涅槃,不从涅槃而思惟,即不思惟“涅槃是我所有,”随不喜悦涅槃。其为云何?我说:“因彼熟知[其]故也。”
  诸比丘!复有比丘,是阿罗汉而诸漏已尽,修行圆满,所作已作,已舍弃重担,到达彼岸,断存在之结,正智而解脱。彼亦从地以知地,从地以知地而不思惟地,不思惟于地,不从地而思惟,即不思惟“地是我所有,”随不喜悦地。其为云何?乃已灭尽贪欲、脱离贪欲故也。关于水……乃至……火……乃至涅槃,亦如是。从涅槃以知涅槃,从涅槃以知涅槃而不思惟涅槃,不思惟于涅槃,不从涅槃而思惟,即不思惟“涅槃是我所有,”随不喜悦涅槃。其为云何?乃灭尽贪欲、脱离贪欲故也。
  诸比丘!复有比丘,是阿罗汉而诸漏已尽,修行圆满,所作已作,已舍弃重担,到达彼岸,断存在之结,正智而解脱。彼亦从地以知地,从地以知地而不思惟地,不思惟于地,不从地而思惟,即不思惟“此地是我所有”随不喜悦地。其为云何?乃灭尽嗔恚、脱离嗔恚故也。关于水……乃至……火……乃至……涅槃,亦如是。从涅槃以知涅槃,从涅槃以知涅槃而不思惟涅槃,不思惟于涅槃,不从涅槃而思惟,即不思惟“此涅槃是我所有,”随不喜悦涅槃。其为云何?乃灭尽嗔恚、脱离嗔恚故也。
  诸比丘!复有比丘,是阿罗汉而诸漏已尽,修行圆满,所作已作,已舍弃重担,到达彼岸,断存在之结,正智而解脱。彼亦从地以知地,从地以知地而不思惟地,不思惟于地,不从地而思惟,即不思惟“此地是我所有,”随不喜悦地。其为云何?乃灭尽愚痴、脱离愚痴故也。关于水……乃至……火……乃至……涅槃,亦如是。从涅槃以知涅槃,从涅槃以知涅槃而不思惟涅槃,不思惟于涅槃,不从涅槃而思惟,即不思惟“此涅槃是我所有,”随不喜悦涅槃。其为云何?乃灭尽愚痴,脱离愚痴故也。
  诸比丘!又,如来、应供、等正觉者,从地以知地,从地以知地而不思惟地,不思惟于地,不从地而思惟,即不思惟“此地是我所有,”随不喜悦地。其为云何?
  我说:“因如来为熟知[其]故也。”关于水……乃至……火……乃至……涅槃,亦如是。从涅槃以知涅槃,从涅槃以知涅槃而不思惟涅槃,不思惟于涅槃,不从涅槃而思惟,即不思惟“此涅槃是我所有,]随不喜悦涅槃。其为云何?我说:“因如来熟知[其]故也。”
  诸比丘!又,如来、应供、等正觉者,从地以知地,从地以知地而不思惟地,不思惟于地,不从地而思惟,即不思惟“此地是我所有,”随不喜悦地。其为云何?因[如来]如是知“喜乃苦之根本,”知“从存在而有生、而有众生之老死也。”是故,诸比丘!于此我说“如来断尽一切渴爱,由离染、由灭、由舍、由弃,而证觉无上正等正觉也。”关于水……乃至……火……乃至……涅槃,亦如是。从涅槃以知涅槃,从涅槃以知涅槃而不思惟涅槃,不思惟于涅槃,不从涅槃而思惟,即不思惟“此涅槃是我所有,”随不喜悦涅槃。其为云何?因[如来]如是知“喜乃苦之根本”知“从存在而有生,而有众生之老死。”是故,于此我说:“因如来断尽一切渴爱,由离染、由灭、由舍、由弃,而证觉无上正等正觉也。”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世尊所说,信受奉行!
第二 一切漏经
   北传 中阿一0、漏尽经(大正藏一、四三一页。)一切流摄守因经(大正藏一、八一三页。)增阿三四、六、净诸漏(大正藏二、七四0页。)本经,说灭一切漏(烦恼)之方法,这大约分为依见灭,和依知灭,依其见灭者,即舍邪见;依知灭者,此分为六种,说由防护、用、忍、避、除、修习而舍离。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世尊曰:“世尊!”世尊乃言曰:“诸比丘!我为汝等说示防护一切漏之法门。谛听!善思念之!今将说之。”愿乐欲闻!”彼等比丘应诺世尊。世尊曰:“诸比丘!我说由知、由见而有诸漏之尽。非由不知、不见也。诸比丘!以由何知、何见而为有诸漏之尽耶?曰:是由知、见有正思念耶?无正思念耶?因有不正思念,则未生之诸漏生起,已生之诸漏增长。诸比丘“因有正思念,则未生之诸漏不生,已生之诸漏被舍离。诸比丘!有漏由见而舍离、有漏由防护而舍离、有由用而舍离、有由忍耐而舍离、有由回避而舍离、有由遣除而舍离、有由修习而舍离也。
  诸比丘!如何漏由见而舍离耶?曰:世间上无闻之凡夫,不承认诸圣者,不熟知圣者之法,不以圣者之法为导,不承认诸真人,不熟知真人之法,不以真人之法为导,不理解应作意之法,不理解不应作意之法。彼不理解应作意之法,不理解不应作意之法,于不应作意之法而作意之,于应作意之法而不作意之。诸比丘!如何是不应作意之法而彼作意耶?曰:对于作意者,未生之欲漏[令]生起,已生之欲漏[令]增长;未生之有漏[令]生起1,已生之有漏[令]增长;未生之无明漏[令]生起,已生之无明漏生起[令]增长者,此等之法乃不应作意之法,而且彼[起]作意也。诸比丘!如何是应作意之法,而彼不作意耶?曰:对于作意者,未生之欲漏令不生起,已生之欲漏令舍离;未生之有漏令不生起,已生之有漏令舍离;未生之无明漏令不生起,已生之无明漏令舍离者,此等之法是应作意之法,而彼不作意也。若对不应作意之法而作意,应作意之法而不作意者,则未生之漏[令]生起,已生之漏[令]增长也。彼如次不正作意也。--我实于过去世存在耶?我实于过去世不存在耶?我于过去世是何耶?我于过去世有如何耶?我于过去世是如何?而后成为何耶?我实于未来存在耶?我实于未来世不存在耶?我于未来世为何耶?我于未来世成不成如何耶?我于未来成何?而后成不成何?--又,若现在时自疑--“我实有存在耶?我实无存在耶?盖我为何耶?盖我如何存在耶?此存在乃由何处而来?由何处而逝去者耶?--”对于如是不正之作意者,于六邪见中则生起任何一见,即:彼乃真实坐起“予之有我”之见。或彼真实生起“予之我无”之见。或彼真实生起“予由我而以想我”之见。或彼真实生起“予由我而想无我”之见。或彼真实生起“予由无我而以我想”见,复次;彼生如是之邪见:“予所说此我”者,知于彼彼处受善恶业之果报,然而彼以为“是此予之我。”又,应是常住、坚固、常恒、而不变易之法、永久如此存在也。此谓世间之谬见、见之丛林、见之难路、见之混浊、见之闷斗、见之结缚。诸比丘!被见结之所缚,而无闻凡夫、不得从生、老、死、愁、悲、苦、忧、恼而解脱。是故,此予谓之“不能脱苦”也。诸比丘!多闻而承认诸圣者,熟知圣者之法,善以圣意之法为导,承认诸真人,熟知真人之法,善以真人之法为导之圣弟子,是理解应作意之法,理解不应作意之法。彼以理解应作意之法,理解不应作意之法,理解不应作意之法而不作意之,应作意之法而作意。诸比丘土如何是不应作意之法而彼不作意耶?曰:若作意法时,使未生之欲漏生起,已生之欲漏增长,若未生之有漏……乃至……无明漏生起,已生之有漏……乃至……无明漏令增长者:此等之法乃不应作意之法而彼不作意也。如何是应作意之法而彼作意耶?曰:若作意法时,使未生之欲漏不生起,便已生之欲漏舍离,未生之有漏……乃至……无明漏不生起,便已生之有漏……乃至……无明漏舍离者:此等之法乃应作意之法而彼作意也。若以不应作意之法而不作意,应作意之法而作意,彼使未生之诸漏不生起,已生之诸漏舍离。彼正作意[此是苦也。”正作意“此是苦之集也。”正作意“此是苦之灭。”正作意“此是苦灭之道也。”作如是思念者,则三结令舍离也。三结者乃身见、疑、戒禁取是也。诸比丘!此等谓由见舍离漏也。
  诸比丘!何谓漏是由防护而舍离耶?曰:诸比丘!于此处,比丘由省[察思]虑于真正防护眼根而住。诸比丘!若现在,,彼于不防护眼根,便忧戚热恼之诸漏生起;若既住于防护眼根,则此等忧戚热恼之诸漏不生起也。又比丘由省虑于真正防护耳根而住……乃至……真正于防护鼻根而住……乃至……于防护舌根而住……乃至……于防护身根而住……乃至……于防护意根而住。于现在,若彼不防护意根者,而使忧戚热恼之诸漏生起;若既于防护意根,则此等忧戚热恼之诸漏不生起也。诸比丘!于现在,若不防护[诸根],使忧戚热恼之诸漏生起;若既防护[诸根],则此等忧戚热恼之诸漏不生起也。诸比丘!此等乃谓漏,由防护而舍离也。”诸比丘!如何漏是由用而舍离耶?曰:诸比丘!于此处,比丘以省虑而真正以受用衣服,即唯为防寒暑,又为防虻、蚊、风、热、蛇之所触,又唯为覆带裆也;又,由省虑而真正以受用施食、非为嬉戏、非为肥悦、非为虚饰也。唯为此身之久住、保养,防止伤害、为助梵行故也。即:“我以如是灭故痛,使新痛不生,又使我之生涯无过错而安稳。”又,由省虑而真正受用床座,乃唯为防寒、暑,又防虻、蚊、风、热、蛇之所触,驱除时节之危险及唯为爱好独坐而[受用之]也。又,由省虑而真正受用医药资具,乃唯为防止已生之痛苦及离苦之目的也。是故,若不如是受用者,将使忧戚热恼之诸漏生起,既于如是真正受用者,则此等忧戚热恼之诸漏不生起也。诸比丘!此等是谓漏,由受用而舍离也。
  诸比丘!如何是漏,由忍耐而舍离耶?曰:诸比丘!于此处,比丘由省虑真正忍耐寒、暑、饥、渴、虻、蚊、风、热、蛇之所触,忍耐骂詈、诽谤之言语,至苦痛、酷烈、不乐不快,能耐如夺其命之已生诸身[等]痛。诸比丘!若不如是忍耐,将使忧戚热恼之诸漏生起;若已如是忍耐,则此等忧戚热恼之诸漏不生起也。诸比丘!此等是谓漏由忍耐而舍离也。
  诸比丘!如何是漏,由回避而舍离耶?曰:诸比丘!于此处,比丘由省虑真正
  回避恶象,回避恶马,回避恶牛、恶狗,回避蛇虺、杌株、荆棘之道,回避沟坑、断崖、沼泽。如坐于不适处之座者,于行不适当之处而行者,于交往不适当之恶友而交往者,聪明之同行者,将判定此是陷入恶[行]之状态。彼于如是不适当之座,于如是不适当之行处,于如是之恶友,由省虑而真正回避之。诸比丘!于现在,若不如是回避者。使忧戚热恼之诸漏生起;若已如是回避者,则此等忧戚热恼之诸漏不生起也。诸比丘!此等是谓漏,由回避而舍离也。
  诸比丘!如何是漏由遣除而舍离耶?曰:诸比丘!于此处,比丘由省虑真正不容受已生之欲念,以此令舍之,除之、远之、绝灭之;不容受已生之嗔念,以此舍之、除之、远之、绝灭之;不容受已生之害念,以此令舍之、除之、远之、绝灭之;不容受一一生起之恶不善法,以此令舍之、除之、远之、绝灭之。诸比丘!于现在,若不遣除此等,使忧戚热恼之诸漏生起;若已如是遣除,则此等忧热恼之诸漏不生起也。诸比丘!此等谓漏,由遣除而舍离也。
  诸比丘!如何是漏,由修习而舍离耶?曰:诸比丘!于此处,比丘由省虑真正修习念觉支。其由离、由离染、由灭尽而转入于出离也;由省虑真正修习择法觉支……乃至……修习精进觉支……乃至……修习喜觉支……乃至……修习轻安觉支……乃至……修习定觉支……乃至……修习舍觉支,其由离、由离染、由灭尽而转入于出离也。诸比丘!于现在:若不如是修习,即令忧戚热恼之诸漏生起;若已如是修习,此等忧戚热恼之诸漏则不生起。诸比丘!此等应谓漏,由修习而舍离也。
  诸比丘!若比丘应依见而舍离诸漏者,则依见而令舍离,应依防护而舍离诸漏者,则依防护而令舍离,应依受用而舍离诸漏者,则依受用而令舍离,应依忍耐而舍离诸漏者,则依忍耐而令舍离,应依避离而舍离诸漏者,则依避离而令舍离,应依遣除而舍离诸漏者,则依遣除而令舍离A应依修习而舍离诸漏者,则依修习而令舍离者,乃谓其比丘是防护一切诸漏者也。已解渴爱,诸结已解,正以现观慢而得苦灭者也。”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世尊之所说而信受奉行!--
第三 法嗣经
  北传 中阿八八、求法经(大正藏一、五六九页。)增阿含九、三法施(大正藏二、五八七页。)
本经,分为两部,前部是佛陀为诸比丘说法,即对诸比丘,汝等乃予之法的相续者.犹在频临饥渴之时,教其不能就财而舍法。后部是舍利弗为诸比丘说法;比丘应远离住,恶法之舍离住,因此教其应学习八支圣道。(北传中阿含在前部与后部连接处,世尊因背痛,略说后而休养,有舍利弗代为广说之一文,圆滑地使两部连结着。)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往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彼诸比丘应世尊曰:“世尊!”。世尊乃言曰:
  “诸比丘!汝等应为我法之继承者,勿为财(食)之继承者。我怜憨汝等,愿“我之弟子等为法之继承者,勿为财之继承者。”诸比丘!若汝等为我财之继承者,而不为法之继承者,则汝等因此将受他人之指责批评:“此师之弟子众为财之继承者,非为法之继承者。”我也因此将受他人指责批评:“此师之弟子众为财之继承者,而非为法之继承者。]诸比丘!又若汝等为我法之继承者,而不为财之继承者,则汝等因此将不受他人之指责批评:“此师之弟子众乃非为法之继承者!而为财之继承者!”我也因此将不受他人之指责批评:“此师之弟子众非为法之继承者,而为财之继承者。”是故,诸比丘!汝等于此应为我法之继承者,勿为财之继承者。我怜愍汝等故,愿“我之弟子等为法之继承者,勿为财之继承者。”
  诸比丘!今于此,予得食、饱食、满足、食已、充分饱满,而若有剩余食物,应当舍弃之时,有饥渴疲羸之二比丘来,我对彼等即如次言:“诸比丘!我得食、饱食、满足、食已、充分饱满,而我剩余此食,应将舍弃;汝等若饮食者便取食之;若汝等不食,我便以此弃于无草之地,或投于无虫之水中。”于此,其中一比丘作如次之念:“世尊得食、饱食、满足、食已、充分饱满,而于世尊,此食乃残余之食,应将舍弃,我等若不食,则世尊将以此弃于无草之地,或投于无虫之水中,而世尊如是宣说:诸比丘!汝等应为我法之继承者,勿为财之继承者。”然而,此食实为一种财也。我今应不食此残食,以此饥渴疲羸之身,[忍]度过此一昼夜也。”彼即不食其[残]食,以其饥渴疲羸之身[忍]度过其一昼夜。而另一比丘又作如次之念:“世尊得食、饱食、满足、食已、充分饱满,而于世尊,此食乃残余而将舍弃。我等若不食;则世尊将以此弃于无草之地,或投于无虫之水中。我今宁可食此食,以治此饥渴疲羸,[安稳]度过此一昼夜也。]彼即以食其食,以治其饥渴疲羸,[安稳]度过其一昼夜。诸比丘!彼食其食,虽以治其饥渴疲羸,而[安稳]度过其一昼夜。然而,就两者相比,彼我之第一比丘,真[值]尊敬、称赞也。此为何者?诸比丘!其实在彼比丘,其长久少欲、知足、削减1、易养2、资于精勤故也。是故,诸比丘!今汝等应为我法之继承者,勿为财之继承者。我怜愍汝等故,愿:“予之弟子众为我法之继承者,勿为财之继承者。””世尊如是说。如是说已,善逝从座立起,而进入精舍。
  世尊进入不久,尊者舍利弗对诸比丘曰:“诸贤!”彼等比丘应尊者舍利弗曰:“尊者!”尊者舍利弗乃曰:“诸贤!大师住于远离时,弟子众不学远离者,为如何耶?又,大师住于远离时,弟子众若学远离者,为如何耶?”诸比丘答曰:“尊者!我等于尊者舍利弗之处,为领解此语之意义,由远路而来。今尊者舍利弗能就此语明示其意义,实[我等之]荣幸也。(如是,)从闻尊者舍利弗,诸比丘应当受持之。舍利弗曰:“然!谛听,诸贤!善思念之,我将说之。”彼等比丘应诺尊者舍利弗曰:“然!愿乐欲闻!”尊者舍利弗乃曰:
  “诸贤!今大师住于远离时,弟子众不随学远离;大师所说应舍离之法而不舍离;浪费散慢,前进于堕落,以远离为重荷而逃避。诸贤!于此处,长老比丘以三事呵责之,即:大师住于远离时,弟子众不随学远离,此乃长老比丘被呵责之第一事;复次,大师所说应舍离之法而不舍离,此乃长老比丘应被呵责之第二事;又,浪费散慢,前进于堕落。以逃避远离为重荷,此乃长老比丘被呵责之第三事;诸贤!长老比丘实以此等三事被呵责也。诸贤!于此,中腊比丘亦……乃至……年少比丘亦以三事被呵责,即:大师住于远离时,弟子众不随学远离,此乃年少比丘被呵责之第一事;又,大师所说应舍离之法而不舍离,此乃年少比丘被呵责之第二事;又,浪费散慢,前进于堕落,以逃避远离为重荷,此乃年少比丘被呵责之第三事;诸贤!年少比丘实以此等三事被呵责也。诸贤!大师住于远离时,而弟子众不随学远离者,实即如是也。
  大师住于远离时,弟子众亦随学远离者,为如何耶?诸贤!今大师住于远离时,弟子众亦随学远离;大师所说应舍离之法而舍离之;不浪费,不散慢,以逃避堕落为重荷,前进于远离;诸贤!于此,长老比丘以三事可受称赞,即:大师住于远离时,弟子众随学远离,此长老比丘被称赞之第一事:又,大师所说应舍离之法而舍离,此乃长老比丘被称赞之第二事:又,不浪费、不散慢,以逃避堕落为重荷,前进于远离,此乃长老比丘被称赞之第三事;诸贤!长老比丘实以此等三事被称赞也。诸贤!于此,中腊比丘[亦]……乃至……年少比丘亦以三事被称赞。即:大师住于远离时,弟子众随学远离,此乃年少比丘被称赞之第一事;大师所说应舍离之法而舍离,此乃年少比丘应受称赞之第二事;又,不浪费,不散慢,以逃避堕落为重荷,前进于远离,此乃年少比丘被称赞之第三事;诸贤!年少比丘实以此等三事被称赞也。诸贤!大师住于远离时,弟子众随学远离者,实即如是也。
  诸贤!于此,贪是恶也,嗔亦恶也;为舍贪、舍嗔有中道,使其净眼生、真智生,而导于寂静、超凡智、正觉、涅槃也。诸贤!使彼净眼生、真智生,而导于寂静、超凡智、正觉、涅槃之中道者,为如何耶?曰:为八支圣道也,即: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也。诸贤!是于中道令净眼生、而导于……涅槃者也。诸贤!于此,忿是恶也,恨是恶也……覆是恶也,恼害是恶也……嫉是恶也……悭是恶也……欺瞒是恶也,诳是恶也……迷惑是恶也,性急是恶也……慢是恶也,过慢是恶也……憍是恶也3,放逸是恶也;为舍放逸有中道。使其净眼生,而导于……涅槃者也。诸贤!使彼净眼土、而导于……涅槃之中道者,如何耶?曰:为八支圣道也。即: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也。诸贤!此于彼中道,而使净眼生、真智生,而导于寂静、超凡智、正觉、涅槃者也。”
  尊者舍利弗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舍利弗之所说而信受奉行。
第四 怖骇经
  北传 增阿二三、一(大正藏二、六六五页。)本经,教其闲林独坐,由精进于禅定,可得解脱之经,此、亦示与婆罗门生漏(Janussonin)之对谈,彼遂为佛陀之信者。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婆罗门生漏诣世尊处,问讯世尊。问讯已,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彼生漏白世尊曰:“尊者1瞿昙!此等善男子是归依尊者瞿昙,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尊者瞿昙是彼等之先行者、彼等之援助者、彼等之监督鼓励者。彼众是顺从尊者瞿昙之见者也。”世尊曰:“然!如是。婆罗门!然!如是。彼等善男子是归依我,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我是彼等之先行者、彼等之援助者、彼等之监督鼓励者,又彼众是顺从我之见者也。”[婆罗门又曰:]“尊者瞿昙!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甚难忍耐,远离是难为,独住无乐。闲林想能夺(分散、迷乱)未得三昧比丘之意念。”[世尊曰:]“然!如是。婆罗门!然!如是。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甚难忍耐,远离是难为,独住无乐,闲林想能夺末得三昧比丘之意念。”
  婆罗门!我曾在未成正觉仍为菩萨时,如次思念:“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甚难忍耐,远离是难为,独住无乐,闲林想能夺末得三昧比丘之意念。”婆罗门!彼时,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门、婆罗门,其身业未清净时,若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彼等因其身业染污未清净,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然!我非身业未清净,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我之身业实已清净,不!身业清净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中,我实是最上首也。”裟罗门!我自观己身,此清净之身业性,愈得确信[喜悦]闲林之居住。于是婆罗门,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门、婆罗门。口业未清净……乃至……意业末清净……其生活未清净时,若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因其生活染污未清净,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然!我非口业乃至生活未清净,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我之生活实已清净,不!生活清净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中,我实是最上首也。”婆罗门!我自观己身,此生活之清净性,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于是,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门、婆罗门具贪欲,且具强烈爱欲,若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因其贪欲与强烈爱欲之染污,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然!我非具贪欲且具强烈爱欲,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我实无贪欲,不!无贪欲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中,我实是最上首也。”婆罗门!我自观己身之无贪欲性,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彼时,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门、婆罗门有嗔恚且恶意,若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因其嗔恚、恶意之染污,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然!我非有嗔恚与恶意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我实是住于慈心者,不!慈心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中,我实是最上首也。”婆罗门!我自观己身之慈心,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彼时,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门、婆罗门被缠于惛沉睡眠,若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因其被缠于惛沉睡眠之染污,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然!我非被缠于惛沈睡眠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我实是离于惛沉睡眠者,不!离于惛沉睡眠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中,我实是最上首也。”[婆罗门!]我自观己身之离于惛沉睡眠,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彼时,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门、婆罗门为掉举且非寂静心,若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因其掉举、染污非寂静之心,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然!我非为掉举、以寂静心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我实是[离掉举]住于寂静心者,不!寂静心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中,我实是最上首也。”婆罗门!我自观己身此寂静心性,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彼时,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门、婆罗门有惑、有疑,若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因其惑、疑之染污,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然!我实非有惑、有疑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我实是超越疑、惑者,不!超越疑、惑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中,我实是最上首也。”婆罗门我自观己身之超越疑、惑,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彼时,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门、婆罗门是自赞毁他,若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因其自赞毁他之染污,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然!我非自诳毁他而为闲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我实是不自赞、不毁他者,不!不自赞、不毁他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中,我实是最上首也。”婆罗门!我自观己身此不自赞、不毁他之性,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彼时,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门、婆罗门是战栗畏缩,若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因其战栗畏缩之染污,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然!我非战栗畏缩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我实是弃(不致)身毛竖立者,不!弃身毛竖立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中,我实是最上首也。我自观己身之弃身毛竖立,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彼时,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门、婆罗门是欲得利益名闻,若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因其欲得利益名闻之染污,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然!我非欲得利益名闻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我实是少欲者,不!少欲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中,我实是最上首也。”我自观己身此少欲性,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彼时,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门、婆罗门是懈怠不精进,若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因其懈怠不精进之染污,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然!我非懈怠不精进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我实是发动精进者,不!发动精进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中,我实是最上首也。]婆罗门!我自观己身此发动精进性,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彼时,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门、婆罗门是失念不注意,若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因其失念不注意之染污,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然!我非失念不注意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我实是专念者,不!专念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中,我实是最上首也。”婆罗门!我自观己身此事念性,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于是,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门、婆罗门是不定、散乱心,若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因其不定、散乱心之染污,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然!我非不定、散乱心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我实是成就三昧者,不!成就三昧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中,我实是最上首也。”我自观己身之成就三昧,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彼时,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门、婆罗门是愚钝闇昧,若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因其愚钝闇昧之染污,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然!我非愚钝闇昧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我实是成就智慧者,不!成就智慧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者中,我实是最上首也。”婆罗门!我自额己身之成就智慧,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
  婆罗门!彼时,我又生如是思念:“然!我于特定之夜,即半月之[第]十四日、十五日及八日之夜,于闲林之墓所、森林之祠堂、树下之祠庙等甚恐怖、身毛竖立之处,不停止设座,然而亦见其畏怖惊骇。”于是,我于其后特定之夜,即半月之十四日、十五日及八日之夜,于闲林之墓所、森林之祠堂、树下之祠庙等甚恐怖、身毛竖立之处,不停止设座于其时,我住某处,有野兽靠近、有孔雀打落木片或风吹动落叶声。其时,我如是思念:“其畏怖惊骇从此方来也。”彼时,我又生如次思念:“何故我于此,等待希望抑制畏怖耶?不如我如实[于何种姿势]如有向我而来之畏怖惊骇,则我如实如是排除其畏怖惊骇。”于是,在我经行时,畏怖惊骇之迫来,其时,我只要正在经行,不停止、不生、又不横卧,而[如实地于经行]排除彼之畏怖惊骇。婆罗门!又我于站立时,畏怖惊骇之迫来;其时,我只要正在站立,不经行、不生、又不横卧,而[如实地于站立]排除其畏怖惊骇。又我于端坐时,畏怖惊骇之迫来;其时,我只要正在端坐,不横卧、不站立、又不经行,而[如实地于端坐]排除畏怖惊骇。又于我横卧时,畏怖惊骇之迫来;其时,我只要正在横卧,不坐、不站立、又不经行,而[如实地于横卧]排除其畏怖惊骇。
  婆罗门!或有沙门、婆罗门以夜为昼而思之,以昼为夜而思之,我说此是彼等沙门、婆罗门住于愚痴之故也。而我实是以夜为夜而思之,以昼为昼而思之。婆罗门!正当之语者应如是语:“无愚痴之有情出现于世间,乃为众生之利益,为众生之安乐,为怜愍世间,为人天之利益安乐。”其对于我应是真实语也,实际上,我才是无愚痴之有情,为众生之利益,为众生之安乐,为怜愍世间,为人天之利益安乐,而出现于世间。而且,我发动精进而不怠惰,正念确立而不散乱,身得轻安而不激动,心得定而寂静也;我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寻、有伺,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寻、伺已息,内静、心成一向,无寻、无伺,定主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不染于喜,舍住(无求),正念、正智2以身正爱乐,即圣者所谓:“舍、念、乐住,”成就第三禅而住。舍乐、舍苦,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而成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
  如是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得确立不动,我心向忆宿命智,如是我忆念种种之宿命。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而于其处,我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以命终。于其处死,于彼处生。于彼处为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以命终,又于彼处死,而于此处生。”如是我忆念其一一之相及详细之状况俱种种之宿命,此是我于夜之初更(初夜)断证得之第一智(宿命智)。于此,无智灭而智生,闇灭而明生。其唯对于实住于不放逸、热心、精勤者而显现也。
  如是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得确立不动,我心向有情生死智。即我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有情之]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乃各各随其业也。“实此等之有情,身为恶行、口为恶行、意为恶行、诽谤圣者、抱怀邪见、持邪见业。彼等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其他此等之有情:身为善行、口为善行、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抱怀正见、持正见业,彼等身坏命终,生于善趣、天界。”如是我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有情之]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乃各随其业也。婆罗门此是我于夜之第二更(中夜)所证得之第二智(生死智)。于此,无智灭而智生,闇灭而明生,其唯对实住于不放逸、热心、精勤者而显现也。
  如是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忍而得确立不动,我心向漏尽智,我如实知:“此是苦也”、“此是苦之集也”、“此是苦之灭也”、“此是苦灭之道也”、“此等是漏也”、“是漏之集也”、“是漏之灭也”、“是漏灭之道也。”如是知、如是见,我由爱欲漏心得解脱、由存在漏心得解脱、由无智漏心得解脱。得解脱已,便知:“解脱”之智生,如“[此]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不复受有此存在(轮回)之状态也。”婆罗门!此是我于夜之第三更(后夜)所证得之第三智(漏尽智)。于此,无智灭而智生,闇灭而明生,其唯对实住于不放逸、热心、精勤者而显现也。
  婆罗门!或汝生如次之念:“沙门瞿昙实今日犹不灭贪、嗔、痴,故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耶?”婆罗门!不应作如是见,我实观二义故,而为闲林之静居,僻陬之独居。即:见自现法乐住及慈愍后人也。
  [婆罗门曰:]“此之后人等乃实依尊者瞿昙等正觉者、应供者如是之慈愍。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恰如倒者使起,如覆盖者使露现,如迷者教以道,如闇中持来油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尊者瞿昙以种种法门说示,我今归依卿瞿昙,归依法及僧伽,愿尊者瞿昙容受我之归依,从今以后,终生为优婆塞。”
第五 无秽经
  北传中阿八七、秽品经(大正藏一、五六六页。)求欲经(大正藏一、八三九页。)增阿一七、六、结(大正藏二、六三二页。)本经,关于秽之有无,说四种人,前之大半是舍利弗对诸比丘说法,最后是舍利弗和大目犍连之对谈。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舍利弗告诸比丘曰:“比丘诸贤!”彼等比丘应尊者舍利弗曰:“尊者!”尊者舍利弗乃曰:
  “诸贤!世间有四种人,云何为四?曰:于此处,有人[心]有秽而不如实知“内[心]有秽。”,又有人有秽而如实知“内有秽。”诸贤!于此处,又有人无秽而不如实知“内无秽。”,又有人无秽而如实知“内无秽。”诸贤!于此处,若有此秽而不如实知“内有秽”之人,是谓此等二有秽者中之劣者,又有此秽而如实知[内有秽”之人,是谓此等二有秽者中之优者也。又于此处,若无秽而不如实知“内无秽”之人,是谓此等二无秽者中之劣者。又无秽而如实知“内无秽”之人,是谓此等二无秽者中之优者也。
  如是说已,尊者大目犍连对尊者舍利弗曰:“尊者舍利弗!以何因、何缘,于此等二有秽者中,一称为劣者,而他(另一)者称为优者耶?又以何因、何缘,于此等二无秽者中,一称为劣者,而他者称为优者耶?”
  [舍利弗答曰:]“尊者!于此处,对有秽而不如实知“内有秽”者,应如次之期待,即:彼舍离彼秽,不发愿、不努力、不精勤,而具贪、嗔、痴,有秽、秽污心以至命终。恰如从市肆,或打铁店,持来一铜盘,尘垢覆盖,其所有者既不使用又不拂拭,而[任其]放置于尘埃中,则其铜盘将愈增受尘垢也。如是,对彼有秽而不如实知:“内有秽”者,应如次期待,即:彼对彼秽之舍离,将不发愿、不努力、不精勤,而具贪、嗔、痴,具秽、秽污心以至命终。贤者!然,又或彼有秽而如实知:“内有秽”者,应如次期待,即:彼对彼秽之舍离,将发愿、努力、精勤,彼无贪、嗔、痴,无秽、无秽污心以至命终。恰如从市肆或打铁店,持来一铜盘,尘垢覆盖,但其所有者使用之、拂拭之,又不(任其)放置于尘垢中,则其铜盘他日(多日)后将清净皎洁也。如是虽有秽,对彼有秽而如实知:“内有秽”者、应如次期待,即:彼对彼秽之舍离,将发愿、努力、精勤,彼无贪、嗔、痴,无秽、无秽污心以至命终。尊者!又,对彼无秽而不如实知“内无秽”者,应如次豫想,即:将念净相,由彼之念净相,而破其心之贪欲,如是,彼具贪、嗔、痴,具秽、秽污心以至命终。恰如从市肆或打铁店,持来一铜盘,清净皎洁,其所有者既不使用、又不拂拭,而[任其]放置于尘埃中,则铜盘日后将愈增受秽垢。如是,虽对彼之无秽而不如实知:“内无秽”者,应如次豫想,即:将念净相,由彼之念净相,而破其心之贪欲,彼如是,具贪、嗔、痴,具秽、秽污心以至命终。尊者!又对彼之无秽而如实知“内无秽”者,应如次期待,即:将不念净相,由彼之不念净相,而不破其心之贪欲,如是彼,无贪、嗔、痴,无秽、无秽污心以至命终。恰如从市肆或打铁店,持来一铜盘,清净皎洁,其所有者使用之、又拂拭之,而不[任其]放置于尘埃中,如是,彼之铜盘他日实愈清净皎洁。如是,对彼无秽而如实知“内无秽”者,应如次期待,即:将不念净相,由彼之不念净相,而不破其心贪欲,如是,彼无贪、嗔、痴,无秽、无秽污心以至命终。尊者目犍连!以此因、此缘,于此等二有秽者中,一称为劣者,而他者称为优者;又以此因、此缘,于此等二无秽者中,一称为劣者,而他者称为优者。”
  [大目犍连曰:]“尊者!虽谓“秽、秽”者,究竟其“秽”之名辞是对何而言耶?”[舍利弗曰:]“所云“秽”之名辞者,即是恶、不善、欲行境之同义语也。尊者!于此处,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我虽犯罪,愿比丘众不知“我之犯罪。然,比丘众对彼比丘,如“彼犯罪”之事,彼思:“彼比丘众知我犯罪。”而愤激、抱不满。尊者!彼之愤激、不满,及两者皆是秽也。尊者!于此处,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我虽犯罪,愿比丘众于屏处对我呵责,而不于众中为之。然,比丘众,对彼比丘,于众中呵责之,而不于屏处,彼思:“比丘众于众中呵责我,而不于屏处。”而愤激、抱不满。尊者!彼之愤激、不满,两者皆是秽也。尊者!于此处,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我虽犯罪,愿同辈人呵责我,而不由非同辈人呵责。然,若由非同辈人呵责彼,而不由同辈人呵责,彼思:“由非同辈人呵责我,而不由同辈人呵责者。”而愤激、抱不满。尊者!彼之愤激、不满,乃两者皆是秽也。尊者!于此处,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愿我师因我之质问而对比丘众说法,而不因其他比丘之质问而说法。然,若师因其他比丘之质问而对比丘众说法,不因彼之质问而说法,彼思:“师因其他比丘之质问而对比丘众说法,不因我之质问而说法。”而愤激、抱不满。尊者!彼之愤激、不满,乃两者皆是秽也。尊者!于此处,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愿比丘众扈从我(令我在最前而随从我)至村里行乞,而不扈从其他比丘至村里行乞。然,比丘众扈从其他比丘至村里行乞,而不扈从彼至村里行乞者,彼思:“比丘众扈从其他比丘至村里行乞,而不扈从我至村里行乞。”而愤激、抱不满。尊者!彼之愤激、不满,乃两者皆是秽也。尊者!于此处,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愿令我于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而不令其他比丘于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然,若其他比丘于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而彼于食堂不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彼思:“其他比丘于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而我于食堂不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故,而愤激、抱不满。尊者!彼之愤激、不满,两者皆是秽也。尊者!于此处,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愿于食堂食毕,由我说随喜(表示感谢),而非由其他比丘说随喜。然,若于食堂食毕,由其他比丘说随喜,非由彼说随喜,彼思:“于食堂食毕,由其他比丘说随喜,非由我说随喜。”而愤激、抱不满。彼之愤激、不满,乃两者皆是秽也。尊者!于此处,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愿令我对集于园中之比丘众说法,而不令其他比丘对集于园中之比丘众说法。然,其他比丘对集于园中之比丘众说法,非由彼说法,彼思:“其他比丘对集于园中之比丘众说法,非由我为之。”而愤激、抱不满。尊者!彼之愤激、不满,乃两者皆是秽也。尊者!于此处,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愿令我对集于院中之比丘尼……[乃至]……优婆塞……[乃至]……优婆夷说法,而不令其他比丘对集于院中之比丘尼……[乃至]……优婆塞……[乃至]……优婆夷说法。然,其他比丘对集于院中之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说法,非由彼说法,彼思:“其他比丘对集于院中之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说法,非由我为之。”故,而愤激、抱不满。尊者!彼之愤激、不满,乃两者皆是秽也。尊者!于此处,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愿比丘众应对我恭敬、尊重、尊敬及崇拜,而不对其他比丘恭敬、尊重、尊敬及崇拜。然,比丘众对其他比丘恭敬、尊重、尊敬、崇拜,而不对彼恭敬、尊重、尊敬、崇拜,彼思:“比丘众对其他比丘恭敬、尊重、尊敬、崇拜,而不对我恭敬、尊重、尊敬、崇拜。”而愤激、抱不满。尊者!彼之愤激、不满,乃两者皆是秽也。尊者!于此处,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实愿比丘尼……乃至……优婆塞……乃至……优婆夷对我恭敬、尊重:尊敬、崇拜,而不对其他比丘恭敬、尊重、尊敬、崇拜。然,比丘尼……[乃至]……优婆塞……[乃至]……优婆夷对其他比丘恭敬、尊重、尊敬、崇拜,而不对彼恭敬、尊重、尊敬、崇拜,彼思:“比丘尼……[乃至]……优婆塞……[乃至]……优婆夷对其他比丘恭敬、尊重、尊敬、崇拜,而不对我恭敬、尊重、尊敬、崇拜。”而愤激、抱不满。尊者!彼之愤激、不满,乃两者皆是秽也。尊者!于此处,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愿令我得良好衣服,而不令其他比丘得良好衣服。然,其他比丘得良好衣服,而彼不得良好衣服,彼思:“其他比丘得良好衣服,非由我得之。”而愤激、抱不满。尊者!彼之愤激、不满,乃两者皆是秽也。尊者!于此处,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愿我得良好施食,乃至良好床座、医药资具,而不令其他比丘得良好施食,乃至良好床座、医药资具。然,其他比丘得良好施食……乃至……良好床座、医药资具,非由彼得之,彼思:“其他比丘得良好施食,乃至良好床座、医药资具,非由我得之。”而愤激、抱不满。尊者!彼之愤激、不满,乃两者皆是秽也。尊者!所云“秽”者,即是恶、不善、欲行境域之同义语也。
  尊者!任何比丘,若彼被闻、见未舍离此等恶、不善、欲行之境域,虽然彼是闲林住者、僻陬独住者,又,是乞食者、次第乞食者、[着]粪扫衣者、粗服者,彼之同行者则对彼不恭敬、不尊重、不尊敬、不崇拜。何以故?以闻、见彼尊者末舍离此等恶、不善、欲行之域故也。尊者!譬如,于此处,从市肆或打铁店,持来一清净皎洁之铜盘,其所有者盛以蛇尸或狗尸、人尸,以其他铜盘覆盖之,而持到市肆。其有人见曰:“君!其藏何者耶?是如何殊妙之物耶?”即开其盖而观之。观已,起恶心、不吉利、厌恶之念;饥者不生食欲、何况饱食者耶?茫然!哑然!如是,尊者!任何比丘,若彼被闻、见未舍离此等恶、不善、欲行之境域,虽然彼是闲林住者、僻陬之独住者,又,是乞食者、次第乞食者、[着]粪扫衣者、粗服者,彼之同行者则对彼不恭敬、不尊重、不尊敬、不崇拜,何以故?以见、闻彼长老末舍离此等恶、不善、欲行之域故也。
  尊者!又。任何比丘,若彼被见、闻已舍离此等恶、不善、欲行,虽然彼近聚落而住、受请食、缠欲服者,被之同行者则对彼恭敬、尊重、尊敬、崇拜。何以故?以见、闻彼尊者,已舍离恶、不善、欲行之境域故也。尊者!譬如,于此处,从市肆或打铁店,持来一清净皎洁之铜盘,其所有者盛以白净米粥,如种种调味、药味,以其他铜盘覆盖之,而持到市肆,其有人见曰:“君!其藏何者耶?是如何殊妙之物耶?”即开其盖而观之,观已,[不但]不起不好、不吉利、厌恶之念,虽饱满者亦生食欲,何况饥者耶?如是,尊者!任何比丘,若彼被见、闻,已舍离此等恶、不善、欲行之境域,虽然彼近聚落而住、受请食、缠俗服者,彼之同行者则对彼恭敬、尊重、尊敬、崇拜。何以故?以见、闻彼尊者,已舍离此等恶、不善、欲行之境域故也。”
  如是说时,尊者大目犍连对尊者舍利弗曰:“尊者舍利弗!我想起一譬喻。”[舍利弗曰:]“尊者目犍连!其说之。”[尊者大目犍连乃曰:]“一时,我在王舍城山围城内,时,我晨早着衣,执持衣钵,至王舍城行乞。尔时,造车师之子三弥提正在造车辋。其时,原为造车师之弟子,为邪命外道盘陀子(裸身苦行者)立于彼前。于此处,原为造车师之弟子邪命外道盘陀子生如次念:呜呼!此造车师之弟子三弥提将矫正此车辋之此歪、此弯曲、此缺点,使此车辋成为不歪、不曲、无缺点、清净、最坚牢也。”而当原为造车师弟子之邪命外道心如是念时,如是,造车师之弟子三弥提矫正彼车辋之彼歪、彼弯曲、彼缺点。如是,彼盘陀子欢喜,发如次欢喜之言曰:“其以心知心而矫正之,使不相违也。”如是,又,于此处,有无信之人,为生活故,无信心却由在家成为出家行者,为奸诈、诡诈、欺诳,掉举、憍傲,浮动、饶舌、杂话者,不防护根门、不知食之节制、懈怠其注意,不念愿(不渴仰)真沙门、于学不专精、浪费散慢、前进于堕落,以远离为重荷而逃避、懈怠不精进、失念、无思念(神志不清醒)、无定心、散乱心、而无智慧闇昧,对彼等,尊者舍利弗是以心知[彼等]心而依此法门矫正便不相违也。又,于此处,有善男子有信心,由富贵家成为出家行者,不为奸诈、诡诈、欺诳:掉举、憍傲、浮动、饶舌、杂话者,善防护根门、于食有节制、深勤注意、念愿真沙门、学专精、不浪费、散慢、以堕落为重荷而逃避、前进于远离、勤勇精进、念确立、有思念、定心专念有智慧而无闇昧。彼等听闻尊者舍利弗所说此法门,必定对其语及意详细吟味,如[渴得]饮,如[饥得]食。真是善哉!使同行者从不善转为善而安立之。尊者!恰如年青之青年男女,好装饰,洗头毕,或得青莲华鬘、或雨3生华鬘、或得善思华鬘,以两手取之而如是装饰于头上。如是,尊者!于此处,有善男子,有信心而由在家成为出家行者,彼不奸诈……无闇昧,彼等听闻尊者舍利弗所说此法门,必定对其语及意详细吟味,如[渴得]饮,如[饥得]食。真是善哉!使同行者从不善转为善而安立之。”实如是,彼等两高德相互善说、相互随喜也。 北传 中阿一0五、愿经(大正藏一、五九五页。)
本经若比丘有种种愿望者,为充实其愿望,教以应先受戒而守之。
第六 愿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世尊曰:“世尊!”世尊乃曰:
  “诸比丘!汝等1应具足戒、具足戒本。对戒本之守护而令守护之,应具足行及行处。畏慎细罪,应受学处而学。诸比丘!若比丘愿:“令我为同行者、所爱、所重、所敬”者。彼则应成就戒、持守内心寂静,不轻禅、具足观行、为住空闲处之行者。又,若比丘愿:“令我得衣、食、床座、医药资具”者。彼则应成就戒、持守内心寂静、不轻禅、具足观行、为住空闲处之行者。又,若比丘愿:“令我享衣、食、床座、医药资具[之施]者,其[施]之行为获大果报、有大功德”者。彼则应成就戒……乃至……为住空闲处之行者。又,若比丘愿:“令我亲族血缘之逝去死去者,能以清净欢喜心忆念[我],令彼等因此而获大果报、有大功德”者。彼则应成就戒……乃至……为住空闲处之行者。又,若比丘愿:“令我快乐,克服不乐,不乐不征服我,令我能从此征服任何所生之不乐”者。彼则应成就戒……乃至……为住空闲处之行者,又,若比丘愿:“令我克服怖畏惊骇,而怖畏惊骇不征服我,令我能从此征服任何生起之怖畏惊骇”者。彼则应成就戒……乃至……为住空闲处之行者。又,若比丘愿:“令我住于现在乐之四禅,随愿而得者,无难而得者,安易而得者]者。[彼]则应成就戒……乃至……为住空闲处之行者。又,若比丘愿:“令我超越色而成为无色之[状态],寂静解脱,以此身到达而住”者。[彼]则应成就戒……乃至……为住空闲处之行者。又,若比丘愿:“令我以断三结、离堕法、决定成为趣正觉之预流者”者。[彼]则应成就戒……乃至……为住空闲处之行者。又、若比丘愿:“令我以断三结,灭贪、嗔、痴,而为一来者,即唯来此世间一次而苦尽”者[彼]则应成就戒……乃至……为住空闲处之行者。又,若比丘愿:“令我断五下分结,为化生者,而于彼处2般涅槃3,不再从其处还来此处者(不还者)”者。[彼]则应成就戒……乃至……为住空闲处之行者。又,若比丘愿:“令我验证种种神通力,即一[身]化多[身]、多[身]化一[身],或显、或隐,越壁、越墙、越山,行之而无碍,犹如行于虚空;出没于地中,犹如[出没]于水中;行于水上而不破坏水,犹如行于地上时;于虚空中趺坐而往来,犹如飞鸟;又,以手掌抚摸如是大威力、大威德之日月,乃至到达梵天界,以此身而得征服之”者。[彼]则应成就戒……乃至……为住空闲处之行者。又,若比丘愿:“令我以清净超人之天耳界,于天、人之两[种]声,[无论]其速或近。皆得闻之”者。[彼]则应成就戒……乃至……为住空闲处之行者。又,若比丘愿“令我以心知其他有情、其他人之心,即有贪欲心知其有贪欲心,无贪欲心知其无贪欲心,有嗔恚心知其嗔恚心,无嗔恚心知其无嗔恚心,愚痴之心知其愚痴之心,无愚痴心知其无愚痴心,或摄心知其摄心,散心知其散心,高广心知其高广心,不高广心知其不高广心,有上心知其有上心,无上心知其无上心,定心知其定心,不定心知其不定心,解脱心知其解脱心,不解脱心知其不解脱心”者。[彼]则应成就戒……乃至……为住空闲处之行者。又,若比丘愿:“令我忆念[我]种种之宿命,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于其处,我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命终。于其处死于彼处生,于彼处,[我]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命终。又,于彼处死于此处生。如是,我忆念一一相及详细状况俱之种种宿命”者。[彼]则应成就戒……乃至……为住空闲处之行者。又,若比丘愿:“令我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即知[有情之]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乃各随其业也。即实以此等有情身为恶业、口为恶业、意为恶业、诽谤圣者、抱怀邪见、持邪见业故。彼等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以其他此等之有情身为善行、口为善行、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抱怀正见、持正见业故。彼等身坏命终,生于善趣、天界。如是,我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如[有情之]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乃各随其业”者。(彼)则应成就戒……乃至……为住空闲处之行者。又,若比丘愿:“令我诸漏灭尽、得无漏之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达、自作证成就而住”者。(彼)则应成就戒、守持内心寂静、不轻禅、具足观行、为住空闲处之行者。“诸比丘!汝等应具足戒、具足戒本、对戒本之守护而守护之、应具足行及行处、畏慎细罪、受学处而学。”凡是(以上)所说,皆是关于此而说也。”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世尊所说而信受奉行。
第七 布喻经
  北传 中阿九三、水净梵志经(大正藏一、五七五页。)梵志许水净经(大正藏一、八四三页。)增阿一三、五孙陀利(大正藏二、五七三页。)后半,杂阿一一八五(大正藏二、三二一页。)别杂九九(大正藏二、四0八页。)本经,人心被秽者,易堕恶趣。心净可豫期于善趣。恰如污秽之布,不能染上鲜明的颜色,布清净时,教其染上群明之色。其次,说其心秽是甚么,最后说人,心应当清净,以教诫婆罗门孙达利迦婆罗多越奢(Sundarika-bharadvaja)身体之沐浴其最重要是心之沐浴。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往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世尊曰:“世尊!”世尊乃曰:
  “诸比丘!于此,有秽垢之布,染工欲将其染为或蓝、或黄、或红、或暗红色,彼以此浸于染色中,其色将为坏色而不得鲜明。何以故?以此布不净故。如是,若比丘心秽时,可豫想彼必至恶趣。又,若有清净、皎洁之布,染工欲将其染为或蓝、或黄、或红、或深红色,彼以此浸于染色中,其色将为好色而鲜明。何以故?以此布清净故。如是,若比丘心清净,可豫想彼必至善趣。
  诸比丘!何为心秽者?贪欲是心之秽,嗔是心之秽,忿是心之秽,恨是心之秽,覆是心之秽,恼害是心之秽,嫉是心之秽,悭是心之秽,诈瞒是心之秽,诳是心之秽,顽迷是心之秽,性急是心之秽,慢是心之秽,过慢是心之秽,憍是心之秽,放逸是心之秽,若比丘知:“贪欲邪贪是心之秽]而舍离此贪欲邪贪心之秽。知:“嗔是心之秽”而舍离嗔此心之秽。知:“忿、恨、覆、恼害、嫉、悭、诈瞒、诳、顽迷、性急、慢、过慢、憍、放逸,各心之秽”而舍离忿、恨、覆、恼害、嫉、悭、诈瞒、诳、顽迷、性急、慢、过慢、憍、放逸,此等各心之秽也。比丘!如是,彼比丘知:“贪欲邪贪是心之秽”而舍离此贪欲邪贪心之秽,知:“嗔、忿、恨、覆、恼害、嫉、悭、诈瞒、诳、顽迷、性急、慢、过慢、憍、放逸,各心之秽”而舍离嗔……乃至……放逸、此等心之秽也。[于是,]彼对佛持绝对之信,即彼世尊是应供、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也。又,对法持绝对之信,即从世尊所善说之法,是自现所证者、非时间者、是“来见”者之导入[涅槃]者、从智者自身得知也。又,对僧伽持绝对之信,即世尊之声闻众是善入者、直入者、理入者、正入者,即成四双八辈,此等世尊之声闻众,是应供养、应请待(款待)、应布施、应合掌(致敬),于此世是无上福田也。如是,彼遂舍弃、排除、解脱、舍离、离脱,彼以“我对佛持绝对之信”而对义得信受,对法得信受,得俱法之欢喜,对欢喜者生喜悦,喜悦者身轻安,身轻安者受(觉)乐,受乐者得心定;又,彼以“我对法持绝对之信”而对义得信受,对法得信受,得俱法之欢喜,对欢喜者生喜悦,喜悦者身轻安,身轻安者受乐,受乐者得心定;又,彼以“我对僧伽持绝对之信”而对义得信受,对法得信受,得俱法之欢喜,对欢喜者生喜悦,喜悦者身轻安,身轻安者受乐,受乐者得心定;又,彼以“我遂舍弃、排除、解、舍离、离脱”而对义得信受,对法得信受则得俱法之欢喜,对欢喜者生喜悦,喜悦者身轻安,身轻安者受乐,受乐者得心定。
  诸比丘!具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慧之彼比丘。[即使受]白净米之施食,添加种种调味、药味而食者,对彼不为障害。恰如秽垢之布,放入清澄之水中,则成为清净、皎洁;又,如金矿放入坩埚(镕解、精炼炉)中,则成为清净、皎洁,如是,比丘具足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慧,虽受添加种种调味、药味之白净米之施食,对彼实不为障害也。
  彼以慈心偏满一方而住之,如是,于二方、三方、四方、上、下、横、偏一切处、全世界,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慈心偏满而住之;以悲心……乃至……以喜心……以舍心偏满一方而住之,如是,于二方、三方、四方、上、下、横、偏一切处、全世界,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舍心偏满而住之。
  彼知:“此是存在、此是卑贱、此是高贵、超越此想之处有出离。”彼如是知、如是见,从欲漏心得解脱、从有漏心得解脱、从无明漏心得解脱,“于解脱者有解脱”之智存,彼知“[此]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不更受此存在之状态。”此为比丘应以内心之洗浴而洗浴也。”
  尔时,婆罗门孙陀利伽.巴罗多瓦奢(Sundarika-bharadvaja)在世尊附近而坐,此婆罗门孙陀利伽.巴罗多瓦奢白世尊曰:“卿瞿昙!去巴富加(Bahuka)河行沐浴耶?”[世尊答曰:]“婆罗门!巴富加河究竟为何河?巴富加河究竟有何用耶?”[婆罗门曰:]“卿瞿昙众人均以为巴富加河实为得解脱之道,与众人福德,而于巴富加河中[洗浴],因其可为众人洗除恶业也。”于是,世尊对婆罗门孙陀利伽.巴罗多瓦奢以偈说曰:
  巴富阿帝伽 伽耶孙陀利
  萨罗娑缚底 或是巴耶伽
  及波富摩底 愚人常浸入
  黑业不得净 孙陀利伽及
  巴耶巴富加 敌意有罪过
  不净深恶业 浮着常春斋
  净者常布萨 净者净白业
  常得清净行 梵志如是浴
  生类皆安稳 若汝不妄语
  又若不杀生 不与则不取
  树信不贪欲 何为行伽耶
  伽耶于贵公 不过是水糟
  如是说时,婆罗门孙陀利伽.巴罗多瓦奢白世尊曰:“伟哉!卿瞿昙!伟哉!卿瞿昙!恰如使倒者立起,如使覆盖者露现,如迷者教以道,如闇中持来油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如是,卿瞿昙以种种方便说法,我今归依卿瞿昙,归依法及僧伽,愿得卿瞿昙之许可,进入我出家。”于是,婆罗门孙陀利.伽巴罗多瓦奢得世尊之许可,而得出家。于此处,新出家之尊者巴罗多瓦奢孤独、别住、不放逸、勇猛、精进而住。不久,[此]世间之善男子从在家成为出家行者,修满无上之梵行,于现法自知、[自]作证、逮得,如“[此]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不更受此存在之状态。”于此,尊者巴罗多瓦奢即成为一阿罗汉。
第八 削减经
  北传 中阿九一、周那问见经(大正藏一、五七三页。)本经最初对长老大周那之言,舍离诸见,以示根本法。其次以五部门,说明应削减诸恶欲,以至究竟涅槃的方法。其五门者:第一削减;第二、对于善法发心:第三、恶欲法之回避:第四、升高善处之法;第五、达究竟涅槃之法。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大周那晡时从静坐起,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大周那白世尊言:“世尊!于世,生此等种种之见,即关于我论或关于世界论者也。以此等为初思念之比丘,已如是舍此等之诸见,如是离此等之诸见耶?”[世尊曰:]
  “周那!于世,生此等种种之见,即关于我论或关于世界论者也,而生此等见之处、住此等见之处,于此等见之现行处;对此以如实正慧而观者,即:“此非我所有,此非我,此非我之我。”如是,舍如是此等之见、离如是此等之见。若于此,今有比丘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而彼思念:“予以1削减而住。”然而,周那!此等于圣者之律不称为削减,此等于圣者之律称为现法乐住。又,若有一比丘,已息寻、伺,于内清净,心成一向,无寻、无伺,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而彼思念:“予以削减而住。”然而,周那!此等于圣者之律不称为削减,此等于圣者之律称为现法乐住。又,若有一比丘,不染于喜,而住于舍,正念、正智,以身正受乐,即圣者之所谓成就“舍念乐住,”成就第三禅而住。而彼思念:“予以削减而住。”然而,周那!此等于圣者之律不称为削减,此等于圣者律称为现法乐住。又,若有一比丘舍乐、舍苦,先已以灭喜忧,不苦不乐而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而彼思念:“予以削减而住。”然而,周那!此等于圣者之律不称为削减,此等于圣者之律称为现法乐住。又,若有一比丘,超越一切色想,消灭有对想,不作意种种想,故“为虚空无边”,成就空无边处而住。而彼思念:“予以削减而住。”然而,周那!此等于圣者之律不称为削减,此等于圣者之律称为寂静。又,若有一比丘,超越一切虚空无边处,并“为识无边处”,成就识无边处而住。而彼思念:“予以削减而住。”然而,周那!此等于圣者之律不称为削减,此等于圣者之律称为寂静。又,若有一比丘,超越一切识无边处,“为无何之存在”,成就无所有处而住。而彼思念:“予以削减而住。”然而,周那!此等于圣者之律不称为削减,此等于圣者之律称为寂静。又,若有一比丘,超越一切无所有处,成就非想非非想处而往。彼思念:“予以削减而住。”然而,周那!此等于
  圣者之律不称为削减,此等于圣者之律称为寂静。
  于此,周那!汝等应作如是削减。即:“其他之人为害之作者,但我等不为害之作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杀生者,但我等为离杀生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不与而取者,但我等为离不与而取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非梵行者,但我等为行梵行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妄语者,但我等为离妄语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两舌者,但我等为离两舌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粗恶语者,但我等为离粗恶语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绮语者,但我等为离绮语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贪欲者,但我等不为贪欲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嗔恚心者,但我等为离嗔恚心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抱邪见者,但我等为正见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邪思惟者,但我等为正思惟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邪语者,但我等为正语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作邪业者,但我等为作正业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邪命者,但我等为正命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邪精进者,但我等为正精进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邪念者,但我等为正念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邪定者,但我等为正定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邪智者,但我等为正智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邪解脱者,但我等为正解脱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缠于惛沈、睡眠者,但我等为离惛沈、睡眠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掉举者,但我等不为掉举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怀疑者,但我等为离怀疑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忿怒者,但我等不为忿怒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抱怨恨者,但我等不然。”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覆伪者,但我等不然。”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恼害者,但我等不然。”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嫉妒者,但我等不然。”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悭贪者,但我等不然。”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诈诳者,但我等不然。”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诈瞒者,但我等不然。”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顽迷者,但我等不然。”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过慢者,但我等不然。”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难说者,但我等为易说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恶友,但我等为善友。”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散逸者,但我等为不放逸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不信者,但我等为有信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无惭者,但我等为知惭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无愧者,但我等为知愧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寡闻者,但我等为多闻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懈怠者,但我等为发心精进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忘失正念者,但我等为确立正念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为无智慧者,但我等为成就智慧者。”应作削减。又“其他之人染于世俗,固执自见,为难舍牲者,但我等不染于世俗,不执自见,为善舍者。”应作削减。”
  周那!对善法发心;予谓益多,何况以身口而随此耶?是故,周那!“他为作害者,但我等不为作害者。”而应发心。又“他为杀生者,但我等为离杀生者。”而应发心。……乃至……“他染世俗,固执自见,为难舍性,但我等不染世俗,不固执自见,为善舍者。”而应发心。”
  周那!譬若有恶道,为回避之,应行其他平坦之道。又,若有恶渡[船]场,为回避之,应至其他良渡[船]场。如是,周那!为回避为害者,而不为作害。为回避杀生者,而禁杀生。为回避不与而敬者,而禁不与取。为回避非梵行者,而有梵行。为回避妄语者,而有禁妄语。为回避两舌者,而有禁两舌。为回避粗恶语者,而有禁粗恶语。为回避绮语者,而有禁绮语。为回避贪欲者,而有不贪欲。为回避嗔恚心,而有不嗔恚。为回避邪见者,而有正见。为回避邪思惟者,而有正思惟。为回避邪语者,而有正语。为回避邪业者,而有正业。为回避邪命者,而有正命。为回避邪精进者,而有正精进。为回避邪念者,而有正念。为回避邪定者,而有正定。为回避邪智者,而有正智。为回避邪解脱者,而有正解脱。为回避缠于惛沈、睡眠,而离惛沈、睡眠。为回避掉举者,而有不掉举。为回避怀疑者,而有超越怀疑。为回避忿怒者,而有不为忿怒。为回避怨恨者,而有不为怨恨。为回避覆伪者,而有不覆伪。为回避恼害者,而有去恼害意。为回避嫉妒者,而有不嫉妒。为回避悭贪者,而有不悭贪。为回避诈诳者,而有不诈诳。为回避诈瞒者,而有不诈瞒。为回避顽迷者,而有不顽迷。为回避过慢者,而有不过慢。为回避难说者,而有易说。为回避恶友,而有善友。为回避放逸者,而有不放逸。为回避不信者,而有信心。为回避无惭者,而有惭。为回避无愧者,而有愧。为回避寡闻者、而有多闻。为回避懈怠者,而发心精进。为回避失念者,而有确立正念。为回避无智慧者,而有智慧之成就。为回避染于世俗,固执自说,为难舍者;而有不染于世俗,不固执自说,为善舍者。
  周那!恰如一切不善法应趣于卑劣之存在,一切善法应趣于高贵之存在。如是,作害者为升于高贵之存在、而有不害,杀生者为升高贵之存在,而有禁杀生。不与而取者,为升于高贵之存在,而有禁不与取。……乃至……染于世俗,固执自说,为难舍者,为升高贵之存在,而有不染于世俗,不固执自说,而有善舍也。
  周那!自陷没于泥泞,而欲救他人出泥泞者,是不可能也。自不陷没于泥泞,而欲救他人出泥泞者,有是理也。自常被调御、不善教导,而又不自般涅槃者,而欲调御他人B教导他人,使人般涅槃者,当不可能。自善调御、善教导,又自般涅槃者,而欲调御他人、教导他人、使般涅槃者,有是理也。如是,周那!作害者欲般涅槃,应先为不害者。杀生者欲般涅槃,应先回避杀生。不与而取者欲般涅槃,应先回避不与取。非梵行者欲般涅槃,应先守梵行。妄语者欲般涅槃,应先回避妄语。两舌者欲般涅槃,应先回避两舌。粗恶语者欲般涅槃,应先回避粗恶语。绮语者欲般涅槃,应先回避绮语。贪欲者欲般涅槃,应先回避贪欲。嗔恚心者欲般涅槃,应先不嗔恚。邪见者欲般涅槃,应先立正见。邪思惟者欲般涅槃,应先正思惟。邪语者欲般涅槃,应先正语。邪业者欲般涅槃,应先作正业。邪命者欲般涅槃,应先有正命。邪精进者欲般涅槃、应先有正精进。邪念者欲般涅槃,应先有正念。邪定者欲般涅槃,应先有正定。邪智者欲般涅槃,应先有正智。邪解脱者欲般涅槃,应先正解脱。缠于惛沈、睡眠者欲般涅槃、应先离惛沈、睡眠。掉举者欲般涅槃,应先不掉举。怀疑者欲般涅槃,应先超越怀疑。忿怒者欲般涅槃,应先不忿怒。怨恨者欲般涅槃,应先去怨恨。覆伪者欲般涅槃,应先不覆伪。恼害意者欲般涅槃,应先去恼害意。嫉妒者欲般涅槃,应先不嫉妒。悭贪者欲般涅槃,应先不悭贪。诈诳者欲般涅槃,应先不作诈诳。诈瞒者欲般涅槃,应先不作诈瞒。顽迷者欲般涅槃,应先不顽迷。过慢者欲般涅槃,应先不过慢。难说者欲般涅槃,应先为易说者。恶友者欲般涅槃,应先为善友。放逸者欲般涅槃,应先为不放逸。不信者欲般涅槃,应先有信。无惭者欲般涅槃,应先有惭。无愧者欲般涅槃,应先有愧。寡闻者欲般涅槃,应先有多闻。懈怠者欲般涅槃,应先发心精进。失念者欲般涅槃,应先确立正念。无智慧者欲般涅槃,应先成就智慧。染于世俗,固执自说,为难舍者,欲般涅槃,应先不染于世俗,不固执自说,而为善舍者。
  如是,周那!予说削减之法门,说发心之法门,说回避之法门,说上升之法门,说般涅槃之法门。周那!当愿依师[而得]声闻之利益、以怜愍之心而为者,此皆由予怜愍汝等而为也。周那!于树下、于空闲处,应作此禅思,勿放逸、勿后悔,此即是予对汝等之教训也。”
  世尊如是说已,尊者周那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九 正见经
   北传 后半,增阿四六、五(大正藏二、七九七页。)本经是关于得正见、达正法之方法,诸比丘问,舍利弗答,其次以详说诸部门。一、知不善和不善之根本、善和善的根。二、知食和其集、灭、道。三、知苦和其集、灭、道。四、--一五、对老死以下、生、有、取、欲、受、触、六处、名色、识、行、无明之一一,知自己和其集、灭、道。一六、知漏和其集、灭、道。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舍利弗言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诸比丘应尊者舍利弗:“尊者!”如是,尊者舍利弗曰:
  “诸贤!所谓“正见,正见,”圣弟子如何持正见,其见正直,于法绝对持净信,为达此正法者耶?”[彼等答曰:]“尊者!我等为知此语之意义,虽远路亦应来尊者舍利弗之处。愿尊者舍利弗[能为我等]说明此语之意义者是幸也!诸比丘愿闻尊者舍利弗之所说而忆持之。”[舍利弗曰:]“诸贤!谛听之!善思念之!予将说之。”彼等诸比丘应尊者舍利弗曰:“愿乐欲闻!”于是尊者舍利弗如次曰:
  “诸贤!若望弟子知不善、不善之根;知善、知善之根者,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其见正直、对于法绝对持净信,则达此正法者也。诸贤!如何是不善?如何是不善之根本?如何是善?如何是善之根本?曰:诸贤!杀生是不善,不与而取是不善,邪淫是不善,妄语是不善,两舌是不善,粗恶语是不善,绮语是不善,悭贪是不善,嗔恚是不善,邪见是不善,此乃谓不善。诸贤!如何是不善之根本?曰:贪是不善之根本,嗔是不善之根本,痴是不善之根本,此谓不善之根本。诸贤!如何是善?曰:回避杀生是善,回避不与取是善,回避邪淫是善,回避妄语是善,回避两舌是善,回避粗恶语是善,回避绮语是善,不悭贪是善,不嗔恚是善,正见是善,此乃谓善。诸贤!如何是善之根本?曰:不贪是善之根本,不嗔是善之根本,不痴是善之根本,此乃谓善之根本。诸贤!圣弟子若知如是不善,知如是不善之根本,知如是善,知如是为善之根本者,彼普舍贪随眠1,除嗔随眠,除去[予有]见慢随眠,舍无明,而令起明,于现法为苦灭。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其见正直,对于法绝对净信,则达此正法者也。”
  “善哉!尊者!”彼等比丘信受尊者舍利弗之所说,随喜之,后更问曰:“尊者!圣弟子具正见、其见正直、对于法绝对持净信,为达此正法,更有其他法门否?”[舍利弗曰:]“然!有。诸贤!若望弟子知食、知食之集、知食之灭、知食至灭之道。如是者,圣弟子具正见、其见正直,对于法绝对持净信,则达此正法。如何是食?
   如何是食之集?如何是食之灭?如何是至食灭之道?曰:于食有四种,已生之有情令住之,将生之有情令扶助者也。其四种者:第一、或粗或细之搏食2,第二、触食,第三、意思食,第四、识食。依欲之集而有食之集。依欲之灭而有食之灭也。其八支圣道是至食灭之道也,即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圣弟子如是知食、如是知食之集、如是知食之灭、如是知至食灭之道,彼普舍贪随眠、除嗔随眠、除去“予有”之见慢随眠,舍无明,而令起明,于现法为苦灭。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其见正直、对于法绝对持净信,则达此正法者也。”
  “善哉!尊者!”彼等比丘信受尊者舍利弗之所说,随喜之,后更问曰:“尊者!圣弟子具正见、其见正直、对于法绝对持净信,为达此正法,更有其他法门否?”[舍利弗曰:]“然!有。诸贤!若圣弟子知苦、知苦之集、知苦之灭、知达苦灭之道,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也。诸贤!如何是苦?如何是苦之集?如何是苦之灭?如何是达苦灭之道?曰: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愁、悲、苦、忧、恼亦苦,求不得是苦,约而言之,五种蕴是苦也,此谓苦。复次,如何是苦之集?曰:其渴爱也,彼更引导于存在,而伴喜贪,彼于此而为享乐者也。即欲爱之渴爱、有之渴爱、无3有之渴爱也。此谓苦之集。复次,如何是苦之灭?曰:彼之渴爱完全离灭、舍弃、除去、解脱、无执,此谓苦灭。如何是达苦灭之道?曰:其八支圣道是达苦灭之道也。即正见……乃至……正定也。诸贤!圣弟子知如是苦、知如是苦之集、知如是苦之灭,知如是达苦灭之道,彼普舍贪随眠,除嗔随眠……乃至……于现法为苦灭。如是,为圣弟子真正见、其见正直、对于法绝对持净信,则达此正法者也。”
  “善哉!尊者!”彼等比丘信受尊者舍利弗之所说,随喜之,后更发问曰:“尊者!圣弟子具正见而……乃至……达此正法,更有其他法门否?”[舍利弗曰:]“然!有。诸贤!若圣弟子知老死、知老死之集、知老死之灭、知达老死灭之道,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而……乃至……远比正法也。诸贤!如何是老死?如何是老死之集?如何是老死之灭?如何是达老死灭之道?曰:于各各之有情界,各各有情之老衰、齿落、发白增、皮肤皱,即寿命日衰、诸根日坏,此谓老也。又,各各有情由各各有情界没去、坏灭、死、终,即诸蕴坏而舍弃形骸,此谓死也。如是此之老、如是此之死,此谓老死也。因生之集,而有老死集;因生之灭,而有老死灭。其八支圣道,即达老死灭之道,即正见……乃至……正定也。诸贤!圣弟子如是知老死、如是知老死之集、如是知老死之灭、如是知达老死灭之道。彼普舍贪随眠、除嗔随眠……乃至……于现法为苦灭。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则达此正法者也。”
  “善哉!尊者!”彼等比丘信受尊者舍利弗之所说,随喜之,后更发问曰,“尊者!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更有其他法门否?”[舍利弗曰:]“然!有。诸贤!若圣弟子知生、知生之集、知生之灭、知达生灭之道者,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也。诸贤!如何是生?如何是生之集?如何是生之灭?如何是达生灭之道?曰:于各各有情界,各各有情之生、出现,即诸蕴之现行、诸处之聚得,此谓生。因有之集,而有生之集;因有之灭,而有生之灭。其八支圣道,即可达生灭之道,即正见……乃至……正定也。圣弟子如是知生、如是知生之集、如是知生之灭、如是知达生灭之道,彼普舍贪随眠……乃至……于现法为苦灭。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则达此正法者也。”
  “善哉!尊者!”彼等比丘信受尊者舍利弗之所说,随喜之,后更发问曰:“尊者!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更有其他法门否?”[舍利弗曰:]“然!有。诸贤!若圣弟子知有4、知有之集、知有之灭、知达有灭之道者,如是者,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如何是有?如何是有之集?如何是有之灭?如何是达有灭之道?曰:此等有三有,欲有、色有、无色有也。因取之集,而有有之集也。因取之灭,而有有之灭也。其八支圣道,是达有灭之道。即正见……乃至……正定。诸贤!圣弟子如是知有、如是知有之集、如是知有之灭,如是知达有灭之道,彼普舍贪随眠……乃至……于现法为苦灭。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则达此正法者也。”
  “善哉!尊者!”彼等比丘信受尊者舍利弗之所说,随喜之,后更问曰:“尊者!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更有其他法门否?”[舍利弗曰:]“然!有。诸贤!若圣弟子知取、知取之集、知取之灭、知达取灭之道,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如何是取?如何是取之集?如何是取之减?如何是达取灭之道?曰:此等有四取,爱取、见取、戒禁取、我论取也。因渴爱之集,而有取之集;因渴爱之灭,而有取之灭。其八支圣道者,是达取灭之道也,即正见……乃至……正定。诸贤!圣弟子如是知取、如是知取之集、如是知取之灭、如是知达取灭之道,彼普舍贪随眠……乃至……于现法为苦灭。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则达此正法者也。”
  “善哉!尊者!”彼等比丘信受尊者舍利弗之所说,随喜之,后更问曰:“尊者!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更有其他法门否?”[舍利弗曰:]“然!有。诸贤!若圣弟子知渴爱、知渴爱之集、知渴爱之灭、知达渴爱灭之道者,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诸贤!如何是渴爱?如何是渴爱之集?如何是渴爱之灭?如何是达渴爱灭之道?曰:此等有六渴爱聚:色渴爱、声渴爱、香渴爱、味渴爱、触渴爱、法渴爱。因受之集,而有渴R之集;因受之灭,而有渴爱之灭。其八支圣道者,是达渴爱灭之道也,即正见……乃至……正定。诸贤!圣弟子如是知渴爱之集、如是知渴爱之灭、如是知达渴爱灭之道,彼普舍贪随眠……乃至……于现法为苦灭。如是圣弟子具正见……乃至……则达此正法者也。”
  “善哉!尊者!”彼等比丘信受尊者舍利弗之所说,随喜之,后更问曰:“尊者!圣弟子正见……乃至……达此正法,更有其他之法门否?”[舍利弗曰:]“然!有。诸贤!若圣弟子知受、知受之集、知受之灭、知达受灭之道者,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如何是受?如何是受之集?如何是受之灭?如何是达受灭之道?曰:此等有六受聚:眼触所生受、耳触所生受、鼻触所生受、舌触断生受、身触所生受、意触所生受。因触之集,而有受之集。因触之灭,而有受之灭。其八支圣道者,可达受灭之道也,即正见……乃至……正定也。诸贤!圣弟子如是知受、
   如是知受之集、如是知受之灭、如是知达受灭之道,彼普舍贪随眠……乃至……于现法为苦灭。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则达比正法者也。”
  “善哉!尊者!”彼等比丘信受尊者舍利弗之所说,随喜之,后更问曰:“尊者!圣弟子具正见而……乃至……达此正法,更有其他之法门否?”[舍利弗曰.]“然!有。诸贤!若圣弟子知触、知触之集、知触之灭、知达触灭之道者,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如何是触?如何是触之集?如何是触之灭?如何是达触灭之道?曰:此等有六触聚:眼触、耳触、鼻触、舌触、身触、意触。因六处之集,而有触之集;因六处之灭,而有六触之灭。其八支圣道者,可达触灭之道也,即正见……乃至……正定也。诸贤!圣弟子如是知触、如是知触之集、如是知触之灭、如是知达触灭之道,彼普舍贪随眠……乃至……于现法为苦灭。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而……乃至……则达此正法者也。”
  “善哉!尊者!”彼等比丘信受尊者舍利弗之所说,随喜之,后更问曰:“尊者!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更有其他法门否?”[舍利弗曰: “然!有。诸贤!若圣弟子知六处、知六处之集、知六处之灭、知达六处灭之道者,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如何是六处?如何是六处之集?如何是六处之灭?如何是达六处灭之道?曰:此等有六处:眼处、耳处、鼻处、舌处、身处、意处。因有名色之集,而有六处之集;因有名色之灭,而有六处之灭。其八支圣道者,是达六处灭之道也,即正见……乃至……正定。诸贤!圣弟子如是知六处、如是知六处之集、如是知六处之灭,如是知达六处灭之道,彼普舍贪随眠……乃至……于现法为苦灭。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则达此正法者也。”
  “善哉!尊者!”彼等比丘信受尊者舍利弗之所说,随喜之,后更问曰:“尊者!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更有其他法门否?”[舍利弗曰:]“然!有。诸贤!若圣弟子知名色、知名色之集、知名色之灭、知达名色灭之道者,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如何是名色?如何是名色之集?如何是名色之灭?如何是达名色灭之道?受、想、心、触、作意,是谓名;四大及四大所造色,是谓色;如是此之名、此之色、谓之名色。因有识之集,而有名色之集,因有识之灭,而有名色之灭。其八支圣道者,是达名色灭之道也,即正见……乃至……正定。诸贤!圣弟子如是知名色、如是知名色之集、如是知名色之灭、如是知达名色灭之道,彼普舍贪随眠……乃至……于现法为苦灭。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于现法为苦灭。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则达此正法者也。”
  “善哉!尊者!”彼等比丘信受尊者舍利弗之所说,随喜之,后更问曰:“尊者!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更有其他法门否?”[舍利弗曰:]“然!有。诸贤!若圣弟子知识、知识之集、知识之灭、知达识灭之道者,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比正法。如何是识?如何是识之集?如何是识之灭?如何是达识灭之道?诸贤!此等有六识聚: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因行之集,而有识之集;因行之灭,而有识之灭。其八支圣道者,是达识灭之道,即正见……乃至……正定。诸贤!圣弟子如是知识、如是知识之集、如是知识之灭、如是知达识灭之道,彼普舍贪随眠……乃至……于现法为苦灭。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则达此正法者也。”
  “善哉!尊者!”彼等比丘信受舍利弗之所说,随喜之,后更问曰:“尊者!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能达此正法,更有其他法门否?”[舍利弗曰:]“然!有。诸贤!若圣弟子知行、知行之集、知行之灭、知达行灭之道者,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诸贤!如何是行?如何是行之集?如何是行之灭?如何是达行灭之道?诸贤!此等有三行:身行、口行、意行也。因无明之集,而有行之集;因无明之灭,而有行之灭。其八支圣道者,是达行灭之道也,即正见……乃至……正定。圣弟子如是知行、如是知行之集、如是知行之灭、如是知达行灭之道,彼普舍贪随眠……乃至……于现法为苦灭。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则达此正法者也。”
  “善哉!尊者!”彼等比丘信受尊者舍利弗之所说,随喜之,后更问曰:“尊者!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更有其他法门否?”[舍利弗曰:]“然!有。诸贤!若圣弟子知无明、知无明之集、知无明之灭、知达无明灭之道者,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达此正法也。诸贤!如何是无明?如何是无明之集?如何是无明之灭?如何是达无明灭之道?诸贤!不知于苦、不知于苦之集、不知于苦之灭、不知于达苦灭之道,此谓无明。因漏之集,而有无明之集;因漏之灭,而有无明之灭。其八支圣道者,是达无明灭之道也,即正见……乃至……正定。诸贤!圣弟子如是知无明、如是知无明之集、如是知无明之灭、如是知达无明灭之道,彼普舍贪随眠……乃至……于现法为苦灭。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乃至……则达此正法者也。”
  “善哉!尊者!”彼等比丘信受尊者舍利弗之所说,随喜之,后更问曰:“尊者!圣弟子具正见……其见正直,对于法绝对持净信,[为]达此正法,更有其他法门否?”[舍利弗曰:]“然!有。诸贤!若圣弟子知漏、知漏之集、知漏之灭、知达漏灭之道者,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其见正直、对于法绝对持净信,则达此正法。诸贤!如何是漏?如何是漏之集?如何是漏之灭?如何是达漏灭之道?诸贤!此等有三漏:欲漏、有漏、无明漏也。因无明之集,而有漏之集;因无明之灭,而有漏之灭。其八支圣道者,是达漏灭之道,即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诸贤!圣弟子如是知漏、如是知漏之集、如是知漏之灭、如是知达漏灭之道,彼普舍贪随眠、除嗔随眠、除去“予有”见之慢随眠,舍无明,令明起,于现法为苦灭。如是之圣弟子具正见、其见正直、对于法绝对持净信,则达此正法者也。”
  尊者舍利弗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尊者舍利弗之所说。
第十 念处经
  北传中阿九八、念处经(大正藏一、五八二页。)巴利 长部二二、大念处经(南传七、但其十八--二一本经缺,其他全合。)本经为得一乘之究竟解脱涅槃而说四念处者。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往库卢国康摩萨单摩之聚落。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世尊言:“世尊!”世尊乃曰:
“诸比丘!于此,为有情之净化、愁悲之超越、苦忧之消灭、正道之获得、涅槃之作证,此有一法,即四念处也。四者何耶?曰:比丘!于此,于身随观身,热心而注意,甚深持念,于世间除去贪忧。于受随观受,热心而甚注意,有持念,于世间除去贪忧。于心随观心,热心而甚注意,有持念。于世间除去贪忧。于法随观法,热心而甚注意,有持念,于世间除去贪忧。[如是谓四念处]。
  诸比丘!如何是比丘于身随观身耶?诸比丘!于此,比丘或行于闲林、或行于树下、或行于空闲处,结跏趺坐,以身正直,当前丘念。彼念而出息,念而入息。或长出息,知“予长出息;”或长入息,知“予长入息。”或短出息,知“予短出息;”或短入息,知“予短入息。”或修观“予觉一切身而出息;”或修观“予觉一切身而入息。”又修观“予令静止身行而出息。或修观“予令静止身行而入息。诸比丘!恰如精巧之辘驴工或辘驴工之弟子,或长旋转而知“予长旋转,”或短旋转而知“予短旋转,”如是,比丘或长出息而知“予长出息,”……乃至……修观“予令静止身行而出息。”如是,于内身而随观身,于外身而随观身,于内外身而随观身。于身而随观某法、于身而随观灭法、于身而随观某灭之法。彼现“身是存在”之念,如是资其慧,资其思念。彼无有依止而住,即不执着世间。如是,比丘则于身随观身也。
  诸比丘!复次,比丘或行,而知“予在行,”或立而知“予在立,”或坐而知
  “予在坐,”或卧而知“予在卧。”如彼身之所示,其知如是。如是,于内身而随观身……不执着世间也。如是,比丘于身随观身而住。
  诸比丘!复次,比丘是往、是归,善识之;前观、后观,善识之;欲屈、欲伸,善识之;欲持大衣、衣钵,善识之;在啖,饮、嚼、味,善识之;大小便时,善识之;在行、住、坐、眠、寤、言、默,善识之而住。如是,于内身随观身……不执世间也。如是,比丘于身随观身而住。
  复次,诸比丘!比丘善观此身,从头顶至足底止,皆为皮肤所覆,其中充满种种不净,即:“于此身有发、髦、爪、齿、皮、肉、筋、骨、髓、肾、心、肝、肋、脾、肺、肠、脏腑、胃、粪、胆汁、痰、脓、血、汗、脂、泪、膏、唾、洟、滑液、小便也。”诸比丘!恰如有两口之袋,以充[填]种种谷物,即:稻、粟、绿豆、豆颗、胡麻、米。以此,具眼者出而观察“此是稻、此是粟、此是绿豆、此是豆颗、此是胡麻、此是大米也。”如是,比丘善观此身,从头顶至足底止,为皮肤所覆,其中充满种种不净,即:“此身有发、髦、爪、齿、皮、肉、筋、胃、髓、肾、心、肝、肋、脾、肺、肠、脏腑、胃、粪、胆汁、痰、脓、血、汗、脂、泪、膏、唾。、洟、滑液、小便也。”如是,于内身随观身……不执着世间。如是,比丘于身随观身而住。
  复次,诸比丘!比丘以此身,其如所置、如其所示,以观察界,即:“此身有地界、水界、火界、风界。”诸比丘!恰如熟练之屠牛者或屠牛者之弟子,于衢屠牛,坐干路口,一分一分以割其体。如是,比丘以界观察此身,其如所置、如其所示,以观察界,即:“此身有地界、水界、火界、风界也。”如是,于内身随观身……不执着世间。如是,比丘于身随观身而住。
  复次,诸比丘!譬如比丘,见死尸被遗弃于墓地,或经一日、或二日、或三日,膨胀而变色青黑,分化腐烂,彼致念此身:“观此身亦如是法,成为如是,难免如此之状况。”如是,于内身随观身……不执着世间。复次,诸比丘!譬如比丘见死尸被遗弃于墓地,或被鸟、兀鹰、鹫野狗、豺或被种种虫类啄啖,彼致念此身:“观此身亦如是法,成为如是,彼难免如是之状况。”如是,于内身随观身……不执着世间。复次,诸比丘!比丘见死尸被遗弃于墓地,骸骨之连锁,尚带血肉,被筋连缚。又,连锁之骸骨(已经)肉隤血污,被筋连缚。又,血肉皆无,唯筋连缚。又,骨节解散,散乱诸方,手骨、足骨、胫骨、腿骨、腰骨、脊骨、头骸骨等,各于异处。彼致念此身:“此身亦如是之法、成为如是,彼难免如此之状况。”如是,于内身随观身……而不执着世间。复次,诸比丘!比丘见死尸被遗弃于墓地,其骨白似螺色,经年堆积,又腐烂而为碎 ,彼致念此身:“观此身亦如是之法,成为如是,彼难免如此之状况。”如是,于内身随观身、于外身随观身、于内外身随观身而住。于身随观集法、于身随观灭法、于身随观集灭之法而住。彼现“身存在”之念,如是资其慧,资其思念。彼无有依止而住,不执着世间,如是,比丘于身随观身而住。
  诸比丘!比丘如何于受随观受而住耶?于此,比丘受乐受而知:“予受乐受;”受苦受而知:“予受苦受;”受不苦不乐受而知:“予受不苦不乐受;”受物质之乐受而知:“予受物质之乐受;”受非物质之乐受而知:“予受非物质之乐受;”受物质之苦受而知:“予受物质之苦受;”受非物质之苦受而知:“予受非物质之苦受;”受物质之不苦不乐受而知:“予受物质之不苦不乐受;”受非物质之不苦不乐受而知:“予受非物质之不苦不乐受。”如是,于内受而随观受,于外受而随观受,于内外受而随观受。于受而随观集法、于受而随观灭法、于受而随观集灭之法而住。若彼现“受存在”之念,如是资其慧,资其思念,彼无有依止而住。不执着世间。如是,比丘于受随欢爱而住。
  诸比丘!比丘如何于心随观心而住耶?于此,比丘有贪欲心而知:“有贪欲心。无贪欲心而知:“无贪欲心;”有嗔恚心而知“有嗔恚心,”无嗔恚心而知“无嗔恚心;”有愚痴心而知“有愚痴心,”无愚痴心而知“无愚痴心。”摄心而知“摄心,”散心而知“散心,”高广心而知“高广心,”非高广心而知:“非高广心。”有上心而知:“有上心,”无上心而知:“无上心,”定心而知:“定心,”非定心而知:“非定心,”解脱心而知:“解脱心,”非解脱心而知:“非解脱心。”如是,于内心随观心,于外心随观心,于内外心随观心而住。于心而随观集法,于心而随观灭法,于心而随观生灭之法而住。彼现“心存在”之念,如是资其慧、资其思念。彼无有依止而住,不执着世间。如是,比丘于心随观心而住。
  诸比丘!比丘如何于法随观法而住耶?曰:于此,比丘于五盖法随观法而住。比丘如何于五盖法随观法而住耶?诸比丘!于此,比丘内存有爱欲而知:“予内存有爱欲,”若内无爱欲而知:“予内无爱欲。”未生之爱欲生起者,其知之;已生之爱欲舍离者,其知之;所舍离之爱欲于未来不生者,其知之。又,于内有嗔恚而知:“予内有嗔恚,”内无嗔恚而知:“予于内无嗔恚。”有未生之嗔恚生起者,其知之;有已生嗔恚之舍离者,其知之;所舍离之嗔恚于未来不生者,其知之。于惛沈、睡眠、掉悔、及疑,亦如是。如是,于内法随观法、于外法随观法于内外法随观法而住。于法随观集法而住,于法随观灭法而住,于法随观集灭之法而住。彼现“法存在”之念,如是资其慧、资其思念。彼无有依止而住,不执着世间。如是,比丘于五盖法随观法而住。
  复次,诸比丘!比丘于五取蕴之法随观法而住。诸比丘!比丘如何于五取蕴之法随观法而住耶?于此,比丘于:“有如是色、有如是色之集、有如是色之没。有如是受、有如是受之集、有如是受之没。有如是想……[乃至]……想之没,有如是行……[乃至]……行之没。有如是识、有如是识之集、有如是识之没。”如是,于内法随观法……不执着世间。如是,比丘于五取蕴之法随观法而住。
  复次,诸比丘!比丘于六内外处之法随观法而住。诸比丘!比丘如何于六内外处之法随观法而住耶?于此,比丘知眼、知色、知缘此两者而生结。未生之结生起者,其知之;已生之结舍离者,其知之;所舍离之结于未来不生者,其知之。知耳、知声、知缘此两者而生结……乃至……知鼻、知香、知缘此两者而生结……知舌、知味、知缘此两者而生结……知身、知触、知缘此两者而生结……知意、知法、知缘此两者而生结。未生之结生起者,其知之;已生之结舍离者,其知之;已舍离之结于未来不生者,其知之。如是,于内法随观法而住……不执着世间。如是,比丘于六内外处之法随观法而住。
  复次,诸比丘!比丘于七觉支法随观法而住。诸比丘!比丘如何于七觉支法随观法而住耶?诸比丘!于此,比丘内有念觉支而知:“予内有念觉支,”内无念觉知而知:“予内无念觉支。”若未生念觉支有生起者,其知之;有已生念觉支修习完满者其知之。内有择法觉支而知:“予内有择法觉支。内无择法觉支而知:“予内无择法觉支,”未生之择法觉支有生起者,其知之;有已生之择法觉支修习完满者,其知之。……[乃至]……知精进觉支……[乃至]……喜觉支……[乃至]……轻安觉支……[乃至]……定觉支……[乃至]……舍觉支。如是,于内法随观法……不执着世间。如是,比丘于七觉支之法随观法而住。
  复次,诸比丘!比丘于四圣谛法随观法而住。比丘如何于四圣谛法随观法而住耶?诸比丘!比丘于此如实知:“此是苦、”如实知:“此是苦之集、”如实知:
“此是苦之灭、”如实知:“此是致苦灭之道。”如是,于内法随观法而住、于外法随观法而住、于内外法随观法而住。于法随观集法、于法随观灭法、于法随观集灭之法而住。彼现“法存在”之念,如是资其慧、资其思念。彼无有依止而住,不执着世间。如是,比丘于四圣谛法随观法而住。
  诸比丘!此等四念处如是修习七年者,彼于二果中可豫期一果,即:于现法得究竟智、又,若有依1者,则不还位也。虽不至七年、六年、五年、四年、三年、二年、或一年,修习此四念处者,不,虽不至一年,于七个月修习此四念处者,彼于二果中可豫期一果。于现法得究竟智,若有依者,则不还位也。不,虽不至七月,实于六月、五月、四月、三月、二月、一月,或半月!不,虽不至半月,仅七日修习此四念处者,彼于二果中可豫期一果,即于现法得究竟智。又,若有依者,则不还位也。
  如此说:“诸比丘!于此,为有情之净化、愁悲之超越、苦忧之消灭、正道之到达、涅槃之作证,有此一法,即四念处也。”是缘此而说之也。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注第一
1 圣者(ariya)谓佛、独觉及佛之声闻弟子,但在此特别看为指佛陀。
2 真人(Sappurisa),大体上此亦同谓圣者,虽是指解脱者,为与前者之区别,注释指独觉及佛之声闻。
3 以下原文,一一同前经句之返复,于略而译之。
4 生者(bhuta)此若从佛音之注,是指五蕴、非人间界、存在者、漏尽者、有情、树等。
5 阿毗浮(Abhibhu)此为无想天(Asannabhava)
6 以上,从地以至涅槃之间,北传中阿含,脱极光、偏净、广果,以代换阿毗浮,为无烦、无热二天及 总表净之五净居天,最后缺涅槃。
7 有学(aekha)者,对无学而语,有未学之位,谓未达阿罗汉果(无学)。
8 “逮达理想”(anuppattadattha)以sadattha为Saka-attha虽多说为(自己利义)之意,但予以Sat-attha解为(真意义)理想之意。(一般为不受后有,故不照日译,而改为“到达彼岸”。)
第二
1 有(bharva)存在,不觉凡夫乃存在之意,此语在很多地方虽译为“存在”,为特别之片语,唯有古来译例时,译为“有”。
2 身见(sakkaya-ditthi)sakkaya谓身体存在之意,得译为身,身见有关个人我之存在,乃邪见之意。
3 疑(vicikiccha)对谛理之怀疑。
4 戒禁取(silabbata-paramasa)执着自己所信奉之特别之行轨。
5 “正现观慢”(samma-manabhismaya)正观自己之邪见有慢心,以舍其慢心之意思。
第三
1 削减(Sallekha)是削减欲及欲之积聚物,欲之对象物。
2 易养(Subharata)得简易生活之生活法。
3 以上,贪(labha)以下至放逸(pamada)止之十六者,于Anguttara 11.17,111.116等,lobha换为raga(意思同)。嗔(dosa)之次加moha(疑)为全部十七。
第四
1 卿,日译为卿,于原语bho这是同等者间之称呼语,故佛教徒,向佛不用此语,生漏是婆罗门,故对佛呼bho,。但此语本来是bhavant的呼格形,可见是敬称语bhagavant(世尊)之略,由次第之所略,由散称表示亲爱,成为同等者间之称呼语。(故改译为尊者。)
2 正智(sampajana),此所谓正智,乃正念更进深一层之谓。故言智慧时之正智不同。
3 忆宿命智(pubbenivasanussatinana)亦可译为宿命通,以超人之智忆念前生之事。
4 译为种族,虽是vanna,此语普通译为色,于此无防译为色。色,可取二种意义,即形容、容色之意,及种族(王族、婆罗门族、庶民族、奴隶族等)之意。而在此可看为容色方面之意思。(佛音此处之注亦然。)予以前后之关系上,无宁是种族之意为适当。
5 堕处(vinipata)罪人应堕之处。
第五
1 对以下一段请参看增支部六、五九。犹关于闲林住者乃至粪扫者,巴利清净道论二,国译一切经解脱道论三,于头陀品等说明,应顺阅之。
2 山围城(Giribbaja),于北传译为岩山、山谷精舍、夹谷精舍等。出所围之都市(盆地),王舍城之旧城,频婆娑罗王以来(一说为阿阇世王以来)于此山城外之平地,筑新王舍而住。此记事是新王舍城成立后,乃很明白的。
3 两生华鬘(vassika)亦译为夏生。
4 善思华鬘(atimuttakS)亦译为苣藤、龙舐。
第六
1 对于以下,参照增支部、四、二二经。
2 “彼处”是死后之往生处,此世界之处(后世言为欲界外之处。)
3 般涅槃,是parinibbana之音译,本来虽是完全解脱之意,后世之使用方法,言解脱为死。
第七
1 茜(manjettha),此语有种种翻,请参阅巴利圣典协会之辞典。(改译暗红色。)
2 非时间的,(akalika)想此有三义,一即效果立即显现之意,再者即不受时间制约,真理永远不变之意。
3 “来看”(chipassika)任何人皆可开示之意。
4 春 原巴利语phaggu梵语phalgu近于中国之春,特符梵语之音,以春之初月,名为phalguna(phag-guna)其月之后分之满月之日,婆罗门举行春祭,以祈风调雨顺。
5 布萨uposatha之音译,此本来是婆罗门新满祭之节日前夜,家主之夫妻,此日为一定之加行。
6 进入(upasampada)意为完全进入比丘、比丘尼时仪式。此文近于圆寂之意,亦被译为近圆。
第八
1 看第三之注1
第九
1 随眠(anusaya)烦恼随逐于众生,眠伏状态而得名,让语亦如字之义,即符随于先天的烦恼。
2 搏食(kabalinkara-ahara)又写为揣食,虽为普通之食物,此食时,因以手捉食故而谓搏食。
3 无有之渴爱(Vibhava-thanha)虽可译为无有欲,此立于死后无存在之断见,故于现世尽量享受乐之 欲,即立于断见之立场,为现世之享乐主义。此语至少有渴爱,即根本欲以上,如右之解释以外,亦 有不少解释,今暂依南传之注释。
4 见第二之注1
第十
1 有依(upadisesa)意谓“有余依”,言sa-upadisesa亦同样,依(upadi)是不梧存在之所依。

第十一  狮子吼小经
  北传 中阿一0三、师子吼经(大正藏一、五九0页。)本经是世尊对诸比丘教说:“汝等于此教团唯为沙门而非外道。”作大师子吼吧!而且教其理由,外道虽有同样的目标,但彼等完全不知取,不能为沙门;关于取、及渴爱、受、触、六处、名色、识、行、无明,以说之。
第二品 狮子吼品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往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世尊曰:“世尊!”世尊如是曰:
  “诸比丘!“于此,有第一沙门(须陀洹果),又是处,有第二沙门、第三
   沙门、第四沙门(即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然,于外道无可称为沙门者也。”如是,汝等可作真正狮子吼。诸比丘!若有外道之行者问曰:“诸贤!依何确信依何力,诸贤作如是说耶?即:于此处,有第一沙门,又于此处,有第二沙门、第三沙门、第四沙门。然,于外道无可称为沙门者何耶?”诸比丘!对作如是说之外道,应如是说,即:“诸贤!我等是从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等正觉者所说彼四法,其我等,我等于正见,故我等云是处有沙门……第四沙门;于外道无可称为沙门者也。其四者何耶?曰:诸贤!我等对师有净信;我等对法有净信;于戒有成就圆满。不论在家、出家,凡顺从同法者,皆是我等之所爱、所好也。诸贤!此等四法:是我等从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等正觉者所说也。其我等,我等于正见故,我等云是处有沙门……第四沙门,于外道无可称为沙门者也。诸比丘!又,若有外道如次说:“诸贤!我等亦对吾师有净信,彼是我等之师;我等亦对于法有净信,此乃我等之法:我等亦于戒有成就圆满,此等乃我等之戒。我等凡顺从同法者,在家出家者,亦为我等所爱、所好也。诸贤!若然,于此,诸师与我等之间有如何区别、如何趣向、如何差异耶?”诸比丘!对作如是说之外道,应如是言:“诸贤!究竟是一耶?或种种耶?”对此,若外道即作正确解答:“究竟是一也,非种种也。”又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有贪欲者或对离贪者耶?”对此,若外道作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离贪者,非对有贪欲者也。”又更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有嗔恚者?或对离嗔者耶?”对此,外道即作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嗔恚者,或对离嗔恚者耶?”对此,外道作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离嗔者,非对嗔恚者也。”复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愚痴者?或对离痴者耶?”对此,外道作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离痴者,非对愚痴者也。”复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有渴爱者,或对离渴爱者耶?”对此,外道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离渴爱者,非对有渴爱者也。”复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有取者,或对无取者耶?”对此,外道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无取者,非对有取者也。”复问:
  “诸贤!彼之究竟是对贤者,或对愚者耶?”对此,外道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贤者,非对愚者也。”复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乐观者、或悲观者耶?非对不乐观者、不悲观者耶?”对此,外道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非对不乐观者、不悲观者,非对乐观者、悲观者也。”复问:“诸贤!彼之究竟是对喜障、或乐障者耶?或对喜无障、乐无障者耶?!对此,外道正确解答:“彼之究竟是对喜无障、乐无障者,非对喜障、乐障者也。”
  诸比丘!有此等二见,即:有见与无有见也。诸比丘!沙门、婆罗门而着有见、喜好有见、被有见所缚者,以无有见为障碍;又,沙门、婆罗门而着无有见,喜好无有见、被无有见所缚者,以有见为障碍。诸比丘!我说:实则,沙门、婆罗门而不如实知此等二见之集、灭、味、患、出离者,彼等是贪欲者、嗔恚者、愚痴者,有欲、有取,愚者,而喜乐观者、悲观者、喜障、乐障者也,彼等非彻底脱离生、老、死、愁、悲、苦、忧、恼,不解脱苦恼。然而,诸比丘!我说:沙门、婆罗门而如实知此等二见之集、灭、味、患、出离者,彼等是离贪者、离嗔者、离痴者离欲、无取、为智者而不乐观不悲观者、喜无障、乐无障者而彻底脱离脱生、老、死、愁、悲、苦、忧、恼,解脱苦也。
  诸比丘!,此等有四取,何者为四?是爱取、见取、戒禁取及我论取也。或沙门、婆罗门虽自称了知一切取论者,但彼等对一切取非能正确了知。即:虽了知爱取,并不了知见取、不了知戒禁取、不了知我论取。其故何耶?实彼等沙门、婆罗门不如实了知此等三事也。是故,彼等沙门、婆罗门虽自称是一切取之了知论者,但彼等不正确了知一切取,即:虽彼表示了知爱取、不了知见取、不了知戒禁取、不了知我论取。诸比丘!又,或沙门、婆罗门虽自称是一切取之了知论者,彼等不正确了知一切取,即:彼虽了知爱取、了知见取、但不了知戒禁取、不了知我论取也。其故何耶?实彼沙门、婆罗门不如实知此等!事也。是故,彼等沙门、婆罗门虽自称是一切取之了知论者,彼等不正确了知一切取,即:彼虽了知爱取、见取、并不了知戒禁取、我论取。诸比丘!或沙门、婆罗门虽自称是一切取之了知论者,彼等不正确了知一切取,即:彼虽了知爱取、见取、戒禁取,而不了知我论取。其故何耶?实彼等沙门、婆罗门不如实知此一事也。是故,彼等沙门、婆罗门虽自称一切取之了知论者,彼等不正确了知一切取。即:虽彼了知爱取、见取、戒禁取,而不了知我论取。诸比丘!于如是法、律,虽言对师有净信,但彼不谓达完全也;又,虽言对法有净信,但不谓彼已达完全者;于戒虽言圆满成就,不谓彼已达完全者;虽言于从同为顺从法者而爱、喜好,但并不表示彼已达完全者。于顺从同法者虽言爱、喜,其不谓完全达到其故何耶?彼是恶说、恶示、不导致解脱、不资益寂静,此法此律非圆满等正觉者所说。
  诸比丘!如来、应供、等正觉者宣称一切取之了知论者。示正确了知一切取,即:了知爱取。了知见取、示了知戒禁取、示了知我论取。诸比丘!于如是法、律,对师言有净信者,彼可示达完全者;对法言有净信者,彼可谓达完全者;于戒言圆满成就者,彼应谓已达完全者;言于顺从同法者,而谓爱、喜者,彼应谓已达完全者也。其故何耶?诸比丘!彼是善说、是善示、是导致解脱、资益寂静,示等正觉者以如是于法、律也。
  诸比丘!此等四取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此等四取以渴爱为缘、渴爱为集、渴爱为种、渴爱为因也。诸比丘!又,此渴爱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渴爱是以受为缘、受为集、受为种、受为因也。诸比丘!又,此受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受是以触为缘、触为集、触为种、触为因也。诸比丘!此触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触是以六处为缘、六处为集、六处为种、六处为因也。复次,诸比丘!此六处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六处是以名色为缘、名色为集、名色为种、名色为因也。诸比丘!此之名色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名色是以识为缘、识为集、识为种、识为因也。复次,诸比丘!此之识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识是以行为缘、行为集、行为种、行为因也。诸比丘!此等行是以何为缘?以何为集?以何为种?以何为因耶?曰:行是以无明为缘、无明为集、无明为种,无明为因也。诸比丘!无明已舍、明已生之比丘,以离无明、明生而不取爱取、不取见取、不取戒禁取、不取我论取。不取者不焦躁,不焦躁者自证般涅槃,知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不更受有此存在之状态也。
  世尊如是说已,诸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十二 师子吼大经
  北传身毛喜竖经(大正藏一七、五九一页。)增阿四二、四、力(大正藏二、七七六页。)增阿四八、六(大正藏二、八一一页。)杂阿六八四(大正藏二、一八六页。)增阿二三、八(大正藏二、六七0页。) 信解智力经 (大正藏一七、七四七页。)本经曾入佛门、后转入外道之善星者,因诽谤世尊,舍利弗闻之以告世尊,世尊乃说法。其内容,初举如来之类句、如来十力、四无所畏、及四生、五趣、涅槃道之详说。佛亦说:如外道所为之种种苦行、贪秽行、嫌厌行、独住行、不净食行、丛林住行、舍行、少食行、祭祀、火祭等,而且此等,不是达最上知见之道。最后以示如来虽老,其智慧辩才,不衰退。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毗舍离城西郊之一丛林。尔时,有离车族之子善星,舍此法、律未久,而于毗舍离城中对众作如是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自显出其法。而其法,是为引导其奉者,真正诸苦之灭而说。”于是,尊者舍利弗,晨早着衣持钵入毗舍离城行乞。尊者舍利弗闻离车族之子善星于毗舍离城之众中作此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自显出而说法。其法是为引导其遵奉者,真正诸苦之灭而说。
  如是,尊者舍利弗于毗舍离城行乞,食后从行乞归,诣世尊住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舍利佛白世尊曰:“世尊!离车族之子善星舍此法律未久,即于毗舍离城之众中作此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示自显出而说法。其法是为引导其遵奉者,真正诸苦之灭而说。
  世尊乃曰:“舍利弗!愚人善星,是忿、忿怒而作此语也。舍利弗!彼愚人善星“为诽谤”,彼愚人善星却对如来作称赞也。若彼说:“其法是为引导其遵奉者,真正诸苦之灭而说。”,彼实对如来之称赞也。
  舍利弗!彼即设:“彼世尊是应供、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也。”如是,实愚人善星,于我应不成法之类句,又,舍利弗!言:“如是彼世尊证验种种神通力,即一为多,即多为一;或显、或隐;穿墙越壁,越出无碍犹如行于虚空;出没地中,犹如于水中;行于水上水不被破坏,犹如行于平地;趺坐于虚空,犹如飞鸟往来;又彼有如是之大威力大威德,以手掌摸日月,以此身之威力征伏而至梵天界。”愚人善生于予不成为法之类句。又,舍利弗!即言:“彼世尊以清净超人之天耳界、听闻远近、天、人之而声。”彼愚人善星,于予实不成为法之类句。又,舍利弗!“彼世尊知其他之有情,其他人之心,以知其心,即或贪欲心知为贪欲心、无贪欲心知为无贪欲心,有嗔恚心、知为有嗔恚心,无嗔恚心、知为无嗔恚心,愚痴之心、知为患痴之心,无患痴之心、知为无患痴之心,或摄心知为摄心,散心知为散心,高广心知为高广心,无高广心,知为无高广心,有上心知为有上心,无上心知为无上心,定心知为定心,不定心知为不定心,解脱心知为解脱心,不解脱心知为不解脱心。”
  舍利弗!如来有此等如来之十力,具足其力之如来得无上中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其十者何耶?舍利弗!于此处,如来如实知道理为道理,非理为非理。舍利弗!如来如实知道理为道理、非理为非理、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无上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过去、未来、现在诸业之报,是从其理由及其原因,舍利弗王如来如实知过去、未来、现在之因果业报,是从其理由及其原因,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无上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导至一切处之道。舍利弗!如来如实知导至一切处之道。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非一界种种界世间。舍利弗!如来如实知非一界种种界世间,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有情之种种意乐。舍利弗!如来如实知有情种种意乐,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转梵轮。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其他有情上下之根性。舍利弗!如来如实知其他有情上下之根性,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转梵轮。复次,舍利弗!如来如实知静虑、解脱、三昧、王受之杂染、清净、起出。舍利弗!如来如实知静虑、解脱、三昧、王受之杂染、清净、起出,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转梵轮。复次,舍利弗!如来忆念种种宿命。即忆念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又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于其处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命终。于其处死、于彼处生,于彼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命终。于彼处死于此处生者,如是予忆念一一相,及详细之状态,以俱种种宿命。舍利弗!如来之如是忆念种种宿命,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转梵轮。复次,舍利弗!如来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其为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等,各各而随其业。即,此等有情身为恶行。口为恶行,意为恶行,诽谤圣者,抱着邪见,持邪见业。彼等身坏命终之后,而生恶生、恶趣、堕处、地狱。然其他此等之有情身为善行,口为善行,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抱着正见,正见招业。彼等身坏命终之后而生善趣、天界,如是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其为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等,各随其业。舍利弗!如来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其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等,各随其业,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转梵轮。复次,舍利弗!如来漏尽、无漏、住心解脱、慧解脱,于无漏现法自达、自证、成就无上智。舍利弗!如来漏尽、无漏、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达、自证、成就,是如来之如来力也,依其力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
  舍利弗!此等是如来之如来十力也。具足如是之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舍利弗!若有人如是知、如是见者,对予如是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自显出而说法。”舍利弗!如是言:彼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者,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于地狱。舍利弗!恰如戒具足、定具足、慧具足之比丘,如于现法达智、如是,予曰:“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者,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地狱。”以说其结果。
  舍利弗!如来有此等之四无所畏。具足四无所畏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四者何耶?曰:“汝虽自认为等正觉者,但对此等之法非正觉者也。”或沙门、或婆罗门、或天、或魔、或梵天、或其他此世,任何人正诽谤,
  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复次言:“汝虽认自见漏尽者,但对此等之漏未灭尽。”或沙门……于此世任何之人,虽正诽谤。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又复次若人言:“虽谓障法却对其耽溺者不能障。”沙门……于此世任何人虽正诽谤,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若言:“虽为其目的而说法,却非引导遵法者真正灭苦。”沙门……乃至……于此世任何人,虽真正诽谤,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此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
  舍利弗!此等之四,即如来之无所畏也。具足此等无所畏之如来得牛王之地位,于众中作狮子吼,转梵轮。舍利弗!若有人如是知、如是见,对予言:“沙门瞿昙于超越人法、无特殊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自显出而说法。”彼若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者,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落地狱。
  舍利弗!此等有八会。八者何耶?曰:“王族会、婆罗门会、家主会、沙门会、四天王会、十三天会、魔会、梵天会也。”此等谓八会。舍利弗!具足彼四无所畏之如来,近此等八会而入也。舍利弗!予实记忆至几百之王族会,曾与其共生、共语、共交换论讲之。于其处予起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得无所畏而住。舍利弗!予记忆至几百之婆罗门会……乃至……家主会……乃至……沙门会……乃至……四天王会……乃至……三十三天会……乃至……魔会……乃至……梵天会,与其共生,其语、共交换论讲。于其处而予起恐怖恐畏,予不认如是之相。舍利弗!予不认如是之相,而得安稳、得无畏、
  得无所畏而住。舍利弗!若有人如是知、如是见,对予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如是云者,彼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者,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落地狱。
  舍利弗!此等有四生。四者何耶?卵生、胎生、湿生、化生也。舍利弗!如何是卵生?有情破其卵壳而生,此谓之卵生。如何是胎生?曰:有情破其密处之膜而生,此谓之胎生。如何是湿生?曰:有情于腐鱼、腐尸、腐饼、或于沼泽,于下水而生,此谓之湿生。如何是化生?曰:诸天与地狱之众生、或现于人界、或者现于堕处。此谓之化生。
  舍利弗!此等为四生也。若有人如是知、如是见。对予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云云。”彼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者,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地狱。
  舍利弗!此等有五趣。五者何耶?谓地狱、畜生、饿鬼、人间、天也。舍利弗!予知地狱、至地狱之道、至地狱之行路,予知随其行,身坏命终而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舍利弗!予知畜生、至畜生之道、至畜生之行路,予知其随行,身坏命终生于畜生。又,舍利弗!予知饿鬼、至饿鬼之道、至饿鬼之行路,予知随其行,身坏命终而生于饿鬼。又,舍利弗!予知人间、至人间之道、至人间之行路,
  予知随其行,身坏命终而生人间。又,舍利弗!予如天、至天之道、至天之行路,予知随其行,身坏命终而生于善趣天界。又,舍利弗!予知涅槃、至涅槃之道、至涅槃之行路,予知随其行,漏尽、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知、自证、自达而住。
  舍利弗!于此处,我以如是心知其心。即:“此人是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彼身坏命终而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一向受痛烈、酷烈之苦受。舍利弗!譬如,于此有炭火之坑,深踰人身,充满炽盛无烟无焰之炭火,而且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恼,疲倦燥渴,而只一向,彼行至火坑。其时有具眼者,如是见彼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此炭火坑。”其后见彼人陷其火坑、受痛烈、酷烈之受。如是,舍利弗!于此一人,予以如是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彼身坏命终而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受痛烈、酷烈之受。
  舍利弗!于此又一人,予以如是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彼身坏命终而生于畜生。”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于畜生、受痛烈、酷烈之受。舍利弗!譬如,于此有一厕,深踰人身,充满粪尿,若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脑,疲倦燥渴,而只一向,向厕进行。其时有具眼者,见彼如是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此厕。”而其后见彼人陷入其厕,而受痛烈、酷烈之受。如是,舍利弗!于此有人,予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身坏命终而生于畜生。”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于畜生,受痛烈、酷烈之受。
  舍利弗!予又一人,以如是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身坏命终而生于饿鬼。”而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如是身坏命终而生于饿鬼,多受苦受。舍利弗!譬如于此有一树,生于恶地,枝叶枯悴,阴影疏落。而若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恼,疲倦燥渴,只一向,朝彼树进行。其时,有具眼者,见彼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此树。”其后见彼如是于树荫,或坐、或卧,多受苦受。如是,舍利弗!于此,予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乃至……身坏……命终……生于饿鬼。”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如是身坏命终而生于饿鬼,多受苦受。
  舍利弗!又有人,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身坏命终而生于人间。”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于人间,多受乐受。舍利弗!譬如于此有一树生于良地,枝叶繁茂,阴影浓厚。而若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恼,疲倦燥渴,只一向,朝彼之树进行。其时有具眼者,见彼如是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彼树。”其后见彼如是于其树荫,或坐、或卧,多受乐受。如是,舍利弗!又,予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生于人间。”其后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如是身坏命终而生于人间,多受乐受。
  舍利弗!予又有一人,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是故身坏命终而生于善趣、天界。”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身坏命终而生于善趣、天界,一向受乐受。舍利弗!譬如有一楼观,其重阁周围善涂、防风,闭其门户窗牖坚密,于此之床座铺有长毛之绒毯及白羊毛之褥,以花之装饰挂有羊毛之衿,珠妙鹿皮,备有文茵,具有上盖,两侧备有绯枕。若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恼、疲倦燥渴,只一向朝彼之楼观进行。其时有具眼者,见彼如是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彼之楼观。”其后于其楼观,见彼之重阁、彼之林座,彼如是或坐、或卧,一向受乐受。如是,舍利弗!予于此一人,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身坏命终、生于善趣、天界。”其后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彼如是身坏命终而生于善趣、天界、一向受乐受。
  舍利弗!予又一人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漏尽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知、自证、自达。”其后见彼如是漏尽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知、自证,自达,一向受乐受。舍利弗!譬如于此有一莲池,其水澄澈,清冷而皎洁,善筑堤坡,诚可爱乐,其傍有郁苍之丛林。而若有人受炎暑之苦,炎暑之恼,疲倦燥渴,而只一向,向其莲池进行。其时有具眼者,见彼如是言:“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到彼莲池。”而其后见彼人,入彼莲池,沐浴,且饮而灭一切之忧、疲、热恼,再出之于丛林中,或坐,或卧,而一向受乐受。如是,舍利弗!予于此处一人,以心知其心。即:“此人如是践、如是行、如是进行其道,故其漏尽、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知、自证、自达。”其后见彼如是,其漏尽、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知、自证、自达,一向受乐受。
  舍利弗!此等实有五趣。若有人如是知、如是见,对予言:“沙门瞿昙无超越人法、无特殊之最上智见。沙门瞿昙依推论,推量,唯自显出而说法。”彼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彼确实迅速堕落地狱。舍利弗!恰如具戒、具足、具慧之比丘,于现法到达真智,予以如是言:不舍弃其语,不舍弃其心,不舍离其见,恰如持来放置之物,如是确实迅速堕落地狱。
  舍利弗!予知行四支具足之梵行时,即予实是苦行者、最上之苦行者。予实是贫秽行者、最上之贫秽行者。予实是嫌厌者、最上之嫌厌行者,予实是孤独行者、最上之孤独行者。
  舍利弗!于此予有如是苦行,即予裸形2而是不作法者、食后舐手者,不受“来”之请,又不受“停留”之请、不受赍赠、不受特设、不受特定处之请、不直接受壶口皿缘之食者、不受食于门内、不受食于柴薪之间、不受食于杵之间。二人之食时,只由其一人与亦不受。由妊妇之食不受、有授乳之妇之食不受。与男人拥抱之女食不受。饥馑时,集施之食不受。立于狗近处不受。有蝇之群不受。鱼肉不食。谷酒、果酒、粥汁、不饮。又予或于一家受食而住一食,或于二家受食,而住二食……七家受食而住七食。又予依一施而度日,又依二施而度日……依七施而度日。予又一日取一食、或二日取一食……七日取一食。如是予至半月一食,专心于定期食之修行。予又唯食野菜、或唯食稷、或唯食糙米、或唯食达多罗、或唯食水草、或唯食糠、或唯食泡7、或唯食胡麻粉、或唯食草叶、或唯食牛粪。又予食森树根野果,或食自然落下之野果。又予着麻、或着麻之混织、或着冢间衣、或着粪扫衣、或着树皮、或着细羚羊皮、或着细条羚羊皮之编织、或着吉祥草之衣、或着树皮之衣、或着木羊片之衣、或着人发编织、或着马毛之编织衣、或着枭羽衣。又予从拔须发行者而取拔须发行、又予常直立行者不坐,常排座、又常蹲踞、而精勤常蹲踞、又卧棘刺行者而常卧棘刺床、或予一晚三浴于水中,如是行种种身体之苦行难行。舍利弗!予有如是之苦行。
  舍利弗!于此,又如次予有三贫秽行。即多年积蓄尘垢于予身,自然皮生苔。舍利弗!恰如帝因多加树株多年积畜尘埃,自然皮生苔,如是予多年畜积尘垢于予身,自然皮生苔。舍利弗!如是予心不生“噫嘻!予手拂拭尘垢。”又“或他人手拂予拭此尘埃。”舍利弗!如是实予有贫秽行。
  舍利弗!于此予又如次有嫌厌行。舍利弗!即进或退,予甚深注意,而于一滴之水,亦唤起予之怜愍心,愿:“予于小生类之恶道,不得杀。”舍利弗!如是予实有嫌厌行。
  舍利弗!于此,予又有如次之孤独行。舍利弗!即予或住于闲林处,若见有牧牛者、或牧畜着、或采草者、或采薪者、或樵夫,予由森林至森林、由密林至密林、由低地至低地、由高地至高地逃行。其故为彼等不见予,又予不见彼等也。舍利弗!恰如住闲林之鹿,见人即由森林至森林、由密林至密林、由低地至低地、由高地至高地而逃行。如是,舍利弗!予或见牧牛者、或牧畜者、或采草者、或采薪者、或樵夫,予由森林至森林、由密林至密林、由低地至低地、由高地至高地之逃行。其故为彼等不见予,又予不见彼等。舍利弗!如是予有孤独行。
  舍利弗!予追走母牛,牧牛者行他处去时,于牛槛中,四肢匍匐而行,于幼乳食犊之粪。而又,舍利弗!予自己粪尿未终之间而食自身之粪尿。舍利弗!如是予有大不净食。
  舍利弗!又予入恐怖丛林而住。舍利弗!于其处,于可畏怖之丛林,实使畏怖,谓:“不论何人,末去贪欲者,若彼入丛林,几乎皆身毛竖立。”舍利弗!予于寒冷之夜,从降雪之季月前分第八日、后分第八日止12,夜宿露天,昼在丛林。又于酷夏最后之月,昼于露天,夜在丛林。舍利弗!如是予此可惊叹,而生未曾闻之偈:
  暑日及寒夜
  独处怖畏森
  裸形无火坐
  默者愿成果
  舍利弗!又予卧于冢间,铺死尸之骸骨为床坐。其时牧童13近之唾予、放尿、投尘芥、塞树皮于予耳。予对彼等不起恶心。舍利弗!如是予于舍而住。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食清净。”彼等言:“我等以枣果度日。”食枣果、食枣果粉、饮枣果浆、造种种枣果而食。舍利弗!予亦称唯食一枣果者。舍利弗!汝或生念:“实其时枣果硕大也。”其实不然。其时,虽有之枣果如今日之所见。舍利弗!要唯食一枣果,予之身极衰瘦。其因少食,予之肢节恰如阿氏提加草14、草节,又如伽罗草节。又具因少食,予之臀部恰如骆驼之足,因少食予之脊柱恰如纺锤之连锁凸凹,因少食予之肋骨如经年堂屋折碎之椽。因少食予之眼球深陷眼眶之水光,可见如深洼,予因少食,予眼窝之眼光,可见如深洼。因少食又恰如取切未熟之苦瓠,因风热而凋萎皱缩,如是予之头皮,因少食凋萎皱缩。如是,舍利弗!因如是少食,予之腹皮密着于脊柱时,“触及予腹皮”即触到脊柱,“触及脊柱”即触得腹皮。因如是少食,予“行粪或尿”而于其处头向前倾倒。舍利弗!又予慰藉身体,以手摩擦肢体,以手掌擦肢体时,因少食,予身毛腐蚀,与根皆从身脱落。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食有清净”彼等云:“我等以腰豆度日。”……乃至……云:“我等以胡麻度日。”……乃至……云:“我等以粳米粒而度日。”彼等食粳米、食粳米粉、饮粳米浆、造种种粳米而食。舍利弗!予亦称认食一粒粳米者。舍利弗!汝或生念:“实其时有大粳米。”其实不然。其时最大粳米,如今日所见也。舍利弗!食一粒粳米,予身极度衰瘦。如是因少食,予之肢节恰如阿素帝伽草节,又如伽罗草节。又因少食,予之臀部恰如骆驼足,予之脊柱恰如纺锤连锁之凸凹,予之肋骨恰如经年堂屋折碎之椽。又恰于深井之水光可见如深洼,如予因少食,予眼窝之眼光,可见如深洼。又恰如取切未热之苦瓠,因风热而凋萎皱缩,如是予之头皮,因少食而凋萎皱缩。又如是因少食,予之腹皮密着于脊柱,予“触及腹皮”即触到脊柱,触及脊柱”即触得腹皮。又因如是少食,予“行粪或尿”而于其处头向前倾倒。舍利弗!如是又予一面慰藉身体以手掌摩擦肢体。以手掌摩擦肢体时,因少食,予身毛臭腐与根皆由身脱落。舍利弗!以如是行、如是道、如是难行,予以超越人法,未到达特殊最上智见。其为何故,此乃未达圣慧也。若达此圣慧,依解脱之圣导而随其行,正引导苦灭也。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轮回而有清净。”舍利弗!于此长远之间、予未尝轮回,未得轮回界。然除净居天外。若轮回净居天者,予不再来此世界。舍利弗!又,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生有清净”。舍利弗、于此长远之间、予未尝生,M除净居天外。若予生于净居天者,予不再来此世界。舍利弗!又,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住而有清净。”舍利弗!于此长远之间,予未尝有住,然除净居天外。若住于净居天,予不再来此世界。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依祭祀而有清净。”舍利弗!于此长远之间,予未尝祭祀,不可有得,尔时予为真实贵族灌顶王或大富婆罗门。又,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以火祀而有清净。”舍利弗!于此长远之间,予未尝修火祀,尔时予为真实贵族灌顶王或大富婆罗门。
  舍利弗!或沙门、婆罗门抱如是说、如是见。即:“若人年青时其发漆黑,充满血气、幸运,于人生之初期者,其时达最上智慧辩才。然若人高龄年老而衰,既达人生之终,龄倾达八十岁、九十岁或百岁时,彼之智慧辩才退坏。”然而舍利弗!其有不然。舍利弗!予今高龄年老而衰,达人生之终,龄倾既至八十。舍利弗!于此予四声闻应有如次,即寿百岁、生百岁,具足最上之忆念、最上之行道、最上之精进,可达最上智慧辩才。舍利弗!恰如训练有素,乃而熟练之弓术师,以轻矢容易射越棕榈之阴叶,如是彼等极善忆念、极善行道、有极坚固之精进,如是有成就最上智慧辩才。彼等对予反复寻问四念处,由其寻问予为彼等解说,因解说彼等依予之解说而忆念。而不再问予,于饮食嚼味之时,粪尿之时,除睡眠疲劳外,不得问答。舍利弗!彼如来说法不得尽,彼如来法字句不得尽,又彼如来之问答不得尽。故彼等四声闻寿百岁、生百岁、经百岁而死。舍利弗!若汝等置予床而运,如来之智慧辩才亦不变。舍利弗!若世有论者,或对人能正确语:“无碍法之有情现于世,为众生利益,为众生幸福,为世间之爱愍,为人天利益幸福者,其对于予是正语也。
  尔时,尊者那伽沙蔓罗1立于世尊之背后,以扇扇世尊。尊者那伽萨曼罗乃白世尊言:“可惊叹哉!世尊!未曾有哉!世尊!实闻此法门,予之身毛竖立。世尊!此法门为何名耶?”世尊曰:“是故于此那伽萨曼罗,汝忆持此法门可身毛竖立之法门。”
  如是世尊说已。尊者那伽萨曼罗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十三 苦蕴大
  北传 中阿九九、苦阴经(大正藏一、五八七页。)苦阴经(大正藏一、八四页。)增阿一二、九、苦除(大正藏二、六0四页。)本经是诸比丘,或时行乞之际,或于外道园,闻彼等,对沙门瞿昙和我等,于欲、色、受之教说,言无何等之区别,因以告世尊,世尊乃说法,即,彼等和世尊之间,有甚大的差别,对于欲、色、受、其各各之味、患,出离等之说明。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往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众多比丘晨早着衣,执持衣钵,而于舍卫城行乞。时,彼等比丘作是念:“往舍卫城行乞尚早,不如我等今往彼外道园。”于是,彼等比丘往外道园。诣已,与彼等外道问讯,交谈友谊亲睦之语而坐一面。于一面坐时,彼等外道言诸比丘曰:“诸贤!沙门瞿昙对饮而施智,我等亦对饮而施智。诸贤!沙门瞿昙对色而施智,我等亦对色而施智。诸贤!沙门瞿昙对受而施智,我等亦对受而施智。若然,诸贤!对施法说教,沙门瞿昙与我等之间有如何区别?有如何趋向?有如何差异耶?”于此,彼等比丘对彼等外道之说,不欢受亦不反驳。不欢受亦不反驳,从座起立而去,念:“我等至世尊处,以知此说之意义。”
  如是,彼等比丘于舍卫城行乞。食后,由行乞而归,诣世尊住处。诣已,敬礼世尊而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等比丘白世尊:“世尊!我等晨早着衣,执持衣钵,而于舍卫城行乞。时,我等作是念:“往舍卫城行乞尚早,不如我等今往外道园。”如是,世尊!我等往外道园。往而与彼等外道问讯,交谈友谊亲睦之语而坐一面。于一面坐时,彼等外道对我等言:“诸贤!沙门瞿昙对欲施智,我等亦对欲施智。
  诸贤!沙门瞿昙对色施智,我等亦对色施智。沙门瞿昙对受施智,我等亦对受施智。若然,诸贤!对施法说教,沙门瞿昙与我等之间有如何区别?有如何趣向?有如何差别耶?”世尊!于此,我等不欢受亦不反驳彼等外道之说。不欢受亦不反驳,从座起立而去,则念:“我等至世尊处,以知彼说之意义。””
  世尊曰:“诸比丘!对如是说之外道,应如是问之:“贤者!如何是欲味、欲患、欲之出离?如何是色味、色患、色之出离?如何是受味、受患、受之出离?”如是问者,外道即不能解说,而更陷于迷惑。其何故耶?此非属彼等之能力范围。诸比丘!予于诸天之世界、魔之世界、梵天之世界,及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人、天之世界,如来又如来声闻,又除从此所开者,不见一人对此问题有满足之解答。
  诸比丘!云何是欲味?曰:此等有五种欲分,五者:一依眼识色,对色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受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二,依耳识声,对声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爱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三依鼻识香,对香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爱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四依舌识味,对味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受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五依身识触,对触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受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诸比丘!此等是五种欲分。缘此等五种欲分而生喜乐,是欲味也。
  诸比丘!云何是欲患?曰:于此,善男子,为种种技艺,即:印算、算术、目算、耕作、商贾、牧牛、弓术、王臣,或以其他之技艺,为谋生而受寒暑之苦及虻、蚊、风、热、蛇等触所恼,因饥渴而被杀,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要之,其因属欲者也。诸比丘!若人如是行动、努力、奋斗,彼善男子不得财物者,彼生愁、哀、悲、槌胸哭泣堕入愚痴,即:“予之努力归于徒劳,予之奋斗终无结果。”诸比丘!此是苦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要之,其因属欲者也。若如是活动、努力、奋斗,彼善男子若得其财物者,彼为守护其财物而受忧苦,即:“予之财物不被王夺、不被盗夺、不被火烧、不被水流、不被所爱之后嗣所取者!”如是其守护监视此等财物,或者被王夺、被盗夺、被火烧、被水流、被非所爱之后嗣取去,其时,彼生愁、疲、悲,槌胸哭泣以生愚痴,即:“予之所有财物,于今皆无矣!”诸比丘!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要之,其因属欲者也。诸比丘!更又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依属欲之因,诸王与诸王争,王族与王族争,婆罗门与婆罗门争,家主与家主争,母与子争,子与母争,父与子争,子与父争,兄弟与兄弟争,兄弟与姊妹争,姊妹与兄弟争,友与友争。于此,彼等斗诤论争相互以手击打,以土块击打,以杖击打,以剑击打。彼等如是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要之,其因属欲者也。又更,诸比丘!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依欲之因而执剑、楯、佩弓、菔,双方战阵密集,矢响枪飞,刀光闪闪,于其中冲进。彼等如是以矢射击,以枪投刺,以刀斩头。彼等如是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此是欲患……其因属欲者也。诸比丘!又更以欲为因……依欲之因而执剑、楯,佩弓、菔以固身,善涂堡垒,矢响枪飞,刀光闪闪,于其中冲进。彼等如是以矢射击,以枪投刺,以注煮沸物,以强大之力摧毁,以刀斩头。彼等如是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诸比丘!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其因属欲者也。诸比丘!又更以欲为因……依欲之因而破入他家,劫夺、为盗、追剥、通奸他妻。如是,彼被王捕,处以种种罚,即:以鞭打、以藤打或以半杖打。或截手、截足,截手足、截耳、截鼻、截耳鼻。又课以酸粥锅刑、课以贝秃刑、课以罗喉口刑;又课以火鬘刑、烛手刑;又课以驱行刑、皮衣刑、羚羊刑;又课以钩肉刑、钱刑、灰汁刑、闩转刑;又课以槁踏台刑;或又以沸腾油洒之、令狗啖之、活活杙刺、以剑断头。彼等如是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诸比丘!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其因属欲者也。诸比丘!更又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依欲之因而以身行恶、以口行恶、以意行恶。彼等以身行恶、以口行恶、以意行恶,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诸比丘!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要之,其因属欲者也。
  诸比丘!云何是欲之出离?曰:于欲驱除欲贪、欲贪之舍离,此是欲之出离也。
  诸比丘!若沙门或婆罗门,如是不如实知由味之味、由患之患、由出离之出离者,彼等知自欲,又或得达知他欲之状态。其如此行而知欲味,实无是处。然,诸比丘!若沙门或婆罗门,如实知如是于欲,由味是味、由患是患、由出离是出离者,彼等知自欲,或得达知他欲之状态。其如此行而知欲,实有是处。
  诸比丘!云何是色味?曰:于此,若有王族女、婆罗门女也,其龄或是十五、或是十六,不高亦不矮、不瘦亦不胖、不黑亦不白者,其女于此时应为最美妙端丽也。诸比丘!缘美妙端丽而生喜乐,此是色味也。
  诸比丘!云何色患?曰:于此,彼女,见其龄后,或是八十、或是九十、或至百,年老如椽之弯曲,成为佝楼、持杖、抖行、年衰病弱、齿落、头白、发稀、皮肤皱纹、行走不稳、肢体生斑者,汝等如何思之耶?彼女之美妙端丽复存耶?以此想患显现也。诸比丘!此是色患也。诸比丘!更又若见彼女患病、苦闷、重疾、卧于粪尿、依他始起、依他始能卧床者。汝等如何思之耶?彼女之美妙端丽复存!应想患之显现也。诸比丘!此是色患也。诸比丘!又更彼女之死尸被弃于墓地,或经一日、或二日、或三日,若见其膨胀而成青黑脓烂者,骨分解汝等如何思之,彼女之美妙端丽复存耶?应想患之显现也。诸比丘!此是色患也。诸比丘!又更彼女之死尸被弃于墓地,若见其或为马、兀鹰、鹫、狗、野牛、种种虫类之所啄啖者,汝等如何思之?彼女之美妙端丽复存耶?应想患之显现也。诸比丘!此是色患也。诸比丘!又更若见其女之死尸被弃于墓地,骸骨连锁,尚有血肉,以筋相连;又,血污肉落,以筋相连;又,血肉皆无,唯筋相连;又,骨节散解,散乱诸方;手骨、足骨、腔骨、腿骨、腰骨、脊骨、头骸骨等,各在异处者,汝等如何思之耶?彼女之美妙端丽复存耶?应想患之显现也。诸比丘!此是色患也。诸比丘!又更若见其女之死尸被弃于墓地,其骨白而似螺色,经年堆积,因腐蚀而成碎末,汝等如何思之,彼女之美妙端丽复存耶?应想患之显现也。诸比丘!此是色患也。
  复次,诸比丘!云何是色之出离?曰:于色欲贪之驱除、欲贪之舍离,此是色之出离也。
  诸比丘!若沙门或婆罗门,如是于色,不能如实知欲味为欲味、欲患为患、欲之出离为出离者;彼等知自色,或得达知他色之状态,其如是行而知欲出离者,无有是处也。然,诸比丘!若沙门或婆罗门,如是于色,如实知味是味、患是患、出离是出离者,彼等知自色,或得达知他色之状态,其如是行而知欲之出离者,实有是处也。
  诸比丘!云何是受之味?曰:于此,比丘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比丘如是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其时,比丘对自无嗔害心、对他无嗔害心、对两者无嗔害心。如是,比丘受无害之受。诸比丘!予言此受之味为最上无害。诸比丘!又更比丘灭寻伺,内澄 净,成一念,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第三禅……成就第四禅而住。诸比丘!其时,比丘舍乐、舍苦,先灭喜忧已,以不苦、不乐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其时,对自无嗔害心、对他无嗔害心、对两者无嗔害心。其时,彼受无害之受。诸比丘!予言此受之味为最上无害也。
  诸比丘!云何是受之患?曰:受是无常、苦而可变化之法也,此是受之患也。
  诸比丘!云何是受之出离?曰:于受欲贪之驱除、欲贪之舍离,此是受之出离也。
  诸比丘!若沙门或婆罗门,如是于受,不如实知味是味、患是患、出离是出离者,彼等知自受,或得达知他受之状态,其如是行而知受,实无是处也。然,诸比丘!若沙门或婆罗门,如是于受,如实知以味是味、以患是患、以出离是出离者,彼等知自受,或得达知他受之状态,其如是行而知受,实有是处也。”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十四 苦蕴小经
  北传中阿一00、苦阴经(大正藏一、五八六页。)苦阴因事经(大正藏一、八四七页。)释摩诃男本四子经(大正藏一、八四八页。)本经是佛陀对释迦族之摩诃那摩说法,其趣旨大体上唯是智的了解,没有体验者,即没有用处。又离系派之徒,虽重体验,但错误其趣旨和方法,所以结果还是没有用,举佛陀和离系派之徒间的问答。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释迦国迦毗罗卫城之尼拘律树园。尔时,释迦族之摩诃那摩诣佛之处。诣已,敬礼世尊而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摩诃那摩白世尊曰:“世尊!长久以来,我随从世尊,理解所说之法,即:“贪是心之秽、嗔是心之秽、痴是心之秽也。”然,世尊!我随从世尊,虽理解如是所说之法,但有时贪法占据我心、嗔法占据我心、痴法占据我心也。如是我思之:“我内心有何不舍之法?时而贪法占据我心、嗔法占据我心、痴法占据我心耶?””
  世尊曰:“摩诃那摩!汝内心以不舍彼法,故时而贪法占据汝心、嗔法占据汝心、痴法占据汝心也。然,摩诃那摩!汝内心若舍彼法者,汝即不在俗家,为不受用欲者也。摩诃那摩!汝内心不舍彼法,故汝即在俗家,为受用欲者也。
  摩诃那摩!“欲是味少、苦多、恼多,于此之患更多。”如是,若圣弟子有以如实正慧善见之,而且彼不达欲不善法以外之喜乐,或不达其他比此更殊胜者,只要如此,彼犹不能由欲之涡中脱出也。然而,摩诃那摩!“欲是味少、苦多、恼多,于此之患更多。”如是,若于圣弟子以如实正慧善见之,而彼到达不善法以外之喜乐,且达到其他更殊胜者,于此彼由欲涡中脱出者也。摩诃那摩!予于正觉以前,未达正觉之菩萨时,知:“欲是味少、苦多、恼多,于此之患更多。”如是,予以如实正慧善见之,而且予不达欲不善法以外之喜乐,只要不达其他更殊胜者。予犹不能从欲之涡之中脱出者也。然而,摩诃那摩!“欲是味少、苦多、恼多,于此之患更多。”如是,予以如实正慧善见之,而予以达欲不善法以外之喜乐,且到达其他更殊胜者。于此,予认为从欲之涡中脱出者也。
  然者,摩诃那摩!云何为欲之味?曰:此等有五种欲分,其五者:一依眼识色,对色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爱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二依耳识声,对声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爱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三依鼻识香,对香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爱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四依舌识味,对味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爱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五依身识触,对触而有所欲、所爱、所好。对所爱诸相而欲着,以怂其情者也。摩诃那摩!此等是五种欲分也。缘此等五种欲分而生喜乐,是欲之味也。
  摩诃那摩!云何为欲之患?曰:于此,善男子,为种种技艺,即:印算、算术、目算、耕作、商贾、牧牛、弓术、王臣,或以其他之技艺,为谋生而受寒暑所苦及虻、蚊、风、热、蛇等之触所恼,因饥渴而被杀,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总之,其因属欲者也。摩诃那摩!若如是活动、努力、奋斗,彼善男子不得财物者,彼生愁、疲、悲、槌胸哭泣而生愚痴,即:“予之活动归于徒劳,予之奋斗终无结果。”摩诃那摩!此是苦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总之,其因属欲者也。若如是活动、努力、奋斗,彼善男子若得其财物者,彼为守护其财物而受苦忧,即:“予之财物不被王夺、不被盗贼夺、不被火烧、不被水流、不被非爱之后嗣所取!”如是守护监视彼其等之财物,若被王夺、被盗贼夺、被火烧、被水流、被非爱之后嗣所取去者,其时,彼生愁、疲、悲,槌胸哭泣而生愚痴,即:“予之所有财物,于今皆无矣!”摩诃那摩!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总之,其因属欲者也。摩诃那摩!更又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依属欲之因,诸王与诸王争、王族与王族争、婆罗门与婆罗门争、家主与家主争、母与子争、子与母争、父与子争、子与父争、兄弟与兄弟争、兄弟与姊妹争、姊妹与兄弟争、友与友争。于此,彼等斗诤论争而相互以手击打、以土块击打、以杖击打、以剑击打。彼等如是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总之,其因属欲者也。摩诃那摩!更又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依属欲之因而执剑、楯,佩弓、菔以固身,两方战阵密集,矢响枪飞,刀光闪闪,于其中冲进。彼等如是以矢射击,以枪投刺,以刀斩头。彼等如是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此是欲患……其因属欲者也。摩诃那摩!更又以欲为因……依属欲之因而执剑、楯,佩弓、菔以固身,善涂堡垒,矢飨枪飞,刀光闪闪,于其中冲进。彼等如是以矢射击,以枪投刺,以注煮沸物,以强大之力摧毁,以刀斩头。彼等如是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摩诃那摩!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其因属欲者也。又,摩诃那摩!更又以欲为因……依欲之因而破入他家,劫夺、为盗、追剥、通奸他妻。如是,彼被王捕,处以种种罚,即:以鞭打、以藤打或以半杖打。或截手、截足、截手足、截耳、截鼻、截耳鼻。又课以酸粥锅刑,课以贝秃刑,课以罗坊口刑;又课以火鬘刑、烛手刑;课以驱行刑、皮衣刑、羚羊刑;又课以钩肉刑、钱刑、灰汁刑、闩转刑,又课以床踏台刑;或又以沸腾油洒之、令狗啖之、活活杙刺、以剑断头。彼等如是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摩诃那摩!此是欲患,为现实之苦蕴也……其因属欲者也。摩诃那摩!更又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依属欲之因而以身行恶、以口行恶、以意行恶。彼等以身行恶、以口行恶、以意行恶,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摩诃那摩!此是欲患,而为现实之苦蕴也。以欲为因,以欲为缘,以欲为源,总之,其因属欲者也。
  摩诃那摩!在王舍城鹫峰山,尔时,曾有众多离系派之人,于伊施义利山之黑岩,行直立排座之行,受剧烈痛苦之受。摩诃那摩!尔时,于傍晚,予由宴默而起,至伊施义利山之黑岩,行至彼等离系派徒之处。至已,而言彼等,曰:“诸兄!汝等兄等离系派之徒,何故行直立排座之行,受剧烈之痛苦耶?”如是问已,彼等离系派之徒答予,曰:“尊者!离系派之尼犍子是全知全见,而自认具完全之知见者,曰:“不论于行、住、眠、醒时,予常恒予知见现前。”而彼又曰:“离系派之徒!汝等从前虽作恶业,但以强烈之苦行可应消灭之。又,今于此处,以身防护、以口防护、以意防护,不令于未来作恶业。以如是之苦行,消灭故业,不作新业,未来更无余影响。以未来更无余影响,业即灭尽矣!以业之灭尽,即苦灭尽也。以苦灭尽,即受灭尽也。以受灭尽,即一切苦灭尽也。我等喜悦此说,而确认之,是故我等欢喜也。”
  摩诃那摩!如是说已,予对彼等离系派之徒曰:“离系派之徒!诸兄!--汝等以前存在或不存在--知否?”彼等曰:“不知。”予曰:“离系派之徒!诸兄!汝等以前作恶业或不作--知之否?”彼等曰:“不知也。”予又曰:“离系派之徒!诸兄!--或如是或又如是作恶业--知之否?”彼等曰:“否,不知。”予又曰:“离系派之徒!诸兄!--或此量之苦令灭矣,或此量之苦犹应灭之,或若此量之苦令灭者,其时一切苦应灭尽矣!--知之否?”彼等曰:“否,不知。”予又曰: “离系派之徒!于现法,不善法之舍离,善法具足,如否?”彼等曰:“否,不知。”予又曰:“离系派之徒!诸兄!实如是诸兄--我等以前存在、非存在--而不知,又--我等以前作恶业、不作恶业--而不知。又--令此量之苦灭,犹令此量之苦灭,此量之苦令灭者,一切苦应灭尽””而不知。又,于现法,不善法之舍离、善法具足,而不知。若如是者,离系派之徒!于世间应恐怖,有手涂血以从事残酷之业;再生于人间者,彼等可出家为离系派之徒。彼等曰:“尊者瞿昙!实非以乐达乐,应以苦达乐也。而尊者瞿昙!若以令乐达乐者,摩揭陀王有军频毗裟罗可达乐。摩揭陀王有军频毗裟罗,应比尊者瞿昙更多乐住者也。”予曰:“实际上,从离系派之诸兄发出如此匆促,无思虑之语,即--尊者瞿昙!非以乐达乐,应以苦达乐也,而尊者瞿昙!若以乐达乐者,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婆罗可达乐。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婆罗,应比尊者瞿昙更多乐住也。于此更间之--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婆罗与尊者瞿昙,此二者之中,何者有更多乐住耶?”彼等曰:“尊者瞿昙!实际上,我等为发出匆促、无思虑之语也--尊者瞿昙!非以乐达乐……不然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婆罗,应比尊者瞿昙更多乐住者也--。彼以为然,我等今更问尊者瞿昙--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婆罗与尊者瞿昙,此二尊者之中,实何者有更多乐住耶?”--予曰:“离系派之徒!是故,于此更问诸兄,诸兄依思此而说之。离系派之徒!诸兄是如何思之耶?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婆罗,未动身体、不发一语,于七昼夜间得一向享受乐住耶?”彼等曰:“否!无有是事也。”予曰:“离系派之徒!诸兄如何思之耶?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娑罗,未动身体、不发一语,于六昼夜、或五昼夜,或四昼夜,或三昼夜,或二昼夜,或一昼夜之间,一向得享受乐住耶?”彼等曰:“否!无有是事也。”予曰:“离系派之徒!予未动身体、不发一语,一昼夜间一向得享受乐住。又,二昼夜,或三昼夜,或四昼夜,或五昼夜,或六昼夜,或七昼夜间,一向得享受乐住。离系派之徒!诸贤如何思之耶?如是者,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婆罗与予,何者更多乐住耶?”彼等曰:可言“如是者,尊者瞿昙比摩揭陀王有军频毗婆罗,更多乐住。”
  世尊如是说已,摩诃那摩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十五 思量经
  北传中阿八九、比丘请经(大正藏一、五七一页。)受岁经(大正藏一、八四二页。)本经是大目犍连,向诸比丘说法的。其内容,首先是举难教者和易教者之性质条件。其次,如自思量而受他之爱好、欣悦者、说应修养和发心,最后自观察,若有恶不善之法者,当劳力舍离此,已舍离者,以其喜悦,由善法之学习,教应更精进。
  如是我闻。
  一时,尊者大目犍连在婆伽国孙斯摩罗义罗邑,培沙伽罗林之鹿野苑。尔时,尊者大目犍连呼诸比丘曰:“诸贤比丘!”彼等诸比丘应尊者大目犍连:“是!尊者!”如是,尊者大目犍连曰:
  “诸贤!若有一比丘虽招请曰:“尊者!教诲我!我应从尊者受教诲。”而彼难说谕、具足难说谕法,易怒而不容受教诲者。于此,同行者不想彼人不可教诲,不想彼人适于教诲者,且对彼人不得置信。然,诸贤!如何是难说谕法也。诸贤!于此有一比丘有恶欲,被恶欲所支配。诸贤!比丘有恶欲,被恶欲所支配者,此是难说谕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自赞毁他,诸贤!比丘自赞毁他,此是难说谕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忿怒,被忿怒所支配。诸贤!比丘忿怒,被忿怒所支配,此是难说谕法。诸贤!更有一比丘忿怒,因忿怒而怀怨恨。诸贤!比丘忿怒,因忿怒而怀怨恨,此是难说谕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忿怒,因忿怒而执念。诸贤!比丘忿怒,因忿怒而执念者,此是难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忿怒,于忿怒而发随恨之语。诸贤!比丘忿怒,忿怒而发随忿怒之语,此是难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以诃责敌对诃责者。诸贤!比丘被诃责,以诃责敌对诃责者,此是难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以诃责非难诃责者。诸贤!比丘被诃责,以诃责非难诃责者,此是难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以诃责反驳诃责者。诸贤!比丘被诃责,以诃责反驳诃责者,诸贤!此是难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一方被诃责而回避于他方,以移论于外、而现忿恨、嗔恚、不满。诸贤!比丘被诃责,一方被诃责而回避于他方,以移论于外,而现忿恨、嗔恚、不满者,此是难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以诃责不同意训谕者。诸贤!比丘被诃责,以诃责不同意训论者,此是难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是覆恶者、恼害者。诸贤!比丘是覆恶者、恼害者,此是难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是嫉者、悭者。诸贤!比丘是嫉者、悭者,此是难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是诳者、诈瞒者。诸贤!比丘是诳者、诈瞒者,此是难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是傲顽、过慢者。诸贤“比丘是傲顽、过慢者,此是难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染于世俗,固执自见,为难舍性者。诸贤!比丘染于世俗,固执自见,为难舍牲者,此是难说论法也。诸贤!此等谓难说论法。
  诸贤!若有一比丘,招请曰:“尊者!教诲我!我应从尊者受教诲。”而彼易说谕,具足易说论法,宽容而善受教诲者,于此,同行者想彼是应受教诲者,想为适合受教者,且彼人可得置信。然,诸贤!如何是易说论法?诸贤!于此,有一比丘非恶欲者、非被恶欲所支配。诸贤!比丘非恶欲者,非被恶欲所支配者,此是易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不为自赞毁他者。诸贤!比丘不为自赞毁他者,此是易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不忿怒,不被忿怒所支配。诸贤!比丘不忿怒,不被忿怒所支配,此是易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不忿怒,不因忿怒而怨恨。诸贤!比丘不忿怒,不因忿怒而怨恨者,此是易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不忿怒,不因忿怒而执念。诸贤!比丘不忿怒,不因忿怒而执念者,此是易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不忿怒,不随忿怒而发随忿之语。诸贤!比丘不忿怒,不随忿怒而发随忿之语者,此是易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不以诃责敌对诃责者。诸贤!比丘被诃责,不以诃责敌对诃责者,此是易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此丘被诃责,不以诃责非难诃责者。诸贤!比丘被诃责,不以诃责非难诃责者,此是易说谕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不以诃责反驳诃责者.诸贤!比丘被诃责,不以诃责反驳诃责者,此是易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不以一方被诃责而回避于他方,不移论于外,不现忿恨、嗔恚、不满。诸贤!比丘被诃责,不以一方被诃责而回避于他方,不移论于外,不现忿恨、嗔恚、不满,此是易说谕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被诃责,无不同意所训教。诸贤!比丘被诃责,无不同意所训教,此是易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是不覆恶者、不恼害者,诸贤!比丘是不覆恶者、不恼害者,此是易说论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是不嫉者、不悭者。诸贤!比丘不嫉者、不悭者,此是易说论法也。诸贤!有一比丘非诳者、非诈瞒者。诸贤!比丘非诳者、非诈瞒者,此是易说谕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非傲顽、非过慢者。诸贤!比丘非傲顽、非过慢者,此是易说谕法也。诸贤!更有一比丘不染世俗、不固执己说、是善舍者。诸贤!比丘不染世俗、不固执己说、是善舍者,此是易说谕法也。诸贤!此等谓易说谕法。
  诸贤!于此,比丘应自己如次思量自己,即:“若人有恶欲,被恶欲所支配者,如是之人乃非我所爱,非我所悦,若我亦有恶欲,被恶欲所支配者,我亦非他人所爱、所悦。”诸贤!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为有恶欲者,不为恶欲所支配者也。”又,“若人自赞毁他,如是之人,乃非我所爱、所悦。我若亦自赞毁他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为自赞毁他者也。”又,“若人忿怒而被忿怒所支配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忿怒,而被忿怒所支配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忿怒,不为忿怒所支配者也。”又,“若人忿怒,因忿怒而为怨恨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忿怒,因忿怒而怨恨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忿怒,不因忿怒而为怨恨者也。”又,“若人忿怒,因忿怒而执念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忿怒,因忿怒而为执念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忿怒,不因忿怒而为执念者也。”又,叫若人忿怒、随忿怒而发语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忿怒,随忿怒而发诸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忿怒,不因忿怒而发语者也。”又,“若人被诃责,以诃责敌对诃责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被诃责,以诃责敌对诃责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被诃责,不以诃责敌对诃责者也。”又,“若人被诃责,以诃责非难诃责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被诃责,以诃责非难诃责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被诃责,不以被诃责非难诃责者也。”又,“若人被诃责,以被诃责反驳诃责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诃责,以被诃责反驳诃责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也。”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被诃责,不以被诃责反驳诃责者也。”又,“若人被诃责,因一方之被诃责回避于他方,移论于外,现忿恨、嗔恚、不满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被诃责,以一方之被诃责回避于他方,移论于外,而现忿恨、嗔恚、不满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被诃责,不以一方之被诃责回避于他方,不移论于外,不现忿恨、嗔恚、不满也。”又,“若人被诃责,不同意诃责者之训教,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被诃责,不同意诃责者之训教,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被诃责,应同意诃责之训教也。”又,“若人是覆恶者、恼害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是覆恶者、恼害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为覆恶者、恼害者也。”又,“若人是嫉者、悭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是嫉者、悭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为嫉者、悭者也。又,“若人是诳者、诈瞒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是诳者、诈瞒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为诳者、诈瞒者也。”又,“若人傲顽而过慢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傲顽而过慢者,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不为傲顽、过慢者也。”又,“若人染于世俗,固执自说,而难舍牲者,如是之人非我所爱、所悦。若我亦染于世俗,固执自说,而难舍性,亦非他人所爱、所悦。”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我为不染于世俗者,不固执自说者,而善为舍者也。”
  诸贤!于此,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即:“我有恶欲耶?被恶欲所支配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有恶欲,被恶欲所支配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也。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非恶欲者,非被恶欲所支配者。”彼比丘应因舍彼而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也。诸贤!更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自赞毁他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自赞毁他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也。诸贤!更又比丘观察而知:“我乃非自赞毁他者。”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也。诸贤!更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忿怒,被忿怒所支配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自己,而知:“我乃忿怒,被忿怒所支配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不忿怒,不被忿怒所支配者。”彼比丘应因舍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也。诸贤!更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忿怒,因忿怒而为怨恨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忿怒,因忿怒而怨恨者。”于是,彼比丘应依舍离此等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不忿怒,不因忿怒而为怨恨者。”彼比丘应因舍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诸贤!更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忿怒,因忿怒而执念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忿怒,因忿怒而为执念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不忿怒,不因忿怒而为执念者。”彼比丘应因舍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诸贤!更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忿怒,因随忿怒而发语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忿怒随忿怒而发语者也。”彼比丘应由此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也。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不忿怒,不忿怒而随发语。”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诸贤!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被诃责,以被诃责而通对诃责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被诃责,以诃责适对诃责者。诸贤!于是,被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被诃责,不适对诃责者。”彼比丘应因舍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也。“我被诃责,以诃责非难诃责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被诃责,以诃责非难诃责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被诃责,不以诃责,非难诃责者。”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更精进于昼夜之学习善法也。诸贤!又比丘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被诃责,以诃责反驳诃责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被诃责,以诃责反驳诃责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被诃责,不以诃责反驳诃责者。”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更精进于昼夜学习善法也。诸贤!又比丘,应以自己观察自己:“我被诃责,以一方被诃责,而回避于他方,移于论外,显现忿恨、嗔恚、不满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被诃责,以一方被诃责,回避于他方,移于论外,现忿恨、嗔恚、不满。”于是彼比丘应为舍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也。若诸比丘观察,而知:“我被诃责,不以一方被诃责,回避于他方,移于论外,现忿恨、嗔恚、不满。”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更精进于昼夜学习善法也。诸贤!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而知:“我被诃责,以诃责不同意训教。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也。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被诃责,不以诃责,不同意训教也。”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更精进于昼夜学习善法也。诸贤!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覆恶者、恼害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覆恶者、恼害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非覆恶者,非恼害者。”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增进于学习善法。诸贤!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嫉者、悭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嫉者、悭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是不嫉者、不悭者。”诸贤!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诸贤!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诳者、诈瞒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诳者、诈瞒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不诳、不许瞒者。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诸贤!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乃傲顽者、过慢者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傲顽者、过慢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不傲顽者、不过慢者。”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诸贤!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我染于世俗、固执自说、难舍其性耶?”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乃染于世俗、固执自说、难舍其性者。”于是,被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我不染于世俗,不固执自说,是善舍者。”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此等一切恶不善法,未舍离者,于自观取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一切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此等一切恶不善法已舍离,于自观取者,于是,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诸贤!恰如年青之男女好装饰,或于善磨清净之镜,或于清澄之水盘,观自己之面相,若某处有尘垢或污点,则为除其尘垢或污点而努力。又,若某处无尘垢或污点时,彼思:“我幸福哉!我清净哉!”而欢喜。如是,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此等一切恶不善法未舍离也,于自观取者,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一切恶不善法而努力。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此等一切恶不善法已舍离,于自观取者,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
  尊者大目犍连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尊者大目犍连之所说。
第十六 心荒芜经
   北传 中阿二0六心秽经(大正藏一、七八0页。)增阿四九、四(大正藏二、八一七页。)本经举五心之荒野和五心之束缚,有此之时,于佛法不得增长、兴隆、成满。以舍断此之时,得增长、兴隆、成满无疑。其次说四如意足和勤勇。成就以上十五者,说可达正觉涅槃。(北传增阿,缺终之四如意足和勤勇。)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言:“诸比丘!”彼等比丘应世尊曰:“世尊!”如是世尊乃曰:
  “诸比丘!凡比丘未舍五种心之荒芜、末断五种心之束缚者,彼能于此法、律,得增长、兴隆、圆满成就者,实无是处。何者是末舍五种心之荒芜者耶?诸比丘!于此,言比丘对师有疑、犹豫、心不决定、又不专精,若比丘对师有疑、犹豫、心不决定、又不专精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一心之荒芜而未舍离者也。诸比丘!复有比丘对法有疑、犹豫、心不决定、又不专精。若比丘对于法有疑、犹豫、心不决定,又不专精者,被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二心之荒芜未舍离者也。诸比丘!复次,有比丘对僧伽有疑、犹豫、心不决定、又不专精,若比丘对于僧伽有疑、犹豫、心不决定,又不专精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三心之荒芜未舍离者也。诸比丘,复次,有比丘对学有疑、犹豫、心不决定,又不专精,若比丘对于学有疑、犹豫、心不决定,又不专精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四心之荒芜未舍离者也。诸比丘!复次,有比丘对于同行者持反感、怀不快之念,而受其苦,生不利之感,若比丘对于同行者持反感、怀不快之念,而受其苦,生不利之感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五心之荒芜未舍离者也。此等对于彼为未舍离之五种心之荒芜者也。
  何者是未断五种心之束缚耶?诸比丘!于此,言比丘对于欲,未去贪染,未去意欲,未去爱着,未去渴望,未去热恼,未去渴爱。若比丘对于欲,未去贪染,未去意欲,未去爱着,未去渴望,未去热恼,未去渴爱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一心之束敷未断除者也。诸比丘!复次,有比丘对于身,未去贪染、未去意欲、未去爱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一心爱着,未去渴望,未去热恼,未去渴爱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二心之束缚未断除者也。诸比丘!复次,有比丘对于色,未去贪染、未去意欲、未去爱着、未去渴望、未去热恼、未去渴爱。若比丘对于色,未去贪染、未去意欲、未去爱着、未去渴望、未去热恼、未去渴爱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三心之束缚未断除者也。诸比丘!复次,有比丘如所欲,而耽食满腹、床座之乐、横卧之乐、睡眠之乐而住。若比丘如所欲,而耽食满腹、床座之乐、横卧之乐、睡眠之乐而住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四心之束缚未断除者也。诸比丘!复次,有比丘为求天界而行梵行,即:“我依此戒、或行、或苦行、或梵行,或为天界者。”若比丘为求天界而行梵行者:“我依此戒、或行、或苦行、或梵行,天,或为天界者。”彼心即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不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五心之束缚未断除者也。诸比丘!凡比丘若对此等五种心之荒芜未舍离,对此等五种心之束缚未断除者,而于此法、律,得增长、兴隆、圆满成就者,实无是处也。
  诸比丘!若比丘对五种心之荒芜已舍离,五种心之束缚已断尽者,彼于此法、律,实得增长、兴隆、圆满成就者实有是处。已舍离五种心之荒芜者何耶?诸比丘!于此,比丘对师不疑、不犹豫、心决定又专精。若比丘对师不疑、不犹豫、心决定,又专精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对于彼,此是第一心之荒芜已舍离者也。复次,诸比丘!比丘对于法不疑……此是第二心之荒芜已舍离者也。复次,诸比丘!比丘对僧伽不疑……此是第三心之荒芜已舍离者也。复次,诸比丘!比丘对于学不疑、不犹豫、心决定,又专精。若比丘对于学不疑、不犹豫、心决定,又专精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四心之荒芜已舍离者也。复次,诸比丘!比丘对于同行者,不持反感,欢喜而不恼,不生不利之感。若比丘对于同行者,不持反感,欢喜而不恼,不生不利之感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对于彼,此是第五心之荒芜已舍离者也。此等为五种已舍离心之荒芜也。何者是五种已断尽心之束缚耶?诸比丘!于此,比丘对于欲,去贪染,去意欲、去爱着、去渴望、去热恼、去渴爱。若比丘对于欲,已去贪染……乃至……已去渴爱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乃至……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一心之束缚已断尽者也。复次,诸比丘!比丘对于身,去贪染、去意欲、去爱着、去渴望、去热恼、去渴爱。若比丘对于身已去贪染……乃至……已去渴爱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乃至……精进,对于彼,此是第二心之束缚已断尽者也。复次,诸比丘!比丘对于色,去贪染、去意欲、去爱着、去渴望、去热恼、去渴爱。若比丘对于色,已去贪染……乃至……已去渴爱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乃至……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三心之束缚已断尽者也。复次,诸比丘!比丘不如所欲耽食满腹、床座之乐、横卧之乐、睡眠之乐者。若比丘不如所欲耽食满腹、床座之乐,横卧之乐、睡眠之乐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四心之束缚已断尽者也。复次,诸比丘!此丘不为求生天界而行梵行:“我依此戒、或行、或苦行、或梵行,而成为天或天界者。”若比丘非为求天界而行梵行:“我依此戒、或行、或苦行、或梵行,而成为天或天界者。”彼心即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如是,其心向于热心、专念、坚忍、精进者,对于彼,此是第五心之束缚已断尽者也。此等为五种已断尽心之束缚也。诸比丘!凡比丘对此等五种心之荒芜已舍离,此等五种心之束缚已断尽者,于此法、律,得增长、兴隆、圆满成就者,实有是处也。
  彼欲依于定与精进之行1,而得成就如意足。依于精进与定,得成就如意足。彼心依定与精进之行,得成就如意足,彼思惟依定与精进之行,得成就如意足。于第五得勤勇。诸比丘!若比丘如是2勤勇,终成就十五支者,彼于道当适打开、适于正觉、适于到达无上安稳。譬如有一牝鸡,其有八、或十,或十二之蛋,而正抱之、温之、孵化之者,彼牝鸡虽不生起斯念愿:“呜呼!我之雏等,速以足爪尖或以嘴喙破卵壳安全而出。”犹彼之雏等,以足爪尖或以嘴喙破卵壳得以安全而出。如是,诸比丘!如是勤勇终成就十五支之比丘,乃于道当适打开、适于正觉、适于到达无上安稳也。”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十七 林薮经
  北传 中阿一0七、一0八林经(大正藏五九六、五九七页。)本经是比丘依林薮、村落、都市、国土、乃至人而信时。有无得念、定、漏尽、无上安稳,应以决定去就,教之不应受生活资具之易得与否之左右。北传之第一部份大致一样,第二部份,念乃至无上安稳,换为“出家之义”但其趣旨结果是同一。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言:“诸比丘!”彼等比丘应:“世尊!”世尊说曰:
  “诸比丘未予为汝等说示林薮法门。其谛听之、善思念之。予将说之。”彼等比丘应诺世尊:“愿乐欲闻未”世尊乃说曰:
  “诸比丘未比丘依林薮而住。彼依其林薮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犹不令到达无上解脱安稳。且从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彼之比丘应如是思念,即:“我依此林薮而住。且我依此林薮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之无上解脱安稳,犹不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诸比丘未彼比丘或于夜间、或于昼间,彼应从此林薮出去,不应留住也。
  诸比丘!又有比丘于此,或依林薮而住。彼依其林薮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彼比丘应如次思念,即:“我依此林薮而住。且我依此林薮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犹不令等持。未令灭尽漏、犹不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而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甚易得。然我非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食故……乃至……床座,……乃至……医药资具之故而出家修行者。且又我依此林薮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而应从此林薮出去,不应留住也。
  诸比丘!比丘又或依此林薮而住。彼依其林薮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因此彼比丘应如次思念,即:“我依此林薮而住,我依此林薮而住,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然而我非为衣之故,而为出家修行者,非为食故……乃至……床座…,乃至……医药资具故,而为出家修行者。且又我依此林薮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应留住彼林薮,不应出去也。
  诸比丘!比丘又或依此林薮而住。彼依其林薮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之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因此,彼比丘应如是思念,即:“我依此林薮而住。我依此林薮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诸比丘!彼比丘一生应留住彼林薮,不应出去也。
  诸比丘!比丘又或依此村里而住……乃至……又或依聚落而住……乃至……又或依都市而住……乃至……又或依国而住……乃至……又或依人而住。彼依其人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且从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因此,彼比丘应如是思念,即:“我依此人而住,我依此人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到达之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诸比丘!彼比丘,或于夜间、或于昼间,应不告其人而离去,不应追随之。
  诸比丘!此比丘或依此一人而住。彼依其人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到达之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因此,彼比丘应如次思念,即:“我依此人而住。我依此人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然而我非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食故……床座之故……医药资具故,而出家修行者。且又我依此人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犹不令安立……未令到达无上安稳,犹不令到达。”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应不告其人而出去,不应追随之。
  诸比丘!比丘或依人而住。彼依其人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乃至……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因此,彼比丘应如是思念,即:“我依此人而住。我依此人而住者,对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难得。然而我非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为食之故……非为床座之故……非为医药资具之故,而为出家修行者。且我依此人而住,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应追随其人,不应离去也。
  诸比丘!于此比丘或依人而住。彼依其人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乃至……未令到达之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因此,彼比丘应如次思念,即:“我依此人而住。我依此人而住时,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灭尽漏,令灭尽,未令到达无上安稳,令到达。且出家应得之诸生活资具,即衣、食、床座、医药资具等甚易得。诸比丘!彼比丘即使一生追随其人,虽受驱逐亦不应离去也。
  世尊如是说示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奉行世尊之所说。
第十八 蜜丸经
  北传 中阿一一五、密丸经(大正藏一、六0三页。)增阿四0、一0、甘露法味(大正藏二、七四三页。)
  本经乃世尊略说后,大迦旃延之详解的经,首先释迦族之Dandapani(执杖者)向世尊,问世尊之说如何?世尊言,予说此说之时,任何人都不至于论争,又答与至一切之妄想不生起来。其次,又以此事语诸比丘,诸比丘问为如是说及至其方法。迷执想分生起之依处灭时,略说要一切恶不善灭,而入室。于此诸比丘,请大迦旃延详解此说,迦旃延乃详解之,后得世尊之称可。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释迦国迦毗罗拔兜城之尼拘律树园。尔时,世尊早晨着衣,执持衣钵,为乞食故人迦毗罗拔兜城。于迦毗罗拔兜城行乞,食后,由行乞而归,为日中安息而行往大林。入大林,于麦鲁瓦树之新枝叶下,为日中安息而结跏跌坐。时,释迦族但陀吧尼(执杖者)徘徊逍遥而往大林。入大林而诣麦鲁瓦树之新枝叶下佛之处。诣已问讯世尊,交谈友谊亲睦之语后,拄杖而立一面。依杖而立于一面之释迦族但陀吧尼白世尊言:“沙门为如何等论为如何说者?”世尊曰:“卿!所立论者,俱天之世界,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俱天、人之世界,于任何者皆不至诤争,又离脱饮而住,离犹豫、断恶作、于生死弃渴爱,彼真婆罗门,凭种种想而无栖,如是予为论,为说者也。”如是说时,释迦族之但陀吧尼摇头作舌、三叉之颦眉作于前额,拄杖立去。
  如是世尊至傍晚从宴默起而往尼拘律树园生于设定之座。世尊就座已,告诸比丘曰:“诸比丘!予今朝着衣执持衣钵为乞食故人迦毗罗拔兜城。于其城行乞,食后,从行乞而归,为日中安息往于大林。入大林而于麦鲁瓦树之新枝叶下,为日中安息而生。诸比丘!释迦族之但陀吧尼亦徘徊逍遥而来大林。入大林走近麦鲁瓦树新枝叶下予之处。近而交谈友谊亲睦之语后,拄杖而立一面。诸比丘!于一面立之释迦族但陀吧尼问予曰:“沙门为如何论,为如何说者?”诸比丘!如是问已,予为彼如次答之:“卿!所立之论者,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焚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俱人天之世界,虽于任何者皆至不诤争,又脱离饮而住,离犹豫、断恶作、于生死去渴爱,彼真婆罗门凭种种想而无栖,如是为予之论,为予之说者。”如是说时,诸比丘!释迦族之但陀吧尼摇头作舌,三叉颦眉作于前额,拄杖而退去。”
  如是说时,有比丘白世尊言:“世尊!世尊如何为论,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俱人天之世界,虽与任何者亦不至诤争耶?又,如何世尊离脱饮而住,离犹豫、断恶作、于生死去渴爱,彼真婆罗门凭种种想而得达无栖耶?”世尊曰:“比丘!由其因缘,人之迷执想分生起,若于其事物而至无可欢喜、欢迎、执著者,此实即贪随眠之边、嗔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也;又执其棒、执剑者至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于其处彼恶不善法,灭无余矣。”  世尊如是说已,如是说之善逝,从座起而入室。世尊入去后未久,彼等比丘生如次之念:“诸贤!世尊对我等略说如次之教,对其义无详细之解说,从座起而入室,即--比丘,由其因缘,人间生起迷执之想分,于其事物而不至可欢喜、欢迎、执著者,此实至贪随眠之边、嗔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又其执棒、执剑至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矣。于其处,彼恶不善之法,灭无余矣--。从此世尊之略说,对此无详细解说所教之意义谁能详细解说者耶?”于此,彼等比丘又生如次之念:“尊者大迦旃延为师所称誉,被有智之同行所尊敬。尊者大迦施延适宜从此世尊之略说,无详细解说所教之意义,与以详细解说者也。今我等往尊者大迦旃延之处。向尊者大迦旃延问此之义。”
  于是彼等比丘往尊者大迦旃延处。往而向尊者大迦旃延问讯,交谈友谊亲睦之.之语后,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彼等比丘,对尊者大迦旃延如次言曰:“尊者迦旃延!世尊为我等略说如次之教,其义无详细之解说,从座起而入室,即--比丘,由其因缘,人间迷执想分之生起,于其事物,而至无可欢喜、欢迎、执著者,此实至贪随眠之边、嗔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又其执棒、执剑至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也。于其处,彼恶不善法,灭无余矣--。于是尊者迦旃延!世尊去后未久,我等生如次之念:“诸兄!世尊为我等略说此教,其义无详细之说,从座起而入室,即--比丘,由其因缘,人间迷执想分之生起,于其事物不至可欢喜、欢迎、执著者,此实至贪随眠之边、嗔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又其执棒、执剑至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也。于其处,彼恶不善之法,灭无余矣--。从此世尊之略说,无详细解说所教之意义,谁得以详细解说者耶?尊者迦旃延!如是我等生如次之念:“尊者迦旃延为师所称誉,为有智同行者所尊敬。尊者大迦旃延始适宜详细解说世尊所略说而未详细解说所教之意义也。今我等往尊者大迦旃延处。往而问尊者大迦旃延此之义。”尊者大迦施延!愿为解说!”
  大迦旃延曰:“诸贤!犹如有人欲心材1、求心材者,探索具有心材之大树心材而持斧入林,经过有心材之大树根,以过其干,想于枝叶索取心材,诸贤亦如是,我师当面请教以越其世尊,我等想得问其义,是不适宜。诸贤!彼世尊实知所知、以观所观。世尊为眼、为智、为法、为梵。是教说者、宣布者、利益之将来者、不死之施与者、法主、如来也。于是,实应向世尊间其义之时也,而且从世尊所解说,应如实受持之。”诸比丘曰:“尊者迦旃延!世尊实知所知、以观所观、为眼、为智、为法、为梵。是教说者、宣布者、利益之将来者、不死之施与者、法主、如来也。故此时实应向世尊问其义之时也。而且从世尊所解说,应如实受持之。然,尊者大迦旃延为我师之所称誉,为有智之同行所尊敬。尊者大迦旃延实适宜从此世尊之略说,而无详细解说所教之意义,以详细解说者也。尊者大迦旃延!愿不为所困难,请解说之!”大迦旃延曰:若然!诸贤!谛听!善思念之!我今将说之。”彼等比丘:“愿乐欲闻。”而应尊者大迦旃延。如是,尊者大迦旃延曰:
  “诸贤!实世尊如次略说,其义不详解说,从座起而入室,即--比丘,其因缘,于人间所生起迷执之想分,于其事物不至可欢喜、欢迎、执着之物者,其实即贪随眠之边、嗔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也;又其乃执棒、执剑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也。于其处,彼恶不善之法,灭无余矣--,此教意义予如次解说,即:诸贤,缘眼于色而眼识生。三事和合而有触。缘触而有受,以想所受者,即觉知所想者,即迷执所觉知者。所迷执者,由其因缘,人于过去、未来、现在,依眼而识于色,即生起迷执之想分。诸贤!缘耳于声而耳识生,三事和合而有触,缘触而有受,以想所受者,即觉知所想者,即迷执所觉知者。所迷执者,由其因缘,人于过去、未来、现在;依耳识于声即生起迷执之想分。诸贤!缘鼻于香而鼻识生……依鼻识于香即生起迷执之想分。诸贤!缘舌于味而舌识生……依舌识于味即生起迷执之想分。诸实!缘身于触而身识生……依身而识于触即生起迷执之想分。诸贤!缘意于法而意识生,三事和合而有触,缘触而有受,以想所受者,即觉知所想者,即迷执所觉知者。所迷执者由其因缘,人于过去、未来、现在,依意识于法即生起迷执之想分。诸贤!若眼有、色有、眼识有之时,知实有触之施设。有触之施设时,知实有受之施设。有受之施设时,知实有想之施设。有想之施设时,知实有觉知之施设。有觉知之施设时,知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诸贤!若又耳有、声有、耳识有之时,知实有触之施设……知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诸贤!若又鼻有、香有、鼻识有之时,知实有触之施设……知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诸贤!若又舌有、味有、舌识有之时,知实有触之施设……知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诸贤!若又身有、所触有、身识有之时,知实有触之施设……知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诸贤!若又意有、法有、意识有之时,知实有触之施设。触之施设有之时,知实有受之施设。受之施设有之时,知实有想之施设。想之施设有之时,知实有觉知之施设。觉知之施设有之时,知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诸贤!若眼非有、色非有、眼识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触之施设。触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受之施设。受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想之施设。想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觉知之施设。觉知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诸贤!若又耳非有、声非有、耳识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触之施设……知非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诸贤!若又具非有、香非有鼻识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触之施设……知非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诸贤!若又舌非有、味非有、舌识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触之施设……知非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诸贤!若又身非有、所触非有、身识非有时,知非实有触之施设……知非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诸贤!若又意非有、法非有、意识非有时,知非实有触之施设。触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受之施设。受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想之施设。想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觉知之施设。觉知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诸贤!实世尊如次略说,其义不详解说,从座起而入室。--比丘,由其因缘,人所生起迷执想分,于其事物,至无有欢喜、欢迎、执着之物者,其实即贪随眠之边、嗔恚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也;又即其执棒、执剑至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也。于其处,彼恶不善之法,灭无余矣。此世尊之略说,不详解说所教之意义,以予如是解说之。若诸贤喜欢者,诸贤诣世尊处,以间其义。而且如世尊之所解说,即应如是受持之。”
  于是彼等比丘欢喜尊者大迦旃延之说法,随喜从座起而诣世尊之处。诣而稽首世尊,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彼等比丘白世尊言:“世尊!实世尊为我等略说此教,其义不详解说,从座起而入室。--比丘,由其因缘,人所生起迷执之想分,于其事物至无可欢喜、欢迎、执着之物者,其实即贪随眠之边、嗔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又即其执棒、执剑至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也。于其处,彼恶不善法,灭无余矣--。世尊!若然我等于世尊去后未久,生如次之念:诸兄!实世尊略说此教,不详细解说其义而入室,即--比丘,由其因缘,人所生起迷执之想分,于其事物至无可欢喜、欢迎、执着之物者,其实即贪随眠之边……(乃至)……无明随眠之边也,又即其执棒、执剑至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也。于其处,彼恶不善法,灭尽余矣--。有谁能从此世尊之略说,不详解说所教之意义,以详解说者耶?”世尊!如是我等实生如次之念:“彼尊者大迦旃延为世尊所称誉,为有智之同行者所尊敬。尊者大迦旃延适宜从此世尊之略说、不详解说所教之意义,以详解说者。今我等往尊者大迦旃延之处,为问其义而往尊者大迦旃延之处。”世尊,
  如是,我等往尊者大迦旃延之处。往而以其义问尊者大迦旃延。世尊!如是我等从尊者大迦旃延,依此等方法,以此等句、以此等语解说其义。世尊曰:诸比丘!大迦旃延是贤者。诸比丘!大迦旃延是大慧者。诸比丘!若汝等向予间其意义,予亦唯如从大迦旃延所解说,其义完全唯如其解说也。应如是受持之。”  如是说时。尊者阿难白世尊言:“世尊!譬喻因饥力衰之人,以得蜜丸者,彼从次第而食,如得纯甘味,如是,世尊!精神力之优胜比丘,对知此法门以愈确认其意义,以得欢喜,得心之清安。世尊!今此法门应以何名之耶?”世尊曰:“阿难!如是之故,于此,汝以此法门名为蜜丸法门而受持之。”
  如是,世尊说已,尊者阿难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十九 双想经
  北传 中阿一0二、念经(大正藏一、五八九页。)本经是说世尊成佛前,修行中之功夫的一种体验,即除去欲、患、害意等及双双相对立之想,灭前者,自然令后者不生,举说种种之譬喻。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言:“诸比丘!”彼等比丘应“世尊!”世尊乃说:
  “诸比丘!予先未成正觉,于菩萨时,予生如次之念:“今我自时时开始想念而住。”诸比丘!如是予其欲之想念、嗔之想念、害之想念,此为一分。其离欲之想念、无嗔之想念、无害之想念,此为第二分。诸比丘!如此,予住于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予欲之想念生,予以其如次了知之,即:“予此欲之想生,其是至害自、至害他、至害两者。以灭慧、伴着烦劳,不资于涅槃者也。”诸比丘!予思:“是害自,”其欲念消失矣。诸比丘!当予思:“是害他,”其欲念消失矣。诸比丘!当予思:“是害两者,”其欲想消失矣。诸比丘!当予思:“是灭慧、伴着烦劳、不资于涅槃者也,”即其欲想消失矣。诸比丘!如是,予随舍反覆生起之欲想,驱逐之,其除去之。诸比丘!如是予于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嗔之想生起,其予如次了知,即:“予此嗔之想生。其是至害自、至害他、至害两者。以灭慧、伴着烦劳、不资于涅槃者也。”诸比丘!当予思:“是害自”,其嗔想消失矣。诸比丘!当予思:“是害他”,其嗔想消失矣。诸比丘!当予思:“是害两者,”其嗔想消失矣。诸比丘!当予思:“是灭慧、伴着烦劳、不资于涅槃者,”其嗔想消失矣。诸比丘!如是予随舍反覆生起之恚想,驱逐之,以除去之。诸比丘!如是予于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害之想生,予如是了知,即:“予此害之想生,其至害自、至害他、至害两者。以灭慧、伴着烦劳、不资于涅槃者也。”诸比丘曰当予思:“是害自,”其害想消失矣。诸比丘!当予思:“是害他,”其害想消失矣。诸比丘!当予思:“是害两者。其害想消失矣。诸比丘!当予思:“是灭慧、伴着烦劳、不资于涅槃者,”其害想消失矣。诸比丘!如是予随舍反覆生起之害想,驱逐之,以除去之。诸比丘!比丘多随想、从随观、应此而心之倾向生。诸比丘!若比丘以随想、随观:多作欲之想者,即舍离欲之想。多作欲之想者,彼其心即倾于欲之想。诸比丘!若比丘以随想、随观:多作嗔之想者,以舍无嗔之想、多作嗔之想者,彼其心即倾于嗔之想。诸比丘!若比丘以随想、随观:多作害之想者,彼即舍无害之想。多作害之想者,彼其心即倾于害之想。诸比丘!恰如雨季之最后月,于秋,谷物受稔时,牧牛者以护牛,彼以彼等之牛,从其处至此处,以鞭打之,控御、阻止之,制御之。而此故,诸比丘!实彼牧牛者,若不然者,由其因缘或得笞刑、或缚刑、或强夺、或骂詈者也。诸比丘!如是予于不善法以见患、堕落、杂秽,于善法见远离、功德、净化力。
  诸比丘!又如是予于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离欲之想生,于是予如次了知之:“予此离欲之想生。其不至害自、不至害他、不至害两者。以增广慧、不以伴着烦劳而资于涅槃者也。诸比丘!若其一夜随想、随观者,予由其因缘而不见恐怖。诸比丘!若以一昼随想、随观者,予由其因缘而不见恐怖。诸比丘!若其以一昼夜随想、随观者,予由其因缘而不见恐怖。但予过度随想、随观者,予之身体即疲劳也。若身体疲劳者,即妨害于心也。若妨害于心者,心即远弃等持矣!”诸比丘!如是予即于内安立心,令镇静,成为一心,令等持之。是故,不为令妨害予之心也。诸比丘!如是予于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无嗔之想生。予如次了知,即:“予此无嗔之想生。其不至害自、不至害他、不至害两者。以增广慧、不伴着烦劳而资于涅槃者也。诸比丘!若以一夜随想、随观此者,予由其因缘不见恐怖。诸比丘!以一昼随想、随观此者,予由其因缘,不见恐怖。诸比丘!若以一昼夜随想、随观此者,予由其因缘,不见恐怖。但予若更过度长久随想、随观者,予之身体即疲劳矣。若使身体疲劳者,即妨害于心。若妨害心者,心即远弃等持。”诸比丘!如是予于内安立心,令镇静,成为一心,令等持之。是故,不为令妨害予之心。诸比丘!如是予于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无害之想生,以此予如次了知,即:“予此无害之想生。其不至害自、不至害他、不至害两。以增广慧、不伴着烦劳而资于涅槃者也。诸比丘!若以一夜随想、随观此者,予由其因缘不见恐怖。诸比丘!若以一昼随想、随观此者,予由其因缘不见恐怖。诸比丘!若以一昼夜随想、随观此者,予由其因缘不见恐怖。但予若过度长久随想、随观者,予之身体即疲劳矣。若使身体疲劳者即妨害于心。若妨害于心者,心即远弃等持。”诸比丘!如是予于内安立心,令镇静,成为心一,令等持之。是故,不为令妨害予之心。诸比丘!比丘由多随想、随观,应此而心之倾向生。诸比丘!若比丘多随想、随观离欲之想者,舍欲之想念,以多作离欲之想念者,于彼其心即倾于离欲之想也。诸比丘!若比丘多随想、随观无嗔之想者,即舍嗔之想,以作多无嗔之想者,于彼其心即倾于无嗔之想。诸比丘!若比丘多随想、随观无害之想者,即舍害之想,多作无害之想者,于彼其心即倾于无害之想。诸比丘!恰如夏之最后月3,一切谷类于村郊收获时,牧牛者以护牛。彼或住于树下,或住于露地,应念:“我有牛。”如是,诸比丘!应念:
  “有此等之法。”
  诸比丘!予有发勤、勇猛、精进。有确立不乱之念。有轻安不激之身。有等持一向之心。诸比丘!如是予即离欲、离不善之法、有寻、有伺,从离生喜乐以成就初禅而住。于次寻伺已息,内澄靖,心成一向,无寻、无伺,从定生喜乐以成就第二禅而住。次不染于喜,舍住,正念正智而以身正受乐,彼圣者之所谓:“舍、念、乐住”成就第三禅而住。于次以舍乐、舍苦,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
  如是心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以得确立不动,予心以向忆宿命智。如是予以忆念种种宿命。即:二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而且予于其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有命终。于其处死,于彼处生。于彼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有命终。又于彼处死、于此处生。”如是予俱其一一之相及详细之状况,以忆念种种宿命也。于此予于夜之初更,到达第一智。于此无智灭而智生;闇灭而明生。此实唯对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者而显现者也。
  如是心乃等持、清净、皎洁、无岁、无垢、柔软、堪任而得确立不动,予心以向有情生死智。即:予于清净,以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以知各自随其业而有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实此等有情是以身为恶行、以口为恶行、以意为恶行,以诽谤圣者,抱着邪见,持邪见业。彼等身坏命终而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其他此等之有情,以身为善行、口为善行、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以抱正见、持正见业。彼等身坏命终而生于善趣天界。”如是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以知各自随其业而有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于此,予于夜之第二更到达第二智。于此无智灭而智生;闇灭而明生。此实唯对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者而显现者也。
  如是心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得确立不动,予心以向漏尽智。即:予如实知“此是苦,”如实知“此是苦之集,”如实知“此是苦之灭,”如实知“此是苦灭之道,”如实知“此等是漏,”如实知“此是漏之集,”如实知“此是漏之灭,”如实知“此是漏灭之道。”予于彼如是知、如是见,由爱欲之漏心解脱;由存在之漏心解脱;由无明之漏心解脱。解脱已,“解脱”之智生。了知“生已尽、梵行已成、所作已作、更到无此存在之状态。”诸比丘!于此,予于夜之三更到达第三智。于此处无智灭而智生,闇灭而明生。此实唯对不放逸、热心、精勤住者而显现者也。
  诸比丘!譬喻森林幽谷之中,有一大深沼,于其边住有大鹿群。因此而一人出,彼不欲为鹿群之利益,不欲饶益、不欲安稳,以塞彼(鹿群)平稳安全之好行道,以开恶道,以配置所驯练5之牡兽及牝兽。诸比丘!如是实彼大鹿群其后遭遇灾祸、不幸、损灭。诸比丘!又因此而一人出,欲为彼大鹿群之利益、欲饶益、欲安稳,开彼鹿群平稳安全所好行之道,塞恶道,以除去驯练牡兽或牝兽。诸比丘!如是实彼大鹿群其后达到增大、兴隆、成满。
  诸比丘!予为教其意义,以说此譬喻。其意义者,即:诸比丘!大深沼者,即是欲也。大鹿群者即是有情也。不欲利益、不欲饶益、不欲安稳之入者,即是恶魔。诸比丘!恶道者,即是八邪道,即:邪见、邪思惟、邪语、邪业、邪命、邪精进、邪念、邪定也。驯练之牡兽者,即是欢喜贪染也。驯练之牝兽者,即是无明也。诸比丘!欲利益、欲饶益、欲安稳之人者,即是如来、应供、等正觉者。平稳安全而好行之道者,即是八支圣道。即: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也。诸比丘!如是予开平稳安全而好行之道,塞恶道,除去驯练之牡兽、除去驯练之牝兽。诸比丘!由师欲声闻之饶益.为慈愍依慈愍而为事者,实依予而为。诸比丘!有此等之树下,有此等之空闲处。诸比丘!禅思勿放逸、勿后悔。实是我所教诲也。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二十 想念止息经
  北传 中阿一0一、增上心经(大正藏一、五八八页。)本经是说实增上心(禅心)之五阶段,其五者:一、不善法之想生时,要念反对此的善想。二、犹恶不善法想之生,便审查其想之患。三、犹恶不善法想之生,对此等不作一切忆、思念。四、犹恶不善之想生者,即念其行止息。五、而且犹恶不善之想生者,即行禅定之方法。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时世尊呼诸比丘言:“诸比丘!”彼等比丘应:“世尊!”于是世尊如次说。
  诸比丘!若比丘以实修增上心,应时时念于五相。何者为五?曰:诸比丘!此若比丘对于相而念相时,若生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念者,诸比丘!其时彼比丘依其相为他伴善念相也。依其相为他伴善念相之彼,即能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念而消失之。由此等之所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诸比丘!恰如善巧之建筑师、或其弟子,以小楔击追出大楔,取出而除去,如是,诸比丘!比丘对于相而念相时,若生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生者,诸比丘!彼比丘应依其相为他伴善、念相。依其相为他伴善、念相之彼,即持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若比丘不由其相为他伴善、念相者,若恶不善之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诸比丘!彼比丘即应审查此等想念之患,即:“如是此等想念是不善、如是此等想念应令非难,如是此等想念是导于苦果者也。”彼审查此等想念之患,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诸比丘!恰如年少之青年男女,爱好装饰,若以蛇之死尸、或狗之死尸、或人之死尸系其颈,便恼、耻而忌避之,如是。诸比丘!若此比丘依其他伴善念相者,若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彼之比丘即应审查此等想念之患,即:“知是此等想念是不善、如是此等之想念应是非难,如是此等之想念是导于苦果者也。”彼以审查此等想念之患,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矣。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若比丘审查此等想念之患时,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诸比丘!彼之比丘应对此等之想念,不应忆念、思念,彼对此等之想念不令忆念,思念时,即舍此等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诸比丘!恰如具眼者,不欲见其眼前之色,彼即或闭眼、或转眼其他,如是,诸比丘!若彼审查此等想念之患时,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彼之比丘应对此等之想念,不应忆念、思念,彼对此等之想念,不忆念、思念者,即舍此等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若比丘对此等之想念不忆念、思念时,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彼比丘对此等之想念应忆念想、行之止息。彼对此等之想念,彼以念想、行之止息,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思,以成一心,便得等持。诸比丘!譬如有人急行,彼思之:“我何故于急行耶?我今宁徐行之。”彼即徐行。于彼又思之:“我何故于徐行耶?我今宁立止之。”彼即立止。彼复思之:“我何故立止耶?我今宁坐之。”彼即坐之。彼复思之:“我何故而坐耶?我今宁可卧之。”如是彼即卧之。诸比丘!如是,实彼人即如次第避粗威仪,以作细威仪,诸比丘!若彼对此等之想念,比丘不忆念、思念而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诸比丘!彼之比丘对此等之想念,应念想、行之止息。如是为之比丘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若更对此等之想念,比丘以念想、行之止息,若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诸比丘!彼比丘,齿以齿相着,以舌逼上齶,彼应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灭之。彼齿以齿相着,以舌逼上齶,彼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令灭,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诸比丘!恰如强力之人,对软弱者,或捉头、或捉肩,制伏扑灭之,如是,诸比丘!若对此等想念,念其想、行之止息,于彼比丘若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者,诸比丘!彼比丘若齿以齿相着,以舌逼上齶,彼应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灭之。如是齿以齿相着,以舌逼上齶,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灭之,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如是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诸比丘!若比丘对于相思念想而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生时,彼应由其相思念他之伴善之想者,于彼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其次彼审查此等想念之患,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复次、彼对此等之想念、不忆念、思念,又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复次,对次等之想念,彼念想行之止息,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复次,彼齿以齿相着,以舌逼上齶,若彼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灭之者,即舍恶不善、伴贪、伴嗔、伴痴之想念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静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诸比丘!谓此比丘乃住想念法门之道者。彼想念所欲之想念,彼而思考此乃不欲之所想念,即应不想念之。彼断渴爱、解缚、彼征服慢、成就苦灭之际。”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注第十一
1 见第二注1
2 无有 见第九之注3
第十二
1 法之类句(dhammanvaya)忆念此句者,由此而适正地,得体会法之要谛。
2 对以下之苦行法,参然长部第八经一四。
3 被男人所拥抱过的女人(purisantaragata)亦可译为交情中的女人。
4 饥馑时,所集之施(Sahkittisu)此语,其语源不明,暂依佛音注而译之。
5 达多罗(daddule)米的一种。
6 哈陀(hata)水草的一种。(改译为水草。)
7 泡(acama)煮饭时之泡汁。
8 冢间衣(Chavadussa)依字义是包死尸衣之意,由冢间拾来故,译为冢间衣。
9 粪扫衣(pamsukula)意为由污物中拾来之衣。
10 提利达(tirita)树的一种。(改译为树皮。)
11 一日三浴行者(Sayatatiyaka)“夜第三面浴者。”早上、中午、晚上,日三回沐浴以洗恶,为洁行者。
12 由前分第八日至后分第八日止(antaratthaka)依字义为第八日之间。于印度以一个月之前分(由满月之翌日至月末),后分(由新月至满月止)。其各分有第八日,故第八日之间者,意为第八日与第八日之间,若以中国和日本之阴历而言,相当于月之二十三日至翌月之八日止。
13 牧童 原典有gomandala,据佛音注之gapaladaraka译之。
14 阿氏提加(asitika)车名,如茑之一种,或芦之一种。
15 加罗(kala)草的一种。
16 那伽沙蔓罗(Nagasamala)北传有译为那伽波罗、象护、象守Nagapala想原名,照巴利原典音译之。
第十三
1 印算(mudda)以手指节等之计算术。
2 目算(sankhana)以眼分量概算之,若从觉音注,“若见地即想此有米,见树即想此有果,见空即想彼处有鸟等计算。
3 酸粥锅刑(bclangathalka)破头盖以入热丸,为烂脑之刑。
4 贝秃刑(Sahkha-mundcka)上唇两侧、耳、以至咽喉而裂其皮,所有毛发结为一束,以棒捻之,连毛发带皮取剥之,以粗砂磨洗头盖,如贝壳之刑。
5 罗喉口刑(rahumukha)如罗喉(阿修罗之王)口,以刑罪之口,即以捧开其口,口之奥部点灯,以枪剌掘其耳部。
6 火鬘刑(jotimalika)全身浸油,以布包之而点火。次之烛手刑亦同样包手而点火。
7 驱行刑(erakavattika),此刑从罪人之颈至下踵唯剥其皮即以索缚而牵之。彼以踏自己之皮而死。
8 皮衣刑(Cirakavasika)皮肤由上剥至腰,从腰剥至踵上面的皮着下面。
9 羚羊刑(eneyyaka)两肘和两膝以挂铁环,用铁棒贯通之,再用四根铁棒架之,于地上不能动,焚火于身体之四周。如被火围绕之羚羊而得名。
10 钩肉刑(balisamamsika)以两钩钩其身体而剖皮、肉、筋。
11 钱刑(kahapanaka)钱(kahapaha是四角铜钱。)刑是削取其肉。
12 灰汁刑(kharapatacchika)语源不明,见佛音注释所示之内容,即以凶器伤其身体之各处,从其伤口注入疱性液(khara灰液)由皮、肉、筋流出,唯留连销之骨骸。
13 闩转刑(paligha-parivattika)使罪人横倒,以铁棒通实其耳,固定于地上不能动,即捉足以回转之。
14 槁踏台刑(palalapithaka)削其外皮,以臼石折碎其骨,以毛发包之如槁踏台。
第十四
1 以下此段,与前经之同段,是同一文。
第十六
1 精勤行(padhna-sankhara)北传汉译精勤,多作断,此原语pahana有(Sk.prahana)本来勤和断之字义不同,言四正勤、四正断时,为同指一事,不大关系,但亦有为灭,pahana虽可这样译,但在此之时之译语即不很适当。
2 终勤勇十五支者,以上舍弃五心之荒野,断五心之束缚,指最之四如意足和最后之勤勇。
第十八
1 心材(sara)木之中心的坚硬部,对此请参照第二十九、第三十两经。
第十九
1 考想(想念)vitakka,虽可译念,但为区别译为念之sati而译为考想,vitakka,亦有译寻、觉(知),但在此这些都有差异,谓“思考”程度的意义。(依此意,考想改译为想念。)
2 离欲(nekkhamma)离可译为远离,在此nikkama想是(Sk.nisama)的转讹,而译为离欲。
3 夏之最后月,北传汉译有秋后月,汉译似合我等之常识。但巴利文哟意义亦无不通。
4 以下三段,有同于第四经。
5 驯牡兽,原语okacara,用于诱鹿群。驯牡兽是okacarika之译。
第二十一  锯喻经
  北传 中阿一九三牟犁破群那经(大正藏一、七四四页。)增阿四八、八(大正藏二、八一三页。)
  本经是长老牟犁破群那和比丘尼常常遇会,因人之非难,却大忿怒,无论如何场合亦不应嗔恚,为教其应常住慈心,喻娑罗树林之保护,喻吠提希伽(vedahika)及其女用人,喻大地非地者,喻以草炬令煮沸恒河之水者,喻猫皮,喻锯子等说。
第三品  ※譬喻法品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牟利破群那与诸比丘尼过多会合。尊者牟利破群那与诸比丘尼实同如次之聚会,即:若有比丘于尊者牟利破群那之面前,诽难彼等比丘尼者,因此,尊者牟利破群那即怒、不悦而为抗议。又若有比丘于彼等比丘尼之面前诽难尊者牟利耶破群那者,因此,彼等比丘尼即怒、不悦而为抗议。尊者牟利耶破群那与诸比丘尼实同如是之聚会。于是一比丘诣世尊处,诣而稽首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比丘白世尊言:“世尊!尊者牟利破群那与诸比丘尼过多会合。世尊!尊者牟利破群那与诸比丘尼实同如次聚会。即:若有比丘于尊者牟利破群那之面前,诽难彼等比丘尼者,因此,尊者牟利破群那即怒、不悦而抗议,又若有比丘于彼等比丘尼之面前,诽难尊者牟利破群那者,因此,彼等比丘尼即怒、不悦而抗议。世尊!尊者牟利破群那与诸比丘尼实同如是聚会。”因此世尊呼其他一比丘曰:“比丘!汝以予之名,告尊者牟利破群那:“尊者破群那!师呼尊者。””“敬知矣!”彼比丘应世尊而往尊者牟利破群那处。往而告尊者牟利破群那:“尊者破群那!师唤尊者。”敬知矣!”尊者牟利破群那应彼比丘而诣世尊处。诣而稽首世尊,坐于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尊者牟利破群那曰:“破群那!汝与诸比丘尼过多会合为事实耶?破群那!汝与诸比丘尼实同如次聚会耶?即:若有比丘于汝之面前诽难彼等比丘尼者,因此,汝即怒、不悦而抗议,又若有比丘,于彼等比丘尼之面前,诽难汝者,因此,彼等比丘尼即怒、不悦而抗议。破群那!汝与诸比丘尼实同如是之聚会耶?”破群那曰:如是!世尊!”世尊曰:“破群那!汝善男子岂非因信而由在家而出家为行者耶?”破群那曰:“如是!世尊!”世尊曰:“破群那!善男子,以信由在家而出家为行者之汝,与诸比丘尼过多会合者,实不应当。其故,破群那!若此有人于汝之面前诽难彼等比丘尼,对此,汝应舍俗之欲望、俗之想念。虽如此时,破群那!汝应如次学之,即:“我心不变、又不发恶语,以持怜愍心,住于慈心,不抱嗔恚。”破群那!汝实应如是学之。其故破群那!有人,若于汝之面前虽以手打、以土块打、以杖打、以剑打彼等比丘尼,被群那!汝应舍俗之欲望、俗之想念。虽如此时,破群那王汝应如次学之,即:“我心不变,又不发恶语,以持怜愍心、住于慈心、不抱嗔恚。”破群那!汝实应如是学之。其故破群那!又于此有人,虽于汝面前诽难,因此,汝应舍俗之欲望、俗之想念。虽如此,被群那!汝应如次学之,即:“我心不变,又不发恶语,以持怜愍心,住于慈心而不抱嗔恚。”破群那!汝实应如是学之。其故,被群那!于此,若有人虽以手打、以土块打、以杖打、以剑打汝,破群那!于是,汝应舍俗之欲望、俗之想念。虽如此时,被群那!故应如次学之,即:“我心不变、又不发恶语,以持怜愍心,住于慈心,不抱嗔恚。”破群那!汝实应如是学之。”如是世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诸比丘实曾一时以喜悦予心。诸比丘!于此予告诸比丘:“诸比丘!予实受一坐食,诸比丘!予以受一坐食:无病、健康、爽快而有力,安祥也。诸比丘!于此,汝等亦应受一坐食。诸比丘!汝等亦受一坐食:无病、健康、爽快而有力、安祥也。”诸比丘!此等比丘不须要予之教诲。于彼等比丘唯必要令唤起念。诸比丘!恰如于四衢街道平坦之地,系善驯练之马,成车乘之准备,有置鞭,如是乘其善巧马术师之调御者,左手以执纲,右手以持鞭,令随意往还,如是,诸比丘!于彼等比丘不须要予以教诲。彼等比丘惟必要唤起念。诸比丘!是故于此,汝等以舍不善法、努力于善法。如是,汝等实亦应于此法、律达到增大、兴隆、成就圆满。诸比丘!恰如村里或聚落之附近,有大娑罗树林,为伊兰草所覆,对此,若人欲利益、欲饶益、欲安稳者,彼伐娑罗树力衰之曲干,以舍于外,以清净林内,实保护娑罗树干,使实直良好成长。诸比丘!如是,实如彼娑罗树林、以达他日增大、兴隆、成就圆满。如是,诸比丘!汝等以舍不善法、努力于善法。如是,汝等实亦于此之法、律以达增大,兴隆、成就圆满。.诸比丘!昔舍卫城有一信士女名为耶蒂希嘉。诸比丘!该信士女耶蒂希嘉如次大名流布,即:“彼信士女耶蒂希嘉为温雅、信士女耶蒂希嘉为柔顺、信士女耶蒂希嘉为静淑也。”诸比丘!该信士女耶蒂希嘉,有婢名为嘉利,伶俐而精励,以作适切之行者。诸比丘!于是婢嘉利作此之念:“我主妇如次大名誉流布--信十女耶蒂希嘉为温雅、信士女耶蒂希嘉为柔顺、信士女耶蒂希嘉为静淑--此主妇实对妾于内心有嗔,唯不显现此?或实无嗔耶?或又要于此等行适切故,主妇对妾内心虽有嗔,唯不显现?或实际无嗔耶?然妾乃试主妇。”诸比丘!于是婢嘉利次日起床甚迟。其时信士女耶蒂希嘉言婢嘉利曰:“哎!嘉利!”(婢曰:)“何为耶?主人。”信十女曰:“今日起迟为何耶?”婢曰:“此于主人,没有任何关系?”信士女曰:“恶婢!今于日中起者,不应舍置不理我等如是即怒、不喜而颦眉。诸比丘!此时婢嘉利作此之念:“主妇对妾内心有嗔而不显出。非是无嗔、妾此等适切之行故,主妇虽内心有嗔而不显出,非无嗔也。然妾更大试验主妇。”诸比丘!于是婢嘉利次日更晚起床。其时信士女耶蒂希嘉言婢嘉利曰:“哼!嘉利!”婢曰:“何为耶?主人!”信十女曰:“今日起床更迟为何耶?”婢曰:“此与我主人没有任何事!”信士女曰:“恶婢!今于日中起者不应放置不理我等!”如是即怒、不喜,以发不快之言。诸比丘!于是婢嘉利以作此念:“主妇对妾内心实有嗔不显出,非无嗔也。妾此等适切之行故,于主妇虽内有嗔,不显出,非无嗔也。然妾更大试验主妇。”诸比丘!如是婢嘉利昼更晚起床。其时信士女耶蒂希嘉言婢嘉利曰:“呜呼!嘉利!”婢曰:“何为耶?主人!”信士女曰:“今日起迟者为何事?”婢曰:“此于我主人没有任何事!”(信士女曰:)“恶婢!于今日中起者,不应舍置不理我等。”如是即怒、不喜,执栓以打彼头,头受伤,诸比丘!于此婢嘉利受伤流血,以头示诸邻曰:“见尊女,此乃所谓温雅者之行!见尊女,此乃所谓柔顺者之行!见尊女,此乃所谓静淑者之行!唯一人之婢于日中乃起床,即怒、不喜,执栓以打头,头受伤者是何事耶?”诸比丘!如是信士女耶蒂希嘉后如次恶名流布。“信士女耶蒂希嘉是乱暴、信士女耶蒂希嘉是不温顺、信士女耶蒂希嘉是不静淑。”如是,诸比丘!一比丘只要无以不快语触犯于彼,彼即是温雅者、是柔顺者、是静淑者也。若然,诸比丘!若以不快之语法触犯比丘时,其时比丘于此应令知道是真温雅者,应令知道是真柔顺者,应令知道是真静淑者。诸比丘!比丘为衣、钵、床座、医药资具,从顺以示从顺性者,予不名之为从顺者,何以故?诸比丘!彼比丘实不得衣、钵、床座、医药资具时,即非从顺,以不显示从顺性也。诸比丘!而比丘以恭敬法、尊重法、崇敬法,从顺而以示从顺性者,予名之为从顺者。其故,诸比丘!如是汝等应当“恭敬法、尊重法、崇敬法,从顺而示从顺性。”汝等应如是学之。
  诸比丘!此等有五种语之方法,以此,他之语者语汝等。其五者:时与非时,实与非实,软与暴,利与不利,慈心与嗔心也。诸比丘!若他语时,或有以应语时语,或有应语时而非语。诸比丘!有以话事实,或有语非事实。诸比丘!或有语柔软、或有语乱暴。诸比丘!或有语添利义,或有语不添利义。诸比丘!汝以语有慈心,或以语有嗔心。诸比丘!于此亦于“我等之心不得变,我等不发恶语,我等是怜愍心,住于慈心,不抱着嗔恚,而且对彼入以俱慈心,充满而住,以彼为出发点,俱慈一切世间,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心,充满而住。”诸比丘!如是汝等实是应当学。
  诸比丘!譬喻有人持来锹与篮曰:“我欲此大地作为非地。”彼乃处处掘起、处处掘散、处处吐唾、处处洒尿言:“汝成为非地、汝成为非地。”诸比丘!汝作何思耶?彼人以此使大地变为非地耶?”诸比丘曰:“不然!世尊!何以故?世尊!实此大地甚深无量,彼人虽疲劳至死灭,彼大地亦难成非地。”世尊曰:“如是,诸比丘!此等有五种之语法,以此,他之语者语汝等,即:时与非时……乃至……慈心与嗔心也。诸比丘!他语时,或有以应语时语,或有非语时语……乃至……有以慈心语,或嗔心语。诸比丘!于此亦于“我等之心不得变,我等不发恶语,我等是怜愍心,住于慈心,不抱嗔恚,而且对彼人以俱慈之心,充满而住,以彼为出发点,俱慈一切世间等于地之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心,充满而住。”诸比丘!如是汝等实是应当学。
  诸比丘!譬喻有人持来或拉伽(胭脂)、或诃立帝(姜黄)、或篮、或茜曰:“我于此虚空,以画形像、以显形像。”诸比丘!汝作何思耶?彼人于此虚空,以画形像、以显形像否?”诸比丘曰:“不然!世尊!何以故?世尊!实此虚空是无形、不可见也。彼人虽疲劳至于死灭,于其处难画形像、显形像者也!”世尊曰:“如是!诸比丘上有此等五种之语法,以此,他之语者语汝等,即:时与非时……乃至……慈心与嗔心。诸比丘!他于语时,或有以应语时语……乃至……有以嗔心语。诸比丘!于此,“我等之心不得变,我等不发恶语,我等怜愍心、而于慈心住、不抱着嗔恚,而且对彼人以俱慈,充满而住,以彼为出发点,以一切世间等于虚空、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心,充满而住。”诸比丘!如是汝等实是应当学。诸比丘!譬喻有人持干草之火炬曰:“我以此干草之火炬,以令热、煮沸恒伽河。”诸比丘!汝作何思耶?彼人以干草之火炬,得热、煮沸恒伽河耶?”诸比丘曰:“不然!世尊!何以故?世尊!恒伽河实是甚深无量也。彼人虽疲劳至于死灭,彼以干草之火炬,亦甚难令热、煮沸之。”世尊曰:“如是诸比丘!有此等五种语法,以其他之语者语汝等,即:时与非时……乃至……慈心与嗔心也。诸比丘!他之语者,或有以应语时语……乃至……以嗔心语。诸比丘!于此,“我等之心是不得变……乃至……我等不抱着嗔恚,而且对彼人以俱慈之心,充满而住,以彼为出发点,以一切世间等于恒伽河之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心,充满而住。”如是诸比丘!汝等实是应当学。
  诸比丘!譬喻猫皮,善击而揉之,善鞣(熟)之,如(绢绵树)之软,无有沙拉沙拉吧拉吧拉之音。而且有人或持来木片或砾曰:“我此猫皮,善击而揉熟之,如绢绵树之无有沙拉拉吧拉拉之音,或以木片、或以砾令出沙拉拉吧拉拉之音。”诸比丘!汝作何思耶?彼人以此善击而揉熟,如绢绵树之软,以无沙拉拉吧拄拉音之猫皮,或以木片,或以砾,得令出沙拉拉吧拉拉之音耶?”诸比丘曰:“不然!世尊!何以故?世尊!实此猫皮善击而揉熟,如绢绵树之软,无沙拉拉吧拉之音,故彼人虽疲劳至死灭,彼或以木片,或以砾令作沙拉拉吧拉拉之音是甚难。”世尊曰:诸比丘!如是有此等五种语法,以此,他之语者语汝等,即:时与非时……乃至……慈心与嗔心也。诸比丘!他之语者或有以应时语,或有以语非时语,或有以语事实,或有语非事实,或有语柔软,或有语乱暴,或有以语添语利义,或有以语不添利义,或有以语慈心,或有以语嗔心。诸比丘!于此,“我等之心不得变,我等不发恶语,我等怜愍心,而住慈心,不抱着嗔恚,而且对彼人以俱慈之心,充满而住,以彼为出发点,以一切世间等于猫皮广大、广博、无量、无嗔、无害之心,充满而住。”诸比丘!如是汝等实是应当学。
  诸比丘!若以有柄之两面锯,共盗贼、贱业者,以肢肢截断之,其时若乱其意者,彼如是非遵我教者也。诸比丘!于此时,亦然,“我等之心不得变,我等不发恶语,我等怜愍心,而于慈心住,不抱着嗔恚,而且对彼人以俱慈之心,充满而住,以彼为出发点,以一切世间俱慈之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心,充满而住。”
  诸比丘!如是汝等实是应当学。
  诸比丘!汝等应以常念此锯喻之教。诸比丘!汝等此语法之于或细、或粗,汝等以见如有不堪得者耶?”诸比丘曰:“不也,世尊!”世尊曰:“是故诸比丘!是应常念此锯喻之教,汝等永远得饶益幸福。”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二十二 蛇喻经
  北传 中阿二00、阿黎吒经(大正藏二、七六三页。)增阿三八、五船筏(大正藏二、七五九页。)
  本经乃阿利吒比丘,对世尊所说之障碍法,因生起实际上不障碍之恶见,而呵责之。其次,学法者,应理解其真意义,教以捕蛇之喻。其次,渡脱者,不可执着法,以说筏喻。其次,于非实有者,不应焦劳,教之一切无常,应解脱之,举解脱之种种喻。又如来非是虚无论者,说圣者之阶梯等。(北传之中阿大体上一致,增阿唯筏喻之处合致。)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原饲鹰者名阿黎吒比丘,生如是恶见,即:“如我了解世尊所说之法,世尊虽说此等为障碍法,但享乐此者,决不为障碍。”诸比丘实多闻:“原饲鹰者名阿黎吒比丘,生如是恶见,即:“如我了解世尊所说之法,世尊虽说障碍法,但享乐此者,决不为障碍。””如是彼诸比丘往原饲鹰者名阿黎吒比丘之处,往而言彼比丘曰:“贤者阿黎吒!汝言“如我了解世尊所说之法,世尊虽说障碍法,但享乐此者,决不为障碍。”生此恶见是真实耶?”彼曰:“然?如是!诸贤,如我了解世尊所说之法者,世尊虽说障碍法,但享乐此者,决不为障碍。”于是彼诸比丘欲原饲鹰者阿黎吒比丘离此恶见,以相互质问其理由,共研究曰:“贤者阿黎吒!勿如是言,勿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不如是说。贤者阿黎吒!世尊以种种法门说是障碍法,而且彼等享乐此者,实为障碍也。世尊所说,欲是乐少,苦多、恼多、其处更有患。又世尊对欲以说喻骸骨。又对欲说喻肉脔,又说喻干草之炬、喻炭窝、喻梦、喻借用物、喻树果、喻屠杀场、喻刀杭,又对欲说喻蛇头,苦多、恼多,说其处更有患。”如是原饲鹰者阿黎吒比丘,从彼诸比丘相互质问,以问其理由而其研究,彼犹顽强固执恶见,墨守主张:“诸贤!如我了解世尊所说之法,世尊虽说是障碍法,但享乐此者,决不为障碍。”
   彼诸比丘对原饲鹰者阿黎比丘不得离此恶见,于是而诣世尊之处,诣而稽首世尊”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彼诸比丘白世尊:“世尊!原饲鹫者名阿黎吒比丘生如是恶见:“如我了解世尊所说之法,世尊虽说障碍法,但享乐此者,决不为障碍。”又实际我等闻原饲鹰者名阿黎吒比丘生如是之恶见。如是,世尊!我等往原饲鹰者名阿黎吒比丘处,往彼如次言之:“贤者阿黎吒!汝如是恶见,即:如我了解世尊所说法,世尊虽说是障碍法,但享乐此者,决不为障碍。实生此恶见耶?”世尊!如是问时,原饲鹰者名阿黎吒比丘,如次答我等:“然!如我了解世尊所说之法,世尊虽说为障碍法,但享乐此者,决不为障碍。”世尊!于是我等为原饲鹰者阿黎吒比丘离此恶见,相互质问其理由,共研究而曰:“贤者阿黎吒!勿如是言、勿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实不善,世尊不如是说。贤者阿黎吒!世尊实以种种法门说是障碍法,而且彼等享乐此者,实为障碍也。世尊之所说,欲是乐少,苦多、恼多,其处更有患,又世尊对欲说喻骸骨、说喻肉脔、喻干草之炬、喻炭窝、喻梦、喻借用物、喻树果、喻屠杀场、喻刀杭。又世尊对欲说喻蛇头,苦多、恼多,说其处更有患。”世尊!如是原饲鹰者阿黎吒比丘,从我等之相互质问其理由,共研究之,彼犹顽强固执恶见,墨守主张:“如我了解世尊所说之法,世尊虽说是障碍法,但享乐此者,决不为障碍。”世尊!我等因原饲鹰者阿黎吒比丘不得离此恶见,于是我等以此事白世尊。”
  于是世尊呼一比丘:“比丘!汝以予之名,至原饲鹰者阿黎吒比丘处,以告“贤者阿黎吒!我师呼汝。””“唯、奉教”彼比丘应诺世尊而往原饲鹰者阿黎吒比丘处,往而告原饲鹰者阿黎吒比丘:“贤者阿黎吒!我师呼汝。”“奉教!”原饲鹰者阿黎吒比丘应诺彼比丘而诣世尊之处。诣而稽首世尊,坐于一面。世尊如次问坐一面之阿黎吒:“阿黎吒!汝生“如我了解世尊所说之法,世尊虽说障碍法,但享乐此者,决不为障碍”之恶见,实否?”阿黎吒曰:“然!世尊!”世尊曰:“愚痴人!汝谨慎而从谁知我如是说法耶?愚痴人!予实岂不以种种法门说障碍法乎?而且彼等享乐此者,实不为障碍乎?予说欲是乐少、苦多、恼多,于其处更有患也。又对欲说喻骸骨、喻肉脔、喻干草之炬、喻炭窝、喻梦、喻借用物、喻树果、喻屠杀场、喻刀杭。又予对欲说喻蛇头,苦多、恼多,岂非说于其处更有患乎?然!愚痴人!汝以自误解释,却以诬谤我等,自破坏,多作罪业。愚痴人!其实汝永久非饶益以致不幸。”如是世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汝等对此如何思惟耶?此原饲鹰者阿黎吒比丘,于此法、律,非暖起者耶?”诸比丘曰:“何故为然?世尊!其实不然,世尊:”如是言时,原饲鹰者阿黎吒比丘沉默、懊恼、缩肩、低头,悄悄不能答而坐。于是世尊知原饲鹰者阿黎吒比丘沉默、懊恼、伏项、伏面、逆上、困惑,如次告阿黎吒比丘:“愚痴人!汝应知此自身之恶见,今予问诸比丘。”
  于是世尊言诸比丘:“诸比丘!汝等亦与此原饲鹰者阿黎吒比丘以自误解释,却以诬谤我等,自破坏,多作罪业,如是了解予说法耶?”诸比丘曰:“不然,世尊!世尊实以种种法门为我等说障碍法,而且彼等享乐此者,实为障碍也。世尊说欲是乐少,苦多、恼多,于其处更有患也,又世尊对于欲说喻骸骨、喻肉脔、喻干草之炬、喻炭窝、喻梦、喻借用物、喻树果、喻屠杀场、喻刀杭。又对欲说喻蛇头,苦多、恼多,于其处更有患。”世尊曰:“善哉!诸比丘!善哉!诸比丘!汝等对予之说法如是了解。诸比丘!实为汝等,予以种种法门说障碍法,而且彼等享乐此者,实为障碍也。予说欲是乐少、苦多、恼多,于其处更有患。又予对欲说喻骸骨、喻肉脔、喻干草之炬、喻炭窝、喻梦、喻借用物、喻树果、喻屠杀场、喻刀杭。又对欲说喻蛇头,乐少、苦多、恼多,于其处更有患。然!此原饲鹰者阿黎吒比丘以自误解释,诬谤我等,而且以自破坏,多作罪业。其实彼愚痴人永久非饶益,以致不幸。诸比丘!彼是于欲以外、于欲想以外,欲之想念以外,以受用欲,如是者不得有。
  诸比丘!于是或愚痴人以学法,即:经、应颂、解说2、讽颂、感兴语、如是语、本生、未曾有法、有明3(方广)。彼等虽学彼法,然未能以自智体证之。故彼等不得明了此等,未能以自智体证之法,彼等为论诘之快味、为饶舌之快味,以学法。彼等不适学法之真目的。对彼等不理解此等之法,永久非饶益,以致不幸。何以故?诸比丘!对于法非真理解也。诸比丘!譬喻有人四处奔之欲得蛇、觅蛇、索蛇而行。若见大蛇,彼即于此或依胴腰、或依尾而捕捉、其蛇回头咬彼人之手、或腕、或余之支节,彼因此受死或将死之苦。何以故?诸比丘!因彼不真通晓捕蛇之法。如是,诸比丘!此愚痴人是学法,即:经、应颂、解说、讽颂、感兴语、如是语、本生、未曾有法、有明(方广)。虽学法,对此等之法,不以慧究明其意义,对于彼等此等之法不以慧究明其意义,于是不得明了,彼等为论诘之快味、为饶舌之快味,以学法。彼等不适学法之真目的,对彼等不理解此等之法,永久非饶益,以致不幸。何以故?诸比丘!对于法以不真理解者也。
  诸比丘!于是或善男子学法,即:经、应颂、解说、讽颂、感兴语、如是语、本生、未曾有法、有明(方广)。彼等学彼法,对此等之法以慧究明其意义。对此等之法彼等以慧究明其意义,故能明了,彼等非为论诸之快味、非为饶舌之快味而学法,彼等适合学法之真目的,善解此等之法,彼等当永久饶益,得幸福,何以故?诸比丘!对于法是善理解也。诸比丘!譬喻有人欲蛇、望蛇、索蛇而行,以见大蛇,彼以其羊趾形之杖克押之,克押以克首而捕捉。诸比丘!彼蛇以胴体如何卷彼人之手,或腕、或余支节,但因此,彼人不为受死或将死之苦。是故,诸比丘!对于蛇有善理解也。诸比丘!如是此或善男子学法,即:经、应颂、解说、讽颂、感兴语、如是语、本生、未曾有法、有明(方广)。学法而对此等之法以慧究明其意义。对此等之法彼等以慧究明其意义,故能明了得欢喜,彼等非为论诘之快味,非为饶舌之快味而学法。彼等适合学法之真目的也,善解此等之法。彼等永久饶益,得幸福。何以故?诸比丘!是对于法善理解者也。是故,诸比丘!于是从予所说理解之意义其应如是受持,又若不理解从予所说之意义者,对此汝等应问予,或应问彼贤明之比丘。
  诸比丘!予度脱汝等,不为执着而说筏喻之法,谛听!善思念之!今将说之。”彼等比丘“愿乐欲闻!”以应诺世尊。如是世尊曰:“诸比丘!譬喻有人行于山道,见其有大水流,而此岸有危险且恐怖,彼岸安稳而无恐怖,而且从此岸往彼岸无有渡舟,又无桥梁。彼乃思之:“此甚大之水流,而且此岸有危险恐怖,彼岸安稳而无恐怖,而且从此岸往彼岸,无有渡舟,又无桥梁。然!我收聚草、木、枝、叶以作筏,依其筏,以手足努力而渡于安全之彼岸。”诸比丘!于是彼人收聚草、木、枝、叶以作筏,依其筏以手足努力,渡于安全之彼岸。渡之以达彼岸,彼以生如次之念,即:“此筏于我有多饶益,我依此筏以手足努力而达安全之岸,然我从此筏或以戴于头,或以担于肩,如所欲而行。”诸比丘!其意如何耶?彼人如是对于彼筏应如是为者乎?”诸比丘曰:“不然!世尊!”世尊曰:“诸比丘!彼人对彼之筏应如何为之乎?诸比丘!如是渡达彼岸之彼人,作如次之念,即:“此筏对我多所饶益,我依此筏以手足努力而渡安全之岸,然!我以此筏,或置于岸上,或浸于水后,如所欲而行。”诸比丘!彼人如是为者,对彼筏以应为而为者也。诸比丘!如是,予为度脱不令执着而说筏喻法。诸比丘!汝等实从筏喻知法亦应舍离,何况非法耶?
  诸比丘!此等有六见处,云何为六?诸比丘!是未闻之凡夫,不尊重圣者,不知圣者之法,不放圣者法为导,不尊重真人,不知真人之法,不以真人法为导,以色于目:“此是予之物,此是予也,此是予之我。”又,以受于目:“此是予之物,此是予,此是予之我。”又,以想于目:此是予之物,此是予,此是予之我也。”又,以行于目:“此是予之物,此是予,此是予之我也。”又,此之所见、所听、所思量、所识、所得、所欲、以意所反省者;亦为“此是予之物、此是予、此是予之我也。”又,此之见处,即--彼是世界,彼是我,彼予死后成为常住、常恒、久远、非变异法,予是永远如是存在--以此之见处,观“此是予之物,此是予、此是予之我。”诸比丘!多闻之圣弟子乃尊重圣者,知圣者之法,于圣者法为导。尊重圣人,知圣人之法,于圣人之法为导。以色于目:“此非予之物,此非予,此非予之我。”又,以受于目:“此非予之物,此非予,此非予之我。”又,以想于目:“此非予之物,此非予,此非予之我。”又,以行于目:“此非予之物,此非予,此非予之我。”又,此之所见、所闻、所思量、所识、所得、所欲、以意反省之者,亦为:“此非予之物,此非予,此非予之我。”此之见处,即--彼是世界,彼是我,彼予死后成为常住、常恒、久远、非变异法,予永远如是存在--以此之见处亦观:“此非予之物,此非予,此非予之我。”如是观彼于非实有者,即不焦劳”也。”
   如是说时,比丘白世尊:“世尊!于外非实有者,有焦劳耶?”世尊曰:“比丘!有!”比丘曰:“请世尊说。”世尊曰:“比丘!或有人思之:“呜呼!于予在,今此予实无。若予在者善,今此予实是不可得。”彼即愁、恼、悲、打胸哭泣,以生困惑。比丘!如是于外非实有者,有焦劳。”比丘曰:“世尊!于外非实有者,非有焦劳者耶?”世尊曰:“比丘!有!”比丘曰:“请世尊说。世尊曰:“比丘!于此或者不想:“呜呼!予在。今此予实无。若予在者善。今此予实不可得。”彼即不愁、不恼、不悲、不打胸哭泣,不生困惑。比丘!如是于外非实有者,非有焦劳。”比丘曰:“世尊!于内非实有者,有焦劳耶?”世尊曰:“比丘!有!”比丘曰:“请世尊说。”世尊曰:“比丘!于是或比丘有如次之见:“彼是世界,彼是我,予于死后,成为常住、常恒、久远、非变异法,予是永远如是存在。”彼从如来或从如来之弟子为除一切之见处、偏见、缠、倾、随眠之基,为一切行之止静,为一切依之破弃,为渴爱之灭,为贪欲之离,为灭尽,为涅槃而听说法。而且彼作是念:“予实是断灭、予实是破灭、予实不成为永远存在者。”彼即愁、恼、悲、打胸哭泣、以生困惑。比丘!如是于内非实有者而焦劳。”比丘曰:“世尊!于内非实有者,于非有焦劳耶?”。世尊曰:“比丘!有!”比丘曰:“请世尊说。”世尊曰:“比丘!于是或者持“彼是世界,彼是我,予于死后成为常住、常恒、久远、非变异法、予是永远如是存在。”之见。彼从如来或从如来之弟子为除一切之见处、偏见、缠、倾、随眠之芟,为一切行之止静,为一切依之破弃,为渴爱之断,为贪欲之离,为灭尽,为涅槃,而听说法。而且不作“予实是断灭、予实是破灭、予实不成为永远存在者”之念。彼如是即不愁、不恼、不悲、不打胸哭泣,无有困惑。比丘!如是于内非实有者,于无有焦劳。诸比丘!凡所有物以为常住、常恒、久远、非变异法而得永远如其状态之存在,如是可持得其所有物耶?诸比丘!又汝等能见常住、常恒、久远、非变异法而得永远如其状态之存在,曾见如是之所有物耶?”比丘曰:“实不然!世尊!”世尊曰:“善哉!诸比丘!予亦未曾见常住、常恒、久远、非变异法而得永远如其状态之存在,未曾见如是之所有物也。诸比丘!若人以取我常住不变说之取时,对于此如不生愁、悲、苦、忧、恼,可得如是以取我常住不变说之取耶?诸比丘!又汝等以取此者,如不生愁、悲、苦、忧、恼,得见如是我常住不变说之取耶?”比丘曰:“实不然!世尊!”世尊曰:“善哉!诸比丘!予亦以对取此者,如不生愁、悲、苦、忧、恼,未曾见如是我常住不变说之取。诸比丘!若人依止彼之见依时,于此者,如不生愁、悲、苦、忧、恼,有依止如是见依耶?诸比丘!又汝等对依止此者,如不生愁、悲、苦、忧、恼,得见有如是之见依耶?”比丘曰:
“实不然!世尊!”世尊曰:“善哉!诸比丘!予亦对依止此者,如不生愁、悲、苦、忧、恼,未曾见如是之见依也。”
  “诸比丘!我存在时,“得有属于予之我者”否?”比丘曰:“然!有!世尊!”世尊曰:“诸比丘!“属于我者之”存在时,有“予之我”者否?”比丘曰:“然!有!世尊!”世尊曰:“诸比丘!我及属于我者,不得真实时,“彼是世界,彼是我,予于死后成为常住、常恒、久远、非变异法,于永远如其状态之存在。”诸比丘!其见处,是实非完全愚法否?”比丘曰:“何故?实非完全愚法耶?”世尊曰:“诸比丘!以此如何思惟耶?色是常住否?是无常否?”比丘曰:“无常也!世尊!”世尊曰:“无常者是苦否?乐否?”比丘曰:“苦也!世尊!”世尊曰:“无常、苦、变异法者,得观为“此是予之所有,此是予,此是予之我”否?”比丘曰:“否也!世尊!”世尊曰:“诸比丘!以此如何思惟否?受是常住否?是无常否?”比丘曰:“无常也!世尊!”世尊曰:无常者是苦否?是乐否?”比丘曰:“苦也!世尊!”世尊曰:“无常、苦、变异法者,得观为“此是予所有、此是予、此是予之我”否?”比丘曰:“否也!世尊!”世尊曰:“诸比丘!具如何思惟耶?受是常住否?无常否?”比丘曰:“无常也!世尊!”世尊曰:“无常者是苦否?是乐否?”比丘曰:“苦也!世尊!”世尊曰:“无常、苦、变异法者,得观“此是予所有,此是予,此是予之我”否?”比丘曰:“否也!世尊!”世尊曰:“诸比丘!以此如何思惟耶?想是常住否?是无常否?”比丘曰:“是无常也!世尊!”世尊曰:“无常者是苦否?是乐否?”比丘曰:“是苦也!世尊!”世尊曰:“无常、苦、变异法者,得观为此是予所有、此是予、此是予之我”否?”比丘曰:“否也!世尊!”世尊曰:“诸比丘!以此如何思惟耶?行是常住否?是无常否?”比丘曰:“是无常!世尊!”世尊曰:“无常者,是苦否?是乐否?”比丘曰:“是苦也!世尊!”世尊曰:“无常、苦、变异法者,得观为“此是予所有、此是予、此是予之我”否?”比丘曰:“否也!世尊!”世尊曰:“诸比丘!以此如何思惟耶?识是常住否?是无常否?”比丘曰:“是无常也!世尊!”世尊曰:“无常者是苦否?是乐否?”比丘曰:“是苦也!世尊!”世尊曰:“无常、苦、变异法者,得观为“此是予所有、此是予、此是予之我否?”比丘曰:“否也!世尊!”世尊曰:“诸比丘!是故,实虽过去、未来、现在之任何之色,于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贱、或贵、或远、或近之一切色,应以如是如实之正慧观:“此非予所有,此非予,此非予之我。”过去、未来、现在任何之受,应以如是如实正慧观:“此非予所有,此非予,此非予之我。”过去、未来、现在任何之想,应以如是如实正慧观:“此非予所有,此非予,此非予之我。”过去、未来、现在,任何之行,应以如是如实正慧观:“此非予所有,此非予,此非予之我。”过去、未来、现在任何之识,于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贱、或贵、或远、或近之一切识,应以如是如实正慧观:“此非予所有,此非予,此非予之我。”
  诸比丘!如是观之多闻圣弟子,以厌色、以厌受、以厌想、以厌行、以厌识、以厌彼而离着,以离着而解脱,于解脱而解脱智生,知生已尽,梵行已成,应作已作,更不到此之状态。诸比丘!知此比丘去障碍者、填塞坑堑者、拔柴篱者、除闩者。又知圣者而收幢者、放下荷物者、解缚者。诸比丘!如何比丘是去障碍者?诸比丘!于是,言比丘舍弃无明,如以断根、失本之(棕榈树)归于非有,于未来不为生法。诸比丘!如是比丘是去障碍者也。诸比丘!如何比丘是填塞坑堑者,诸比丘!言是比丘因已舍存在之再生轮回,如断根、绝本之(棕榈树),归于非有,于未来不为生法。诸比丘!如是比丘为填塞坑堑者。诸比丘!如何比丘是柴篱彻撤者?诸比丘!依是比丘已舍渴爱,如断根、绝本之棕榈树,归于非有,于未来为不生法。诸比丘!如是比丘是柴篱彻撤者。诸比丘!云何比丘是除闩者?诸比丘!因是比丘舍去五下分结、如断根、绝本之棕榈树,归于非有,于未来不为生法。诸比丘!如是比丘是除闩者。诸比丘!如何比丘圣者而是收幢、于下负荷、解缚者?诸比丘!因是比丘舍我慢,如断根绝本之棕榈树,归于非有,于未来不为生法。诸比丘!如是比丘圣者而是收幢、放下负荷、解缚者也。
   诸比丘!有如是解脱心之比丘,帝释天界、梵天界、生主界之诸天界,不得知:“依此以识如来。”何以故?诸比丘!予谓于现法不可知如来。诸比丘!予以如是说、如是语、或沙门、婆罗门,是非真、空虚、虚妄、不实而诬谤,谓:“沙门瞿昙是虚无论者、教存在之有情,断灭破坏非有。”然而,诸比丘!予对彼等沙门、婆罗门、以非真、空虚、虚妄、不实之诬谤,如言:“沙门瞿昙是虚无论者、教存在之有情,断灭破坏非有”者。非如是者,非如是说者也。诸比丘!予以教过去、又现在、苦及苦灭。若诸比丘于此他者,虽欲骂詈、诽谤、嗔恚如来,诸比丘!于此如来无有嗔恚、无有不满、无有忿怒。诸比丘!若他者虽恭敬、尊重、尊敬、崇拜如来,于此,诸比丘!如来无有欢喜、无有喜悦、心无踊跃也。诸比丘!若他者恭敬、尊重、尊敬、崇拜如来者,诸比丘!于是如来作此之念:“既以知了此事,于是对予作如是行。”诸比丘!是故,若他者对汝等虽欲骂詈、诽谤、嗔恚,于此,汝等不得作嗔恚、不满、忿怒。诸比丘!又,是故若他者对汝等虽恭敬、尊重、尊敬、崇拜,于是汝等不得作欢喜、喜悦、踊跃。诸比丘!是故,若他者对汝等恭敬、尊重、尊敬、崇拜者,汝等应作是念:“既知此事,于是对我等作如是行也。”
  诸比丘!是故此非属汝等者,当舍之,汝等若舍此者,即永久饶益,以致幸福。   诸比丘!如何为不属汝等者?诸比丘!色不属于汝等者,应舍之,汝等若舍此者,永久饶益,以致幸福。诸比丘!受不属于汝等者,应舍之,汝等若舍此者,永久饶益,以致幸福。诸比丘!想不属于汝等者,应舍之,汝等若舍此者,即永久饶益,以致幸福。诸比丘!行不属于汝等者,应舍之,汝等若舍此者,永久饶益,以致幸福。诸比丘!识不属于汝等者,应舍之,若舍此者,即永久饶益,以致幸福。诸比丘!以此如何思惟耶?此只陀林有草、木、枝、叶,此有人或持去,或烧之、或随意处理之。而且汝等生念否?“有人以属于我等之物,或持去、或烧之、或随意处理之。””比丘曰:“不然!世尊!何以故?世尊!其实对于我等,或非我,或非属我所有也。”世尊曰:“诸比丘!如是非属于汝等者,应舍之,汝等若舍此者,即永久饶益,以致幸福。诸比丘!如何非属于汝等者?诸比丘!色非属于汝等者,应舍去之。汝等舍此者,即永久饶益,以致幸福。受、想、行、识非属汝等所有者,应舍之,汝等若舍此者,即永久饶益,以致幸福。
  诸比丘!如是由予而善说法,令明了、开显、开示、以说断分结。诸比丘!如是诸法由予善说,令明了、开显、开示,以说断纷结。若比丘阿罗汉而诸漏已尽,修行成满,所作已作,已弃重担,逮达理想,断存在之结,得正智,若解脱者,于轮回彼等不再现矣。诸比丘!如是法由予善说之,令明了、开显、开示、以说断纷结也。诸比丘!如是诸法由予善说之……如是以断五下分结之一切比丘,成为化生者、般涅槃、不从彼世界而还者。诸比丘!如是法由予善说之……诸比丘!如是诸法由予善说之……如是已断三结、已微薄贪、嗔、痴之彼等一切比丘,成为一来者,为一次来此世界而尽苦边。诸比丘!如是法由予善说之……诸比丘!如是诸法由予善说之……如是,已断三结之彼等一切比丘,成为预流者,不堕于恶趣者,决定趣向正觉。诸比丘!如是法由予善说之……如是诸法由予善说之……如是,随法行、随信行之彼等一切比丘当趣正觉。如是,诸比丘!如是法由予善说之……如是诸法由予善说之……如是予唯持信、唯亲近,而彼等一切比丘当趣于天。”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二十三 蚁垤经
  北传 蚁喻经(大正藏一、九一八页。)杂阿一0七九(大正藏二、二八二页。)别杂一八(大正藏二、三七九页。)增阿三三、九婆蜜(大正藏二、七三三页。)本经,或天对鸠摩罗迦叶尊者提出蚁垤之谜而去之缘故,比丘请佛陀解释,佛陀即解释此。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鸠摩罗迦叶在安达(闇)林。时,或天以深更放大光明,普偏照耀安达林而往尊者鸠摩罗迦叶之处。往而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彼天向尊者鸠摩罗迦叶作是言:
  “比丘!比丘!此蚁垤夜喷烟、昼亦然。婆罗门言:“贤者应执剑掘之。”贤者执剑掘之而见闩,“尊者!闩也。”婆罗门复曰:“取去闩,贤者!执剑而掘之。”贤者复执剑而掘之,见膨胀之蛙,“尊者!胀上之蛙也。”婆罗门复曰:“取去膨胀之蛙,贤者!执剑掘之。”贤者执剑而掘,以见二歧道,“尊者!二歧道也。”婆罗门复曰:“取去二歧道,贤者!执剑掘之。”贤者执剑掘之,见一容器,“尊者!一容器也。”婆罗门复曰:“取去容器,贤者!执剑掘之。”贤者再执剑掘,见一龟,“尊者!龟也。”婆罗门复曰:“取去龟,贤者!再执剑掘之。”贤者又执剑掘之,见屠杀场,“尊者!屠杀场也。”婆罗门复曰:“取去屠杀场,贤者!再执剑掘之。”贤者又执剑掘之,见肉脔(碎)。“尊者!肉脔(碎)也。”婆罗门复曰:“取去肉脔,贤者!再执剑掘之。”贤者又执剑掘之,见龙。“尊者!龙也。”婆罗门复曰:“龙当留之,勿触龙,应归命于龙。”此丘!汝应以此等问题诣世尊之处请问世尊,汝应如世尊所解说而如是受持之。比丘!予以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于俱人、天之世界,除如来或如来之弟子、或曾闻此者,不见能解此问题,以使心悦。”彼天如是言、如是言已而于此消失矣。
  于是尊者鸠摩罗迦叶其夜过后,诣世尊之处,诣而稽首世尊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尊者鸠摩罗迦叶白世尊曰:“世尊!昨夜或天深更放大光明,普偏照耀安达林而来我处,来而立于一面。世尊!立于一面之彼天言我曰:“比丘!比丘!此蚁聚夜喷烟,昼亦然。婆罗门言--贤者!执剑掘之--。贤者即执剑掘之,见闩--尊者!闩也……乃至……予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于俱人天之世界、除如来或如来之弟子、或曾闻此者,不见能解此问题以使心悦。--世尊!彼天如是言,如是言已,于此消失矣。世尊!蚁聚者何耶?夜喷烟是为何?昼亦然,是为何耶?言婆罗门、言贤者、言剑,是何耶?掘之是何?闩、膨胀之蛙、二歧道、容器、龟、屠杀场、肉脔等者,是何意味耶?龙者何耶?”
  此愿世尊说之。世尊曰:比丘!蚁聚者实此四大所成身也。此乃父母所生,依饮食之聚积、腐蚀、磨灭、变坏、分散、破灭之法。比丘!昼起业、夜随想随观而夜喷烟也。比丘!夜随想、随观昼以身口意为业,昼亦然也。比丘!婆罗门者是如来、应供、等正觉者之谓也。比丘!贤者是有学比丘之谓也。比丘!剑者是圣慧之谓也。比丘!掘之者是勇猛精进之谓。比丘!闩者是无明之谓。以取闩者,取去无明之谓也。贤者!当执剑掘之者,是其义也。比丘!膨胀之蛙者,是忿恚相之谓也。取去膨胀之蛙者,取去忿恚相之谓也。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比丘!二歧道者是疑惑之谓也。取去二歧道即取去疑惑之谓。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比丘!容器者,是五盖,即:欲贪盖、嗔恚盖、惛沉睡眠盖、调悔盖、疑惑盖之谓也。取去容器者,即取去五盖之谓也。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也。比丘!龟者是五取蕴,即: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行取蕴、识取蕴之谓也。取去龟者,取去五取蕴之谓。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也。比丘!屠杀场者是五种欲分之谓,五种欲分者:依眼而有识、有欲、有爱、有好、有所爱相,着欲动情于色、依耳而有识、有欲、有爱、有好、有所爱相、着欲动情于声,依鼻而有识……动情于香、依舌而有识……动情于味、依身而有识……动情于触者也。取去屠杀场者,取去五种欲分之谓也,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也。比丘!肉脔者是欢喜于贪染之谓,取去肉脔者,取去欢喜于贪染之谓也。贤者!执剑掘之者,是其义也。比丘!龙者是漏尽比丘之谓也,龙应留之,勿触于龙、应归命于龙者,是其义也。”世尊如是说已。尊者鸠摩罗迦叶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二十四 传车经
  北传 中阿九、七车经(大正藏一、四二九页。)增阿三三、一0、七车经(大正藏二、七三三页。)
  本经是世尊闻名出生地诸比丘之夏安居的状况始。经之中心,是叙舍利弗和和曼多罗尼子(mantani-putta)之法谈的状况。其法谈的内容,比丘梵行住者,不为得戒清净,亦不为得心清净,乃至不为得知见清净,唯为得涅槃。然而离此等即不得涅槃,以说七传接车之喻。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王舍城竹林迦兰陀迦尼婆波。尔时,众多生于此地之比丘,于此出生地行雨季安居之后,诣世尊之处,诣已稽首世尊而坐于一面。世尊对于一面坐之彼等比丘曰:“诸比丘!生于此地之比丘,于此出生地,谁从同行者,如次为善称誉者,即:“自少欲而且为诸比丘作少欲之称说者,自知足而且为诸比丘作知足之称说者,自独居而且为诸比丘作独居之称说者,自不染世间而且为诸比丘作不染世间之称说者,自勇猛精进而且为诸比丘作勇猛精进之称说者,自戒成就而且为诸比丘作戒成就之称说者,自定成就而且为诸比丘作定成就之称说者,自慧成就而且为诸比丘作慧成就之称说者,自解脱成就而且为诸比丘作解脱成就之称说者,自解脱智见成就而且为诸比丘作解脱智见成就之称说者,为同行者之劝诫者,是令善识者、开示者、劝发者、奖励者、令欢喜者也。”于是,诸比丘白世尊曰:“世尊!芬那满达尼弗多(满严饰尼子)是于此出生地,此地比丘之同行者中,被如是称誉,即:“自少欲而且为诸比丘作少欲称说者……乃至……为同行者之劝诫者,善令识者、开示者、劝发者、奖励者而令欢喜者也。””
  尔时,尊者舍利弗坐在佛傍边,彼作是之念:“尊者芬那满达尼弗多是荣幸、尊者芬那满达尼弗多真是幸福、智者之同行者于我师之面前称誉彼之种种殊胜言行。于彼我师亦嘉之。呜呼!我等亦何时共会尊者芬那满达尼弗多,而且得为共语者。”时世尊随意住王舍城之后,向舍卫城游行,转转游行而入舍卫城。是时世尊住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尊者芬那满达尼弗多闻:“世尊入舍卫城,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是时尊者芬那满达尼弗多收摄床座、执持衣钵,同舍卫城游行,顺次游行至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而诣世尊之处。诣而稽首世尊以坐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尊者芬那满达尼弗多,以法开示、劝发、鼓励、令欢喜。如是由世尊法语所开示、劝发、鼓励、欢喜之尊者芬那满达尼弗多,欢喜、随喜世尊之教,从座而起稽首世尊,右绕之后,为日中之安息而行往安达林。
  是时或比丘行往尊者舍利弗之处,往已,语尊者舍利弗曰:“尊者舍利弗!尊者常称扬之比丘芬那满达尼弗多,受世尊法语之开示、劝发、鼓励,而欢喜,欢喜、随喜世尊之教,即从座而起,稽首世尊,右绕之后,为日中之安息行往安达林。”于是尊者舍利弗急持座具,注视前方,跟踪尊者芬那满达尼弗多之后而行。时尊者芬那满达尼弗多入安达林,于一树下为日中之安息而坐。尊者舍利弗亦入于安达林,于一树下为日中之安息而坐。是时尊者舍利弗至日昏从宴默而起,行往尊者芬那满达尼弗多之处。至而与尊者芬那满达尼弗多问讯、交谈友谊亲睦之语后,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尊者舍利弗言尊者芬那满达尼弗多曰:“尊者!实从世尊而住于梵行否?”满达尼弗多曰:“然!尊者!”尊者!实为戒清净,从世尊而住于梵行否?”“实不然!尊者!”尊者!若然,为见清净,从世尊而住于梵行否?”实不然!尊者!”尊者!若然,为心清净,从世尊而住于梵行否?”实不然!尊者!”“尊者!若然!为断疑清净,从世尊而住于梵行否?”实不然!尊者!”“尊者!若然!实为道非道知见清净,从世尊而住于梵行否?”实不然!尊者!”“尊者!若然!为道迹知见清净,从世尊而住于梵行否?”实不然!尊者!”尊者!实为知见清净,从世尊而住于梵行否?”实不然!尊者!”舍利弗曰:“尊者!予问:“实为戒清净,从世尊而住于梵行否?”答“实不然!尊者!”问:“尊者!若然!为心清净,从世尊而住于梵行否?”答:“实不然!尊者!”问:“尊者!为实见清净,从世尊而住于梵行否?”答:“实不然!尊者!”……乃至…。问:“尊者!:实为知见清净,从世尊而住于梵行否?”答:“实不然!尊者!”“若然者,尊者何为从世尊而住于梵行否?””满达尼弗多曰:“尊者!为无取着般涅槃,从世尊而住于梵行。”舍利弗曰:“实于戒清净是无取着,为般涅槃否?”不然!尊者!”“尊者!若然者,心清净是无取着,是般涅槃否?”实不然!”“尊者!见清净是无取着。是般涅槃否?”实不然!尊者!”尊者!若然者!断疑清净是无取着,是般涅槃否?”实不然!尊者!”尊者!道非道知见清净是无取着,是般涅槃否?”实不然“尊者!”“尊者!若然者!道迹知见清净是无取着,是般涅槃否?”实不然!尊者!”尊者!知见清净是无取着,是般涅槃否?”实不然!尊者!”尊者!若然者除此等之法,无取着,是般涅槃否?”实不然!尊者!”舍利弗曰:问:“尊者!“戒清净是无取着、是般涅槃否?”答:“实不然!尊者!”问:“尊者!若然者,心清净是无取着、是般涅槃否?”答:“实不然!尊者!”问:“尊者!见清净无取着,是般涅槃否?”答:“实不然!尊者!”……乃至……问:“尊者!知见清净是无取着,是般涅槃否?”答:“实不然!尊者!”问:“尊者!若然者,除此等之法,无取着,是般涅槃否?”答:“实不然!尊者!”“尊者!若然者,如何知此散之意义耶?”
   于是尊者芬那满达尼弗多曰:“尊者!世尊若教以无取着戒清净,是般涅槃者,即等于有取着教以无取着,是般涅槃。尊者!世尊若教以无取着是心清净……见清净……断疑清净……道非道知见清净……道迹知见清净……知见清净,是般涅槃者,即等于无取着,而教无取着,是般涅槃也。尊者!若除此等之法,是无取着,成为般涅槃者,凡夫应是般涅槃,何以故?尊者!凡夫是于此等诸法以外而存在者也。尊者!是故我今实为尊者说譬喻,实智者因譬喻而知教说之意义也。尊者!恰如住舍卫城之拘萨罗国王波斯匿于萨伽陀城或生急用,为彼舍卫城与萨伽陀城之间,备有七转接车辆。尊者!于是拘萨罗国之王波斯匿从舍卫城出,由王宫之门,乘第一转接车,以第一转接车至第二转接车之处,以舍第一转接车,而乘第二转接车,以第二转接车至第三转接车之处,即舍弃第二转接车,以乘第三转接车,以第三转接车至第四转接车之处,即舍弃第三转接车以乘第四转接车……乃至……舍弃第六转接车以乘第七转接车,以第七转接车至萨伽陀城之王宫门。至彼王宫之门,彼其友人、同僚、亲戚、血缘者如次问之。“大王!大王以此车从舍卫城至萨伽陀城王宫之门否?”其时,尊者!如何解答者,为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得正解答否?”舍利弗曰:“尊者!拘萨罗国王波斯匿若如次解答者,即得正解答,即:“予住舍卫城,因萨伽陀城或生急事。彼为予从舍卫城与萨伽陀城之间,备有七辆转接车。予从舍卫城出,由王宫之门乘第一转接车,以第一转接车至第二转接车处,即舍弃第一转接车,以乘第二转接车,以第二转接车至第三转接车处……乃至……乘第七转接车,以第七转接车至萨伽陀城王宫之门。尊者!如是解答而拘萨罗国王波斯匿为得正解答。”芬那满达尼弗多曰:“尊者!如是戒清净是唯至心清净,心清净是唯至见清净,见清净是唯至断疑清净,断疑清净是唯至道非道知见清净,道非道知见清净是唯至道迹知见清净,道迹知见清净是唯至知见清净,知见清净是唯至无取着,是至般涅槃。尊者!无取着,是至般涅槃,从世尊而住于梵行也。”如是说时,尊者舍利弗白尊者芬那满绕尼弗多曰:“尊者是何名耶?同行者如何称呼尊者耶?”芬那满达尼弗多曰:“尊者!我名云芬那,同行者呼予为满达尼弗多。”舍利弗曰:“可惊叹哉!尊者!未曾有哉!尊者!多闻之声闻。善正知我师之教,如是从尊者芬那满达尼弗,以甚深之问,尽能解说。得见尊者芬那满达尼弗多者,得亲近之,彼等同行者诚是荣幸,真幸福也。若得见同行者,以布缠于头上,得见从尊者芬那满达尼弗多戴于头上而行,以得亲近者,在彼等又诚是荣幸、真幸福也。得见尊者芬那满达尼弗多,以得亲近,我等亦诚是荣幸、真幸福也。”如是言时,尊者芬那满达尼弗多,向尊者舍利弗作是言:“尊者是何名耶?同行者如何称呼尊者耶?”舍利弗曰:“尊者!我名云优波提沙,同行者呼我舍利弗。满达尼弗多曰:“尊者!实似我师与声闻共作法谈,我等是以尊者不知是“尊者舍利弗,”若实我等以尊者知是“尊者舍利弗”者,我等不为如是答。可惊叹哉!尊者!未曾有哉!尊者!多闻之声闻善正知我师之教,如是从舍利弗尽问甚深之问。得见尊者舍利弗,得亲近之,彼等同行者诚是荣幸、真幸福也。若得见同行者以布缠于头上,从尊者舍利弗戴于头上而行,以得亲近者,在彼等又诚是荣幸、真幸福也。得见尊者舍利弗、得亲近之,我等亦诚是荣幸、真幸福也。”如是实彼等两大龙象相互赞叹善说。
第二十五 撒饵经

  北传 中阿一七八 猎师经(大正藏一、七八一页。)
  本经乃世尊于诸比丘,对 师之撒饵,喻四种鹿群,对沙门、婆罗门说世间诱惑的心得。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言:“诸比丘!”彼等比丘应答:“世尊!”如是世尊曰:
  “诸比丘!猎师1以饵诱引鹿群,非有是念:“食我所撒之饲饵,鹿群皆得肥美、长寿。”诸此丘!但猎师以饵诱引鹿群,皆为是念:“鹿群侵入于我所撤之此饲饵中,迷着于贪食,遂着于贪食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此所撤饲饵中,随鹿师鹿师眷属所思所作。”
  诸比丘!于是第一鹿群侵入于猎师所撤此饲饵中,迷着于贪食,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猎师之此饲饵中,便成为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者。诸比丘!如是实彼等第一鹿群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
  诸比丘!于是第二鹿群作是之念:“彼等第一鹿群侵入猎师所撤此饲饵之中,迷着于贪食。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猎师此撒饲饵中而至随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如是实彼等第一鹿群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然而我等欲避离一切之饲饵、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彼等即避离一切之饲饵,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夏最后之月、草水尽时,彼等之身体极为瘦弱。身体极为瘦弱,彼等之气力衰劣,气力衰劣已,则还于猎师所撒彼饲饵之处。彼等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即至陶醉,陶醉而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猎师之所撤饵中成为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者。诸比丘!如是实彼等第二之鹿群亦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诸比丘!于是第三之鹿群作是念:“彼等第一鹿群侵入于猎师所撒此饲饵之中,迷着于贪食……乃至……如是实彼等第一鹿群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彼等第二鹿群便思之--彼等第一鹿群侵入于猎师所撤此饲饵之中,迷着于贪食……乃至……如是实彼等第一鹿群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然我等避离一切饲饵、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彼等避离一切饲饵、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而住也。如是夏最后之月,草水尽时,彼等之身体极为瘦弱、身体极为瘦弱,彼等之气力即衰劣,气力衰劣则还于猎师所撒之饲饵。彼等侵入其处,迷着贪食。侵入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而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猎师之此饲饵中,成为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者也。如是实彼等第二鹿群亦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然我等依猎师所撤此之饲饵,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不侵入猎师所撤此饲饵之中,不迷着于取食,不侵入,不迷着于取食,即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放逸,不陷于放逸即于猎师此饲饵之中,不为猎师、猎师眷属所思所作。”如是彼等依猎师所撤此饲饵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不侵入猎师所撤此饲饵之中,不迷着取食,彼等不侵入于其处、不迷着取食、即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放逸、不陷于放逸、即于猎师此饲饵中不成为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者。”
  诸比丘!于是猎师及其眷属作是念:“实此等第三鹿群为奸猾而欺瞒者,实此等第三鹿群为有神通力之魔性者也。食此所撒饲饵,而我等不知彼等之来处与去处。然我等所撒此饲饵,到处悉以大罠竹篱围之,如是实知彼等第三鹿群之隐栖处。如是彼等所撤此之饲饵,即到处悉以大罠围之。如是诸比丘!猎师及其眷胁知彼等第三鹿群之隐栖处。诸比丘!如是实彼等第三鹿群亦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诸比丘!于是第四鹿群作是念:“彼等第一鹿群侵入猎师所撤此饲饵之中……乃至……如是实彼等第一鹿群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彼等第二鹿群作是念--彼第一鹿群侵入猎师所撒此饲饵之中……乃至……如是实彼等第一鹿群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然我等……如是实彼等第二鹿群亦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彼等第三鹿群作是念--彼等第一鹿群……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彼等第二鹿群……亦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然我等依猎师所撒此饲饵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不入猎师所撒此饲饵之中,不迷着于取食,不侵入,不迷着于取食,即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放逸,不陷于放逸,即于猎师此饲饵之中不成为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者--。彼等依猎师所撤此饲饵之中,不迷着于取食,彼等不侵入其处、不迷着于取食即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放逸,不陷于放逸即于猎师此饲饵之中,不为猎师、猎师眷属所思所作。于是猎师及其眷属作是念--实彼等第三鹿群是奸猾、欺瞒者、实彼等第三鹿群为有神通力之魔性者,食此所撒之饲饵,而我等不知彼等之来处与去处。然我等撒此饲饵,即到处悉以大罠围之,如是实知彼等第三鹿群之隐栖处--。如是彼等所撒此饲饵,即到处悉以大罠围之。猎师及其眷属知彼等第三鹿群之隐栖处。如是实彼等第三鹿群亦不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然我等于猎师及其眷属不到之处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即不侵入猎师所撤饲饵之中,不迷着于取食,不侵入,不迷着于取食即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散逸,不陷于放逸即于猎师之饲饵中,不成为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者。”如是彼等于猎师及其眷属不到之处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即不侵入猎师所撒之饲饵、不迷着于取食。彼等不侵入其处,不迷着于取食,即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放逸,不陷于散逸即于猎师饲饵之中,不成为猎师,猎师眷属之所思所作者。诸比丘!于是猎师及其眷属作是念:“实彼等第四鹿群是奸滑、欺瞒者,实彼等第四鹿群为有神通力之魔性者,已食所撒之饲饵,而我等不知彼等之来处与去处,然我等于此所撒之饲饵,即到处悉以大罠围之,如是实知彼等第四鹿群之隐栖处。”彼等撤此饲饵,即到处悉以大罠围之。然,诸比丘!猎师及其眷属不知彼等第四鹿群之隐栖处。诸比丘!于是猎师及其眷属作是念:我等若以圆猾使彼等第四鹿群者。受此圆猾,又使其他分歧,此等受分歧,又分歧其他。如是所撒此饲饵,一切之鹿群完全放置不理,然我等放过此第四鹿群。”诸比丘!如是猎师及其眷属放过此第四鹿群。诸比丘!如是实彼等第四鹿群得脱离猎师之如意力。
  诸比丘!为阐明是意义,予说此譬喻。于此,其意义者如次:即饲饵者,诸比丘!是谓五种欲分也。诸比丘!猎师者,是谓恶魔也。猎师之眷属者,是谓魔之眷属也。鹿群者,是谓沙门,婆罗门也。
  诸比丘!于是第一沙门、婆罗门入魔所撒此饲饵,即:此世间之食中,迷着于贪食,入于其处,遂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于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于魔之此饲饵,即于此世间之食中,成为魔之所思而被擒者也。诸比丘!如是实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诸比丘!恰如彼等第一鹿群,如是予说此等第一沙门、婆罗门。
  诸比丘!于是第二沙门婆罗门作是念:“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入魔所撒此饲饵,即:此世间之食中,迷着于贪食;入于其处,遂着于贪食之彼等而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之食中,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也。如是实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然我等避离一切饲饵,即:世间食,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彼等即避离一切饲饵,即:世间食,避离恐怖中之食,入住于森林处。彼等于其处以食野菜2、食稷、食糙米、食达多罗米、食诃达草、或食糠饭之泡、胡麻之粉草、以食牛粪、食森林树根、以食果实、取自然落下之果实而过日。夏最后之月,草水尽时,彼等之身体极为瘦弱,身体极为瘦弱,彼等气力即衰劣,气力衰劣,心解脱即衰退也。心解脱衰退时,乃归食魔所撒彼饲饵,即:此等世间食。彼等入于其处,遂着于贪食,入于其处,迷着于贪食之彼等以至陶醉,陶醉即陷于放逸,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食之中,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诸比丘!如是实彼等第二沙门婆罗门亦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诸比丘!恰如彼等第二鹿群如是予说此等第二沙门婆罗门。诸比丘!于是第三之沙门婆罗门作是念:“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人于魔撒此饲饵处,即:入此等世间食……乃至……如是实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彼等第二沙门婆罗作是念--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入魔所撒此饲饵迷着于贪食……如是实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然我等避离一切饲饵,即:世间食……--。彼等即避离一切饲饵,即:世间之食……彼等于其处以食野菜……乃至……摄取自然落下之果实而过日。夏最后之月,草水尽时……彼等还来取此等世间食……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如是实彼等第二之沙门婆罗门亦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然我等依魔所撒此饲饵,即:此等世间食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于此世间食之中,不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彼等依魔所撒此饲饵,即:此世间之食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不入魔所撒此饲饵,即:此等世间之食,不遂着于取食,彼等不入其处,不迷着于取食即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散逸,不陷于放逸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食之中,不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然如是以持见,即--或执世间是常住、或世间是无常、或世间是有边、或世间是无边、或灵即身、或灵与身各别、或如来3死后有、或如来死后非有、或如来死后亦有亦非有、或如来死后非有亦非非有--。诸比丘!如是实彼等第三之沙门婆罗门亦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诸比丘!恰如彼等第三鹿群如是予以说彼等第三沙门婆罗门。诸比丘!于是第四之沙门婆罗门作是念:“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即入魔所撒此饲饵、即此等世间之食中……如是实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彼等第二沙门婆罗门作是念--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入于魔所撒此饲饵,即此等世间之食中……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然我等避离一切饲饵,即世间之食……--。彼等避离一切饲饵,即世间之食……乃至……如是实彼等第二沙门婆罗门亦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彼等第三沙门婆罗门作是念--彼等第一沙门婆罗门……又彼等第二沙门婆罗门……乃至……如是实彼等第二沙门婆罗门亦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然我等依魔撒此饲饵,即此等世间之食为营栖处……乃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食之中,不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彼等依魔所撒此饲饵,即此等世间之食为营栖处……乃至……于魔之此饲饵,即此世间食之中,不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然如是以持见,即或执世间是常住,或世间是无常……乃至……或如来死后非有非非有。如是实彼等第三沙门婆罗门亦不得脱离魔之如意力。然我等不至魔及魔眷属之处为营栖处,于此营栖处,不入魔所撒此饲饵,即此等世间食之中,不迷着于取食,不入、不迷着于取食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放逸,不陷于放逸即于魔此饲饵,即此世间食,不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彼等不至魔及魔眷属之处为营栖处,于此以营栖处,不入魔所撒此饲饵,即此等世间食之中,不迷着于取食,彼等不入其处,不迷着于取食不至陶醉,不至陶醉即不陷于放逸,不陷于放逸即于魔此饲饵,即此世间食之中,不成为魔之所思所作者。诸比丘!如是实彼等第四沙门婆罗门得脱离魔之如意力。诸比丘!恰如被等第四鹿群之比喻,如是,予以说第四沙门婆罗门。
  诸比丘!如何不至魔及魔眷属之处。诸比丘!于是谓比丘以离欲、以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离生喜乐以成就初禅住。诸比丘!此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之眼,不至为恶魔所见。”诸比丘!再之,比丘寻伺已息,于内清净,心成一向,无寻,无伺,定生喜乐,以成就第二禅住。诸比丘!此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之眼,不至为恶魔所见者。”诸比丘!再之比丘,不染着于喜、住于舍、正念、正智,而以身正受乐,即彼圣者所谓成“舍、念、乐住”,以成就第三禅住。诸此丘!此比丘谓:“令魔作盲……乃至……不至为恶魔所见者。”诸比丘!再之,比丘以舍乐、以舍苦、先已灭喜忧,于不苦不乐成舍、念、清净以成就第四禅住。诸比丘!此比丘谓:“令魔作盲……乃至……不至为恶魔所见者。“诸比丘!再之,比丘出离一切色想,以消灭有对想,以不作意于种种想,故成“虚空无边”以成就虚空无边处住。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乃至……不至为恶魔所见者。诸比丘!再之,比丘出离一切虚空无边处,成“识无边”成就识无边处住。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乃至……不至为恶魔所见者。”诸比丘!再之,比丘出离一切识无边处,“亦无何之存在”成就无所有处住。诸比丘!此比丘请:“令魔作盲……乃至……不至为恶魔所见者。”诸比丘!再之,比丘出离一切无所有处,成就非想非非想处住。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乃至……不至为恶魔所见者。”诸比丘!再之,比丘出离一切非想非非想处,成就想受灭住,而做彼之智见,知|灭尽。诸比丘!此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之眼,不至为恶魔所见,远离世间一切缠缚者。””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二十六 圣求经

  传北传 中阿二0四、罗摩经(大正藏一、七七五页。)参考本事经卷四(大正藏一七、六七九页。)
  本经,诸比丘聚集于罗车伽庵之谈法时,世尊亦往说,关于圣求和非圣求。其次,世尊说自己之出家至初转法轮之自叙传。于此自叙传中,对出家当时的状况,于修行时代,就学于阿罗罗伽罗摩仙或郁陀伽罗摩弗仙之事,在郁毗罗之阇那(Sena)村独坐成道,梵天劝请,至鹿野苑初转法轮等状况,有相当详细的说示,(与北传中阿含的大体一致,缺梵天劝请之段。于初转法轮的内容,有舍二边就中道一节。本事经,唯圣求非圣求而已。)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晨早着衣,持钵,入舍卫城乞食。于此,众多比丘往尊者阿难之处。往白尊者阿难曰:“尊者阿难!我等从世尊之面前听闻说法已久!尊者阿难!我等若于世尊之面前得听法谈者是为荣幸也。”阿难曰:“若然,诸贤!应往婆罗门兰摩伽之庵,其处于世尊之面前,得听法谈。”“然!尊者!”彼等比丘应诺尊者阿难。尔时世尊由舍卫城行乞食后,从行乞而归,告尊者阿难曰:“阿难!我等同往东园鹿母讲堂以作日中安息。”“奉教!”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如是世尊与尊者阿难为日中之安息同往东园鹿母讲堂。如是世尊日暮由宴默而起,告尊者阿难曰:“阿难!我等同往弗巴库达伽(东浴室)河沐浴。”“奉教!”尊者阿难应诺世尊。于是世尊与尊者阿难为沐浴同往弗巴库达伽河。于弗巴库达伽河沐浴后,一衣而起,以干身体。其时尊者阿难白世尊言:“世尊!彼婆罗门兰摩伽庵即在附近,世尊!彼婆罗门兰摩伽庵甚为可爱。世尊!婆罗门而摩伽庵是甚清适,世尊若以慈愍而往婆罗门兰摩伽庵者是幸也。”世尊默然而许。如是世尊即往婆罗门兰摩伽庵。时众多比丘为法谈而集合于婆罗门兰摩伽庵。于是世尊立于门外,以待法谈终。世尊知法谈终矣,即以咳謦轻弹门闩作示。彼等比丘(闻声)即为世尊开门。于是世尊走进婆罗门兰摩伽庵,坐于所设之座。着座已,世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今为何法谈而聚会耶?汝等谈话中于何部分而中断耶?”彼等曰:“世尊!其时世尊到,我等即有关世尊之法谈而中断。”世尊曰:“善哉!诸比丘!如汝等善男子以信而离俗出家,为法谈而聚会者,甚为至善。诸比丘!聚会者有二种所作:一是法谈,二是圣默也。诸比丘!此等有二种求:圣求及非圣求也。诸比丘!如何是非圣求?曰:于此有一人,自生法而求生法、自老法而求老法、自病法而求病法、自死法……愁法、杂秽法而求死法……愁法、杂秽法也。诸比丘!如何为生法?曰:妻子是生法,婢仆是生法,山羊、羊是生法,鸡、豚是生法,象、牛、马、牝马1是生法,金、银是生法。诸比丘!生法实为此等之诸依,于其处彼被缚,令狂,贪着,自生法而求生法。诸比丘!如何为老法?曰:妻子是老法,仆、婢是老法,山羊、羊是老法,鸡、豚是老法,象、牛、马、牝马是老法,金银是老法。诸比丘!老法实为此等之诸依,于其处彼被缚,令狂、贪着,自老法而求老法也。诸比丘!如何为病法也?曰:妻子是病法,仆、婢是病法,山羊、羊是病法,鸡、豚是病法,象、牛、马、牝马是病法。诸比丘!病法实为此等之诸依。于其处彼被缚,令狂、贪着,自病法而求病法也。诸比丘!如何为死法?曰:妻子是死法……乃至……象、牛、马、牝马是死法。诸比丘!死法实为此等之诸依。于其处彼被缚,令狂、贪着,自死法而求死法也。诸比丘!如何为愁法?曰:妻子是愁法……乃至……象、牛、马、牝马是愁法。诸比丘!愁法实为此等之诸依。于其处彼被缚,令狂、贪着,自愁法而求愁法。诸比丘!如何为杂秽法?曰:妻子是杂秽法、仆婢是杂秽法、山羊、羊是杂秽法,鸡、豚是杂秽法,象、牛、马、牝马是杂秽法,金、银是杂秽法。诸比丘!杂秽法实为此等之诸依,于其处彼被缚,令狂、贪着,自杂秽法而求杂秽法。诸比丘!此非圣求也。
  诸比丘!如何为圣求?曰:于此有一人,自生法而知于生法之患,以求无生无上安稳涅槃。自老法而知于老法之患,以求无老无上安稳涅槃。自病法……自死法……自愁法……自杂秽法而知于杂秽法之患,以求无杂秽无上安稳涅槃。诸比丘!此是圣求也。
  诸比丘!予亦于正觉以前,于未正觉菩萨之时,亦自生法而求生法,自老法而求老法,自病法而求病法,自死法而求死法,自愁法而求愁法,自杂秽法而求杂秽法。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何故予自生法而求生法,自老法而求老法……乃至……自杂秽法而求杂秽法否?然,予自生法而知于生法之患,以求无生无上安稳涅槃,自老法而见于老法之患,以求无老无上安稳涅槃,自病法……自死法……自愁法……自杂秽法而知于杂秽法之患,以求无杂秽无上安稳涅槃。”
  诸比丘!于是而后,予于少壮有漆黑之发充满蓬勃朝气与活力青年之青春人生,于父母不乐,啼泪痛哭之中,剃除须发,着袈裟衣,从在家成为出家之行者。彼予如是为修行者,不论如何以求所有之最善,以求无上寂静最上道而往阿罗罗迦罗摩仙人之处,往而白阿罗罗迦罗摩仙人言:“尊者迦罗摩,我愿于此法、律,以行梵行。”诸比丘!如是告之,阿罗罗迦罗摩答予曰:“尊者”当住之,此法于其处、于智者不久即等于其师,如得自知、自证、自达,如此之法也。诸比丘!如是予不久即得直学其法。诸比丘!彼予以举唇程度,于言所言程度之语,得智以说语言,以至语长老之语,且“我知见”且达自他共至处。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阿罗罗迦罗摩唯独信此法””予是自知、自证、自达--不宣说,阿罗罗迦罗摩真是知见此法也。”诸比丘!如是予往阿罗罗迦罗摩之处。往而白阿罗罗迦罗摩言:“尊者迦罗摩,是如何程度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耶?”诸比丘!如是语时,阿罗罗迦罗摩宣说无所有处。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非但阿罗罗迦罗摩有信,而予亦有信,非但阿罗罗迦罗摩有精进,而予亦有精进;非但阿罗罗迦罗摩有念,而予亦有念;非但阿罗罗迦罗摩有定,而予亦有定;非但阿罗罗迦摩罗有慧,而予亦有慧。然予对阿罗罗迦罗摩所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其法,竭力于自证。”诸比丘!如是予不久遂自知、自证、自达其法。诸比丘!于是予即往阿罗罗迦罗摩之处。往而言阿罗罗迦罗摩曰:“尊者迦罗摩,汝是否于此程度即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耶?”迦罗摩曰:“尊者!予如是程度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予曰:“尊者!予亦如是程度自知、自证、自达此法。”仙曰:“尊者!我等见如是同梵行者,如汝之尊者,诚是荣幸、诚是幸福。如是之法予宣说自知、自证、自达,为尊者自知、自证、自达;尊者自知、自证、自达其法,为予所宣说。自知、自证、自达之法也。如是予所知其法,尊者亦知,又尊者所知其法,予亦知。如是,如予尊者亦然,如尊者予亦然。来!尊者!我等两人以守护此修行众。”诸比丘!如是吾师者阿罗罗迦罗摩,置弟子予与自己同等,对予以最上恭敬、尊崇。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此法最还只能涉达无所有处,而不得导于厌离、不得导于离贪、不得导于灭尽寂静、智、觉、涅槃。”诸比丘!于是予不再信奉彼法、不满足彼法故而离去。
  诸比丘!如是予不论如何,以求所有之最善、以求无上寂静最上道,而往郁多迦罗摩子之处。往而言郁多迦罗摩子曰:“尊者!予愿于此法、律,以行梵行。”
  诸比丘!如是言时,郁多迦罗摩子言予曰:“尊者!应住之,此法于其处,智者不久即等于其师,得自知,自证、自达如是之法。”诸比丘!于是予不久遂得直学其法。诸比丘!彼,予于举唇程度,以言所言程度之语,得智以说智法,以至语长老之语,且“我知见”以达自他共至处。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郁多迦罗摩子不仅独以信宣说此法:予非自知、自证、自达住而宣说。郁多迦罗摩子确真得知见此法也。”诸比丘!于此予即往郁多迦罗摩子之处,往而言郁多迦罗摩子曰:“尊者罗摩子,汝于如何程度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耶?”诸比丘!如是言时,郁多迦罗摩子以宣说非想非非想处。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非但罗摩子有信,然予亦有信;非但罗摩子有精进,然予亦有精进;非但罗摩子有念,然予亦有念,非但罗摩子有定,然予亦有定;非但罗摩子有慧,然予亦有慧,然予对罗摩子所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其法,遏力于自证。”诸比丘!如是予不久遂得自知、自证、自达其法。诸比丘!于是予往郁多迦罗摩子之处,往而言郁多迦罗摩子曰:尊者罗摩子!汝是如何程度即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耶?”罗摩子曰:“尊者!予如是程度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予曰:“尊者!予亦如是程度于自知、自证、自达此法。”罗摩子曰:“尊者!如是见同行者如汝之尊者,我等诚是荣幸、诚是幸福也。如是予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其法,尊者亦自知、自证。自达;尊者自知、自证、自达其法,亦予所宣说自知、自证、自达之法也。如是之法,予所知,尊者亦知,尊者所知其法,予亦知。如是,如予汝亦然;如汝予亦然。来!尊者!汝当守护此修行众。”诸比丘!如是郁多迦罗摩子为予之同行者,而且将予以置于师之位,对予以最上恭敬、尊崇。诸比丘!如是予作是念:“此法最远只能到达非想非非想处,此法不得导于厌离、不得导于离贪、不得导于灭尽、寂静、智、觉、涅槃。”诸比丘!如是予不再奉行其法、不满足其法而出去。
  诸比丘!如是,予不论如何以求所有之最善,以求无上寂静最上道,游化于摩揭陀国,入郁卑罗之阇那聚落。予于其处,见清适可爱丛林,流水清澄善筑堤坡,诚是可爱之川流、四周实丰裕之村落。诸比丘!如是予作是念:“此地或实是可爱,丛林清适,河流清澄,善筑堤坡,诚是可爱,而到处有丰裕之村落,实是欲精进之善男子,最适精勤之地也!”诸比丘!于是予趺坐于其处,作是念:“实是适于精进之地!”
  诸比丘!如是予于自生法而知生法之患,以求无生无上安稳涅槃、以得无生无上安稳涅槃,于自老法而知老法之患,以求无老无上安稳涅槃,以得无老无上安稳涅槃。于自病法而知病法之患,以求无病无上安稳涅槃,以得无病无上安稳涅槃。于自死法而知死法之患,以求无死无上安稳涅槃,以得无死无上安稳涅槃。于自愁法而知愁法之患,以求无愁无上安稳涅槃,以得无愁无上安稳涅槃。于自杂秽法而知杂秽法之患,以求无杂秽无上安稳涅槃,以得无杂秽无上安稳涅槃。而且于予知见生,“予之解脱不可动也,此为最后之生,今不再来此受生也。”
  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予所得此法,甚深难见、难解、寂静、殊妙、虑绝、微妙,而唯智者所能知。然此众生实是好执、执于爱着、欢喜执。而以好执、执于爱着,欢喜执者,此事,是依于缘,难见缘生(之法)。此事即静止一切行,舍离一切依,以灭渴爱,以去贪欲,灭而难见涅槃者。予若说法,其他者不能解此者,予唯有彼疲劳,予唯有彼困惑而已。”如是,诸比丘!予于此之惊叹,显说前人未闻之偈--
  艰难之所得 如何当与说
  身随贪嗔者 难觉此等法
  微妙逆世流 甚深细难见
  欲染痴暗云 所覆不得见
  诸比丘!实如是思虑,予之心倾向于无为,不倾向于说法。诸比丘!于此娑婆主梵天以其心知予之心,而作是念:“世界实将灭亡,世界实将毁灭,如来、应供、正等正觉者之心倾向无为,不倾向于说法。”诸比丘!于此娑婆主梵天,恰如力强之人以伸屈腕,以屈伸腕,如此迅(速)消失于梵天界,显现于予前。诸比丘!于此娑婆主之梵天,偏袒一肩,同予合掌曰:“世尊!世尊应宣说法,善逝应宣说法,亦有尘垢少之有情,不闻法故而衰退,彼等若闻法者,成为知法者。”诸比丘!娑婆世界主之梵天作是语。作是语已,更以偈曰--
  不净开秽法 尝现摩竭陀
  卿开甘露法 皆应谛听此
  离垢者觉法 例立山岩顶
  普瞰人聚会 法成登高楼
  愿普眼者观 有智慧之主
  沈愁看众生 请观离愁者
  慈观生死恼 精进之勇者
  一切战胜者 精进世长者
  一切无债者 宣说诸正法
  大师世间尊 彼等成智者
  诸比丘!于是予知梵天之恳愿,及因对有情之慈愍、以佛眼熟视世间。诸比丘!予以佛眼熟视世间,见少垢、多垢、利根、钝根、善性、恶性、从顺、不从顺之有情,或见他界与罪过之怖畏而住。恰如于青莲池,或红莲池,或白莲池,或青莲,或红莲,或白莲之生于水中,成长于水中,不出于水,潜于水中而繁茂;又或青莲,或红莲,或白莲之生于水中,成长于水中,有等于立于水面;又或青莲,或红莲,或白莲之生于水中,成长于水中,出水而立,不为水所污,如是,诸比丘!予以佛眼,熟视世间,见有少垢、多垢、利根、钝根、善性、恶性、从顺、不从顺之有情,又或见他界与罪过之怖长而住。诸比丘!于是予以偈答娑婆主梵天:
  为耳者开甘露门
  舍已信执持净耳
  梵天以虑有害予
  不说人间正妙法
  诸比丘!于是娑婆主梵天作此念:“予得言明世尊从说法,”稽首予右绕忽而消失。
  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予应先为何人说法?何人迅速得体会此法耶?”诸比丘!如是予又生是念:“彼之阿罗罗迦罗摩实是贤者,心决定、智者也,长无垢性,然!予当先为阿罗罗迦罗摩说法,彼将迅速得体会此法。”诸比丘!于是有天神,来告予曰:“世尊!阿罗罗迦罗摩既死七日矣!”于是予亦生“阿罗罗迦罗摩既死七日”之知见。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阿罗罗迦罗摩天性优异,彼若闻此法者即迅速得体会也!”诸比丘!如是予又生次之念:“予应先为于何人说法?何人能迅速得体会此法耶?”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彼郁多迦罗摩子实是贤者,心决定,智者也,长无垢性,然予当先为郁多迦罗摩子说法,彼能迅速得体会此法。诸比丘!于是有天神来告予曰:“郁多迦罗摩子昨夜死矣!”予亦生“郁多迦罗摩子昨夜死矣!”之知见。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郁多迦罗摩子天性优异,彼若闻此法者即迅速得体会。”诸比丘!如是予又生次念:“予应先为何人说法?何人能迅速得体会此法耶?”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予苦修精进时,彼五比丘对奉事饶益甚多,然予当先为彼五比丘说法。”诸比丘!如是予先为彼五比丘说法。”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五比丘今在何处耶?”诸比丘!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五比丘住婆罗奈仙人住处之鹿野苑。诸比丘!于是予于郁卑罗如意住后,而向婆罗奈行脚。
    诸比丘!时有邪命外道名郁婆迦,见予行脚于伽耶与菩提树之间,于街道上,于是白予曰:“尊者!卿之诸根清净,皮肤之色皎洁也。尊者“卿为何而出家耶?卿之师是谁?欢受谁之法耶?”诸比丘!予闻是语,以偈答邪命外道郁婆迦曰:
  予一切智者  一切之胜者
  未污一切法  爱尽舍一切
  已得于解脱  自觉谁为师
  予乃无有师  无类可比者
  人天之世界  无有可敌予
  予乃应供者  世之无上师
  唯一正觉者  得清净寂灭
  为转大法轮  以往伽氏城2
  盲闇之世界  以击甘露鼓
  郁婆迦:“尊者!尊者值是无限胜者,是自认者否?”予答:
  若得漏尽者  彼等亦胜者
  以征服恶法  故予是胜者
  诸比丘!如是说已,邪命外道郁婆罗曰:“尊者!卿或实有如是。”摇头于傍道而去。
  诸比丘!如是予游化而至婆罗奈之仙人住处,于鹿野苑访五比丘。诸比丘!彼等五比丘遥见予来,见而相互约束曰:“兄!看!彼之沙门瞿昙来矣,放逸而舍弃精勤,趣于奢侈者,不必与彼问讯,不必起迎,不受取彼之衣钵,但设座,彼若欲者即坐。”然!诸比丘!当予从近时,彼等五比丘即不得自守盟约。或者出迎予而受取衣钵,又或者引予入座,又或者为予准备洗足水,或有於呼予之名,并以“尊者”敬称之。诸比丘!于如是称呼时,予言五比丘曰:“诸比丘!勿以其名称如来,亦勿以尊者之称呼予。诸比丘!如来是应供者正等正觉者也。诸比丘!注意谛听,已得不死之法,予教之,予说法,汝等如所教,若如是行者,离俗出家修道之善男子不久即得于现法中以自知、自证、自达而住,成就无上梵行之境也。诸比丘!如是说已,五比丘白予言:“尊者瞿昙!卿以彼威仪、彼道、彼苦行,不至越人法--殊胜之最圣智见,而且今放逸,舍弃精勤,趣于奢侈,如何得至越人法--殊胜之最圣智见乎?”诸比丘!闻是语已,予言五比丘曰:“诸比丘!如来非放逸、非舍弃精进、非趣于奢侈。诸比丘!如来是应供者、正等正觉者也。诸比丘!注意谛听,已得不死之法,予教之,予说法,汝等如所教,若如是行,离俗出家之善男子不久即得于现法中以自知、自证、自达而住,成就无上梵行之境也。”诸比丘!五比丘再言予曰:“尊者瞿昙!卿得至彼威仪……特殊最圣智见否?”诸比丘!予再言五比丘曰:“诸比丘!如来非放逸……以完成无上梵行,于现法中得至自知、自证、自达而住。”诸比丘!五比丘三度向予曰:“尊者瞿昙!卿得至彼威仪……殊胜之最胜知见否?”诸比丘!闻是语已,予言五比丘曰:“诸比丘!汝等果由今于先知见予有如是光耀耶?”彼等应诺曰:“否也!尊者!”予曰:“诸比丘!如来是应供者、正等正觉者。诸比丘注意谛听,已得不死之法,予教之,予说法,汝等如所教,若如是行,离俗出家不久,善男子即得于现法中以自知、自证、自达而住,成就无上梵行之境也。”诸比丘!予得令五比丘知之。诸比丘!如是教授二比丘时,三比丘前往乞食,三比丘所乞之食得以供我等六人之生活。诸比丘!予又教授三比丘之时,二比丘前往乞食,二比丘所乞之食得以供我等六人之生活。诸比丘!此等五比丘被予如是说,如是教后,于自生法而见生法之患,以求无生无上安稳涅槃,以得无生无上安稳涅槃。于自老法而见老法之患,以求无老无上安稳涅槃,以得无老无上安稳涅槃。于自病法而见病法之患,以求无病无上安稳涅槃,以得无病无上安稳涅槃。于自死法而见死法之患,以求无死无上安稳涅槃,以得无死无上安稳涅槃。于自愁法而见愁法之患,以求无愁无上安稳涅槃,以得无愁无上安涅槃。于自杂秽法而见杂秽法之患,以得无杂秽无上安稳涅槃。而且彼等生如次之智见:“我等之解脱不动矣!此是最后生,今更不复存在!”
  诸比丘!此等有五种欲分,云何为五?依眼而所识、所欲、所爱、所好,当爱于相,以伴欲,以情唆于色;依耳而所识……以情唆于声;依鼻而所识……以情唆于香;依舌而所识……以情唆于味;依身而所识,所欲、所爱、所好,当爱于相,以伴欲,以情唆于触者也。诸此五!此等五种欲分。诸比丘!如何沙门或婆罗门等,为此等五种欲分之所缚,令狂,贪着,不见灾患、不知出离而享受者,应知彼等陷于不幸,以至破灭,于恶魔随意所处理者也。诸比丘!恰如甚多野鹿落于罠网者,彼鹿陷于不幸,至于破灭,于猎师随意所处理者也,以至猎师不能如其所欲而脱,如是,诸比丘!如何沙门或婆罗门等,为此等五种欲分之所缚,令狂,贪着,不见灾患,不知出离而享受者,应知彼等陷于不幸,至于破灭,于恶魔随意之所处理者也。诸比丘!如何沙门或婆罗门等,不为此等五种欲分之所缚、不为狂、不贪着、以见灾患,以知出离而受用者,应知彼等不陷于不幸,不至于破灭,不于恶魔随意之所处理者。诸比丘!恰如甚多野鹿,不落罠网,彼不陷于不幸,不至于破灭,不于猎师随意之所处理者,而且以至猎师者,得知如其所欲而脱。诸比丘!如是,如何沙门或婆罗门等,不为此等五种欲分之所缚,不为狂,不贪着,以见灾患,以如出离而受用者,应知彼等不陷于不幸,不至于破灭,不于恶魔随意之所处理者。诸比丘!恰如野鹿于山林中漫步,安心而行,安心而立,安心而坐,安心而眠,何以故?诸比丘,彼等不在猎师之猎域故也。诸比丘!如是比丘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何,离生喜乐,以成就初禅而住。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以根绝魔眼,至不为恶魔所见者。”诸比丘!再之,比丘寻伺已息,于内清净,心成一向,无寻,无伺,定生喜乐,以成就第二禅而住。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根绝魔之眼,至不为恶魔所见者。”诸比丘!再之,比丘不染于喜,住于舍,正念、正智,而以身正爱乐,即圣者之所谓:“舍、念、乐住”以成就第三禅而住。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至不为恶魔所见者”诸比丘!再之,比丘以舍乐,舍苦,先已以灭喜忧,以不苦不乐而成舍念清净以成就第四禅而住。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乃至……不至为恶魔所见。”诸比丘!再之,比丘出离一切色想,以消灭有对想,以不作意种种想,故成“虚空无边,以成就虚空无边处。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乃至……不至为恶魔所见。”诸比丘!再之,比丘出离一切虚空无边处,成“识无边”以成就识无边处……乃至……出离一切识无边处,成“无何存在”以成就无所有处……乃至……出离一切无所有处,成就非想非非想处……乃至……出离一切非想非非想处……成就想受灭,而且由彼之智见,知漏灭尽。诸比丘!此之比丘谓:“令魔作盲,根绝魔之眼,不至为恶魔所见者,远离世间之缠缚者。”彼安心而行,安心而立;安心而坐,安心而卧,何以故?诸比丘!不在恶魔之领域故也。”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二十七 象迹喻小经

  北传 中阿三十、象迹喻经(大正藏一、四六四页。)
  本经是婆罗门生漏(janussonin)遇到出家者卑卢帝伽(Pilotika),卑卢帝伽从世尊之伟大,以四种象迹喻教之。而后访问世尊,更闻殊胜的象迹喻,次,教以戒防护诸根、念、知、四禅、忆宿命智、生死智、漏尽皆。说于此归依佛门为在家信者。(北传唯缺忆宿命智和生死智,其他皆一致。)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往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婆罗门生漏乘全白色,深幌之车乘,早晨从舍卫城出行。婆罗门生漏遥见出家行者卑卢帝伽从彼方而来,见而言出家行者卑卢帝伽曰:“越奢耶那大清早从何处来耶?”卑卢帝伽曰:“尊者!予从彼沙门瞿昙之处来。”婆罗门曰:“越奢耶那!沙门瞿昙其如何思之耶?汝认为沙门瞿昙是殊胜有智慧、为贤者乎?”卑卢帝伽曰:“尊者!想我是谁耶?我如何得知沙门瞿昙之殊胜智慧?得知沙门瞿昙之殊胜智慧者,实应与彼同等者也。”婆罗门曰:“然!越奢耶那汝非以最上赞辞以赞叹沙门瞿昙耶?”卑卢帝伽曰:“尊者!想我是谁耶?以称赞沙门瞿昙,我如何得为耶?彼尊者瞿昙是在可赞叹者之中最被赞叹者也,是人天中之最胜者也。”婆罗门曰:“越奢耶那汝见如何根据,于如是信仰沙门瞿昙耶?”卑卢帝伽曰:“尊者!恰如善捕象之师,往于象林于象林见宽长之大象足迹,即达结论“实大象也。”尊者!如是我于沙门瞿昙见为四足迹故,方以达此结论:“世尊是正等正觉者,法由世尊所善说,其僧团善从而行者也。”其四者何耶?
  尊者!我是王族之贤者,伶俐而以事论争,见好穿凿之性格者,想彼等以一定之慧,一定之见,纤细分析论难之行者。其彼等或时闻:“沙门瞿昙时实往某村里或某聚落。”彼等准备质问:“我等诣沙门瞿昙之处,以问此,我等如是问,彼如是答者,我等如是反驳彼,又我等如是问,彼如是答者,我等又如是以反驳彼。”而且彼等闻:“沙门瞿昙实来某村里、某聚落。”彼等诸沙门瞿昙之处。沙门瞿昙以法谈对彼等开示、劝发、鼓励、令欢喜。彼等由沙门瞿昙以法谈之开示、劝发、鼓励、令欢喜,即对沙门瞿昙不发问,何况能反驳彼否?却断然成为沙门瞿昙之第子。尊者!我于沙门瞿昙见此之第一足迹,于是我以达结论:“世尊是正等正觉者,法由世尊所善说者,其僧团善从而行也。”
  尊者!再之,我是婆罗门之贤者,伶俐而以事论争,见好穿凿之性格者,想彼等以一定之慧,一定之见,纤细分析论难之行者。其彼等或时闻:“沙门瞿昙实往某村里、某聚落。”彼等准备质问:“我等诣沙门瞿昙之处,以问此,我等如是问,彼如是答者,我等如是反驳彼,又若我等如是问,彼如是答者,我等又如是反驳彼。”而且彼等闻:“沙门瞿昙实来某村里、某聚落。彼等诸沙门瞿昙之处。沙门瞿昙以法谈对彼等开示、劝发、鼓励、令欢喜。彼等由沙门瞿昙,以法谈开示、劝发、鼓励、令欢喜,即对沙门瞿昙不发问,何况能反驳彼否?却断然成为沙门瞿昙之声闻。卿!我于沙门瞿昙见此第二足迹,于此我以达结论:“世尊是正等正觉者,法由世尊所说,其僧团善从而行也。”
  卿!再之,我更是或居士之贤者……乃至……或沙门之贤者,伶俐而以事论争,见好穿凿之性格者,想彼等以一定之慧,一定之见,纤细分析论难之行者。其彼等或时闻:“沙门瞿昙实往某村里、某聚落。”彼等准备质问:“我等诣沙门瞿昙之处,以问此,我等如是问,彼如是答者,我等如是反驳彼,若又我等如是问,彼如是答者,我等又如是反驳彼。”而且彼等闻:“沙门瞿昙实来某村里、某聚落。”彼等诸沙门瞿昙之处。沙门瞿昙以法谈到彼等开示、劝发、奖励、令欢喜。彼等由沙门瞿昙以法谈之开示、劝发、奖励、令欢喜,即对沙门瞿昙不发问,何况能反驳彼否?却断然请沙门瞿昙容受以舍家出家为修行者。沙门瞿昙受彼等出家,彼等如是住于出家同等之孤独、别住、不放逸、苦行、精勤,善男子,由在家为出家修行者,不久,即得于现法自知、自证、自达。完成无上梵行之目的。彼等曰:“我等实几乎灭亡,实几乎破灭,盖我等前非沙门,而自称为沙门;非婆罗门而自称谓婆罗门;非应供自称谓应供。今我等实成为沙门,今我等实成为婆罗门,今我等实成为应供者也。”尊者!我于沙门瞿昙见此第三……乃至……第四足迹,于此我达结论:“世尊是正等正觉者,法由世尊所善说,其僧团善从行之也。”尊者!我于沙门瞿昙见此等四足迹故,于此我至如是结论:“世尊是正等正觉者,法由世尊所善说,其僧团善从而行也。””
  如是语时,婆罗门生漏,从全白色、深幌之车乘而下,偏袒一肩,向世尊之处合掌礼拜三次发感叹语曰:“南无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南无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南无世尊应供等正觉者!我等或许于某地其时见世尊瞿昙、或许其时予得与世尊共语也?”如是婆罗门生漏诣世尊之处,诣而问讯世尊,交换欢喜亲睦之语后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婆罗门生漏将其与出家行者卑卢帝伽之共语如是奉告世尊。世尊闻此对婆罗门生漏如是曰:“婆罗门!于其程度以象迹喻尚未充分具足。婆罗门!更有广大具足之象迹喻,予将说,谛听!”愿乐欲闻”婆罗门生漏应诺世尊。世尊乃曰:“婆罗门!譬如捕象师往象林,于象林见延长广大之一大象迹,彼真善捕象师者不立即作此结论“实是大象也。”何以故?婆罗门!于象林名矮小牡象有大足,然此实有可能为彼等之足迹也。彼更于象林追寻时见延长广大之象迹,又见高处有被大象薙折之痕迹,彼若真善捕象师者,不立即作此结论“实是大牡象也。”何以故?婆罗门!于象林名大突牙牝象有大足,然此实有可能为彼等之迹也。彼于象林追寻时见延长广大之象迹,又见高处有被象牙薙刮掀折之痕迹,彼若真善捕象师者,不立即作此结论:“实是大牡象也。”何以故?婆罗门!于象林名大长鼻牡象有大足,此实有可能为彼等之迹也。彼于象林追寻时见延长广大之象迹,又见高处有被象牙剃刮掀折,折枝痕迹。彼见牝象于树下,或空旷处,漫步,或立,或坐,或卧,于是始达结论:“实是大牡象者。”婆罗门!如此,如来、应供、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出现于此世。彼以俱此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焚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俱入天之世界,自知、自证而宣说。彼初善、中书、终亦善,有义、有文,以说法,以教完全清净之梵行。而且生于居士或居士子,或其他之族者,以听闻其法。彼以听其法,得信于世尊。彼如是得信,作是念:“在家是杂闹、尘劳之处,出家是空闲寂静也。在家者难行完全清净如真珠清磨之梵行,然!我以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为出家修行者。彼于后或舍小财物,或舍多财物,或舍小亲族,或舍多亲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为出家修行者。
  如是彼出家,具足比丘应学之生活规定,以舍杀生,以离杀生。以舍刀杖,有惭愧,有同情心,住于怜愍一切有情生类。舍弃不与取,离不与取,以受与物,以期与而取,以自住非盗之净物。舍非梵行,梵行者,离不净行者,离淫欲之在俗法。以舍妄语,离妄语,为真实语者,真实而得可信赖,得可依,不欺世间者。舍弃两舌,离两舌,闻此语彼,无破坏彼等间,又从彼闻语此等,无破坏此等之间;如是或为离者之和解者,或为合者之援助者。语好和顺、乐和顺、喜和顺,和顺之语者。舍粗恶语、离粗恶语。以语柔和而顺耳、乐人于心、优雅而甚多人欢喜、甚多人喜好,如是之语者。舍戏语、离戏语。应语之时而语者,以说事实者,以说义利者,以说法者,以说律者。以语时随足保持之语,语有理由、有辨别、俱义利之语者。彼离害种子类、植物类。一日一食,夜不食,离非时食。以离观听歌舞、音乐、演艺等。离保持华鬘、涂香、脂粉扮饰、庄严住。离高广大床。离受金银。离受生谷类。离受生肉。离受妇女、童女。离受婢仆。离受山羊、羊。离受鸡、豚。离受象、牛、牡马、牝马。离受田野、地处。离为使节使丁。离买卖。离诈秤称,离诈货币、诈度量。离诈欺瞒着、奸诈、邪曲。离断、杀、缚、路贼、掠夺、暴行。彼以衣覆身为足,以施食护腹为足,彼之行处,唯此俱行。恰如有翼之鸟飞翔,如常俱其翼而飞,如是比丘当以覆身之衣,护腹之食为满足,彼之行处,唯此俱行。彼具足圣戒聚,于内受无瑕乐者。彼以眼见色,不执于相,不执于随相。彼之令防护眼根而住者,若侵来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从事为其防护,以护眼根,为于眼根之防护。以耳闻声……乃至……以鼻嗅香……以舌味味……以身触之所触……以意识法,不执相,不执随相。彼若不防护意根而住者,贪欲、忧戚、恶等不善法之侵来,从事为其防护,以护意根,为于意根之防护。彼成就此圣之根防护者,内受无秽之乐。彼于正智出入,于正智观前观后,于正智屈伸,于正智执持大衣及衣钵,于正智啖饮嚼味,于正智行粪尿,于正智行、住、坐、眠、寤、及语、默。彼具足此圣戒聚、具足此圣根防护、具足此圣正智,以孤独之床座为友,至闲林、树下、山岩、石室、山峡、冢间、林丛、露天、及檗所积之处。彼食后从行乞而归,置身端正,面前布置结跏趺坐之念。彼于世间舍贪欲、离贪欲,以心而住,从贪欲净化心。舍嗔恚,以住不嗔恚心,怜愍一切生类,以净化嗔恚心。舍惛沉掉举、离惛沉掉举而住,有观想,有念,有正智,从惛沉掉举以净化心。舍调悔,不调悔而住,内有寂静心,净化调悔心。舍疑、离疑而住,无犹豫、于善法从疑净化心。
  彼舍此等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婆罗门!此谓如来之足迹、如来之行迹、如来之凿道。然犹圣弟子未达结论:“世尊是正等正觉者,法由世尊所善说,其僧团善从而行也。”婆罗门!更又比丘寻伺已息,于内清净,心置一处,无寻、无伺,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婆罗门!此亦谓如来之足迹、如来之行迹、如来之凿道。然犹圣弟子未达结论:“世尊是正等正觉者,法由世尊所善说,其僧团善从而行也。”婆罗门!更又比丘不染于喜,住于舍,于正念、正智,以身正受乐,圣者之所谓“舍、念、乐住”成就第三禅而住。婆罗门!此亦谓如来之足迹、如来之行迹、如来之凿道。然犹圣弟子未达结论:“世尊是正等正觉者,法由世尊所善说者,其僧团善从而行也。”婆罗门!又比丘舍乐、舍苦,先已以灭喜忧,不苦不乐,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婆罗门!此谓如来之足迹、如来之行迹、如来之凿道。然犹圣弟子未达结论:“世尊是等正觉者,法由世尊所善说,其僧团善从而行也。”
  彼如是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得确立不动,心向忆宿命智。彼忆念种种宿命,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于其处,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于其处死,于彼处生。于彼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彼于彼处死,于此处生。如是忆念其相及详细状况与俱种种之宿命。婆罗门!此谓如来之足迹、如来之行迹、如来之凿道。然犹圣弟子未达结论:“世尊是正等正觉者,法由世尊所善说,其僧团善从而行也。”
  彼如是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得确立不动、心向有情生死智。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各随其业:“实此等之有情身为恶行、口为恶行、意为恶行,诽谤圣者、抱邪见、持邪见业。身坏命终生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其他此等之有情,身为善行、口为善行、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抱正见、持正见业。身坏命终生善趣、天界。”如是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其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各随其业。婆罗门!此谓如来之足迹、如来之行迹、如来之凿道。然犹圣弟子未达结论:“世尊是正等正觉者,法由世尊所善说,其僧团善从而行也。”
  彼如是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以得确立不动,彼心向漏尽智。彼如实知“此是苦,”如实知“此是苦之集,”如实知“此是苦之灭,”如实知“此是苦灭之道。”又如实知“此等是漏,”如实知“此是漏之集,”如实知“此是漏之灭,”如实知“此是漏灭之道。”婆罗门!此谓如来之足迹、如来之行迹、如来之凿道。圣弟子尝未达如是之结论:“世尊是正等正觉者,法由世尊所善说,其僧团善从而行也。”如是知,如是见,彼心解脱爱欲之漏、心解脱有漏、心解脱无明之漏、解脱已,知“于解脱而解脱,”知“生已尽,梵行已成,应作已作,不更到此之存在。”婆罗门!此谓如来之足迹、如来之行迹、如来之凿道。婆罗门!如是,圣弟子达结论:“世尊是正等正悸怴法由世尊所善说,其僧团善从而行行也。”婆罗门!如是实无遗憾广说象迹喻。如是说时,婆罗门生漏白世尊曰:“善哉!瞿昙!善哉!瞿昙!恰如倒者起,覆者露现,如迷途者得教其道,如闇中持灯,使有眼者见色。如是,由尊者瞿昙以种种方便之法示。我归依尊者瞿昙及其法,归依其僧伽。尊者瞿昙容我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为优婆塞。”
第二十八 象迹喻大经

  北传 中阿三十、象迹喻经(大正藏一、四六四页。)本经是舍利弗向诸比丘说的,其内容,一切动物之足迹如包含于象迹;一切善法色摄于四圣谛。说四圣谛,其中特别说明苦谛,于此有关五取蕴、四大等,重要之说。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舍利弗告诸比丘曰:“诸贤比丘!”彼等比丘应诺尊者舍利弗曰:“尊者!”尊者舍利弗乃曰:
  “诸贤!恰如一切生息动物之一切足迹为象足迹所包摄,象之足迹其伟大性于彼等称为第一,如是,诸贤上所有善法皆为四圣谛包摄。其四者:苦圣谛、苦集圣谛、
  苦灭圣谛、苦灭道圣谛也。
  诸贤!云何为苦圣谛?曰:是生苦、老苦、死苦、愁悲苦忧恼苦、求不得苦。略而言之,五取蕴苦也。诸贤!云何为五取蕴?曰: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行取蕴、识取蕴也。诸贤!云何为色取蕴?曰:四大及四大所依色也。诸贤!云何为四大耶?地界、水界、火界、风界也。
  诸贤!云何为地界?曰:为内地界与外地界也。诸贤!云何为内地界?独自存在于内身,成为坚粗者,是依此而存在,即:发、毛、爪、齿、皮、肉、筋、骨、髓、肾、心、肝、肋、脾、肺、肠、脏、腕、胃、粪,及其他所有独自存在于内身之坚、粗,谓内所执持者,是内地界。此内地界与外地界是地界。而且,“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如是应以如实正慧见之。如是以其如实正慧见者,即厌离于地界,以心离地界。诸贤!时外水界成怒,其时外地界灭没。诸贤!彼外地界虽如是伟大,犹知其无常性、知其坏法性、知其灭法性、知其变易法性,何况是渴爱所执持之于区区之身,或“是予,”或“予之所有,”或“予有”等,有何为耶?无宁于此“无何等之”可为也。诸贤!彼之比丘若其他者,呵责、骂詈、嗔恚、恼害此之比丘者,彼应如次知之:“于予从此耳触生者即苦受生。有其缘生,而非无缘。于何缘而缘于触?”彼其次知:“触是无常,”知“受是无常。知“想是无常,”知“行是无常,”知“识是无常。”依于彼界而心满足,清净、祥和、安定。诸贤!若其他者,有以所不欲,以所不受;以所不好而以拳触、以上块触、以杖触、以刀触等,若有此者,彼应如次知之:“此身体如拳触于此身体,以示结果,是有如是身体,又如以土块触之,以示结果,又如以杖触之以示结果,又如以刀触之以示结果,是有如是身体也。又从世尊于锯喻之教,如是所说。诸比丘!虽盗贼、贱业者等,若以两头有柄之锯以截断肢节,于此,其意若乱者,彼如是耶非遵我教者也。我实精进勇猛不怠,念确立不乱,身安静不激,心等持寂静。今对此身,若愿意者,以拳触之,以示结果,以土块触之,以示结果,以杖触之,以示结果,以刀触之,以示结果!然实应遵守诸佛之此教。”诸贤!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彼比丘若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言彼是为刺激、生激动:“予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实予之不幸,不成幸福,实予之难得、不易得也。”诸贤!恰如新妇见舅姑,刺激,生激动,如是,诸贤!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彼之比丘,若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言彼是为刺激,生激动:“如是归依佛、予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实是予之不幸,实不成为幸,予实难得、不易得也。”
  诸贤!彼之比丘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若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彼乃为欢善。诸贤!如是者比丘为多所成就。诸贤!云何为水界?如是内水界与外水界也。诸贤!云何为内水界?独自存在于内身之水及水者,谓内所执持,即胆、痰、脓、血、汗、脂、泪、膏、唾、洟、滑液,小便、其他皆独自存在于内身之水及水者,是依此而存在者,诸贤!此谓内水界。此内水界与外水界者,是水界也。而且,“彼非予,予非彼,此非予之我。如是应以如实正慧见之。以如实正慧见者,于厌离水界,心离水界。诸贤!时外水界成有怒,彼淹去村里、淹去聚落、淹去市镇、淹去地区、淹去国土。诸贤!又有时于大洋水退百由旬,水退二百由旬,退二百由旬、四百由旬、五百由旬、六百由旬、乃至水退七百由旬。诸贤!更有时于大洋,水有七陀罗树之高深、有六陀罗树之高深,有五……乃至……唯一陀罗树之高深。诸贤!更有时于大洋,水有七人身之高深、有六人身之高深、五……乃至……有唯一人身之高深。诸贤!更有时于大洋,水有半人身之高深,有至人腰之高深、有唯人膝之高深,有唯人踝之高深。诸贤!有时放大洋,水无足于润趾节。诸贤!彼外水界虽如此伟大,犹应知其无常性……乃至……变易法性。何况是渴爱所执持,于区区之身,或“予,”或“予所有,”或“予有”等,有何为耶?无宁于此无“何等之”可为也!……乃至……诸贤!彼之比丘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若住止于善相应舍者,彼乃为欢喜。诸贤!如是者,于此丘有多成就。
  诸贤!云何为火界?曰:为内火界与外火界。诸贤!云何为内火界?独自存在于内身之火及火者,依此而存在者,即由此所热熟,以此而老衰,以此烧之,以此正变化啖、饮、嚼、味、其他皆独自存于内身之火及火者,依(此)而存在,诸贤!此谓内火界。此内火界与外火界是火界也。而且,“彼非予,予非彼,彼非予之我,”如是以如实正慧见之。以如实正慧见之者,厌离于火界,心离火界。诸贤!有时外火界有怒。彼烧村里、以烧聚落、以烧市镇、以烧区城、以烧国土。彼漫燃至绿草边、或道边、或岩边、或水边、或至所爱地域时,以无食而消灭。诸贤!有时至以鸡翼,又以筋革1而求火。诸贤!彼外之火界虽如此伟大,犹应知其无常性……乃至……变易法性……于彼比丘,若住止善相应之舍,彼乃为欢喜也。诸贤!如是者于比丘有多成就。
  诸比丘!云何为风界?曰:内风界与外风界也。诸贤!云何为内风界?独自存在于内身之,风及风者,依此而存在者,即:上向风、下向风、胃住风、下腹住风、肢肢随流风、出息风、入息风等,其他皆独自存在于内身之风及风者,依(此)而存在者,诸贤!此谓内风界。此内风界与外风界是风界也。而且:“彼非予,予非彼,彼非予之我,”如是应以如实正慧见之。以如实正慧见之者,厌离于风界,心离风界。诸贤!有时外风界有怒,彼吹去村里、吹去聚落、吹去市镇、吹去区域、吹去国土。诸贤!有时至于夏季最后月,以陀罗叶又以扇求风,有至檗于流水亦不动。诸贤!彼外风界虽如此伟大,犹应知其无常性……乃至……变异法性。何况是渴爱所执持,于区区之身,或“予,”或“予所有,”或“有予”等,何为耶?无宁于此,“无何等”之可为。诸贤!若其他者对彼之比丘或呵责、骂詈、嗔恚、恼害者,彼应如次知之:“予此耳触生,即苦受生,由其缘生,而非无缘,是何缘乎?“是缘于触。”彼次应知“触是无常,”知“受是无常,”知“想是无常,”知“行是无常,”知“识是无常。”依于彼界而心满足、清净、静止、安定。诸贤!若其他者,以所不欲、所不受、所不好、以拳触、以土块触、以杖触、以刀触等,有此者,彼如次知之:“此身体,如拳触于其身体,如此之结果,是有如是身体也,又以土块触之,如此结果,又以杖触之,如此结果,又以刀触之,如此结果,是有如是之身体也。又从世尊于锯喻之教,如是所说。诸比丘!虽盗贼、贱业者等,若以两头有柄之锯,以截断肢节,于此其意若乱者,彼如是即非遵我教者也。我实精进勇猛不怠,念确立不乱,身安静不激,心等持寂静。今对此身若愿意者,即以拳触之,以生结果,以土块触之,以生结果,以杖触之,以生结果,以刀触之,以生结果,然实应遵守诸佛之此教。”诸贤!彼比丘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若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言彼乃为刺激,以生激动也,“予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若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予实不幸,不成为幸福,予实难得、不易得也。”诸贤!恰如新妇以见舅姑,所刺激、以生激动,如是,诸贤!彼比丘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若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言彼乃为刺激、以生激动,“予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Y不住止于善相应之舍者,予实不幸,实不成为幸福,予实难得、实不易得。”诸贤!彼比丘如是归依佛、如是归依法、如是归依僧,若住止于善相应之舍,彼乃为欢喜。诸贤!如是者比丘有多成就者也。
  诸贤!恰如从木材、从瓦粒、从草、从泥土、以覆盖虚空,至被称为“家屋。”
  如是,诸贤!以至从骨、从筋、从肉、从皮、从肤,覆盖虚空。被称为“色。”诸贤!于内眼虽然不坏,于视野不至外色,且只要若无集注于其所对者,即不现其所对之识分。诸贤!于内眼不坏,且视野虽至于外色,只要无于注意其所对者,即不现其所对之识分。诸贤!于内不眼坏,至视野外色,而且注意存于其所对时,其时现其所对之识分。如是状态之色是为色取蕴,如是状态之受是为受取蕴,如是状态之想是为想取蕴,如是状态之行是为行取蕴,如是状态之识是为识取蕴也。彼知“如是此等被五取蕴所色摄、所集合、所结合。”实从世尊又说“见缘生者,彼即见法,见法者,彼即见缘生。”此等,即缘生五取蕴者也,于此等五取蕴起贪欲、执着、随从、耽着乃苦之集,于此等五取蕴,驱除贪欲、爱染、舍离贪欲、爱染,即苦之灭也。诸贤!如是者比丘即有多成就。诸贤!于内耳虽不坏……鼻不坏……舌不坏……身不坏……意不坏,不至外法之领域,且只要无注意其所对者,即不现其所对之识分。诸贤!于内意不坏、虽至于外法之领域,只要若无注意其所对,即不现其所对之识分。诸贤!于内意虽不坏而至于外法之领域,且有注意其所对者,如是即现其所对之识分。如是状态之色是为色取蕴,如是状态之受是为受取蕴,如是状态之想是为想取蕴,如是状态之行是为行取蕴,如是状态之识是为识取蕴者也。彼知“如是被此等五取蕴所色摄、所集合、所结合。”实从世尊又说:“以见缘生者,彼即见法,见法者,彼即见缘生。”此等五取蕴即是缘生者也。于此等五取蕴起贪欲、执着、随从、耽着,即苦之集。于此等五取蕴驱除贪欲、爱染,舍离贪欲、爱染,即苦之灭。诸贤!若如是者,于比丘有多成就者也。”
  尊者舍利弗如是语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尊者舍利弗之所说。
第二十九 心材喻大经

  北传 增阿三八、四(大正藏二、七五九页。)本经是提婆达多死后不久之时,因提和不妄出家行者最后之目的,以喻说求心材(木村中心之硬部)者。
  如是我闻。
  提婆达多离开僧团不久,或时世尊在王舍城鹫峰山。尔时,世尊因提婆达多如次告诸比丘:
  “诸比丘!于此一善男子,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以思惟:“我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所沉溺,沉溺于苦,为苦所征服。然!实知作此全苦蕴之终。”彼如是出家而得利养、恭敬、名声。彼以欢喜其利养、恭敬、名声,而未满其志望,彼以其利养、恭敬、名声,以自赞毁他曰:“予得利养、有名声,彼等其他之比丘少名声、少势力。”彼以其利养、恭敬、名声,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为放逸之结果而住于苦。诸比丘!恰如欲心材1、求心材者,彼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以过肤材、以过皮、以过薄皮,截取枝叶,以为是“心材”而持去。具眼者见彼,应如是言:“实此人不知心材、不知府材、不知皮、不知薄皮、不知枝叶,如是,此人欲心材、求心材、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有立于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以过肤材、以过皮、以过薄皮,截取枝叶,以为是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彼心材者,当为心材所作之物,彼即不成就。”诸比丘!如是,于此一善男子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以思惟:“我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所沉溺,沉溺于苦,为苦所征服。然!实知作此全苦蕴之终。”彼如是出家而得利养、恭敬、名声。彼以欢喜其利养、恭敬、名声,未满其志望,彼以其利养、恭敬、名声,以自赞毁他曰:“予得利养、有名声,彼等其他之比丘少名声、少势力。”彼以其利养、恭敬、名声,骄慢放逸,流于放逸,放逸之结果而住于苦。诸比丘!谓此比丘捕取梵行之枝叶,以此而停止也。”诸比丘!于此一善男子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以思惟:“我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所困扰,沉溺于苦,征服于苦。然!实知作此全苦蕴之终。”彼如是出家得利养、恭敬、名声。彼不以其利养、恭散、名声为欢喜,不满其志望,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自赞毁他,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以不放逸以得戒成就。彼以其戒成就而欢喜,所满其志望。彼以其戒成就而自赞毁他:“予是持戒、持善法者,彼等其他之比丘乃破戒者,持恶法者。”彼以其戒成就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为放逸结果以住于苦。诸比丘!恰如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而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以过肤材、以过皮、截取薄皮,以为“心材”而持去。具眼者见彼,当如次言:“实此人不知心材、不知肤材、不知皮、不知薄皮、不知枝叶。如是实此人欲心材、求心材、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而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以过肤材、以过皮,以截取薄皮,以为心材而持去。以用彼心材者,当为心材而所作之物,彼应不成就。”诸比丘!如是,实是一善男子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乃至……彼以成就其戒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为放逸之结果商住于苦。诸比丘!是谓“比丘以捕取梵行之薄皮,以此而停止也。”
  诸比丘!于此一善男子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我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所沉溺,沉溺于苦,为苦所征服,然!实知作此全苦蕴之终。”彼如是出家,以得利养、恭敬、名声。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为欢喜,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自赞毁他,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以不放逸而得戒成就。彼以其戒成就而欢喜,然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其戒成就自赞毁他,彼不以奉持其戒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以不放逸而得定成就。彼以其定成就而欢喜,以达其志望。彼以其定成就而自赞毁他,“予有等持,心寂静,彼等其他之比丘无等持,心动摇。”彼以成就其定,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为放逸之结果而住于苦。诸比丘!恰如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以过肤材,以截取皮,以为“心材”而持去。具眼者见彼,应如次言:“实此人不知心材、不知肤材、不知皮、不知薄皮、不知枝叶,如是此人欲心材、求心材、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以过肤材、以截取皮,以为心材而持去。应用彼心材者,当依心材而所作之物,其彼应不成就。”诸比丘!如是,于此一善男子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乃至……彼以成就其定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为放逸之结果而住于苦。诸比丘!谓此:
“比丘以捕取梵行之微皮而停止也。”
  诸比丘!于此一善男子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我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所沉溺,沉溺于苦,为苦所征服,然,实知作此全苦蕴之终。”彼如是为出家行者以得利养、恭敬、名声。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为欢喜,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自赞毁他,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为不放逸而得戒成就。彼以成就其戒而欢喜,然亦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成就其戒自赞毁他,彼不以成就其戒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为不放逸而得定之成就。彼以其定之成就而欢喜,然亦未达到其志望,彼不以其定之成就自赞毁他,彼不以其定之成就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不放逸而成就知见。彼以其知见而欢喜,以达到其志望。彼以其知见自赞毁他,“予乃得知见,彼等其他之比丘未得知见。”彼以其知见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为放逸之结果而住于苦。诸比丘!恰如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以截取肤材,以为“心材”而持去。具眼者见彼其应如是言:“实此人不知心材、不知肤材、不知皮、不知薄皮、不知枝叶,如是此人欲心材、求心材、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以截取肤材,以为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彼心材者,当为心材所作之物,彼应不成就。”诸比丘!如是,于此一善男子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乃至……彼以其知见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为放逸之结果而住于苦。诸比丘!谓此“比丘捕取梵行之肤材而停止也。”
  诸比丘!于此一善男子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我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所沉溺,沉溺于苦,为苦所征服,然者,实知此全苦蕴之终。”彼为如是出家行者而得利养、恭敬、名声。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为欢喜,为满足志望,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自赞毁他,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不放逸而得戒。彼以成就其戒而欢喜,然亦不满其志望,彼不以成就其戒自赞毁他,彼不以成就其戒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不放逸而得成就定。彼以成就其定而欢喜,然亦未满足其志望,彼不以成就其定,自赞毁他,彼不以成就其定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不放逸而成就知见。彼以其知见而欢喜,然亦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其知见而自赞毁他,彼不以其知见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不放逸而成就一时之解脱。诸比丘!彼之比丘有堕于其一时之解脱。诸比丘!恰如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于有心材之大树,截取心材,如是“心材”而持去。具眼者见此应如次言:“实此人知心材、知肤材、知皮、知薄皮、知枝叶,如是,此人欲心材、求心材、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于有心材之大树,以截取心材,如是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其心材,当依此心材所作之物,彼应成就。”诸比丘!如是于此一善男子,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我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所沉溺,沉溺于苦,为苦所征服。然者,实知作此全苦蕴之终。”彼为如是出家行者,而得利养、恭敬、名声。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欢喜,满足志望,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自赞毁他,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为不放逸而得戒。彼以成就其戒而欢喜,然亦未满足其志望,彼不以成就其戒自赞毁他,彼不以成就其戒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为不放逸而得定成就。彼以成就其定而欢喜,然亦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成就其定,自赞毁他,彼不以成就其定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为不放逸而成就知见。彼以其知见而欢喜,然亦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其知见而自赞毁他,彼不以其知见而骄慢、放逸、流于放逸,为不放逸,而成就非一时之解脱。诸比丘!不会有机会,彼之比丘不堕于其昨一时之解脱。
  诸比丘!如是此梵行不以利养、恭敬、名声为功德,不以成就戒为功德,不以成就定为功德,不以知见为功德。诸比丘!此彼不动之心解脱。诸比丘!此梵行此为目的,此为心材,此为究竟。”
  世尊如是说已,欢喜之彼等比丘,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三十 心材喻小经

  北传无此经。
  本经是婆罗门滨加罗库奢(pingalakoccha)问世尊,如六师外道之各自称,实际上其自己有作证吗?世尊答:其问题暂置之,以闻予之说。大体和前经同样趣旨之说。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婆罗门滨加罗库奢诣世尊之处,诣而问讯世尊,交谈友谊亲睦之语后,坐于一面后。于一面坐之婆罗门滨加罗库奢白世尊曰:“卿瞿昙!此等沙门婆罗门有僧伽1、有伽那,为众之师,为世所知,有名望,是众人所遵崇之祖师,即如富兰那迦叶,末伽梨拘舍梨子,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婆鸠驮迦旃延,删阇耶毗罗梨弗,尼乾陀若提子,彼等皆如自容许证知耶?或皆不证知耶?或者证知或者不证知耶?”世尊曰:“实如婆罗门云:“彼等皆如自容许证知耶?或皆不证知耶?或者证知、或者不证知耶?”其如是者,暂置之。婆罗门!予为汝说法,谛听、善思念之,予将说。”愿乐欲闻!世尊!”婆罗门滨加罗库奢应诺世尊。世尊乃曰:
  “婆罗门!恰如欲心材之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以过肤材,以过皮,以过薄皮,以截取枝叶,以为“心材”而持去。具眼者见彼应如次言:“实此人不知心材、不知肤材、不知皮、不知薄皮、不知枝叶,如是,实此人欲心材、求心材、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以过肤材,以过皮,以过薄皮,截取枝叶以为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彼心材者,依此心材而所作之物,彼应不成就。”
  婆罗门!或恰如欲心材之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以过肤材,以过皮,截取薄皮以为“心材”而持去,具眼者见彼应如次言:“实此人不知心材、不知肤材、不知皮,不知薄皮、不知枝叶也。实此人欲心材、求心材、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过肤材而截取皮,以为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其心材者,依此心材所作之物,彼应不成就。”婆罗门!或恰如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截取肤材,以为“心材”而持去。具眼者见彼应如次言:“实此人不知小材,不知肤材、不知皮、不知薄皮,不知枝叶。如是此人欲心材、求心材、探索小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以截取肤材为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其心材者,依此心材所作之物,彼应不成就。”
  婆罗门!或恰如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截取心材,如是“心材”而持去。具眼者见彼应如次言:“实此人知心材、知肤材、知皮、知薄皮、知枝叶,实如是,此人欲心材、求心材、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截取心材,如是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彼心材者,依此心材所作之物,彼必成就。”
  婆罗门!如是此人想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我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所困扰,沉溺于苦,为苦所征服,然,实知作此全苦蕴之终。”彼如是为出家行者以得利养、恭敬、声望,彼以其利养、恭敬、声望而欢喜,满足志望,彼以其利养、恭敬、声望,自赞毁他:“予得利养、有名声、彼等其他之比丘少名声、少势力。”而且从利养、恭敬、名声不更发起,为其他上妙法作证之志望,不努力、耽溺、缓慢。婆罗门!恰如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过肤材、过皮、过薄皮,截取枝叶以为“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其心材者,依此心材所作之物,彼应不成就。婆罗门!予谓彼人是此类者。婆罗门!于此又或人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予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所沉溺,沉溺于苦,为苦所征服,然者,实此知作全苦蕴之终。”彼如是为出家行者,而得利养、恭敬、名声。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为欢喜,不为满足其志望,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自赞毁他,而且从此利赛、恭敬、名声,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不耽溺、不怠慢。如是彼得成就戒,彼以成就其戒而欢喜,以满足其志望,彼以成就其戒而自赞毁他:“予持戒、持善法、彼等其他之比丘是破戒者、持恶法者。”而且由成就戒,不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不努力、耽溺而缓慢。婆罗门!恰如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过肤材、过皮,以截取薄皮为“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其心材者,依此心材所作之物,彼应不成就。婆罗门!予谓彼人是此类者。婆罗门!于此又有一人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我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所沉溺,沉溺于苦,为苦所征服。然者,实知作此全苦蕴之终。”彼如是为出家行者而得利养、恭敬、名声。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欢喜,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自赞毁他。由利养、恭敬、名声、更发起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而不耽溺,不怠慢。彼得成就其戒,彼以成就其戒而欢喜,然亦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成就其戒而自赞毁他,而且由戒成就而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不耽溺、不怠慢。如是彼得定成就,彼以成就其定而欢喜,而满足其志望,彼以成就其定而自赞毁他:“予有等持、心寂静、彼等其他之比丘无等持,心不成寂静。”而且不由定成就而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不努力、耽溺而怠慢。婆罗门!恰如欲、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过肤材截取皮,以为“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其心材者,依此心材所作之物,彼应不成就,婆罗门!予谓彼人是此类者也。
  婆罗门!于此又有一人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我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所困扰,沉溺于苦,为苦所征服。然者,实知作此全苦蕴之终。”彼如是为出家行者而得利养、恭敬、名声,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欢喜,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其利养、名声而自赞毁他。而且从利赛、恭敬、名声而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不耽溺、不怠慢。彼得戒,彼以成就其戒而欢喜,然亦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成就其成而自赞毁他,而且从戎成就而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不耽溺,不怠慢。彼得定成就,彼以成就其定而欢喜,然亦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成就其定而自赞毁他,而且从定成就而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不耽溺、不怠慢。彼如是得知见,彼以其知见而欢喜,以满足志望,彼以其知见而自赞毁他:“予住于知见,彼等其他之比丘不住知见。”而且由知见而不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不努力、耽溺、缓慢。婆罗门!恰如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截取肤材以为“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其心材者,依此心材所作之物,彼应不成就。婆罗门!予谓彼人是此类者也。
  婆罗门!于此又有一人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我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所困扰,沉溺于苦,为苦所征服,然者,实知作此全苦蕴之终。”彼如是为出家行者而得利养、恭敬、名声。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欢喜,不以满足其志望,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自赞毁他。而且从利养、恭敬、名声而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不耽溺、不怠慢。彼得戒成就,彼以成就其戒而欢喜,然亦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成就其戒而自赞毁他,而且从戎成就而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不耽溺、不怠慢。彼得定成就、彼以成就其定而欢喜,然亦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成就其定而自赞毁他,而且从定成就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不耽溺、不怠慢,彼以得知见,彼以其知见而欢喜,然亦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其知见而自赞毁他,而且从知见更发起为志望上妙他法之作证,努力,不耽溺、不怠慢。
  婆罗门!云何从知见更为上妙之法?婆罗门!于此比丘以离欲、以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以成就初禅而住。婆罗门!此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婆罗门!复次,比丘寻伺已息,内清净,心向一处,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以成就第二禅而住。婆罗门!此亦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婆罗门!复次,比丘不染于喜而住于舍,正念、正智而以身正受乐,圣者之所谓成“舍、念、乐住”以成就第三禅而住。婆罗门!此亦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婆罗门!复次,比丘舍乐、舍苦,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成舍念清净,以成就第四禅而住。婆罗门!此亦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婆罗门!复次,比丘以出离一切色想。消灭有对想,以不作意种种想,故成“虚空无边,”成就虚空无边处。婆罗门!此亦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
  婆罗门!复次,比丘以出离一切虚空无边处,成“识无边,”以成就识无边处。婆罗门!此亦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婆罗门!复次,比丘以出离一切识无边处,“任何亦无存在,”以成就无所有处。婆罗门!此亦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婆罗门!复次,比丘出离一切无所有处,以成就非想非非想处。婆罗门!此亦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
  婆罗门!复次,比丘出离!切非想非非想处,以成就想受灭,而且依彼智而见知漏灭尽。婆罗门!此亦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婆罗门!此等为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
  婆罗门!恰如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截取心材,如是“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其心材者,依此心材所作之物,彼应成就,婆罗门!予谓彼人是此类者也。
  婆罗门!如是此梵行不以利养、恭敬、名声为功德,不以戒成就为功德,不以定成就为功德,不以知见为功德。婆罗门!此乃彼不动之心解脱,婆罗门!此为此梵行之目的,此为心材,此为究竟。”
  如是说时,婆罗门滨加罗库奢白世尊曰:“善哉!卿!瞿昙!伟哉!卿!瞿昙!恰如倒者起,如被盖覆者露现,或如迷途者得教以道,或如闇中持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如是卿瞿昙以种种方便示法。此我归依卿瞿昙及其法、归依比丘僧伽。卿!
  瞿昙!容受我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为优婆塞。”

第二十一
※品名Opamadhamma-vagga原文缺,以暹罗本补之
1 沙拉沙拉,吧拉吧拉Sarasara bharabhara
第二十二
1 对于以下七喻,请看中部第五十四经
2 解说(veyyakarapa)此乃师与弟子之返复问答,解说意义不明处的经。后世,佛记说他者之命运, 成为特殊之事,而让为授记。
3 有明(vedalla),谓持明(智),有明(智)之语义,此为弟子互相(有时师和弟子)问答,谓以达明 (智)之经,以前之解说几乎同样,后来属此者,多为广长,而至vepulla(Sk.vaipulya)译为方广。
4 羊趾形杖(ajapada-danda)如羊蹄之变叉的杖。
5 焦劳paritassati之译,想是由pari-tarsyati来的。北汉译有恐怖,原语是paritrasati吧。
6 拔柴篱者,是abbulhesika之译,abbilha是拔esika或isika是柱、杙之意,应译为“拔杙”,于此处汉 译有“破郭”由前后之关系译拔柴篱。
第二十三
1 胀上蛙(uddhummayika)注为蛙(manduka)汉译相当于此者,有水母虫。
第二十四
1 传车(rathavnita)接传之车,于一站站的换车而驶。
2 龙(naga),对高德比丘之尊称语,故译为龙象。
第二十五
1 译为猎师原语nevapika,语义是撒饵以捕之之意。汉译为猎师。
2 对以下之食物,见第十二经狮子吼大经中之同文。
3 达达伽达(Tathagata),普通译为如来(Tatha-agata)或如去(Tatha-gata)不论那个译法皆是佛陀之意。然于此佛陀亦含于其中(尤唯后世佛之意义而已。)一般“如是来,如是来者,”即指人间之有情为适当。特以音译而不为意译。
第二十六
1 牡马(Valava)(SK.vadava)此语荻原氏之梵汉辞典作骡今一般辞典皆译为牡马。
2 伽尸城(kasinam pura)意为伽尸族城。波罗奈西即今之Benares(恒河中流之宗教都市,谓最圣地。)
第二十八
1 “以筋革”(naharu-daddukna)依注释为“搔皮革”(camma nillekhanena)
第二十九
1 心材,见第十八注
2 一时之解脱(samaya-vimokkha)非永远解脱,故亦有堕的可能。若依佛音注,此指达四色界者和 四无色界者。对此,其次之“非一时之解脱asamaya-vimokkha,是永远解脱而没有堕,依佛音注,为四圣道,四沙门果及涅槃。
第三十
1 僧伽sahgha是教团,次之伽那gana亦是同义语,谓团队、工会,用于一般种种职之工会,同时于宗 派上的会,为宗派之团体。
第三十一  牛角林小经
  北传 中阿一八五、牛角林经(大正藏一、七三九页。)
  本经最初是阿那律陀(Anuruddha),难提(Nandiya)金毗罗(kimbila)三长老,于牛角林很和好的修行,叙皆得漏尽。次,诣访佛陀,知其实状,被称赞,鬼夜叉及诸天亦皆赞叹,佛陀教鬼夜叉喜此三人,宣述以明心忆持者,皆得利益幸福。
第四品   双大品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那帝伽之砖瓦造精舍。尔时尊者阿菟楼驮、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住牛角娑罗林。于此世尊!暮从宴默而起,行往牛角娑罗林。守林人遥见世尊来临。见而白世尊曰:“沙门!勿入此林,此有三善男子,为爱自我者所住,勿与彼等不愉快。”尊者阿菟楼驮闻守林人与世尊相问答。闻而言守林人曰:“汝守林人,勿阻止世尊,是我等尊师世尊来也。”于是尊者阿菟楼驮往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之处,往而阿菟楼驮言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曰:“尊者!来!尊者!来!我等尊师世尊来也!”于是尊者阿菟楼驮,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出迎世尊,一人接持世尊之衣钵,一人设座,一人准备洗足水。世尊坐于所设之座而洗足。彼等尊者稽首世尊,坐于一面,世尊问坐于一面之尊者阿菟楼驮曰:
  “阿菟楼驮!汝等起居适宜否?资生之供给适宜否?施食无缺乏否?”阿菟楼驮曰:“世尊!起居善!供给善!施食无缺乏。”世尊曰:“阿菟楼驮!汝等和顺、友谊、无诤而如乳水善融和,相互以爱敬之眼相见而住否?”阿菟楼驮曰:“世尊!我等实和顺、友谊、无诤而如乳水善融和、相互以爱敬之眼相见而住。”世尊曰:“阿菟楼驮!汝等如何和顺、友谊、无诤而如乳水善融和、相互以爱敬之眼相见而住耶?”阿菟楼驮曰:“世尊!于此我作是念:“我与如是同行者俱共住,实是荣幸!诚是幸福也!”世尊!我于此等尊者于正于负,以起慈身业,于正于负以起慈口业,于正于负以起慈意业。世尊!我作是念:“于我舍已心,而从于此等尊者之心。世尊!如是我以舍已心,从于此等尊者之心。世尊!是故我等之身虽然各别,而心实是一也。””
  尊者难提……乃至……尊者金毗罗亦白世尊曰:“世尊…我作是念:“我与如是同行者俱住,实是荣幸,诚是幸福也。”世尊!我于此等尊者于正于负以起慈身业,于正于负以起慈口业、于正于负以起慈意业。世尊!我作是念:“于我以舍己心而从此等尊者之心。”世尊!如是,我以舍己心,以从此等尊者之心。世尊!是故我等之身虽然各别,而心实是一也。世尊!如是,我等和顺、友谊、无诤而如乳水善融和、相互以爱敬之眼相见而住。””
  世尊曰:“善哉!阿菟楼驮!善哉!阿菟楼驮!复次,汝等不放逸、热心、精进而住否?”阿菟楼驮曰:“世尊!我等实是不放逸、热心、精进而住。”世尊曰:“阿菟楼驮!汝等如何不放逸、热心、精进而住耶?”阿菟楼驮曰:“世尊!于是,凡我等之中由村里行乞先归来者,以设座,准备饮用水、洗净水,及准备容器以入残食2。由村里行乞后归来者,若有食残,彼若须要者即食之,若不须要时,或弃于无草之地,或投于无虫之水中。彼收座、收饮用水、洗净水,收纳残食,打扫斋堂。凡见饮用水瓶或洗净水瓶或见浴缸,空虚无水之时者,即准备之。若彼不能独自为者,以二次招手以示求助,我知以手之指示而帮助之。世尊!我等以其缘由而免多语。世尊!我等于每五日终夜为法谈而集座。世尊!如是,我等不放逸、热心、精进而住。”
  世尊曰:“善哉!阿菟楼驮!善哉!阿菟楼驮!如是汝等住不放逸、热心、精进,超越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阿菟楼驮曰:“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以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以成就初禅而住。世尊!我等实不放逸、热心、精进而住,超越人法,到达安住于殊胜最上知见。”世尊曰:  “善哉!阿菟楼驮!善哉!阿菟楼驮!汝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其他之人法,到达殊胜最上知见之安住否?”阿菟楼驮曰:“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息寻伺,于内清净,以成心一向,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世尊!比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趋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世尊曰:“善哉!阿菟楼驮!善哉!阿劣楼驮!汝等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阿菟楼驮曰:“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不染于喜、住于舍、正念、正智而以身正受乐,圣者之所谓“舍、念、乐住”以成就第三禅而住。世尊!是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世尊曰:“善哉!阿菟楼驮!善哉!阿菟楼驮!汝等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其他之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阿菟楼驮曰:“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舍乐、舍苦;先已以灭喜忧,不苦不乐而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世尊!此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世尊曰:“善哉!阿菟楼驮!善哉!阿菟楼驮!汝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阿劣楼驮曰:“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出离一切色想,消灭有对想,不作意于种种想,故以成就“虚空无边”之虚空无边处。世尊!比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世尊曰:“善哉!阿菟楼驮!善哉!阿菟楼驮!汝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阿劣楼驮曰:
  “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超越一切虚空无边处,成就“识无边”之识无边处……乃至……超越一切识无边处,成就“无何有”之无所有处……乃至……超越一切无所有,成就非想非非想处。世尊!比超越彼之住、止扬彼之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世尊曰:“善哉!阿菟楼驮!善哉!阿菟楼驮!汝等超越此住,止扬此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否?”阿菟楼驮!曰:“世尊!无外此。世尊!于此我等任意超越一切非想非非想处,成就想受灭,而且以智慧见知漏灭尽。世尊!此超越彼住、止扬彼住,更超越其他人法,到达安住殊胜最上知见。世尊!而且我等从此安住,更见上妙其他安住。”世尊曰:“善哉!阿菟楼驮!善哉!阿菟楼驮!从其安住更无有上妙其他之安住。”于是世尊对尊者阿菟楼驮、难提及金毗罗,以说法谈,教授、劝发、奖励,令欢喜之后,从座起而行出。如是尊者阿菟楼驮、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送世尊归来,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言尊者阿菟楼驮曰:“尊者阿菟楼驮于世尊之面前,于有关告我等,诸漏灭尽,我等如是,对得如是住之具足之尊者阿菟楼驮,如何述耶?”阿菟楼驮曰:“尊者等对予勿述“我等如是得如是住具足。”唯予对尊者等,以心应心知:“此等尊者如是得如是住之具足。”诸天亦对予说:“此等尊者如是得如是住之具足。”世尊以此问,故予答也。
  是鬼药叉提迦(长)诣世尊之处,诣而稽首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鬼药叉提迦向世尊作是言:“世尊!实跋耆人荣幸也,跋耆族是幸福,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菟楼驮、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闻鬼药叉提迦之声,地神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有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菟楼驮、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闻地神之声、四天王即……乃至……三十三天……乃至……焰摩天……乃至……兜率天……乃至……化乐天……乃至……他化自在天……乃至……梵众天即出声曰:“实跋耆人荣幸,跋耆族是幸福也,此处住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及此等三善男子,即尊者阿菟楼驮、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如是实彼等尊者,其刹那、其瞬间以至梵天界皆知也。
  世尊曰:“提迦!其如是!提迦!其如是!提迦!此等三善男子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其善家若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其善家将长久饶益、幸福。提迦!此等三善男子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其善家之族,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其善家族将长久饶益、幸福。提迦!此等三善男子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其村里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其村里将长久饶益、幸福。提迦!此等三善男子从在家而为出家行者。其聚落若……(乃至)……于其聚落……(乃至)……其都城……乃至……于其都城……乃至……某国,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某国应长久饶益、幸福。提迦!至王族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全王族应长久饶益、幸福。提迦!若全婆罗门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全婆罗门应长久饶益、幸福、提迦!至庶民族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亿持者,全庶民族应长久饶益、幸福。提迦!至奴隶族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全奴隶族应长久饶益、幸福。提迦!以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之门世界、俱天人之世界,若喜此等三善男子以明心忆持者,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俱人天之世界、应长久饶益、幸福。提迦!见此等三善男子为多数人之饶益、为多数人之幸福、为世间之慈愍、为人天利益、饶益、幸福,以达如是。”
  世尊如是说已,鬼药叉提迦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三十二 牛角林大经
  北传 中阿一八四、牛角婆罗林经(大正藏一、七三六页。)生经一六、比丘各志经(大正藏三、八0页。)增阿二九、三(大正藏二、七一0页。)
  本经是大目犍连、大迦叶、阿那律陀(Anuruddha)、阿难、离婆多、舍利弗之诸大德,为牛角娑罗林之自然风光更使增辉,应住如何之比丘,对此各自述其意见,而以其告世尊,得世尊之称赞,世尊自己对此亦述一说等之记叙。其各各之意见,皆示其各自之特征。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牛角娑罗林与众多皆知之有名长老声闻等俱。即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犍连、尊者大迦叶、尊者阿菟楼驮、尊者丽瓦达、尊者阿难及其他皆知之有名长老声闻等俱。于此尊者大目犍连日暮从宴默而起,往尊者大迦叶之处,往而言尊者大迦叶曰:“尊者迦叶!我等为闻法,往尊者舍利弗之处。”“然!”尊者大迦叶应诺尊者大目犍连。如是尊者大目犍连、尊者大迦叶及尊者阿菟楼驮为闻法而往尊者舍利弗之处。尊者阿难见尊者大目犍连、尊者大迦叶、及尊者阿菟楼驮为闻法往尊者舍利弗之处;因此尊者阿难见而往尊者丽瓦达之处,言尊者丽瓦达曰:“尊者丽瓦达!有些真人为闻法而往尊者舍利弗之处”尊者丽瓦达,我等亦应为闻法而往尊者舍利弗之处。”然!”尊者丽瓦达,应诺尊者阿难。于是尊者丽瓦达及尊者阿难为闻法而往尊者舍利弗之处。
  尊者舍利弗见尊者丽瓦达及尊者阿难自遥远而来。见而言尊者阿难曰:“善来!尊者阿难!善来!尊者阿难!世尊之侍者,世尊之侧近者。尊者阿难:“牛角娑罗林实为美丽可爱;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尊者阿难!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阿难答曰:“尊者舍利弗,是比丘多闻而护持所闻,积聚所闻,而且初善、中善、终亦善,有义,有文,说示完全具足清净梵行,如是多闻一切法,所护持以语习得,以意思惟,以见洞察。彼于四众断随眠1以圆滑流畅语句宣说正法。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言尊者丽瓦达曰:“尊者丽瓦达尊者阿难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复问尊者丽互达,牛角娑罗林实是可爱美丽……尊者丽瓦达!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丽瓦达曰:“尊者舍利弗!是比丘如乐宴默,好宴默,以修内心静止,不轻禅定,以成就观,好空闲处者也。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裟罗林也。”
  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言尊者阿菟楼驮曰:“尊者阿菟楼驮!尊者丽瓦达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复问尊者阿菟楼驮,牛角娑罗林实是可爱美丽……尊者阿菟楼驮,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阿菟楼驮曰:“尊者舍利弗!是比丘能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观千世界。尊者舍利弗!恰如具眼者登于高楼上,观千之辋圈,如是,尊者舍利弗,比丘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观千世界。尊者舍利弗!此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言尊者大迦叶曰:“尊者迦叶!尊者阿菟楼驮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问尊者大迦叶,牛角娑罗林实是可爱美丽……尊者迦叶!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大迦叶曰:“尊者舍利弗!是比丘自林住,而且称说林住。自乞食而活,称说乞食而活。自着粪扫衣,称说着粪扫衣。自持三衣,称说持三衣。自少欲而称说少欲,自知足而称说知足。自独居而称说独居。自不染于世俗,称说不染于世俗。自发勤精进而称说发勤精进。自戒成就而称说戒成就。自定成就而称说定成就。自慧成就而称说慧成就。自解脱成就而称说解脱成就。自解脱知见成就而称说解脱知见成就。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言尊者大目犍连曰:“尊者目犍连!尊者大迦叶述说自心之见已。今我等问尊者大目犍连,牛角娑罗林实是美丽可爱……尊者目犍连!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大目犍连曰:“尊者舍利弗!是!比丘为谈胜法,彼等相互发问、相互发问而不倦应答,而且彼等法谈是有益。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裟罗林也。”
  是尊者大目犍连言尊者舍利弗曰:“尊者舍利弗!我等皆已闪耀自心之见。今我等问尊者舍利弗:“尊者舍利弗!牛角娑罗林实是可爱,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尊者含利弗!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婆罗林耶?”舍利弗曰:“尊者目犍连!是比丘以征服自心不为自心所征服。彼虽得如何住之成就,于此欲早晨住者乃得住,又欲日中住者乃得住,欲日暮住者乃得住。尊者目犍连!恰如王或宰相有种种色之衣以人于衣箱,彼对如何之衣裳,此欲以早晨着用者乃得着之,欲日中着用者乃得着之,欲日暮着用者乃得着之,尊者目犍连!如是比丘以征服自心,而不随从自心,彼虽得如何住之成就,于此欲早晨住者乃早晨得住,欲日中住者乃得住,欲日暮住者乃得住。尊者目犍连!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尊者舍利弗言彼等尊者曰:“尊者等!我等皆已闪耀自心之见。然!我等诣世尊之处,诣而以此事告世尊,如世尊为我等说,如是我等即忆持其所说。”“然!”彼等尊者应诺尊者舍利弗。于是彼等尊者诣世尊处。诣而稽首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舍利弗白世尊曰:“世尊!尊者丽瓦达及尊者阿难,为闻法来至我处,世尊!我见尊者丽瓦达及尊者阿难遥远而来,见而对尊者阿难作如是言:“善来!尊者阿难!善来!尊者阿难!世尊之侍者,世尊之侧近者,尊者阿难!牛角娑罗林实是可爱,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尊者阿难!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如是说已,尊者阿难言我曰:“尊者舍利弗!是比丘多闻而护持所闻、积聚所闻,且能初善、中善、终亦善,有义、有文,说示完全具足清净梵行,如是一切法,多闻护持,以语习得,以意思惟,以见洞察。于彼断四众睡眠,以圆滑流畅之语句宣说正法。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应辉耀牛角娑罗林也。世尊曰:“善哉!舍利弗!善哉!如此答为阿难之正答。舍利弗!实阿难多闻而护持所闻、积聚所闻,而且如初善、中善、终亦善,有义、有文,说示完全清净之梵行,如是多闻护持法,以语习得,以意思惟,以见洞察,彼断四众睡眠,以圆滑流畅之语句宣说正法。”
  舍利弗曰:“世尊!阿难尊者如是说已,我言尊者丽达瓦曰:“尊者丽瓦达!由尊者阿难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问尊者丽瓦达,尊者丽瓦达,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尊者丽瓦达!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如是说已,尊者丽互达答曰:“尊者舍利弗!是比丘乐宴默、好宴默,以修内心静止,不轻蔑禅定,以成就观,好空闲处者也。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世尊曰:善哉!舍利弗!善哉!如此答为丽互达之正答。舍利弗!因丽互达实乐宴默、好宴默、修内心静止,不轻蔑禅定,以成就观,好空闲处者也。”
  舍利弗曰:“世尊!丽瓦达如是说已,我言尊者阿菟楼驮曰:“尊者阿菟楼驮!由尊者丽瓦达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复问尊者阿菟楼驮,尊者阿菟楼驮!此牛角娑罗林甚是可爱……尊者阿菟楼驮,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我如是说已,尊者阿菟楼驮答我曰:“尊者舍利弗!是比丘以清净超人之天眼以见千世界。尊者舍利弗!恰如具眼者登于高楼上,能见千之辋圈,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千世界。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世尊曰:“善哉!舍利弗!善哉!如此答为阿菟楼驮之正答。舍利弗!因阿菟楼驮实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千世界。”
  舍利弗曰:“世尊!阿菟楼驮如是说已,我言尊者大迦叶曰:“尊者迦叶!由尊者阿菟楼驮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复问尊者大迦叶。尊者大迦叶!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尊者迦叶!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我如是说时,尊者大迦叶答我曰:“尊者舍利弗!此比丘自是林住者,亦称说林住。自乞食而活者,亦称说乞食而活。自着粪扫衣,称说着粪扫衣。自持三衣,称说持三衣。自少欲,称说少欲。自知足,称说知足。自独居,称说独居。自不染世俗,称说不染世俗。自奋发精进,称说奋发精进。自戒成就,称说戒成就。自定成就,称说定成就。自慧成就,称说慧成就。自解脱成就,称说解脱成就。自解脱知见成就,称说解脱知见成就。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世尊曰:“善哉!舍利弗!善哉!如此答为迦叶之正答。舍利弗!因迦叶实是自林住,称说林住……自解脱知见成就,称说解脱知见成就。”
  舍利弗曰:“世尊!迦叶尊者如是说已,我对尊者大目犍连作是言:“尊者目犍连!由尊者大迦叶闪耀自心之见已。今我等复问尊者大目犍连,尊者目犍连!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尊者目犍连!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我如是说已,尊者大目犍连答我曰:尊者舍利弗!若二比丘共论胜法,彼等相互发问,相互发问应答不倦,且彼等之法谈是有益。尊者舍利弗!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世尊曰:“善哉!舍利弗!善哉!如此答为目犍连之正答。舍利弗!因目犍连实是善谈法者也。”
  如是说已,尊者大目犍连白世尊曰:“世尊!我等对尊者舍利弗作是言:“尊者舍利弗!我等皆已闪耀自心之见解。今我等亦问尊者舍利弗,尊者舍利弗,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月之明,娑罗花盛开,天香馥郁。尊者舍利弗!何类比丘方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耶?”世尊!我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答我曰:“尊者目犍连!是比丘以征服自心,不为自心所征服,彼能随愿得住任何之成就住之成就,如欲早晨住者乃得住,如欲日中住者乃得住,欲日昏住者乃得住。尊者目犍连!恰如王或宰相有种种色之衣以人于衣箱,彼于任何衣裳,如欲以早晨着用者乃得着之,欲日中着用者乃得着之。欲日暮著者乃得着之。尊者目犍连!如是比丘以征服自心,不为自心所征服,彼于任何住之成就,于此,即欲早晨住者乃得住之,欲日中住者乃得住之,欲日暮住者乃得住之。尊者目犍连!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世尊曰:“善哉!目犍连!善哉!如此之答为舍利弗之正答。目犍连!因舍利弗征服自心,不为自心所征服,彼能随愿得住任何之成就,于此,即欲早晨得住者乃得住之,欲日中住者乃得住之,欲日暮住者乃得住之。”
  如是说已,尊者舍利弗白世尊曰:“世尊!我等谁是善说者耶?”世尊曰:
  “舍利弗!汝等各自皆是善说者。而且汝等亦听吾之言,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舍利弗!是比丘从行乞归还食后,结跏趺坐,置身端正以正念至于面前,决意:“只要我无取着而不至从漏心解脱者,不解此结跏跌坐。”舍利弗!如是比丘能辉耀牛角娑罗林也。”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尊者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三十三 牧牛者大经
  北传 杂阿一二四九(大正藏二、三四二页。)增阿四六、一(大正藏二、七九四页。)放牛经(大正藏二、五四六。)
  本经是世尊,譬喻牧牛者,令拥护增长牛群,必要之十一法。比丘于此法、律、应致增长兴隆成满,以说十一法。(和北传杂阿大约一致,其他大意虽同,其内容有不少差异之处。)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言:“诸比丘!”彼等比丘应诺:“世尊!”世尊乃说:
  “诸比丘!具足十一支1之牧牛者,不能拥护增长牛群,云何为十一?诸比丘!是牧牛者不知色、不通相、不除虫卵、不处置疮痍、不起烟、不知渡处、不知应饮之物、不知道路、不通知牧场、无余榨乳(留给牛犊)、不以最上恭敬以恭敬牡牛、牛父、牛群首领。诸比丘!具足此等十一支之牧牛者不能拥护增长牛群。诸比丘!如是又比丘具足十一法,此于法、律不能增大、兴隆、成满。云何为十一?曰!诸比丘!是比丘不知色、不通相、不除虫卵、不处理疮痍、不起烟、不知渡处、不知可饮之物、不知道路、不知行处、无余榨乳、不以最上恭敬,以恭敬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诸比丘!云何比丘不知色?诸比丘!言是比丘不如实知任何色、所有之色是依四大、及四大之色。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知色。诸比丘!云何比丘不通相?诸比丘!言是比丘不如实知有此业相者是愚人也、有此业相者是贤人。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通相。诸比丘!云何比丘不除虫卵?诸比丘!言此比丘以受生起欲之想念,不舍、不除、不灭、不断、以受生起嗔之想念……乃至……以受生害之想念……以受返复而起之恶不善法、不舍、不除、不灭、不断。诸比丘!如是之比丘谓不除虫卵。诸比丘!云何比丘不处理疮痍?诸比丘!此比丘以眼见、执色相、执随相。如是不防护眼根而住者,虽流入贪欲、忧戚、恶不善法,不为其防护,不护眼根、于眼根不生防护。以耳闻声……乃至……以鼻嗅香……以舌尝味……以身触之所触者……以意识法,于此等执相、执随相。如是不防护意根而住者,流入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不为其防护、不护意根、于意根不生防护。诸比丘!如是谓比丘不处理疮痍。诸比丘!云何比丘不起烟?诸比丘!言此比丘如所闻、如所受持、而不为其他广说法。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起烟。诸比丘!云何比丘不知渡处?诸比丘!言此比丘彼等多闻而通阿含2、持法、持律、持智母3之比丘,随时而诣,不寻不问:“贤者!此如何?此如何之意义?”因此对彼,彼等尊者不显所不显,不开所不开,于法有种种疑问,而不除去疑问。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知渡处。诸比丘!云何比丘不知饮水之处?诸比丘!言此比丘依如来所教说法、律时,对利义不得信受,对于法不得信受,不得随伴法之欢喜。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知应饮之物。诸比丘!云何比丘不知道路?诸比丘!言此比丘不如实知八支圣道。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知道路。诸比丘!云何比丘不知行处?诸比丘!言此比丘不如实知四念处。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知行处。诸比丘!云何比丘无余榨乳?诸比丘!言此比丘对有信之居士持来布施衣服、饮食、床座、医药资具,其时比丘受之而不知限度。诸比丘!如是比丘谓无余榨乳。诸比丘!云何比丘不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诸比丘!言此比丘对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于正于反,不作慈身业,不作慈口业,不慈意业。诸比丘!如是比丘谓不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诸比丘!具足此等十一法之比丘于法、律,不能增大、兴隆、圆满。
  诸比丘!具足十一支之牧牛者,得拥护增大牛群。云何为十一?言此牧牛者知色、通相、除虫卵、处理疮痍、起烟、知渡处、知饮之物、知道路、知牧场、余留奶乳、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牡牛、牛父、牛群之首领。诸比丘!具足此等十一支之牧牛者,得拥护增大牛群。诸比丘!如是,具足十一法之比丘亦能于此法、律,得增大、兴隆、圆满,云何为十一?言此比丘知色、通相、除虫卵、处理疮痍、起烟、渡处、应饮之物、道路、通行处、榨奶乳留存,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又、僧伽之首领。诸比丘!云何比丘知色?诸比丘!言此比丘于任何色,如实知诸色是依四大及四大之色也。诸比丘!如是比丘谓知色。诸比丘!云何比丘是通相?诸比丘!言此比丘如实知:“有此之业相者是愚人、有此业相者是贤人也。”诸比丘!如是比丘是通于相。诸比丘!云何比丘以除虫卵?  诸比丘!言此比丘不受生饮之想念,舍之、除之、灭之、断之。将生之嗔念、想念……乃至……将生善之想念……不受返复生起恶不善法,舍之、除之、灭之、断之。诸比丘!如是比丘是除虫卵。诸比丘!云何比丘以处理疮痍,诸比丘!言此比丘以眼见色、不执相、不执随相,虽如是不防护彼之眼根而住,若将生起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者,为其防护、以护眼根、于眼根生防护。以耳闻声……乃至……以鼻嗅香……以舌尝味……以身触所触者……以意识法,不执相、不执随相,如是防护彼意根而住,若将生起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者,为其防护,以护意根、于意根生防护。诸比丘!如是比丘是处理疮痍。诸比丘!云何比丘以起烟?诸比丘!言此比丘如所闻而所受持,为其他广说法。诸比丘!如是比丘谓起烟。诸比丘!云何比丘是如渡处?诸比丘!言此比丘对彼等多闻而通阿含、持法、持律、持智母之比丘,随时而诣,寻问:“贤者!此如何?此之意义如何?”对于彼,彼等尊者以显所不显、以开所不开、于有种种疑问之法以除疑问。诸比丘!如是比丘是谓知渡处。诸比丘!云何比丘是谓知应饮之物?诸比丘!言此比丘依如来之所教,说法、律之时,对其利义得信受、对于法得信受,得随伴法之欢喜。诸比丘!如是比丘是谓知应饮之物。诸比丘!云何比丘知道路?诸比丘!言此比丘如实知八支圣道。诸比丘!如是比丘是谓知道路。诸比丘!云何比丘知行处?诸比丘!言此比丘如实知四念处。  诸比丘!如是比丘谓知行处。诸比丘!云何比丘是余存榨奶乳?诸比丘!言是比丘对有正信之居士持来衣服、饮食、床座、医药资具之布施,其时比丘受之而知限度。诸比丘!如是比丘是谓知余存榨奶乳。诸比丘!云何比丘是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诸比丘!言此比丘,对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于正于反,皆作慈身业、作慈口业、作慈意业。诸比丘!如是谓比丘以最上之恭敬恭敬彼等比丘、长老、耆宿、久修行者、僧伽之父、僧伽之首领。诸比丘!具足此等十一法之比丘,于此法、律,得增大、兴隆、圆满。”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三十四 牧牛者小经

  北传 杂阿一二四八(大正藏二、三四二页。)增阿三九、六(大正藏二、七六一。)
  本经是世尊,喻往昔摩揭陀人牧牛者之愚痴和智慧,以牛群各渡恒河之失败和成功者。说修行者亦应选择其导者。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于跋耆国郁伽奢罗,住恒伽河岸。尔时,世尊呼诸比丘言:“诸比丘!”彼等比丘应诺:“世尊!”世尊乃说:
  “诸比丘!昔摩揭陀人有无智慧之牧牛者,雨期最后之月,于秋时不观察恒河之此岸,不观察彼岸,而于无渡口处,即驱牛群渡往须奇提诃国之对岸。诸比丘!于此牛密集于恒河之中流,忽遇灾厄。何其故?诸比丘!如是,实彼摩揭陀人之牧牛者无智慧,因而期最后之月,于秋时不观察恒河之此岸、不观察彼、此岸而于无渡口处,即驱牛群渡往须奇提河之对岸也。诸比丘!如是,任何沙门或婆罗门,闇于此界、闇于彼界、闇于魔界、闇于非魔界、闇于死神界、闇于非死神界者,对于彼等以可听、可信而思惟者,彼等永久非饶益、成为不幸也。
  诸比丘!昔摩揭陀人有智慧之牧牛者,雨期最后之月,于秋时,观察恒河之此岸、观察彼岸,依其渡口处,从牛驱渡往对岸须奇提诃国。彼先渡牡牛、牛父、牛群之首领。彼等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其次即渡强力及善驯者。彼等亦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其次即渡离乳牡牛,彼等亦横渡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其次即波力弱之犊,彼等亦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诸比丘!昔,若有犊子,只要以母牛之吼声而导引之,彼亦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何其故?
  诸比丘!如是实摩揭陀人有智慧之牧牛者,雨期最后之月,于秋时,观察恒河之此岸、观察彼岸、依渡口处、从牛躯渡往对岸之须奇提诃国。诸比丘!如是实任何沙门或婆罗门通此界、通彼界、通魔界、通非魔界。通死神界、通非死神界者,对彼等可听、可信而思惟者,彼等永久饶益、成为幸福。
  诸比丘!犹如彼等牡牛、牛父,及牛群之首领,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如是,诸比丘!彼等比丘成为阿罗汉,诸漏已尽,修行圆满,所作已作,已弃重担,逮达理想,断存在之结,正智而解脱者,彼等横渡魔之流,安稳到达彼岸。诸比丘!犹如彼等强力、善驯之牛,横渡恒河,安稳到达彼岸,如是,诸比丘!彼等比丘断五下分结,为化生者,于彼处般涅槃,依其界而不还者,彼等横渡魔之流,安稳到达彼岸。诸比丘!犹如彼等离乳牡牛,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如是,诸比丘!彼等断三结,贪、嗔、痴薄,成为一来者、唯一次来此界而得苦尽之比丘,彼等横渡魔之流,安稳到达彼岸。诸比丘!犹如彼等力弱之犊,横渡恒河之流而安稳到达彼岸,如是,诸比丘!彼等断三结,成为预流者,不堕恶趣者,已决定正觉之比丘,彼等横渡魔之流,安稳到达彼岸。诸比丘!犹如小犊,只以母牛之吼声而导引之,横渡恒河之流,安稳到达彼岸,如是,诸比丘!彼等随法,随信之比丘,彼等横渡魔之流,安稳到达彼岸。诸比丘!予通此界、通彼界、通魔界、通非魔界、通死神界、通非死神界。诸比丘!如是对予?为可听、可信者,于彼等成其饶益、幸福。”
  世尊如是说,如是说之善逝、尊师,复曰:
  此世及彼世 依智者光明
  恶魔及死神 所栖与非栖
  知一切世间 正觉者智者
  开甘露法门 到寂灭涅槃
  断恶魔之路 拔本摧破坏
  汝等满欢喜 到达于安净
第三十五 萨遮迦小经
  北传 杂阿一一0萨遮(大正藏二、三五页。)增阿三十、十萨遮(大正藏二、七一五页。)
  本经是离系派徒萨遮迦,说完全被世尊所论破。大言没有人能胜自己之论时,遇佛弟子阿说示,闻无我、无常之说,大抱不快之念,后率五百离车(Licchalvi)人,往世尊之处,和世尊问答,由世尊说五蕴无我,诸行无常,诸法无我。彼遂至沉默。(北传两经大意一致,终之处有少异,特别是增阿,示有弥勒佛之信仰。)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毗舍离城大林重阁讲堂。尔时,离系派之徒萨遮迦住毗舍离城,是好挑论者、巧论者,受众多人所崇敬。彼于毗舍离对于众,常作如次之语:“凡沙门或婆罗门虽拥有僧伽、拥有伽那,为众之师而更容许为应供、等正觉者,由予以论试论者,不见无震栗感动,不见不腋下流汗也。予若向无心之柱以论试论之,其柱因予以论试论之,亦即震栗感动,何况对于人乎?”是时尊者阿说示早晨着衣,执持衣钵、向毗舍离行乞。离系派之徒萨遮迦彷佯于毗舍离,遥见阿说示来。见而往尊者阿说示之处。往而与尊者阿说示问讯,交谈友谊亲睦之语而立于一面。于一面立之离系派徒萨遮迦言尊者阿说示曰:“卿阿说示!沙门瞿昙如何教导声闻耶?而且以如何部门多转教于沙门瞿昙之声闻中耶?”阿说示曰:“阿义耶萨那!世尊以如是教导声闻,而且以如是分别界说来引导其声闻众修学增进,即:“诸比丘!色是无常、受是无常、想是无常、行是无常、识是无常也。诸比丘!色是无我、受是无我、想是无我、行是无我、识是无我。一切行无常、一切法无我也。”阿义耶萨那!世尊如是以教导声闻而且以如是部门多转教于世尊之声闻中。”萨遮迦曰:“卿阿说示!我等闻沙门瞿昙如是说,实是不快也,我等何时与彼瞿昙共会,共论议之,令彼脱离其邪见。”
  其时五百离车人,为用事而集会于会议堂。离系派之徒萨遮迦往离车人之处,往而言离车人曰:“来!离车人诸君!来!离车人诸君!今予将与沙门瞿昙共议论。若予对沙门瞿昙,如同他所知之声闻阿说示比丘所确言,若如是主张者如是予对沙门瞿昙如以请拉论,强拉、拉转之。犹如力强之人、以执长羊毛之毛而曳,强拉、拉转。或又力强之酿造者,以大酒糟篮入深池,以执其篮端,拉之、强拉,拉转,如是予对沙门瞿昙以请拉论,强拉、拉转。或如力强之漉酒人2以执毛筛之端、转筛而筛之,筛落之,如是,予对沙门瞿昙以论筛论,转筛而筛落之。或又如六十岁之象,入于深莲池,称为洗麻3之游戏,如是实对予沙门瞿昙正是行麻洗之游戏。来!离车人诸君!来!离车人诸君!今予与沙门瞿昙共议论。”时离车人或曰:“沙门瞿昙如何能论破离系派之萨遮迦乎?实离系派之萨遮迦以请破沙门瞿昙。”又离车人或曰:“彼之大言者离系派之萨遮迦,如何能论破世尊乎?实世尊论破系派之萨遮迦。”是五百离车人围着离系派之萨遮迦。即往大林之重阁讲堂。其时众多比丘于露地经行。此离系派之萨遮迦往彼等比丘之处。往而言彼等比丘曰:“诸贤!今彼瞿昙住何处耶?我等实欲会见彼瞿昙。”彼等曰:“阿义耶萨那!彼世尊入大林矣,为日中安息坐于一树下。”此萨遮迦与离车之大众共入大林,以诣世尊之处,诣而问讯世尊、交谈友谊亲睦之语,而坐于一面。彼等离车人或者向世尊问讯而坐一面。又或者向世尊问讯,交谈友谊亲睦之语而坐于一面。又或者向世尊合掌而坐于一面,又或者向世尊之面前奉报姓名而坐于一面,又或者默然而坐于一面。
  于一面坐之离系派萨遮迦白世尊曰:“若卿瞿昙许诺解答予之所问,予则对卿瞿昙有少问。”世尊曰:“阿义耶萨那!汝欲者问之。”萨遮迦曰:“卿瞿昙如何教导声闻乎!而且以如何部门多转教卿瞿昙之声闻耶?”世尊曰:“阿义耶萨那!予如是以教导声闻,且以如是部门多转教于予之声闻。即:“诸比丘!色是无常,受是无常,想是无常,行是无常,识是无常也。诸比丘!色是无我”受是无我,想是无我,行是无我,识是无我也。一切行无常、一切法无我也。”阿义耶萨那!予如是以教导声闻,而且以如是部门多转教于予之声闻中也。”萨遮迦曰:“卿瞿昙!于予现喻之。”世尊曰:“阿义耶萨那!示说之。”萨遮迦曰:“卿瞿昙!犹如彼等达于增大、兴隆、成满之一切种子类、植物类、依于地、而住于地,如是达于增大、兴隆、成满。卿瞿昙!犹又彼等依于力,作所作之业否?此皆依于地,住于地而如是作也。如是,卿瞿昙!此人以色为我者也,住于色,生起或善或恶。此人以受为我者也,住于受,生起或善或恶。此人以想为我者也,住于想,生起或善或恶。此人以行为我者也,住于行,生起或善或恶。此人以识为我者也,住于识,生起或善或恶。”世尊曰:“阿义耶萨那!汝岂非言:“色是予之我、受是予之我、想是予之我、行是予之我、识是予之我”耶?”萨遮迦曰:“卿瞿昙!予实言:“色是予之我、受是予之我、想是予之我、行是予之我、识是予之我。”而且此之大众亦言然。”世尊曰:“阿义耶萨那!大众实于汝何为!由此,阿义耶萨那!汝说明自论!”萨遮迦曰:“卿瞿昙!予实言:“色是予之我、受是予之我、想是予之我、行是予之我、识是予之我也。””
  世尊曰:“阿义耶萨那!若然予以此问之,应依汝之意答之。阿义耶萨那!汝对此如何思惟耶?灌顶王族之王,于自己之领土,有“以杀应杀者,以剥夺应剥夺者,以驱逐应驱逐之力否?犹如拘萨罗王之波斯匿,又犹如摩揭陀国王之阿阇世韦提希子。”萨遮迦曰:“卿瞿昙!灌顶王族之王,于自己之领土实有“杀应杀者、剥夺应剥夺者、驱逐应驱逐者之力量,犹如于拘萨罗王之波斯匿,又犹如于摩揭陀王之阿阇世韦提希子。卿瞿昙!实于此等之僧伽、伽那、例如跋耆族、摩虑罗族,亦于自己之领土有“或杀应应杀者、或剥夺应应剥夺者、或驱逐应应驱逐者”之力量,何况灌顶王族之王,即如于拘萨罗王之波斯匿、摩揭陀王之阿阇世韦提希子乎?卿瞿昙!真实有力,应适行使其力。”世尊曰:“阿义耶萨那!汝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色是予之我。”汝于汝其色,有“予之色应如是、予之色不应如是”之力量否?”如是言时,离系派之萨遮迦沉默无言。复次,世尊言离系派之萨遮迦曰:“汝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色是予之我”汝于其色,有“予之色应如是、予之色不应如是”之力量否?”复次,离系派之萨遮迦默而无言。于是世尊言萨遮迦曰:“阿义耶萨那!然解答之,汝今非沉默之时。阿义耶萨那!无论何人由如来如法问至三次不答者,其头裂为七分也。”其时金刚手药叉手执铁金刚杵,辉炽以放焰光,立于离系派之萨遮迦头上之虚空中曰:“若此离系派之萨遮迦,由世尊如法问至三次,无答所问者,予从汝头破为七分。”是时只有世尊及离系派萨遮迦见彼金刚手药叉。于是,萨遮迦恐怖、战栗,发毛竖立,愿世尊庇护,以求世尊为避难处,世尊依所请,萨遮迦白世尊曰:“卿瞿昙!问予者,予应答之。”
  世尊曰:“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色是予之我。”汝于其色,有“予之色应如是、予之色不应如是”之力量否?”萨遮迦曰:“卿瞿昙!实无此力。”世尊曰:“阿义耶萨那!思念之!阿义耶萨那!思念而答之,因汝先及后,或后及先皆不一致。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受是予之我。”汝于其受,有“予之受应如是、予之受不应如是”之力量否?”萨遮迦曰:“卿瞿昙!实无此力。”世尊曰:“阿义耶萨那!思念之!阿义耶萨那!思念而答之,因汝先及后,或后及先皆不一致。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想是予之我。”汝于其想,有“予之想应如是、予之想不应如是”之力量否?”萨遮迦曰:“卿瞿昙!实无此力。”世尊曰:“阿义耶萨那!思念之!阿义耶萨那!思念而答之,因汝先及后,或后及先皆不一致。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行是予之我。”汝于其行,有“予之行应如是、予之行不应如是”之力量否?”萨遮迦曰:“卿瞿昙!实无此力。”世尊曰:“阿义耶萨那!思念之!阿义耶萨那!思念而答之!汝先及后,或后及先皆不一致。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汝言:“识是予之我。”汝于其识,有“予之识应如是、予之识不应如是”之力量否?”萨遮迦曰:“卿瞿昙!实无此力。”世尊曰:“阿义耶萨那!思念之”阿义耶萨那!思念而答之!因汝先及后,或后及先皆不一致。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色是常否?或是无常否?”萨遮迦曰:“是无常,卿瞿昙!”世尊曰:“无常者是苦否?或乐否?”萨遮迦曰:“是苦,卿瞿昙!”世尊曰:“无常、苦、变坏之法,视为“彼是予所有、予是彼,彼是予之我”者,是正确否?”萨遮迦曰:“卿瞿昙!实不正确也。”世尊曰:“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受……乃至……想……行……识是常否?或无常否?”萨遮迦曰:“是无常,卿瞿昙!”世尊曰:“无常者是苦否?或乐否?”萨遮迦曰:“是苦,卿瞿昙王!”世尊曰:“无常、苦、变坏之法者,视为“彼是我所,予是彼,彼是予之我也”为正确乎?”  萨遮迦曰:“实不正确,卿瞿昙。”世尊曰:“阿义耶萨那!对此如何思惟耶?其着于苦,依于苦,奇于苦,以苦,视为“彼为我所,予是彼,彼是予之我”彼应了知自苦、或与苦战斗而住否?”萨遮迦曰:“卿瞿昙!如何有斯,卿瞿昙!实无依据也。”
  世尊曰:“阿义耶萨那!譬如一人欲得心材4之求心材者,往索心材,而执利斧入森林。于其处彼发现真直而壮之高大芭蕉树,彼即截其根,截根而截梢,截梢而剽剥茎衣,彼虽剽剥其茎衣,亦不得肤材,何况有心材乎?如是,阿义耶萨那!汝于自论与予问答,被诘问、被对问、空无而败。阿义耶萨那!依汝对毗舍离之众,有述此语:“凡沙门或婆罗门虽拥有僧伽、伽那,为众之师,虽容许为应供、等正觉者,由予以请试论者,不见无震栗、感动,不见不腋下流汗也。予若向无心之柱以请试论之,彼由予以论试论,亦皆令震栗、感动,何况对人乎!”阿义耶萨那!汝汗由前额流出,浸透上衣两流滴于地。阿义耶萨那!今在予身上无汗。”如是世尊于彼众,露出黄金色之身。如是说时,离系派之萨遮迦沉默无言、懊恼、缩肩、低头,悄悄不能回答而坐。
  于是离车族东无伽者,知离击派萨遮迦沉默无言,懊恼、缩肩、低头,悄悄不能回答,白世尊曰:“世尊!予现喻之。”世尊曰:“以示之,东无伽。”东无伽曰:  “世尊!譬如,村里或聚落之附近有莲池,在此有一只蟹,世尊!而且众多之少年或少女,出此村里或聚落而来此莲池。来而入此莲池,从水里取出蟹,以置于干燥之地。世尊!若此蟹伸其肢脚,每被彼等少年或少女,或以木片、或砂砾切断、割裂之,世尊!如是其蟹之肢脚皆被断、裂、割断,再不能如以前回于莲池也。世尊!如是,离系派萨遮迦一切之曲说、奸计、争论由世尊悉皆切断、割裂矣!世尊!而且,今离系派之萨遮迦,不得抱有意志为争论再诣于世尊之处。”如是言时,离系派之萨遮迦向离车族之东无伽曰:“勿言!汝东无伽!勿言!汝东无伽!我等非与汝语,我等令与瞿昙语也。”
  卿瞿昙!此等之我等,勿关系其他凡庸之沙门婆罗门之言,此实不过戏论而已。
  卿瞿昙之声闻如何遵教,以应说谕,断疑、去犹豫、得无所畏、不他其他而住师教耶?”世尊曰:“阿义耶萨那!是我之声闻,凡是色,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正慧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阿义耶萨那!又,凡是受……乃至……凡是想……凡是行……凡是识,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正慧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阿义耶萨那!予之声闻如此遵教,以应说谕、断疑、去犹豫,得无所畏,不依其他而住师教。”萨遮迦曰:“卿瞿昙!比丘如何,应供、诸漏已尽,修行圆满,所作已作,舍弃诸重担,到达理想,断存在之结。正慧而为解脱者乎?”世尊曰:“阿义耶萨那!于是,比丘,凡是色,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直觉正慧以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无取着而住解脱也。凡是受……乃至……想,……行……识而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丑、或美、或远、或近之一切,以如实正慧见:“彼非予所有,予非彼,彼非予之我,”无取着而住解脱也。阿义耶萨那!比丘如此为应供,诸漏已尽,修行圆满,所作已作,弃诸重担,到达理想,断存在之结,正智而解脱。阿义耶萨那!如是解脱心之比丘,成就三无上:具无上、道无上、解脱无上也。阿义耶萨那!如是解脱之比丘,恭敬、尊重、尊敬、崇拜如来,即彼佛世尊为菩提而说法,彼调御者之世尊,为调御而说法,彼寂静者之世尊为寂静而说法,彼度者之世尊,为度而说法,彼涅槃者之世尊,为般涅槃而说法也。”如是说时,离系派萨遮迦白世尊曰:“卿瞿昙!我等想对卿瞿昙以论论战者,实是卤莽、轻率也。卿瞿昙!若攻击狂象,使人安泰;但攻击卿瞿昙即令人不得安泰。卿瞿昙!若攻击燃烧火团,使人安泰;但攻击卿瞿昙,不得令人安泰。卿瞿昙!以攻击猛烈之毒蛇,使人安泰;但攻击卿瞿昙,即令人不得安泰。卿瞿昙!我等想对卿瞿昙以论论战者,实是卤莽、轻率也。卿瞿昙!明朝与比丘众共受我请食!”世尊默然而受之。
  于是离系派之萨遮迦知世尊受诺,向彼等离车人曰:“离车人之诸君!请转予,沙门瞿昙与比丘众共受明朝之请食,然者汝等诸君,有适当者应持来。”于是彼等离车人其夜备具五百釜食之施食,持来于离系派之萨遮迦。如是,离系派之萨遮迦设殊妙之嚼食、啖食,于自己之园,时告世尊曰:“卿瞿昙!食备矣!”于是世尊早晨着衣,执持衣钵,往离系派萨遮迦之园。往而与比丘众坐于所设之座。于是离系派之萨遮迦以世尊为上首而向比丘众以自手供养奉侍殊妙之嚼食、啖食。离系派之萨遮迦见世尊食已,手离钵后,自执一卑床于一面坐。于一面坐已,萨遮迦白世尊曰:
  “卿瞿昙!于是施若有功德及功德地者,愿为施与者之幸福。”世尊曰:阿义耶萨那!如断贪、嗔、痴之予,之应供者而生者,应成为汝者。”
第三十六 萨遮迦大经
  北传无此经。
  本经亦述说伏系派之萨遮迦,和前经同。但其内容,最初有关身修习、心修习者,于此述信奉萨遮迦之难陀瓦奢(Nanda-Vaccha)奇沙山揭奢(Kisa-Sankiccha),末伽梨瞿舍梨(Makkhali-Gosala)所行之苦行(此苦行有等于长部之加叶师子吼经等。)次述世尊出家至坐金刚座之状况。次以钻木起火之三喻。次,世尊之坐禅、苦行、绝食之情况(同中部师子吼大经),次说得正道、解脱。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毗舍离城大林重阁讲堂。尔时,世尊早晨着衣,执持衣铢,往毗舍离城行乞。于是离系派萨遮迦彷佯而诣大林之重阁讲堂。尊者阿难遥见离系派之萨遮迦来。见而白世尊曰:“世尊!彼好论巧论而受众多人尊敬之离系派萨遮迦来,世尊!彼以欲毁损佛、毁损法、毁损僧伽者也。世尊!世尊宜以慈愍与坐少时。”世尊乃坐所设之座。于是离系派萨遮迦诣世尊之处,诣而问讯世尊,交谈友谊亲睦之语,而于一面坐。于一面坐之离系派萨遮迦白世尊曰:
  “卿瞿昙!或沙门、婆罗门具足于身修习之行,然而不住于心修习行。卿瞿昙!实于彼等得身之苦受。卿瞿昙!若得身之苦受者,即生髀之麻痹,心脏破裂,又从口吐出热血,及至狂气、乱心也。卿瞿昙!于彼有随彼身之心、服从身之力,何由是不修习心也。卿瞿昙!又或沙门、婆罗门,具足心修习之行,然而不住于身修习之行。卿瞿昙!实于彼等得心之苦受。卿瞿昙!若有得心之苦受者,即生髀之麻痹,心脏破裂,又从口吐出热血,及至狂气、乱心。卿瞿昙!于彼有随彼心之身,服从于心之力,何由不修习身也。卿瞿昙!如是予生是念:“实卿瞿昙之声闻虽具足心修习之行,然而不住于身修习。””
  世尊曰:“阿义耶萨那!汝所闻之身修习是如何耶?”萨遮迦曰:“例如难陀瓦奢、其沙山奇奢、末迦利瞿舍梨子,卿瞿昙!实彼等裸形而不作法者、尝手者。彼等请“来!”不受;请“留之!”不受;所持来者,不受;特设者,不受;特定处之请,不受;彼等从壶口或皿缘之直接,不受;于阈内,不受;在棒间,不受;在杵间,不受;二人食时唯其中一人与之,不受;由妊妇,不受;由授乳中之妇,不受;由曾为男人所拥抱之女人,不受;饥馑之时所集者,不受;立近狗处,不受;有蝇之群,不受;鱼肉不食;谷酒、果酒、粥汁,不饮。彼等或一家受食者而住一吃食,或二家受食者,住二吃食,或七家受食者,住七吃食而过口。又,唯依一施而过日,又,唯依二施而过口,又依七施而过日。或从事于一日一食,或二日一食、或七日一食,如是半月一食之定期食之修行。”世尊曰:“阿义耶萨那!彼等唯以此而过日否?”萨遮迦曰:“卿瞿昙!实不然,卿瞿昙!彼等有时嚼殊妙之嚼食、啖殊妙之啖食、尝殊妙之味食,饮殊妙之饮料。彼等依此得体力,增长、肥满。”世尊曰:“阿义耶萨那!彼等先舍而后集。如是有此身之集散。
  复次,阿义耶萨那!汝所听之心修习是如何耶?”离系派萨遮迦关于心修习被世尊所问,亦不能说明。
  于是世尊言离系派之萨遮迦曰:“阿义耶萨那!实汝先示身修习于圣者之律,非如法之身修习。阿义耶萨那!汝实不知身之修习,如何能知心之修习耶!阿义耶萨那!有如身不修习及心不修习,又有身修习及心修习。谛听!善思念之,予今将说之。”愿乐欲闻!”离系派萨遮迦应诺世尊。世尊乃曰:“阿义耶萨那!如何是身不修习及心不修习?曰:于此,未闻之凡夫生乐受,彼得乐受而乐之受著者,即成为乐之爱著者。而且于彼,彼之乐受灭者,由乐受灭而苦受生,彼得苦受,即愁、烦、悲愤、打胸而泣、堕于愚痴。阿义耶萨那!于彼,彼已生之乐受,不修习身而着于心之因,已生苦受,不修习心而着于心之因。阿义耶萨那!于任何人对其人,如是从双方,即从身不修习,已生乐受而执着于心,从心不修习已生苦受,执着于心者,阿义耶萨那!如是即有身不修习及心不修习也。阿义耶萨那!如何是身修习及心修习也。阿义耶萨那!于是,如闻法之圣声闻,于乐受生,彼得乐受而不受着于乐,即不成为乐受之爱著者。而且于彼,彼之乐受灭,由乐受之灭,而苦受生,彼虽得苦受,而不愁、不为所烦、不悲愤、不打胸而泣,不堕愚痴也。阿义耶萨那!于彼,彼已生乐受,因身修习,不着于心,已生之苦受,因心之修习,不着于心。阿义耶萨那!于任何人,对其人,如是从双方,即从身修习,已生乐受不着于心,从心修习,已生之苦受,不着于心者,阿义耶萨那!如是者有身修习及心修习也。”
  萨遮迦曰:“予对于卿瞿昙如是信之:“实卿瞿昙有所修习之身及所修习之心。””世尊曰:“阿义耶萨那!实由汝发此驳论诽谤之语,予更为汝说。阿义耶萨那!予剃除须发,着袈裟衣,从在家为出家修行者,彼之予,或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或已生苦之受,执着于心者无是事也。”萨遮迦曰:如此“于卿瞿昙实如已生乐受,着于心,如是不生乐受,又于卿瞿昙实如已生之苦受,而着于心,而苦受不生耶?”
  世尊曰:“阿义耶萨那!如何有此?阿义耶萨那!予未成正觉于菩萨时,生是念:“在家杂闹、尘劳之处,出家是空闲也,住此家是一向具足、一向清净,难行如真珠光辉之梵行,然予剃除须发,着袈裟衣,从在家为出家修行者。”阿义耶萨那!彼之予其后还在少年,有漆黑之发,充满幸福与健壮,于人生之春,于父母不乐,于涕泪恸哭之中,以剃除须发,着袈裟衣,从在家为出家行者。彼之予如是为修行者,无论如何,为求一切善、为求无上寂静最上道,往阿罗罗迦罗摩仙之处。往而言阿罗罗迦罗摩仙曰:“尊者迦罗摩,我愿于此法、律,以行梵行。”阿义耶萨那!如是告已,阿罗罗迦罗摩答予曰:“尊者应住之,此法于其处,智者不久即等于其师,如得自知、自证、自达如是法也。”阿义耶萨那!如是不久即学得其法。阿义耶萨那!彼之予于举唇状态,所言之语之程度,即能言得智之言,以至言长老之言,“我之知见”以至共自他之处。阿义耶萨那!如是予生是念:“阿罗罗迦罗摩以信唯独此法--予于自知、自证,自达--而不宣说。真实阿罗罗迦罗摩在知见此法也。”阿义耶萨那!如是予往阿罗罗迦罗摩之处。往而言阿罗罗迦罗摩曰:“尊者迦罗摩!于如何程度可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否?”阿义耶萨那!如是语已,阿罗罗迦罗摩以宣说是无所有处。阿义耶萨那!如是予生是念:“于阿罗罗迦罗摩无信,而予有信;阿罗罗迦罗摩无精进,而予有精进;阿罗罗迦罗摩无念,而予有念;阿罗罗迦罗摩无定,而予有定;阿罗罗迦罗摩无慧,而予有慧。然予,阿罗罗迦罗摩所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卖力自证其法。”阿义耶萨那!如是予不久即自知、自证、自达其法。阿义耶萨那!于是予往阿罗罗迦罗摩之处。往而言阿罗罗迦罗摩曰:“尊者迦罗摩!如是程度可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否?”迦罗摩曰:“尊者!予如是程度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予曰:“尊者!予亦如是程度于自知、自证、自达此法。”仙曰:“如是尊者是同行者,我等诚是荣幸、诚是幸福也。如是予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其法、尊者在自知、自证、自达,以尊者在自知、自证、自达其法,予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如是予所知其法,尊者亦知,又尊者所知其法,予亦知。如是如予,尊者亦然,如尊者,予亦然。来!尊者!我等两人来守护此众。”阿义耶萨那!如是,阿罗罗迦罗摩是予之师,然予是弟子,自以置为同等,对予为最上恭敬而尊崇之。阿义耶萨那!如是予生是念:“只要到达无所有处,此法不导厌离、不导离贪、不导灭尽、寂静、智、觉、涅槃。”阿义耶萨那!如是予不尊重彼法,嫌恶彼法而出去。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无论如何,为求一切善、为求无上寂静最上道而往郁陀伽罗摩弗之处。往而言郁陀迦罗摩弗曰:“尊者!予愿于此法、律,以行梵行。”阿义耶萨那!如是言时,郁陀迦罗摩弗言予曰:“尊者!应住之此法于其处,智者不久于如是法,即等于其师,得自知、自证、自达如是法。”阿义耶萨那!如是予不久即学得其法。阿义耶萨那!彼之予举唇状态,于言所言之程度,即言得智之言,以至言长老之言,且“我之知见”至共自他之处。阿义耶萨那!如是予生是念:“罗摩唯独信此法,于我不宣说自知、自证、自达,于罗摩真实知见此法也。”阿义耶萨那!于是予往郁陀迦罗摩弗之处。往而言郁陀迦罗摩弗曰:“尊者罗摩如何程度可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耶?”阿义耶萨那!如是言已,郁陀迦罗摩弗宣说是非想非非想处。阿义耶萨那!如是予生是念:“罗摩无有信,然予有信。罗摩无有精进,然予有精进。罗摩无有念,然予有念。罗摩无有定,然予有定。罗摩无有慧,然予有慧。然予对罗摩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努力自证其法。”阿义耶萨那!如是予不久即得自知、自证、自达其法。阿义耶萨那!于是予往郁陀迦罗摩弗之处。往而言郁陀迦罗摩弗曰:“尊者!罗摩如是程度宣说自知、自证、自达此法耶?”
  罗摩曰:“尊者!予宣说此程度是自知、自证、自达比法也。”予曰:“尊者!予亦于此程度自知、自证、自达此法。罗摩曰:“尊者!如是,见尊者为同行者,我等诚是荣幸、诚是幸福也。如是,罗摩所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其法,以尊者在自知、自证、自达,尊者所自知、自证、自达其法,罗摩宣说自知、自证、自达。如是罗摩所知其法,尊者亦知。尊者所知其法,罗摩亦知。如是有如罗摩者;如是尊者亦有,如尊者有,罗摩亦有。来!尊者!汝应守护此众。”阿义耶萨那!如是郁陀罗摩弗是予之同行者,且从予以置于师之地位,对予以最上恭敬而尊崇之。阿义耶萨那!如是予生是念:“只要到达非想非非想处,此法不导厌离、不导离贪、不导灭尽、寂静、智、觉、涅槃。”阿义耶萨那!如是予不尊重其法、嫌恶其法而出去。阿义耶萨那!如是予无论如何为求一切善、为求无上寂静最上道,于摩揭陀国转转游行,入于宇虑耶罗之西那聚落。其处是予所爱之地域,清适之林丛及水清澄,善筑堤坡,诚是可爱之川流,四围见有丰裕村落。阿义耶萨那!如是予生是念:“实此地域甚可爱,林丛清适、川流清澄、善筑堤坡,应爱之,而且到处有丰裕之村落。实是欲精勤之善男子最适于精勤之地也。”阿义耶萨那!如是予“实是适于精勤”而坐其处。
  阿义耶萨那!予实想到三种喻,其应可惊叹,皆前未曾闻之喻也。阿义耶萨那!譬如置于水中之湿润生木,而且有人执来良好钻木,如云:“我起火、令现光。”阿义耶萨那!汝如何思惟耶?实彼人令此浸水湿润之生木,以良好钻木钻之,得起.火、现光耶?”萨遮迦曰:“卿瞿昙!否!不然!何以故!卿瞿昙!实其生木湿润,且其浸于水中。如彼人虽得疲劳困惫亦不可能也。”世尊曰:“阿义耶萨那!如是任何之沙门或婆罗门,若不离身欲,且又于彼等之欲,欲贪、欲爱、欲昏睡、欲渴望、欲焰热,于内不善舍之,不善令灭之,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受激苦痛烈之受者,彼等不得知、见、无上等正觉。若彼等沙门婆罗门虽不受激苦痛烈之受,彼等亦不能到达知、见、无上等正觉。阿义耶萨那!于予现此前代未闻可惊叹之第一喻。
  阿义耶萨那!复次于予现前代未闻应惊叹之第二喻,即阿义耶萨那!譬如有离于水之湿润生木,以置于燥地,而且有人执来好钻木,如云:“我以起火,令现光。”阿义耶萨那!此如何思惟耶?彼人能令此湿润生木,虽离水置于燥地,得令起火发光耶?实彼人虽从此湿润之生木离水而置于燥地,执好钻木而钻之,得令起火现光耶?”萨遮迦曰:“卿瞿昙!否!不然,何以故?卿瞿昙!虽离水置于燥地,此是湿润之生木,如彼人即得疲劳、困惫亦不可能也”世尊曰:“阿义耶萨那!如是实任何之沙门或婆罗门,不离身、及诸欲,而彼等于欲、欲贪、欲爱、欲昏睡、欲渴望、欲炽焰热,于内不善舍之、不善灭之,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历受激苦痛烈之受,彼等亦不能到达知、见、无上等正觉。若彼等沙门婆罗门虽不受激苦痛烈之受,彼等亦不能到达知、见、无上等正觉。阿义耶萨那!于予现此前代未闻惊叹之第二喻。
  阿义耶萨那!复次,于予现前代未闻可惊叹之第三喻,即阿义耶萨那!譬有离水干燥之枯木,置于燥地,而且有人执来良好钻木,如云:“我起火,令现光。”阿义耶萨那!此如何思惟耶?实彼人对此离水干燥枯木,置于燥地,执好钻木而钻之,得起火、现光否?”萨遮迦曰:“然!卿瞿昙!何以故?卿瞿昙!此实干燥之枯木,而且离水置于燥地者也。”世尊曰:“阿义耶萨那!如是,虽任何沙门或婆罗门,以离身及诸欲,而且彼等于欲,欲贪、欲爱、欲昏睡、欲渴望、欲焰热,于内善舍之,善灭者,彼等沙门婆罗门,若受激苦痛烈之受,亦得到知、见、无上等正觉,若彼等沙门婆罗门不受激苦痛烈之受亦能得到知、见、无上等正觉。阿义耶萨那!于予现此前代未闻可惊叹之第三喻。阿义耶萨那!于予现此等前代未闻可惊叹之三喻也。
  阿义耶萨那!彼予生是念:“然予以齿置于齿,以舌压于上齶,以心受持心,制御、降伏之。”阿义耶萨那!彼予以齿置于齿,以舌压于上齶,以心受持心,制御、降伏之。阿义耶萨那!彼以齿置于齿,以舌压于上齶,以心受时心,制御、降伏之,予腋下出汗。阿义耶萨那!犹如强力之人,从力弱者,或把头,或把肩而受持之,制御、降伏之,如此,阿义耶萨那!予以齿置于齿,以舌压于上齶,以心受持心,制御、降伏,从腋下出汗。阿义耶萨那!于予有发心不动之精进,有确立不乱之念。而且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精勤于征服而激动,不得轻安,然而,阿义耶萨那!如是予已生之苦受不着于心。
  阿义耶萨那!彼之予生是念:“然予住于止息禅。”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及鼻之出入息。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及鼻之出入息时,有绝大之风声由耳而出。恰如打铁工吹犕之风有甚大之声,如此,阿义耶萨那!于予遮断口及鼻之出入息时,由耳而出,有绝大之风声。阿义耶萨那!于予有发勤不动之精进、确立不乱之念,而且于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于精勤所征服,激动而不得轻安。然而,阿义耶萨那!如是予已生之痛苦受,不着于心。
  阿义耶萨那!彼予生是念:“然予住于止息禅。”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鼻、耳之出入息。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有绝大之风骚扰予头。阿义耶萨那!犹如强力之人,以利剑之先端破碎予头,如此,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有绝大之风骚扰于头。阿义耶萨那!然而予有发勤不动之精进、确立不乱之念,而且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于精勤征服之、激动而不得轻安。然而,
  阿义耶萨那!予已生之痛苦受,不着于心。
  阿义耶萨那!彼予生是念:“然予住于止息禅。”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阿义耶萨那士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于头有绝大之头痛。阿义耶萨那!犹如强力者以硬革纽打于头之头巾,如是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于头有绝大之头痛。阿义耶萨那!予有发勤不动之精进、确立不乱之念,而且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于精勤征服之,激动而不得轻安。阿义耶萨那!然而,予已生之苦受,不着于心。
  阿义耶萨那!彼予生足念:“然予住于止息禅。”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有绝大之风切开腹部。阿义耶萨那!犹如精巧之屠牛者,或其弟子以锐利之屠刀切开腹部,如是有甚大之风切开予腹。阿义耶萨那:予有发勤不动之精进、确立不乱之念。而且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于精勤征服之,激动而不得轻安。阿义耶萨那!然而,此已生之苦受不着于心。
  阿义耶萨那!彼予生是念:“然,予住于止息禅。”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阿义耶萨那!彼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时,于身有绝大之热。阿义耶萨那!犹如!人之强力者,从力弱者执各一面之腕,于炭窝焦烧之,如此,予遮断口、鼻及耳之出入息,于身有绝大之热。阿义耶萨那!然而却有发勤不动之精进、确立不乱之念。虽然予之身以彼苦之精勤,于精勤征服之、激动而不得轻安,阿义耶萨那!然而,如是予已生之苦受,不着于心。阿义耶萨那!诸天见予而作是念:“沙门瞿昙已死矣!”又或诸天以作是念:“沙门瞿昙还未死,然必死。”又或诸天作是念:“沙门瞿昙还未死,亦不曾死。沙门瞿昙是阿罗汉,彼实如是住于阿罗汉。”
  阿义耶萨那!彼予生是念:“然,予绝一切食。”阿义耶萨那!于此,诸天来言予曰:“卿!卿勿绝一切食,卿若绝一切食者,我等从卿之毛孔注入天食,卿以此可过日。”阿义耶萨那!彼予思惟之:“予宣言绝一切食,而且彼等诸天欲从予之毛孔注入天食,予若受此而过日者,予应伪行者。”阿义耶萨那!彼予避彼等诸天之言,以言:“足矣!”
  阿义耶萨那!彼予生是念:“然,予一掬一掬,渐以摄少食,或绿豆汁、或乌豌豆汁、或小豌豆汁、或豌豆汁。”阿义耶萨那!彼予一掬一掬,渐次摄少食,或绿豆汁、或乌豌豆汁、或小豌豆汁、或豌豆汁。阿义耶萨那!彼或绿豆汁、或乌豌豆汁、或小豌豆汁、或豌豆汁,一掬一掬,渐次摄少食,予之身体极为瘦弱。因彼之少食,犹如阿须帝伽。因彼少食,如是予之脊柱凹凸犹如纺锤之连锁。因彼少食,如是予之肋骨腐蚀破碎,犹如朽屋之梢腐蚀破碎。因彼少食,如是可见予之眼光深陷于眼窠,犹如深井底于深洼之水光。因彼少食,如是予之头皮皱缩凋萎,犹如切未熟之苦瓠,因受风热而皱缩凋萎。阿义耶萨那!彼予“触至腹皮”即可“摩到脊柱,”“触到脊柱”即可“摩到腹皮,”阿义耶萨那!彼予因如是少食,予之腹皮按着脊柱。阿义耶萨那!彼予因少食“予排粪或排尿”于其处头向前倒。阿义耶萨那!彼予慰藉此身体,以掌摩擦肢体。阿义耶萨那!以彼掌摩擦肢体,予因彼少食,身毛腐蚀,其毛根皆由身而脱落也。阿义耶萨那!见予者人人有作是语:“沙门瞿昙是黑者。”又或有人作是言:“沙门瞿昙不是黑者,沙门瞿昙是褐色者。”又或有人作是言:“沙门瞿昙不是黑,又不是褐色,沙门瞿昙是黄金色也。”阿义耶萨那!如是予清净、皎洁之皮肤因彼少食而损坏也。
  阿义耶萨那!彼予生是念:“凡过去之沙门或婆罗门虽有受激苦痛烈之受,如是予之苦行为最高,无有比此更上者!凡未来沙门或婆罗门虽有受激苦痛烈之受者,予之苦行为最高无有比此更上者。凡现在之沙门或婆罗门虽受激苦痛烈之受者,如是予之最高,无有比此更上者。然予以此过酷之苦行,尚未到达超越人法、特殊最圣之知见,故想达到菩提,应有其他之道。”如是阿义耶萨那!予作是思念:“予父释迦王行耕事时,予坐于畦畔之阎浮树荫下,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之记忆,彼时予作是念此应是到菩提之道耶?阿义耶萨那!彼予随念智生:“此乃至菩提之道也。”阿义耶萨那!如是予思惟之:“予除欲及不善法,有恐怖其他之乐否?”阿义耶萨那!彼予其次思惟之:“予除欲及不善法,无恐怖其他之乐也。”
  如是,阿义耶萨那!予思惟之:“以如是极为瘦弱之身,难逮得彼乐,然,予摄粗食乳靡?”阿义耶萨那!然彼予摄粗食乳靡。阿义耶萨那!彼时予有五比丘为侍者彼等云:“沙门瞿昙若逮得法,彼应对我等言。”阿义耶萨那!然,予由摄粗食乳靡,彼等五比丘即厌恶予,言:“沙门瞿昙放逸而舍弃精勤,趣于奢侈。”而后行去。
  阿义耶萨那!如是予摄粗食乳靡,得体力,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阿义耶萨那!然而,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予寻伺已息,于内清净,心成一处,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阿义耶萨那!然而,如是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予不染于喜,而住于舍,正念、正智,以身正受乐,圣者之所谓:“舍、念、乐住”成就第三禅而住。阿义耶萨那!如是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予舍乐、舍苦,先已灭喜忧,舍不苦不乐,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阿义耶萨那!如是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
  如是予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心得确立不动,予使吾心向于忆宿命智。彼予忆念种种之宿命,即忆念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百千生、无量成劫、无量坏劫、无量成坏劫。忆念于其处,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彼予于其处死,生于彼处。于彼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苦乐之受,如是以命终。彼予于死彼处,生于此处。如是其一一之相及详细之状况与俱种种宿命。阿义耶萨那!于是夜之初更,予到达此第一智。无智灭而智生,闇灭明生。此时予实唯住于不放逸、热心、精勤也。阿义耶萨那!然而,如是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
  如是予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得确立不动、吾引心向有情生死智。彼予清净而以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如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者,各随其业:“实此等之有情身为恶行、口为恶行、意为恶业,诽谤圣者,抱着邪见、持邪见业。彼等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实此等有情以身为善行、口为善行、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抱着正见,持正见业。彼等身坏命终而生善趣、天界。”如是彼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如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者,各随其业也。阿义耶萨那!于是夜之中更,予到达第二智。无智灭而智生,闇灭而明生。其时予实住于不放逸、热心、精勤。阿义耶萨那!然而,如是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
  如是予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得确立不动,心向漏尽智。彼予如实知“此是苦、”如实知“此是苦之集、”如实知“此是苦之灭、”如实知“此是苦灭之道、”如实知“此等是漏、”如实知“此是漏之集、”如实知“此是漏之灭、”如实知“此是漏灭之道也。”予如是知、如是见,予从爱欲漏心解脱,予从有漏心解脱,予从无明漏心解脱也。予已有解脱之智。知“生已尽,梵行已成,所作已作,到达无更此存在之状态。”阿义耶萨那!于是夜之后更,予到达第三智,无智灭而智生,闇灭而明生。其时予恰住不放逸、热心、精勤也。阿义耶萨那!如是予已生乐受,不着于心。
  阿义耶萨那!予对几百众说法时,人人皆如以为:“沙门瞿昙为自己说法。”然!阿义耶萨那!彼等不应如是思之,因如来只要令众知之而说法者也。阿义耶萨那!予于如是说法已,于彼前之定相,停立于内心,令止静,成一向,而得定。如是久远、永远而住。”萨遮迦曰:“对于阿罗汉等正觉者应信之,如是对于卿瞿昙是可信者也。卿瞿昙以知昼间睡眠者否?”世尊曰:“阿义耶萨那!予于夏最后月,食后,由行乞而还,以展延四叠大衣,右胁而卧,有正念、有正智,而知入于睡眠。”萨遮迦曰:“卿瞿昙!有沙门、婆罗门云此为住于痴。”世尊曰:“阿义耶萨那!更云何是痴,云何非痴耶?阿义耶萨那!谛听!善思念之!予将说。”“愿乐欲闻!”离系派之萨遮迦应诺世尊。世尊乃曰:
  “阿义耶萨那!若人秽污而起后有,结果有恐怖之苦,招未来之生老死不舍漏者,予谓彼为痴者。何以故?阿义耶萨那!因不舍漏而有痴者也。阿义耶萨那!若人舍污秽起后有之恐怖、苦之结果、招未来生老死之漏者,予谓彼非痴者。何以故?阿义耶萨那!由舍漏,是非有痴者也。阿义耶萨那!如来是舍彼污秽起后有之恐怖、苦之结果、招末来生老死之漏,犹如断根、绝本之陀罗(棕榈)成为无存在者也,于未来无生起之法。阿义耶萨那!恰如断陀罗之头,不能再繁茂,如是,阿义耶萨那!如来舍秽污起后有之怖畏、苦之结果、招未来生老死之漏,皆如断根绝本之陀罗,成为无存在者,未来无生之法也。”
  如是说时,离系派之萨遮迦白世尊曰:“卿瞿昙!应惊叹哉!卿瞿昙!未曾有哉!卿瞿昙!如是驳论,重语驳论,虽以诽谤之言道而对论之,卿瞿昙之皮肤色清雅,颜色辉耀,恰如于应供、等正觉者。卿瞿昙!予对富兰那迦叶记忆以论谋论。彼从予令以论谋论,以他而避其他,移于外论,以现忿怒,嗔恚,不满。然如是驳论重语驳论,虽以诽谤言道而对论之,卿瞿昙之皮肤色清雅,颜色辉耀,恰如于应供、等正觉者。卿瞿昙!予又记忆对于未迦利瞿舍梨子……阿耆多翅舍钦婆罗……迦罗鸠驮迦旃延……删阇耶毗罗梨弗……离系派之尼乾陀若提子以论谋论。彼从予以请谋论之,以他回避其他,移于外论,以现忿怒、嗔恚、不满。然如是较论以重语驳论之,虽以诽谤之言道而对论之,卿瞿昙之皮肤色清雅,颜色辉耀,恰如于应供、等正觉者。卿瞿昙!然我等行矣!我等甚忙,多所用。”世尊曰:“然者阿义耶萨那!随意之!”如是离系派之萨遮迦欢喜世尊之所说,随喜从座起而去!
第三十七 爱尽小经
  北传 杂阿五0五、爱尽(大正藏二、一三三页。)增阿一0、三断尽(大正藏二、五九三页。)
  本经,最初帝释天来世尊之处,问爱尽解脱之法,世尊教之。二、目犍连试帝释天是否
  了解,而升问三十三天。三、帝释在答之前,以夸天界之最胜殿。为匡其憍慢,目犍连以足拇指,震骇最胜殿。帝释恐怖而具答前问。五、目犍连归世尊之处,述其所确认。北传杂阿有至右之第三段增阿和本文大意相同,但应注意的,有关多说空。)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东园鹿母讲堂。尔时,天帝释诣世尊处。诣而稽首世尊,立于一面。于一面立之天帝释白世尊曰:“世尊!略而言者,如何是比丘爱尽解脱,得毕竟究竟者、毕竟安稳者、毕竟梵行者、毕竟尽者、人天之最胜者耶?”世尊曰:“诸天之王!是比丘闻:“一切法实不值于贪着。”诸天王!若比丘闻:“一切法实不值于贪著者”彼知一切法。知一切法而熟知一切法也。熟知一切法而受所有受,即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之受,彼于此等受随观无常而住,随观离贪而住,以随观灭而住,以随观舍离而住。彼于此等受以随观无常而住,以随观离贪而住,以随观灭而住,以随观舍离而住者,于世间无所取。无所取即无恼,无恼者,即自般涅槃。知生已尽,梵行已成,所作已作,无更到此存在之状态。诸天王略而说者,如是者,比丘爱尽解脱,毕竟究竟者、毕竟安稳者、毕竟梵行者、毕竟尽者、人天之最胜者也。”是天帝释欢喜、随喜世尊之说法,稽首世尊,右绕消失于其处。
  尔时尊者大目犍连近世尊而坐。是尊者大目犍连生是念:“彼药叉了解世尊之说法,随喜否?或不然否?然予对彼药叉为知彼药叉了解世尊之说法,随喜否?或不然否?”于是尊者大目犍连恰如强力者以伸屈之臂,或以屈而伸臂,如(速)于东园鹿母讲堂而消失之,现于三十三天。尔时天帝释于一白莲之园,以具备天之五百乐器而欢乐。天帝释遥见尊者大目犍连来。见而制止天之五百乐器,诣尊者大目犍连之处。诣而言尊者大目犍连曰:“来!尊者目犍连!善来!尊者目犍连!尊者遂致此机来此处也。尊者目犍连!请坐!尊者目犍连!此所设之座也。”尊者大目犍连坐所设之座。天帝释亦取一卑床于一面坐。对于一面坐之天帝释,尊者大目犍连曰:“库奢耶!世尊为卿略说如何是爱尽解脱,我等亦闻,得备其法话者,为幸也!”
  帝释曰:“尊者目犍连,我等甚忙,我等多所用,以自之用事及三十三天之用事
  甚忙也。然尊者目犍连!予善闻之,善得之,善思念之,善考虑之,故法不至于迅速消灭。尊者目犍连!昔诸天与阿修罗众之间起战斗。于其战,诸天战胜,阿修罗众战败。尊者目犍连!彼予其战胜,为战胜者,由彼而还,创建名为最胜之宫殿。尊者目犍连!其最胜宫殿有一百尖阁,一一之尖阁各有七重阁,一一之重阁各有七天女,一一之天女各有七侍女也。尊者目犍连!卿不欲观我可爱最胜宫殿之结构否?”尊者大目犍连默然而应诺。
   于是诸天帝释及毗沙门大王,侍于尊者大目犍连之后,诣于最胜宫殿。天帝释之侍女等,遥见尊者大目犍连来。见而惭愧,各自人于内房。恰如新妇见其翁姑之惭愧,如是天帝释之侍女等见尊者大目犍连因惭愧而各自人于内房。于是天帝释及毗沙门大王,随行尊者大目犍连以逍遥最胜宫殿。言:“尊者目犍连!见此可爱之最胜宫殿!尊者目犍连!见此可爱之最胜宫殿!”目犍连答曰:“此是尊者库奢耶之辉耀,此乃其相应前所作功德而辉耀也。人人见此何等可爱,谓“实如此辉耀于三十三天。”彼对此尊者库奢耶之辉耀,此乃相应前所作之功德而辉耀也。”而尊者大目犍连作是念:“此药叉是过于放逸,然,我使此药叉战栗。”于是尊者大目犍连以示神通力,以足拇指使最胜宫殿震摇激动。如是天帝释、毗沙门大王及三十三天生希有、未曾有之念曰:“实应惊叹哉!真未曾有哉!沙门之大神力、大威力。以足之拇指使天宫震摇激动。”于是尊者大目犍连知天帝释之战栗、身毛竖立,对天帝释曰:
  “库奢耶!世尊对卿略说如何是爱尽解脱耶?我等亦闻,得备其法话,即甚幸也。”帝释曰:“尊者目犍连!予前诣世尊之处。诣而稽首世尊,于一面立。尊者目犍连!于一面立之予向世尊如是问之:“世尊!略而说者,如何是比丘得爱尽解脱、毕竟究竟者、毕竟安稳者、毕竟梵行者、毕竟尽者、人天之最胜者耶?”尊者目犍连!如是问已,世尊如次答予:“诸天王!是比丘闻--一切法实不值贪着--诸天王!若比丘闻--一切法实不值贪着--者,彼知一切法。以知一切法而熟知一切法,熟知一切法而受所有受,即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之受。彼于此等受随观无常而住,随观离贪而住,随观灭而住,随观舍离而住也。彼于此等之受随观无常而住,随观离贪而住,随观灭而住,随观舍离而住者,于世间无所取。无所取即无所恼,无所恼即自般涅槃,知生已尽、梵行已成、所作已作,更不到此存在之状态。诸天王!略而说者,如是比丘是爱尽解脱、毕竟究竟者、毕竟安稳者、毕竟梵行者、毕竟尽者、人天之最胜者也。”尊者目犍连!如是,世尊对予略说爱尽解脱。”是尊者大目犍连欢喜、随喜天帝释之说。恰如强力者以伸屈之臂,或以屈伸之臂,如是速于三十三天消失之,现于东园鹿母讲堂。于是天帝释之侍女等,于尊者大目犍连之去不久,白天帝释曰:“吾君!彼是吾君之师,彼是世尊否?”帝释曰“汝等!彼是我师,彼非世尊,彼是我之同行者,尊者大目犍连也。”侍女等曰:“吾君!吾君诚是荣幸!吾君之同行者,如是有大神力、如是有大威力,何况吾君之师,彼世尊是如何乎!”
  如是尊者大目犍连诣世尊之处。诣而稽首世尊,于一面坐。于一面坐之尊者大目犍连白世尊曰:“世尊!世尊于前为或有大势力之药叉,同意略说爱尽解脱否?”世尊曰:“目犍连!予同意,即前天帝释来予之处,来而稽首予,而于一面立。目犍连!于一面立之天帝释如次问予:“世尊!略而说者,如何是比丘得爱尽解脱、毕竟究者、毕竟安稳者、毕竟梵行者、毕竟尽者、人天之最胜者耶?”目犍连!如是问已,予对天帝释作是语:“诸天之王!是比丘闻--一切法实不值贪着。诸天王!若比丘闻--一切法实不值贪着--者,彼即知一切法。知一切法而熟知一切法也。熟知一切法于受所有受,即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之受,彼于此等受,随观无常而住、随观离贪而住,随观灭而住,随观舍离而住。彼于此等受,随观无常而住,随观离贪而住,随观灭而住,随观舍离而住者,于世间无所取。无所取即无所恼,无所恼即自般涅槃,知生已尽、梵行已成、所作已作、更不到此存在之状态。诸天王!略而说者,如是比丘是爱尽解脱、毕竟究竟者、毕竟安稳者、毕竟梵行者、毕竟尽者、人天之最胜者也。”目犍连!如是予同意为天帝释略说爱尽解脱。”世尊如是说已。尊者大目犍连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三十八 爱尽大经
  北传 中阿二0一、嗏帝经(大正藏一、七六六页。)
  本经是比丘嗏帝主张,识流转之邪见是佛说,世尊以诫之,且与诸比丘对谈,匡正彼误解。其内容是识缘生之事、食因缘、十二因缘、得知见者之态度,说苦蕴之集、与灭等。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渔夫之子名嗏帝之彼比丘如次生起恶见:“如是予知从世尊所说之法,即此识流转、轮回、常保持自己之同一性也。”甚多比丘闻之:“实渔夫之子比丘嗏帝,生如次之恶见:“如是予知从世尊所说之法,即此识轮回、流转、而且常保持自己之同一性也。”“如是彼等比丘诣渔夫之子比丘嗏帝之处。诣而对渔夫之子比丘嗏帝作是语:“贤者嗏帝!汝实生起如是之恶见否?即“如是予知从世尊所说之法……。””嗏帝曰:“诸贤!如是实予以知从世尊所说之法,即此识流转、轮回,而且常保持自己之同一性。”于是彼等比丘欲令比丘嗏帝离此恶见,交互质问,以问理由,共同论议之:“贤者嗏帝!勿言如是,勿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不善,世尊实不如是说。贤者嗏帝!世尊实以种种部门,说从因缘生之识,“若除因缘,识即不生。””渔夫之子比丘嗏帝如是受彼等比丘之交互质问,以问理由,共同论议之,而且固执此恶见,墨守主张曰:“诸贤!如是实予知从世尊所说之法,即此识流转、轮回,而且常保持自己之同一性也。””彼等比丘不得使渔夫之子比丘嗏帝离彼邪见,因此诣世尊处。诣而稽首世尊,于一面坐。于一面坐之彼等比丘白世尊曰:“世尊!渔夫之子名为嗏帝,是比丘,生起如是恶见:“如是予知从世尊所说之法,即此识流转、轮回,而且常保持自己之同一性也。”然,世尊!我等实闻渔夫之子名为嗏帝比丘生起如是恶见:“予如是知从世尊所说之法……。”世尊!于是我等诣渔夫之子比丘嗏帝之处。诣而问比丘嗏帝曰:“贤者嗏帝!汝实生起如是恶见耶?””予如是知从世尊所说之法……”。世尊!如是问之,比丘嗏帝答我等曰:“诸贤!予实如是理解以为世尊所说之法……。”世尊!于是我等对比丘嗏帝欲使彼离恶见,互为质问,以问理由,共同议论曰:“贤者嗏帝!勿言如是,勿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不善,世尊实不如是说。贤者嗏帝!世尊以种种部门实说从缘生识,若除因缘,识即不生。”世尊!如是渔夫之子比丘嗏帝被我等交互质问,以问理由,共同论议之,然彼固执恶见,墨守主张:“诸贤!如是实予知从世尊所说之法……。”世尊!我等不能使比丘嗏帝离彼恶见,于此,以此事告世尊。”
  尔时世尊呼一比丘,“来!比丘!汝以予之名,告渔夫之子比丘嗏帝言:“贤者嗏帝!我师呼汝。””“遵教!”彼之比丘应诺世尊,往渔夫之子比丘嗏帝之处。往而告渔夫之子比丘嗏帝曰:“贤者嗏帝!我师呼汝。”遵教!”渔夫之子比丘嗏帝应诺而诣世尊之处。诣而稽首世尊,于一面坐。对于一面坐之比丘嗏帝,世尊问曰:“嗏帝!汝实生如是恶见耶?“如是予知从世尊所说之法,即此识流转、轮回,而且常保持自己之同一性也。””嗏帝曰:“世尊!如是,实为予知从世尊所说之法,即此识流转、轮回,而且常保持自己之同一性也。”世尊曰:“嗏帝!如何其识?”嗏帝曰:“世尊!此语,所爱者,于此处彼处,受善恶业之果报。”世尊曰:“愚痴人!汝依何知予如是说法耶?愚痴人!予岂非以种种之部门说出缘生否?“除缘识即不生!”然愚痴人!汝自己不理解,而诬谤我等,汝损自己,且多为不德。愚痴人!此对汝永远为不饶益、不幸福也。”
  如是,世尊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对此如何思惟耶?此渔夫之子比丘嗏帝岂非于此法、律,起火焰耶!”彼等曰:“世尊!何有如此,世尊!实无是事。”如是语时渔夫子比丘嗏帝沉默、懊恼,缩肩、低头,悄悄不能回答而坐。于是世尊知比丘嗏帝沉默、懊恼、缩肩、低头,悄悄不能回答。而言比丘嗏帝曰:“愚痴人!汝对此之自恶见应明了之,予今问诸比丘。”于是世尊问诸比丘曰:“诸比丘!汝等以此渔夫之子比丘嗏帝,自无理解,诬谤我等而自灭,且至如此多为不德,如予为如是说耶?”诸比丘曰:“世尊!无是事也。世尊!世尊实以种种部门,对我等说因缘生之识。世尊常曰“除缘,识即不生。”世尊曰:“善哉!诸比丘!善哉!诸比丘!汝等从予知如是说法也。诸比丘!予实对汝等以种种部门解说因缘生识,“缺除因缘,识即不生。”然而此比丘嗏帝自不理解,诬谤我等,以自灭,且多为不德。其实彼愚痴人永远不饶益、不幸福也。”
  诸比丘!无论任何,缘其缘而识生,即依其缘而识生。如眼缘于色而识生,即名为眼识。耳缘于声而识生,即名为耳识。鼻缘于香而识生,即名为鼻识。舌缘于味而识生,即名为舌识。身缘于所触而识生,即名为身识。意缘于法而识生,即名为意识。诸比丘!犹无论如何,缘其缘而火燃,依此而得名。即缘薪而火燃,即名为薪火。缘木片而火燃,即名为木片火。缘草而火燃,即名为草火。缘牛粪而火燃,即名为牛粪火。缘谷皮而火燃,即名为谷皮火。缘尘屑而火燃,即名为尘屑火。诸比丘!如是依何缘而识生,即依何缘而得名。缘眼于色而识生,即名为眼识。缘耳于声而识生,即名为耳识。缘鼻于香而识生,即名为鼻识。缘舌于味而识生,即名为舌识。缘身于所触而识生,即名为身识。缘意于法而识生,即名为意识。”
  世尊复曰:“诸比丘!汝等见此为生者耶?”诸比丘曰:“然!世尊!”
  “诸比丘!见此为食1所成耶?”“然!世尊!”诸比丘!见凡活者缘彼食灭、即成灭者耶?”然!世尊!”“诸比丘!从犹豫此岂非生,即疑生耶?”“然!世尊!”“诸比丘!从犹豫彼岂非食所成,即疑生耶?”“然!世尊!”“凡活者从犹豫缘彼之食灭,岂非灭者,即疑生耶?”“然!世尊!”“诸比丘!以如实正慧见此活者,皆舍所疑耶?”然!世尊!”“诸比丘!以如实正慧见此食所成者,凡舍所疑耶?”然!世尊!”“诸比丘!以如实正慧以见凡活者,缘彼食之灭而灭者,凡舍所疑耶?”“然!世尊!”“诸比丘!如是有实确信是活者耶?”“然!有,世尊!”“诸比丘!如是实有确信其食所成者耶?”“然!有!世尊!”诸比丘!如是实有确信凡活者缘彼食之灭而灭者耶?”“然!世尊!”“诸比丘!以如实正慧善见此活者耶?”“然!世尊!”“诸比丘!以如实正慧善见其食所成者耶?”“然!世尊!”诸比丘!以如实正慧善见其食所成者耶?”“然!世尊!”“诸比丘!以如实正慧善见凡活者缘彼之食灭而灭者耶?”然!世尊!”“诸比丘!若汝等且执着如是清净、皎洁之此见,而自慢、追求、爱著者,汝等得谓为彼度脱、非为执持、而理解筏喻2之说法者耶?”“否也!世尊!”
“诸比丘!若汝等如是此清净、皎洁之此见而不执着、不自慢、不追求、不爱著者,汝等得谓为彼度脱,而非为执持理解筏喻之说法耶?”“然!世尊!”
  世尊复曰:“诸比丘!为已生有情之住,或为将生有情之扶助,此等有四种之食。云何为四?曰:第一、或粗或细之搏食,第二、触,第三、意思,第四、识也。诸比丘!此等四食以何为因由?何为因缘?何为生种?何为根源耶?曰:此等四食渴爱为因由、渴爱为因缘、渴爱为生种、渴爱为根源也。诸比丘!此渴爱是以何为因由?何为因缘?何为生种?何为根源耶?曰:渴爱是受为因由、受为因缘、受为生种、受为根源也。诸比丘!此受以何为因由?何为因缘?何为生种?何为根源耶?曰:受是以触为因由、因缘、生种、根源也?诸比丘!此触是以何为因由、因缘、生种、根源耶?曰:触是以六处为因由、因缘、生种、根源也。诸比丘!此六处是以何为因由、因缘、生种、根源耶?曰:六处是以名色为因由、因缘、生种、根源也。诸比丘!此名色是以何为因由、因缘、生种、根源耶?曰:名色是以识为因由、因缘、生种、根源也。诸比丘!此识是以何为因由、因缘、生种、根源耶?曰:识是以行为因由、因缘、生种、根源也。诸比丘!此之行是以何为因由、因缘、生种、根源耶?曰:行是以无明为因由、无明为因缘、无明为生种、无明为根源也。诸比丘!如是缘无明而有行,缘行而有识,缘识而有名色,缘名色而有六处,缘六处而有触,缘触而有受,缘受而有渴爱,缘渴爱而有取,缘取而有存在(有),缘存在而有生,缘生而有老死、愁、悲、苦、忧、恼,如是彼有全苦蕴之集。”世尊复曰:“缘生而有老死,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缘生而有老死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缘生而有老死,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缘生而有老死””世尊曰:“缘存在而有生,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缘存在而有生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缘存在而有生,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缘存在而有生。””世尊曰:“缘取而有存在,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缘取而有存在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缘取而有存在,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缘取而有存在。””世尊曰:“缘渴爱而有取,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缘渴爱而取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缘渴爱而有取,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缘渴爱而有取。””世尊曰:“缘受而有渴爱,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缘受而有渴爱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缘受而有渴爱,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缘受而有渴爱。””世尊曰:“缘触而有受,如是之谓。诸比丘!实缘触而有受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缘触而有受,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缘触而有受。””世尊曰:“缘六处而有触,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缘六处而有触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缘六处而有触,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缘六处而有触:””世尊曰:“缘名色而有六处,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缘名色而有六处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缘名色而有六处,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缘名色而有六处。””世尊曰:“缘识而有名色,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缘识而有名色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缘识而有名色,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缘识而有名色。””世尊曰:“缘行而有识,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缘行而有识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缘行而有识,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缘行而有识。””世尊曰:“缘无明而有行,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缘无明而有行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缘无明而有行,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缘无明而有行。””
  世尊曰:“善哉!诸比丘!如是汝等言,予又如次言之:“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即缘无明而有行,缘行而有识,缘识而有名色,缘名色而有六处,缘六处而有触,缘触而有受,缘受而有渴爱,缘渴爱而有取,缘取而有存在,缘存在而有生,缘生而有老死、愁、悲、苦、忧、恼生,如是彼有全苦蕴之集。而且无明无余离灭而行灭,行灭而识灭,识灭而名色灭,名色灭而六处灭,六处灭而触灭,触灭而受灭,受灭而渴爱灭,渴爱灭而取灭,取灭而存在灭,存在灭而生灭,生灭而老死、愁、悲、苦、忧、恼灭也。如是有彼全苦蕴之灭。”
  世尊复曰:“生灭故而老死灭,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生灭故而有老死灭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由生灭故而有老死灭,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由生灭故而有老死灭也。””世尊曰:“由存在灭而生灭,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由存在灭故,而生灭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由存在灭故而生灭,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由存在灭故而生灭。””世尊曰:“由取灭故而存在灭,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由取灭故而存在灭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由取灭故而存在灭,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由取灭故而存在灭。””世尊曰:“由渴爱灭故而取灭,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由渴爱灭故而取灭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由渴爱灭故而取灭,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由渴爱灭故而取灭。””世尊曰:“由受灭故而渴爱灭,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由受灭故而渴爱灭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由受灭故而渴爱灭,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由受灭故而渴爱灭。””世尊曰:“由触灭故而受灭,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由触灭故而受灭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由触灭故而受灭,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由触灭故而受灭。””世尊曰:“由六处灭故而触灭,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由六处灭故而触灭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由六处灭故而触灭,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由六处灭故而触灭。””世尊曰;“由名色灭故而六处灭,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由名色灭故而六处灭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由名色灭故而六处灭,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由名色灭故而六处灭。””世尊曰:“由识灭故而名色灭,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由识灭故而名色灭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由识灭故而名色灭,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由识灭故而名色灭。””世尊曰:“由行灭故而识灭,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由行灭故而识灭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由行灭故而识灭,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由行灭故而识灭。””世尊曰:“由无明灭故而行灭,如是之谓也。诸比丘!实由无明灭故而行灭耶?或不然耶?于其处如何思惟耶?”诸比丘曰:“世尊!由无明灭故而行灭,于其处我等如是思惟:“由无明灭故而行灭。””
  世尊更曰:“善哉!诸比丘!如是为汝等,予又如次言之:此不存在时、彼即不存在,由此之灭而彼灭,即由无明灭而行灭,由行灭而识灭,由识灭而名色灭,由名色灭而六处灭,由六处灭而触灭,由触灭而受灭,由受灭而渴爱灭,由渴爱灭而取灭,由取灭而存在灭,由存在灭而生灭,由生灭两者死、愁、悲、苦、忧、恼灭也。如是有彼全苦蕴之灭。”
  世尊更曰:“诸比丘!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或有偏于过去耶?“我等于过去存在耶?于过去不存在耶?于过去是何者耶?于过去如何有耶?我等于过去是何者?后又为何者耶?””诸比丘曰:“不然!世尊”世尊曰:“诸比丘!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或有偏于未来耶?“我等于未来存在耶?于未来不存在耶?于未来是何者耶?于未来是如何有耶?我等于未来是何者?后(又)为何者耶?””诸比丘曰:“不然!世尊!”世尊曰:“诸比丘!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或于今现在于内有疑:“我等实存在耶?实不存在耶?实为何耶?如何有耶?此有情是从何处来耶?彼从何处去耶?””诸比丘曰:“不然!世尊!”世尊曰:“诸比丘!汝等如是知、如是见,如是有所言耶?“我等尊重师,以尊重师,我等如是言。””
  诸比丘曰:“不也!世尊1”世尊曰:“诸比丘!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有如是言耶?“一沙门对我等如是言,又他诸沙门亦同是言,然,我等不如是言。””
  诸比丘曰:“不也!世尊!”世尊曰:“诸比丘!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有示其他之师耶?”诸比丘曰:“不也!世尊!”“诸比丘!汝等如是知、如是见,对于所有凡夫,沙门婆罗门之行,于会式、祝祭为最胜,而有所还耶?”诸比丘曰:“不也!世尊!”世尊曰:“诸比丘!若然!汝等可言:由汝等自知、自觉耶?”
  诸比丘曰:“不然!世尊!”世尊曰:“善哉!诸比丘!汝等从予为直接现见此等,于任何人亦见之,导入解脱,依智者以自己得知之方法而导之。诸比丘!言:“此法是直接而现见,于任何人亦见之,导入解脱、依智者自己得知者也。”彼即缘此而言也。
  诸比丘!三事和合而入胎,是有父母之会合,但母还未有经水且康达婆不现前,其时不入胎。又此有父母之会合,母已有经水,但康达婆不现前,其时不入胎。诸比丘!有父母之会合,母已有经水,且康达婆现前者,如是三事和合者,有入胎也。诸比丘!母或在九个月或十月间,彼其胎即荷重担,以大担心拥护于胎宫。诸比丘!于母经九个月或十个月,于大担心之出产彼重担。彼所生者,以自己血哺育之。诸比丘!实彼之血于圣者之律,即是母乳也。诸比丘!彼从其童子之成长,从诸根之成熟,童子之所有玩具,例如:以小锄、小棒、宙返机、风车、棕榈叶之尺、小车、小弓等为游戏。诸比丘!从彼之童子成长诸根熟,以具足五种欲分而欢乐,即依眼所识、所欲、所受、所好、爱好形相,随欲激情于色,依耳所识……以声,依鼻所识……以香,依舌所识……以味,依身所识、所欲、所爱、所好、爱好形相而随欲激情于触者,以欢喜之。
  彼以眼见色,乐着爱好于色,憎恶不好之色。于身不确立正念而住于劣恶心。而且不如实知彼心解脱,慧解脱。因此彼对于彼等恶不善之法,不便无余灭尽。彼如是随其亲疏爱乐、或苦、或不苦不乐之受,彼喜其受。欢迎、执着之。彼善其受,欢迎、执着而生欢喜。于受欢喜者,即取也。彼缘取而有存在,缘存在而有生。缘生而成老死、愁、悲、苦、忧、恼。如是,彼有全苦蕴之集。以耳闻声……乃至……以鼻嗅香……以舌尝味……以身触所触……以意知法,乐着爱好于法,憎恶于不好之法。于身不确立正念而住于劣恶心。而且不如实知彼心解脱、慧解脱。因此于彼对彼等恶不善法不使无余灭尽。彼如是随于亲疏,或受乐、或苦、或不苦不乐之受。彼喜其受,欢迎、执着。喜其受,欢迎、执着于彼而生欢喜。欢喜于受,即取也。彼缘取而有存在。缘存在而有生。缘生而有老死、愁、悲、苦、忧、恼。如是彼有全苦蕴之集。
  诸比丘!于是如来、应供、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出现于世。彼以俱此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俱天人之世界,自知、自证而教之。彼初善、中善、终亦善,而说有义、有文之法,以示完全具足清净之梵行。以其法或居士或居士子,或生于其他之旅者听之。彼听其法,得信世尊。彼得信作是念:“在家杂闹尘劳之处,出家是空闲,住家者甚难行一向具足、一向清净而知真珠光辉之梵行。然我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为出家行者。”彼于后,或舍小财物,或舍多财物,或舍小亲族,或舍多亲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如是彼出家而应学比丘所具足之生活规定,舍杀生以离杀生。舍刀杖,有惭愧、有同情心。怜愍一切生类而住。舍不与不取,以离不与取,与者受之,以期取与者,不盗而自住于净物。舍非梵行为梵行者,离不净行,而离淫欲之在俗法。舍妄语,离妄语为真实语者,真实而可得信赖、得可依、不欺世间。舍两舌,离两舌,闻此而语彼,不破彼等之间,又由彼闻而语于此等,不破此等之间。如是或为离者之和解者,或为合者之援助者。好和顺、乐和顺、喜和顺,以语致和顺之语者。舍粗恶语、离粗恶语。如柔和而顺耳,乐而入于心,优雅而多人喜、多人好,以语如是语者也。舍戏语、离戏语。应语时而语者、说事实者、说义利者、说法者、说律者也。语足以随时保持之语,有理由、有辨别、语俱义利语者。彼离害诸种子类、植物类。一日一食,夜不食而离非时食。离观歌舞、音乐、演艺等。离保持华鬘、涂香、脂粉、粉饰、庄严而住。离高床、大床。离受金、银。离受生谷类。离受生肉。离受女人、童女。离爱女婢、男仆。离受山羊、羊。离受鸡、豚。离受象、牛、牡马、牝马。离受田野、地处。离为使节使丁。离买卖。离诈秤称、诈货币、诈度量。离诈欺、瞒着、奸诈、邪曲。离断、打、缚、路贼、掠夺、暴行。彼衣以覆身为足,食以护腹为足,彼之行处,唯与彼慎行。恰如有翼鸟之飞翔,如常与其翼俱飞,如是比丘覆身之衣、护腹之食为足,其行处唯与彼俱行。彼是具足圣戒聚,受内无瑕之乐。彼以眼见色、不执相、不执随相。彼不防护眼根而住者,若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入来者,从事为其防护,让眼根,为防护于眼根。以耳闻声……乃至……以鼻嗅香……以舌尝味……以身触所触者……以意识法、不执相、不执随相。彼不防护意根而住者,若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入来者,从事为其防护,护意根、为防护于意根。彼成就此圣之根防护,受内无秽之乐。彼出入于正智,观前、观后于正智,屈伸于正智、大衣及衣钵,执持于正智、啖饮嚼味于正智、粪尿之行于正智,行、住、坐、眠、寤及语、默于正智。
  彼具足此圣戒聚,具足此圣根之防护,具足此圣念正智、孤独床座为友,至闲林、树下、山岩、石室、山峡、冢间、林丛、露天及积檗之处。彼食后,从行乞归来,置身端正,布置面前之念、结跏趺坐。彼于世间舍贪欲、离贪欲,以心而住,从贪欲净化心。舍嗔恚、以住不嗔恚心,怜愍一切生类、从嗔恚净化心。舍惛沉睡眠、离惛沉睡眠而住,有观想之念、有正智,从惛沉睡眠净化心。舍调悔,不调悔而住,内有寂静心,从调悔净化心。舍疑、离疑而住,无犹豫于善法,从疑净化心。
  彼舍此等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诸比丘!复次,比丘寻伺已息、内清净、心成一向,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乃至……成就第三禅、第四禅。
  彼以眼见色,不乐着所好之色,不憎恶所不好之色,于身确立念、无量心而住,彼如实知心解脱、慧解脱。于彼为使彼等恶不善法无余灭尽。彼如是离亲疏,或受乐、或苦、或不苦不乐受。彼不喜其受、不欢迎、不执着。不喜其受、不欢迎、不执着之彼,凡于受欢喜即令灭尽。彼由欢喜灭而取灭,由取灭而存在灭,由存在灭而生灭,由生灭而令老死、愁、悲、苦、忧、恼灭尽。如是有彼全苦蕴之灭。以耳闻声……以鼻嗅香……以舌尝味……以身触所触……以意知法,不乐着所好之法、不憎恶所好之法,于身确立念、无量心而住,彼如实知心解脱、慧解脱。于彼为令彼等恶不善法无余灭尽。彼如是离亲疏或受乐、或苦、或不苦不乐之受。彼不喜其受、不欢迎、不执着。不喜其受、不欢迎、不执着之彼,凡于受欢喜即令灭尽。彼由喜灭而□嚏由取灭而存在灭,由存在灭而生灭、由生灭而令老死、愁、悲、苦、忧、恼灭尽。如是,有彼全苦蕴之灭。诸比丘!汝等受持予之略说爱尽解脱。渔夫子比丘嗏帝为大爱网、爱聚所缚者”。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三十九 马邑大经
  北传 中阿一八二、马邑经(大正藏一、七二四页。)增阿四七、八(大正藏二、八0一页。)本经是世尊在鸯伽国之马邑聚落时之说法,对于说真沙门之法。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鸯伽国名阿沙普罗(Assapvra马邑)一聚落。于其处世尊告诸比丘言:“诸比丘!”彼等比丘应诺:“世尊!”世尊乃曰:
  “诸比丘!世人称汝等为“沙门、沙门。”当汝等亦被问:“汝等为何”耶?汝等自认“我等是沙门。”诸比丘!汝等如是名、如是自认时,应作如斯观“我等当行受沙门之作法、及婆罗门之作法,如是此实我等之具名,自认是实,如此,我等若受用衣、食、床座、医药资具,此等之行为,于我等应有大果报、大功德,且我等之此出家,非无功,应有果、有报。”如是,诸比丘!汝等实应学。
  诸比丘!云何是沙门之作法及婆罗门之作法?曰:“我等具足惭愧者也。”如是,汝等实应学之。诸比丘!或汝等作是念:“我等具足惭愧,如是作者,如是已足够矣。我等已达沙门之目的,我等于此以上应无需更作。”如是,汝等以达满足。诸比丘!予告汝等,诸比丘!予对汝等说:“汝等沙门者,有此以上,有应更作之时,勿舍沙门之目的。”
  诸比丘!于此以上应更作者何耶?曰:“我等当身行清净、分明而应发露,防护使无瑕瑾。而且不应以其清净身行,自赞毁他。”如是,汝等实应学之。诸比丘!或汝等作是念:“我等具足惭愧,我等之身行清净,若如是作者,如是即足够,我等已达沙门之目的,我等于此以上,应无更作者。”如是汝等达成满足。诸比丘!予告汝等,诸比丘!予对汝等说:“汝等为沙门者,有此以上应更作之时,勿舍沙门之目的。”
  诸比丘!于此以上应更作者何耶?曰:“我等当口行清净、公明而应发露,防护使无瑕瑾。而且不应以其清净口行,自赞毁他。”如是,汝等实应学之。诸比丘!或汝等作是念:“我等具足惭愧,我等之身行清净、口行清净、若如是作者,如是即够矣,我等已达沙门之目的,我等于此以上,应无更作者。”如是汝等以达满足。
  诸比丘!予告汝等,诸比丘!予对汝等说:“汝等为沙门者,有此以上应更作之时,勿舍沙门之目的。”
  诸比丘!于此以上应更作者何耶?曰:“我等当意行清净、分明而应发露,防护使无瑕瑾。而且不应以其清净意行,自赞毁他。”如是汝等实应学之。诸比丘!或汝等作是念:“我等具足惭愧,我等之身行清净、口行清净、意行清净,如是作者,如是已足够矣……于此以上应无更作者。”如是汝等达成满足。诸比丘!予告汝等,诸比丘!予对汝等说:“汝等为沙门者,有此以上应更作之时,勿舍沙门之目的。”
  诸比丘!于此以上应更作者何耶?曰:“我等当命行清净、公明而应发露,防护使无瑕瑾。而且不以其清净生活,自赞毁他。”如是汝等实应学之。诸比丘!汝等或作是念:“我等具足惭愧,我等之身行清净、口行清净、意行清净、生活清净也。若如是作者,如是即足够矣……于此以上,我等应无更作者。”如是,汝等达成满足。诸比丘!予告汝等,诸比丘!予对汝等说:“汝等为沙门者,有此以上应更作之时,勿舍沙门之目的。”
  诸比丘!于此以上应更作者何耶?曰:“我等当守护诸根,以眼见色,不执相、不执随相,若不防护于眼根而住者,贪欲、忧惧、恶不善法入来者,为从事其防护,守护眼根,于眼根成就防护。以耳闻声……乃至以鼻嗅香……以舌尝味……以身触所触者……以意识法,不执相、不执随相、不防护于意根而住者,贪欲、忧惧、恶不善法入来者,为从事其防护,守护意根,于意根成就防护。”如是汝等实应学之。
  诸比丘!或汝等作是念:“我等具足惭愧,我等之身行清净、口行清净、意行清净、生活清净、守护于根门,如是作者……于此以上应无更作。”如是汝等成就满足。诸比丘!予告汝等,诸比丘!予对汝等说:“汝等为沙门者,有此以上应更作之时,勿舍沙门之目的。”
  诸比丘!于此以上应更作者何耶?曰:“我等食知适度,正思量而摄食,非为嬉戏、非为骄荣、非为装饰、唯为此身之久住,为保养,又去伤害,为助成梵行。即:如是我断故痛、不便生新痛,而且于予成就延命、无瑕、安稳。”如是汝等实应学之。诸比丘!或汝等作是念:“我等具足惭愧,我等之身行清净、口行清净、意行清净、命行清净、防护根门、食如适度。如是作者……于此以上我等应无更作。”如是汝等成就满足。诸比丘!予告汝等,诸比丘!予对汝等说:“汝等为沙门者,有此以上应更作之时,勿舍沙门之目的。”
  诸比丘!于此以上应更作者何耶?曰:“我等以受持警寤。于日间经行、坐,由障碍法净化心。于夜之初更经行。坐,由障碍法净化心。于夜之中更,以足载足,以念正智,起想作意,以右胁下而师子卧。于夜之后更而起,经行、坐,由障碍法净化心。”如是汝等实应学之。诸比丘!或汝等作是念:“我等具足惭愧,我等之身行清净、口行清净、意行清净、命行清净、防护根门、于食如适度、以受持警寤,如是作者……于此以上我等应无更作,如是汝等成就满足。诸比丘!予告汝等,诸比丘!予对汝等说:“汝等为沙门者,有此以上应更作之时,勿舍沙门之目的。”诸比丘!于此以上应更作者何耶?曰:“我等当具足正念智。出入于正智,观前、观后于正智,屈伸于正智,大衣、衣钵之执持于正智,啖饮嚼味于正智,粪尿之行于正智,行、住、坐、眠、寤及语、默于正智者。”如是汝等实应学之。诸比丘!或汝等作是念:“我等具足惭愧,我等之身行清净、口行清净、意行清净、命行清净、防护根门,食如适度,以受持警寤。具足念正智。如是作者……于此以上,我等应无更作。”如是汝等成就满足。诸比丘!予告汝等,诸比丘予对汝等说:“汝等为沙门者,有此以上应更作之时,勿舍沙门之目的。”
  诸比丘!于此以上应更作者何耶?曰:我等当独住远离,至森林、树下、山岩、石室、山峡、冢间、林丛、露天及积檗之处,彼食后,从行乞归来。置身端正,结跏趺坐,端正其身,于面前安置念。彼于世间舍贪欲、离贪欲,以心而住,由贪欲净化心。舍嗔恚,无嗔恚心而住,怜愍一切众生,由嗔恚净化心。舍惛沉睡眠、离惛沉睡眠而住,有观想、有念正智,由惛沉睡眠净化心。舍调悔、不调悔而住,内有寂静心,由调悔净化心。舍疑、离疑而住,无犹豫于善法,由疑净化心。诸比丘!譬如依借财以创事业,对彼成功彼事业,彼除去彼一切之旧借财,再之,彼有余财即蓄妻。彼作是念:“予以前依借财而创事业,彼使予成功其事业,彼使予除去彼一切旧借财,再之于予,有余财即蓄妻。”彼于是缘以得欢喜、得安喜。又,诸比丘!譬如人为病所冒,苦闷,有重态。彼不进食,彼身无力量。彼后解放其病,进食,至彼身有力量。彼作是念:“予尝为病所冒,苦闷,有重态,予不进食,且予身无力量。彼使予今日解放其病,予进食,而且予身有力量。”彼于是缘得欢喜、得安喜。又,诸比丘!譬如人投于狱,彼他日由其狱平安被释放以免危险,而且彼财物无何等之损失。彼作是念:“予于前被投狱,彼予今日由其狱平安被释放以免危险,而且予之财物无何等之损失。”彼于是缘得欢喜、得安喜。又,诸比丘!譬如有人为仆,不自立,如是隶属其他,不能如所欲而行。彼后以脱其仆,自立,不隶属于他人,自由身以至得如所欲行。彼作是念:“予于前为仆,不自立,隶属于他人,不得如所欲行。彼予今日以脱其仆,自立,不隶属于他人,自由身,得如所欲行。”彼于其缘,得欢喜、得安喜。又,诸比丘!譬如人携带钱财,于荒野之旅路上。彼后从其荒野安全免于危险而出,而且彼财物无何等之损失,彼作是念:“予于前携带钱财于荒野之旅路上。彼予今日从其荒野安全以免危险而出,而且予之财物无何等之损失。”彼于是缘得欢喜、得安喜。诸比丘!如是比丘如负债、如病、如狱舍、如仆、如于荒野之旅路,自见未舍此等五盖。诸比丘!犹如无负债、如无病、如由狱释放、如自由人、如乐园、如是比丘已于自见舍此等五盖。彼舍此等令心秽、慧羸之五盖方能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彼此身由离以生喜乐,偏满充溢,彼身之何处亦由离以生喜乐,无不偏满。诸比丘!犹如精巧之助浴师或其弟子于铜盘入粉末洗剂,善散布以混合水,彼洗剂团块含于液、润于液,以内外液偏满之,而且不为滴流,诸比丘!如是比丘使此身由离以生喜乐,偏满充溢。彼身之何处亦由离以生喜乐,无不偏满。诸比丘!复次,比丘寻伺已息,于内清净、心成一向,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彼此身由定以生喜乐,偏满充溢。彼身之何处亦由定以生喜乐,无不偏满。诸比丘!譬如有湖泉,于是东方无水之入口、西方亦无水之入口、北方亦无水之入口、南方亦无水之入口,且天不持来时时适度之雨,而从其湖涌出冷水,以冷水使其湖偏满充溢,彼湖之何处亦以冷水无不使之偏满。诸比丘!如是比丘此身由定以生喜乐,使偏满充溢,彼身之何处亦由定以生喜乐,无不使之偏满。诸比丘!复次比丘离脱喜,住于舍,正念、正智而以身正受乐,圣者之所谓:“舍、念、乐住”成就第三禅而住,彼此之身以无喜之乐使偏满充溢。彼身之何处亦以无喜之乐使无不偏满。诸比丘!譬如于青莲池,或红莲池,或白莲池之中,彼或青莲、或红莲、或白莲,生于水中,成长于水中,不出于水,沉潜于水中而育。其等由根到头,以冷水使偏满充溢。诸比丘!如是比丘此身以无喜之乐使偏满充溢。彼身之何处亦以无喜之乐无不使之偏满。
  诸比丘!复次比丘舍乐、舍苦,先已以灭喜忧,不苦不乐而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彼此之身以清净皎洁之心使偏满而坐,彼身之何处亦以清净皎洁之心,无不使偏满。诸比丘!譬如人以白衣,以盖覆至头而生。彼身之何处亦以白衣无不使之偏满。诸比丘!如是比丘此身以清净皎洁之心,使偏满而生,彼身之何处亦以清净皎洁之心,无不使偏满。
  如是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得确立不动时,彼心向忆宿命智。彼种种忆念宿命,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无量成劫、无量坏劫、无量成坏劫。其处予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以命终。彼予于彼处死,于其处生,于其处亦如是名、如是姓……乃至……如是以命终。彼予于其处死,于此处生,忆念如是其一一之相与其俱详细状况之种种宿命。诸比丘!譬如人由自村往他村,由其村又往他村,彼由其村而还自村。彼作是念:“予由自村往彼村,于其处,予如是位,如是坐、如是语、如是默,由彼村往某村,于其处又如是住、如是坐、如是语、如是默、彼予由其村而还自村。”诸比丘!如是比丘以忆念种种宿命,即一生、二生、三生……乃至……如是忆念其一一之相与俱详细状况之种种宿命。
  如是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得确立不动,彼心向有情生死智。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各各随其业:“实此等有情于身为恶行,于口为恶行、于意为恶业,以诽谤圣者,抱邪见,持邪见业。彼等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实此等有情于身为善行、于口为善行、于意为善行,不诽谤圣者,抱正见、持正见业。彼等身坏命终而生善趣、天界。”如是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各各随其业。诸比丘!犹如二屋各具备有门,于其处具眼者立于其中央,见人人于家出入、徘徊、逍遥。诸比丘!如是,比丘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幸福、不幸福,各各随其业。
  如是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而得确立不动,彼心向漏尽智。彼如实知“此是苦,”如实知“此是苦之集,”如实知“此是苦之灭,”如实知“此是苦灭之道。”如实知“此等是漏,”如实知“此是漏之集,”如实知“此是漏之灭,”如实知“此是漏灭之道。”如是知、如是见,于彼由爱欲之漏心解脱、由存在之漏心解脱、由无明之漏心解脱,于解脱有知“解脱。”知“生已尽,梵行已成,所作已作,更无到此存在之状态。”诸比丘!犹如清澄幽静之山顶有湖,于某处具眼者立于岸,见诸贝壳、砂砾、鱼群或静或动。彼作是之念:“此湖清澄、幽静、于此等见诸壳、砂砾、鱼群之游或静或动。”诸比丘!如是比丘如实知“此是苦”……如实知“此是漏灭之道。”彼如是知、如是见,从爱欲漏心解脱,从存在之漏心解脱,从无明漏心解脱,于解脱知“解脱。”知“生已尽,梵行已成,所作已作,更无到此存在之状态。”
  诸比丘!此比丘言:“沙门也,”亦言:“婆罗门也。”又,是“洗浴者、”“明者、”“通圣典2者、”“是圣者、”是“应供。”诸比丘!云何比丘是沙门?曰:彼于恶不善法、秽污而后起存在,以持苦痛,有苦报,于未来有生老死者,皆使息止矣。诸比丘!如是者是比丘沙门也。诸比丘!云何比丘为婆罗门?曰:彼于恶不善法,秽污而后起存在,持苦痛、有苦报,于未来有生老死者,皆使远离矣。诸比丘!如是者比丘是婆罗门也。诸比丘!云何比丘是洗浴者也,曰:彼于恶不善法,秽污而后起存在,持苦痛,有苦报,于未来有生老死者,皆使洗净矣。诸比丘!如是者,比丘是洗浴者也。诸比丘!云何比丘是明者?曰:彼于恶不善法,秽污而后起存在,持苦痛,有苦报,于未来有生老死者,皆知之矣。诸比丘!如是者比丘是明者。诸比丘!云何比丘是通圣典者?曰:彼于恶不善法、秽污而后起存在,持苦痛,有苦报,于未来有生老死者,皆消失矣。诸比丘!如是者比丘是通圣典者。诸比丘!云何比丘是圣者?曰:彼于恶不善法、秽污而后起存在,持苦痛,有苦报,于未来有生老死者,皆隔离矣。诸比丘!如是者比丘是圣者也。诸比丘!云何比丘是应供?曰:彼于恶不善法、秽污而后起存在,持苦痛,有苦报、于未来有生老死者,皆隔离矣。诸比丘!如是者比丘是应供也。”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四十 马邑小经
  北传 中阿一八三、马邑经(大正藏一、七二五页。)本经亦同前经于马邑说法,对于沙门之正道。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往鸯伽国名阿沙普罗(马邑)一聚落。于其处世尊告诸比丘言:“诸比丘!”。彼等比丘应诺:“世尊!”世尊乃曰:
  “诸比丘!世人知汝等为“沙门、沙门”。当汝等亦被问:“汝等何为”耶?自称“我等是沙门。”诸比丘!汝等如是名、如是自认时:“彼沙门有正道,我等顺其道,如是此实我等之真名也,应自认是实也。我等于任何人从此人所受用衣、食、床座、医药资具,对其彼等,此等之行为于我等有大果报、大功德,且我等此出家非无功,应有果,有报。”如是,诸比丘!汝等实应学之。
  诸比丘!云何比丘不顺沙门之正道,曰:凡比丘有贪欲者而不舍贪欲,有嗔恚者而不舍嗔恚,有忿怒者而不舍忿怒,以怀恨者而不舍恨,盖覆者不舍盖覆,恼害者而不舍恼害心,嫉者而不舍嫉,悭者而不舍悭,诳者而不舍诳,诈瞒者而不舍诈瞒,恶欲者而不舍恶欲,邪见者而不舍邪见。诸比丘!予对此等沙门之垢、沙门之瑕瑾、沙门之过失、趣于恶生,以未舍受恶趣因,说不顺沙门之正道。诸比丘!犹如致命之武器--摩达奢1两面有刃如滴水,如覆于大衣。比丘等!予说此比丘之出家。
  诸比丘!予对持大衣者,不谓唯持大衣为沙门。诸比丘!予对裸形行者,不谓唯裸形为沙门。诸比丘!予对涂尘泥者,不谓唯涂尘泥为沙门。诸比丘!予对沐浴行者,不谓唯沐浴为沙门。诸比丘!予对树下坐行者,不谓唯树下生为沙门。诸比丘!予对露天坐行者,不谓唯露天生为沙门。诸比丘!予对常立行者,不谓唯常立为沙门。诸比丘!予对定期食行者,不谓唯定期食为沙门。诸比丘!予对诵咒者,不谓唯诵咒为沙门。诸比丘!予对编发者,不谓唯持编发为沙门。诸比丘“若持大衣者唯持大衣为因,于有贪欲者舍贪欲、于有嗔恚心者舍嗔恚、于忿怒者舍忿怒,于怀恨者舍恨,于覆者舍覆,于恼害者舍恼害心,于嫉者舍嫉,于悭者舍悭,于诳者舍诳,于诈瞒者舍诈瞒,于恶欲者舍恶欲,于邪见者舍邪见者,友人、同僚、亲戚、血缘,令彼为持大衣者,应催促其持大衣说:“贤儿!汝当为持大衣者,只要因持大衣者,唯以持大衣,汝贪欲者令舍贪欲,有嗔恚心者舍嗔恚,有忿怒者舍忿怒,有怀恨者舍恨,有覆者舍覆,有恼害者舍恼害心,有嫉者舍嫉,有悭者舍悭,有诳者舍诳,有诈瞒者舍诈瞒,有恶欲者舍恶欲,有邪见者舍邪见。”诸比丘!予见此或持大衣者,有贪欲、嗔恚、忿怒、恨、覆、恼害、嫉、悭、诳、诈瞒、恶欲、邪见,是故,予对持大衣者,不谓唯持大衣者为沙门也。诸比丘:若于裸形行者……唯裸形为因……于涂尘泥者唯涂尘泥……于沐浴者……唯沐浴……于树下坐行者……唯树下坐……于露天坐行者……唯露天坐……于常立行者……唯常立非座……于定期食行者……唯定期食……于诵咒者……唯诵咒……于编发者唯持编发,有贪欲者令舍贪欲,有嗔恚心者舍嗔恚……乃至……有邪见者舍邪见者,彼生其儿,友人,同僚、亲戚、血缘,令彼为编发者,摧促其持编发:“贤儿!汝当为持编发者,因只要是持编发者,唯持编发即汝于有贪欲者舍贪欲,有嗔恚心者舍嗔恚……乃至……有邪见者舍邪见。”诸比丘!但予见此或编发行者有贪欲、嗔恚、忿怒、恨、覆、恼害、嫉、悭、诳、诈瞒、恶欲、邪见。是故,予于编发行者不谓唯持编发者为沙门。
  诸比丘!云何比丘顺沙门之正道,曰:凡比丘于有贪欲者舍贪欲,有嗔恚心者舍嗔恚,有忿怒者舍忿怒,有怀恨者舍怀恨,有覆者舍覆,有恼害者舍恼害,有嫉者舍嫉,有悭者舍悭,有诳者舍诳,有诈瞒者舍诈瞒,有恶欲者舍恶欲,有邪见者舍邪见。诸比丘!予对此等沙门之垢、沙门之瑕、沙门之过。以舍受趣恶生、恶趣之因,谓顺沙门道。彼以自随观净化一切此等恶不善法,以自随观令解脱。于彼以自随观净化一切此等恶不善法,以自随观令解脱,生欢喜,有欢喜者,生喜悦,有喜悦者,身为轻安,身有轻安者为受乐,有乐者心为得定。彼以慈俱之心,偏满一方而住,如是二方、如是三方、如是四方上、下,傍一切处,广大全世界,与广博、无量、无恚、无害慈俱之心,偏满而往。与悲俱之心……乃至……偏满而住。与喜俱之……乃至……偏满而住。与舍俱之心以偏满一方而住,如是二方、如是三方、如是四方、上、下、傍一切处,广大全世界与广博、无量、无恚、无害舍俱之心偏满而住。诸比丘!譬如于此有一莲池,水澄彻、清冷、皎皎善筑堤坡,诚可爱乐。有人从东方来为炎暑所苦、炎暑所恼,疲、燥、渴,彼至其莲池而治渴,应除炎暑苦恼。若有人自西方、或北方、或南方来。或自任何处来,为炎暑所苦、炎暑所恼、疲、燥、渴之人来此,彼至其莲池应治渴,除炎暑之苦恼。诸比丘!如是,若有王族者由在家为行者,彼至如来所教之法、律,如是修习慈、悲、喜、舍,内得寂静。以持内得寂静,予谓顺沙门正道。若有婆罗门者……乃至……庶民族者……奴隶旅者……或任何之旅者,亦由在家为出家行者,彼至如来所教之法、律,如是修习慈、悲、喜、舍,内得寂静。以内得寂静,予谓顺沙门之正道。王族者若由在家为出家行者,彼灭尽漏,于现法自知、自证,到达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而在由漏之灭尽是沙门。婆罗门旅者……庶民族者……奴隶旅者……任何之旅者,亦由在家为出家行者,彼灭尽漏,于现法中自知、自证、逮达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而在由漏之灭尽是沙门也。”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比丘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三十一
1 “爱自我者而住”(attakamarupa viharanti)
2 残食容器(avakkarapati)行乞所得食,食后尚余者入于此。
3 “见送”(送行)“彼等执世尊之衣钵而少行。”汉有送世尊随其远近。故原语译之。
第三十二
1 随眠,见第九之注1
2 流畅(appabaddha)(少结缚)无结滞,得解为连续。
第三十三
1 十一支,见增支部第十一之一八。
2 阿含(agama)圣典之意,虽可译为圣典,古来中国皆以音译为阿含而延传下来,此亦音译之。犹此 处北传杂阿含有作“修多罗”。
3 智母(matika)简单以集教义之精要,后来阿毗达磨论的先驱,犹此处汉译杂阿含有“阿毗昙”。
第三十五
1 僧伽是伽那,见第三十注1
2 漉酒人 原文虽为Sapdikadhutto,见为sondikadhdto而译之。
3 洗麻(sapadhovika)象游于水中之一种游戏。
4 心材,见第十八之注1
5 施与者(dayaka)食之施与者,此皆指梨车人。
第三十六
1 参照第七十六经。
2 对以下之苦行,参照第十二经。
3 阿须提加草、伽拉草,见第十二注14 15。
第三十七
1 药叉(yakkha)梵语yaksa,汉字由梵音写为药叉,此指普通第二流以下之鬼神,此处指帝释天。
第三十八
1 食(ahara)对此于第九经之初及见本经之次段。
2 筏喻,见第二十二经中。
3 康达婆(Gandhabba)司受胎,天之乐人。
第三十九
1 洗浴者(nahataka)谓修行终了之婆罗门。
2 “通圣典者”sottiya之译。
第四十
1 摩达奢(mataja)依佛音注,以锐利铁片于肉中,令苍鹭食之鸟死,破其腹取出铁片,再混肉中给苍鹭鹫食及七回,其铁片造武器。由死鸟而生(mata-sakupato jatatta)故名摩达奢(mataja死生,)依注释mat.a即mata也。然者,今原文之形,不能不看为t转t.,(那不是不可能的。)然注者尚不知实物,于吾等之语源的说明,能以右注之以上者是甚困难的。
第四十一 萨罗村婆罗门经
  北传 没有此经。
  本经乃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问世尊,死后生于恶趣、善趣之差别有何因?世尊以答此,详细地说,因其为非法行、非正道行,或为法行、正道行也。
第五品  双小品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游行于拘萨罗国,与大比丘众俱行,至名为拘萨罗之婆罗门村。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如是闻:“实释迦族子!由释迦族出家之沙门瞿昙,游行于拘萨罗国,与大比丘众俱行,至萨罗村。彼世尊瞿昙有如是大名闻:“如是,彼世尊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彼包含此天、魔、梵天世界,及沙门、婆罗门、天人之世界,自知,自证已而教化。彼说法为初善、中善、终善、有义、有文,显示完全具足清净之梵行。若见如是应供者为幸也。”所以,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诣世尊处。诣已,有人向世尊敬礼,坐于一面;有人向世尊问讯,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坐于一面;有人向世尊合掌而坐于一面;有人于世尊之面前报出姓名,坐于一面;有人默然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萨罗村婆罗门居士众白世尊曰:“卿瞿昙!以阿因、何缘,于此有一类有情,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耶?又,卿瞿昙!以阿因、何缘,于此有一类有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耶?”世尊曰:“居士等!因非法行、非正行,如是此有一类有情,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居士等!因法行、正行,如是于此有一类有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也。”彼等曰:“我等依卿瞿昙之略说,不能详细分别理解其意义。如是卿瞿昙能为我等说法则甚幸也,
  我等则依瞿昙之略说,得详细分别理解其意义。”世尊曰:“居士等!若然,
  汝等谛听、善思惟之,予将说之。”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应诺世尊:“卿!愿乐欲闻”世尊言曰:
  “居士等!依身有三种非法行、非正行,依口有四种非法行、非正行;依意有三种非法行、非正行。居士等!云阿依身有三种非法行、非正行?于此有一类杀生者:残忍、手涂血,专事杀戮、对于生类无慈悲心。又有不与取者:凡他人之财物,或在村里、或在森林,不与而盗取者也。又有爱欲邪行者:凡为母所护,为父所护,为父母所护,为兄弟所护,为姊妹所护,为亲族所护,有夫之女人,有杖罚所护之女人,乃至饰有华鬘璎珞之女人,与如是等之女人交媾者也。居士等!如是为依身之三种非法行、非正行也。居士等!云何依自有四种非法行、非正行?此有一类妄语者:或至集会处,或至众会,或至亲族间,或至公会中,或至王族间,被提出作证人,被问:“友!当语如汝之所知!”彼不知而言:“我知。”知而言:“我不知。”或未见而言:“我见。”见而言:“我未见。”如是或为自己、或为他人、或因少许利得,因此故意说妄语者也。又有两舌者:由此处闻而于彼处语,以离间此等:或由彼处闻而语此等,以离间彼等。如是为和合之破坏者,或为离间援助者也。以离间为好,以离间为乐,以离间为喜,为离间语者也。又有粗恶语者:凡言粗恶,横暴之语,刺激他人,叱责他人,激怒周遭,不资定之语,而言如是语者也。又有绮语者:非时语者,非实语者,非义利语者,非法说者,非律说者,保持不住而非时说,无理由,不慎重,无义利之语者也。居士等!如是为依口有四种非法行、非正行也。居士等!云何依意有三种非法行、非正行?居士等!此有一类为贪欲者:对他人之财物资具有贪欲也。念他人财物乃我财物也。”又有嗔恚心者:憎恶思惟而云:“此等有情,当令杀之!当令屠杀!当令斩断!当令灭亡!勿使存在。”又有邪见者:持颠倒之见,无布施之功德,无牺牲之功德,无供养之功德,无善、恶业之果报,无此世,无他世,无母,无父,无诸化生有情;于世间无诸沙门婆罗门之正行、正道,彼等对此世间自知、自证而教化。居士等!如是依意有三种非法行、非正行。因如是非法行、非正行,居士等!如是一类之有情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居士等!依身有三种法行、正行;依口有四种法行、正行;依意有三种法行、正行。居士等!云阿依身有三种法行、正行?居士等!于此有一类之舍杀生、离杀生、舍刀、舍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而住于怜愍一切生类。舍不与取,离不与取,或在村里,或在森林凡他人之财物,其不与者不盗取。对爱欲舍邪行、远离爱欲之邪行,凡母所护,父所护,(父母所护,)兄弟所护,姊妹所护,亲族所护,及有夫之女人,有杖罚所护之女人,乃至饰有华鬘璎珞之女人,不与如是之女人交媾者也。居士等!如是依身有三种之法行、正行也。居士等!云阿依口有四种之法行、正行?居士等!于此有一类舍妄语成为离妄语者,或至集会处,或至众会,或至亲族间,或至公会间,或至王族间,被提出作证人,被问:“友!当语如汝之所知。”彼不知而言:“我不知。”知而言:“我知。”不见而言:“我不见。”见而言:“我见。”如是或为自己、或为他人、或为少许之利得,不因此故意说妄语者也。有舍两舌成为离两舌者:由此处闻不于彼处语,而不离间此等;或由彼处闻不于语此,而无离间彼等。如是,或为诸离间之和解者,或为诸和合之促进者也。以和合为好;以和合为乐,以和合为喜,而为和合语者也,舍粗恶语,远离粗恶语。柔和顺耳、乐于入心,优雅为众人所欲、众人所好,语如是之语者也。舍绮语,远离绮语。为应时语者、实语者、义利语者、法语者、律语者也。以守口知宜时、场所、限度。有理由,有辨别,俱义利之语者也。居士等“如是为依口有四种法行、正行也。居士等!云阿依意有三种之法行、正行?居士等!于此有一类不贪欲者,对他人之财物资具无有贪欲:“呜呼!实无贪欲他人之财物为己有。”又有无嗔害心者,无害思惟:“愿此等之有情为无怨者、无恚者、无扰乱者、幸福者,自当守护之。”又有正见者,持不颠倒之见:“有布施之功德,有牺牲之功德,有供养之功德,有诸善行、恶行之异熟果;有此世,有他世,有母,有父。有诸化生有情;“于世间有沙门、婆罗门之正行、正道者。彼等于此世、他世自知、自证而教化。”居士等!如是依意有三种法行、正行。因如是之法行、正行,居士等!于此有一类之有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也。
  居士等!若法行者、正行者念:“呜呼!我身坏命终愿生于豪势之王族。”则彼身坏命终生于豪势之王族,斯有是处也。何以故?如是彼实为法行者、正行者也。居士等!若法行者、正行者如是念:“呜呼!我身坏命终后愿生于豪势之婆罗门族……乃至……豪势之居士族。”彼身坏命终则生于豪势之居士族也。何以故?如是,彼实为法行者、正行者也。居士等!若法行者、正行者念:“呜呼!我身坏命终后,愿生于四天王天……乃至……三十三天……焰摩天……兜率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梵众天……光天……少光天……无量光天……极光天……净天……少净天……无量净天……偏净天……广果天……无烦天……无热天……善现天……善见天……色究竟天……虚空无边处天……识无边处天……无所所有处天……乃至非想非非想处天。”彼身坏命终当生于非想非非想处天,斯有是处也。何以故?如是彼实为法行者、正行者也。居士等!若法行者、正行者念:“呜呼!我愿:“由诸漏之灭尽而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证通智,自证具足住,彼则由诸漏之灭尽而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证通智,自证具足住也。何以故?如是,彼实为法行者、正行者也。”
  如是说已,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白世尊言:“伟哉!卿瞿昙!伟哉!卿瞿昙!卿瞿昙!犹如扶起倒者、显现覆者、对迷者教以道、于闇中持来明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如是,卿瞿昙以种种方便开示法、于此、我等归依师尊卿瞿昙、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师尊瞿昙!愿容认予等自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第四十二 鞞兰若村婆罗门经
  北传 没有此经。
  本经乃鞞兰若村婆罗门居士众,来舍卫城,从世尊所闻,其内容与前经完全同样。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之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鞞兰若村之婆罗门居士众,因有要事住于舍卫城。鞞兰若材之婆罗门居士众闻:“实释迦族子,由释迦族人出家之沙门瞿昙,住于舍卫城给孤独园,彼尊者瞿昙有如是之大名称:“如是,彼世尊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彼包合此天、魔、梵天之世界,及沙门、婆罗门、天人之世界,自知、自证已而教化。彼说法初善、中善,终善、有义、有文,显示完全具足清净之梵行。若见如是之应供者为幸也。”所以,鞞兰若村之婆罗门居士众,诣世尊住处。诣已,有人向世尊敬礼坐于一面;有人向世尊问讯,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坐于一面;有人向世尊合掌,坐于一面;有人于世尊之面前报出姓名,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鞞兰若村婆罗门居士众白世尊言:“卿瞿昙!以何因、何缘,于此处有一类之有情,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耶?又卿瞿昙!以何因、何缘,于此处有一类之有情身坏命终生于善趣、天界耶?”世尊曰:“居士等!因非法行、非正行,如是,于此有一类之有情,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居士等!因法行、正行,如是,于此有一类有情,身坏命终生于善趣天界。”彼等曰:“我等对尊者瞿昙之所略说,未能详细分别理解其意义。如是,尊者瞿昙!能为我等说法则幸也,我等则对尊者瞿昙所略说义,得详细分别理解其意义。”世尊曰:“居士等!若然,汝等谛听、善思念之,予将说之。”鞞兰若材之贤罗门居士众应诺世尊。世尊乃说此:居士等依身有三种之非法行者、非正行者。……
  以下重覆四十一经第二段之初至终。但非法行、非正行代之为非法行者、非正行者。非法行者、非正行者代为以法行者、正行者,萨罗村人换为鞞兰若村人……愿师尊崔昙!容认我等自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第四十三  有明大经
  北传 中含二一一.大拘稀罗经(大正藏一、七九0页)杂含二五一(大正藏二、六十页。)本经乃大拘稀罗问,舍利弗答之问答经。内容有相当严密之法论。北传中含,问者与答者刚相反。内容大体上一致。杂含之间者与答和巴利文一致但其内容,甚为简单。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大拘稀罗,于晡时由宴默而起,诣往尊者舍利弗之处。至已,与尊者舍利弗互相问讯,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大拘稀罗,向尊者舍利弗曰:“尊者!所言“无慧也,无慧也。”尊者!是由何被称为“无慧”耶?”舍利弗曰:“尊者!言“彼无慧、彼无慧者。”因此被称为“无慧也。”何谓彼无慧?彼无慧“此是苦也。”彼无慧“此是苦集也。”彼无慧“此是苦灭也。”彼无慧“此是苦灭道迹也。”尊者!“彼无慧,彼无慧者。”因此被称为“无慧也。”“善哉!尊者!”尊者大拘稀罗对尊者舍利弗所说大喜、随喜。对尊者舍利弗更问曰:“尊者!所谓“有慧也,有慧也。”尊者!是由如何被称为“有慧”耶?”舍利弗曰:“尊者!言“彼慧知之,彼慧知之。”因此被称为“有慧也。”何谓彼慧知之?彼慧知“此是苦也。”彼慧知“此是苦集也。”彼慧知“此是苦灭也。”彼慧知“此是苦灭道迹也。”尊者!“彼慧知之,被慧知之。”因此被称为“有慧也。”--“尊者!所言“彼有识,被有识。”是由何被称为“识”耶?”--“尊者!言“彼识知之,彼识知之。因此被称为“识也。”何谓彼识知之?彼识知“乐也。”彼识知“苦也。”彼识知“不苦不乐也。”尊者!“彼识知之,彼识知之。因此被称为识也。”--尊者,彼慧与彼识者,此等之法是相合耶?抑相离耶?且对此法分解、分析之后,得知其差异耶?”--“尊者!彼慧与彼识,此等之法为相合、而非相离也。且对此等之法分解、分析之后,不得知其差异。尊者!彼慧知之即识知之;彼识知之即慧知之。是故此等之法为相合者、而非相离他。且对此等之法分解、分析之后亦不得知其差异。”--“尊者!如彼慧与彼识,此等之法为相合、而非相离者,有何差异耶?”--“尊者!此慧与此识,此等之法为相合、而非相离者,于既好当修之者、识当偏知之,是即此等之差异也。”
  “尊者!所言“受,受。”是由何称之为“受”耶?--“尊者!“彼感受之,彼感受之。”是故称之为受也。何谓彼感受?彼感受“乐”也,彼感受“苦”也,彼感受“不苦不乐也。”尊者!“彼感受之,彼感受之。是故称之为“受”也。”--“尊者!所言“想,想。”尊者!是由何称之为“想”耶?”--“尊者!“彼想之,彼想之。”是故称之为“想”也。何谓彼想?彼想青、想黄、想赤、想白也。尊者!“彼想之,彼想之。”是故称之为“想”也。”--“尊者!彼受、彼想与彼识,此等之法为相合耶?或为相离耶?且对此等法之分解,分析后,可得知其差异耶?”--“尊者!彼受,被想与彼识,此等之法为相合,而非相离者,且对此等法之分解、分析后亦不得知其差异也。尊者!彼感受即想之:彼想即识知之。是故此等之法为相合、而非相离者,且对此等法之分解、分析后亦不得知其差异也。”
  “尊者!五根之释放,以清净之意识,当导至何处耶?”--“尊者!五根之释放,以清净之意识,当导至“虚空无边”之空无边处:当导至“识无边”之识无边处;当导至“无所存在”之无所有处。”--“又,尊者!导至……之法,是以何慧耶?”--“尊者!导至……之法以慧眼、慧知之。”--“又,尊者!慧以何为利义耶?”--“尊者!慧以通智为利义、以偏如为利义、以舍断为利义。”
  “又,尊者!由几何之缘,得生正见耶?”--“尊者!由二缘得生正见,由闻他声及内思惟也。尊者!由此等二缘得生正见。”--“又,尊者!有几支摄正见,得心解脱果、心解脱果之功德、慧解脱果、慧解脱果之功德?--“尊者!有五支摄正见,得心解脱果、心解脱果之功德、慧解脱果、慧解脱果之功德。尊者!于此,正见乃依戒所摄为资助、依多闻所摄为资助、依对论所摄为资助、依寂止所摄为资助,及依观所摄为资助。尊者!是以此五支摄正见,得心解脱果、心解脱果之功德、慧解脱果、慧解脱果之功德。”.
  “又,尊者!有几何之存在耶?”--“尊者!此等有三存在:欲之存在、色之存在、无色之存在。”--“又,尊者!如何于当来有生耶?”--“尊者!有情为无明所盖,为爱结所系,由于欢喜此处彼处,如是,谓当来有生也。”--“又,尊者!云何当来不生耶?”--“尊者!若无明已尽,明已生者,必尽渴爱,如是,谓当来不生也。”
  “又,尊者!云何为初禅耶?”--“尊者!于此,比丘以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具足初禅住。尊者!是即谓“初禅”。”--“尊者!初禅有几支耶?”--“尊者!初禅有五支。尊者!初禅之比丘有寻、伺、喜、乐及一心。尊者,如是初禅有五支也。”--“又,尊者!初禅有几支舍离与几支具足耶?”--“尊者!初禅有五支舍离与五支具足。尊者!于此,入初禅之比丘舍欲贪、舍嗔恚、舍昏沉睡眠、舍调悔、舍疑也;转起寻、伺、喜、乐及一心。尊者!初禅有如是五支舍离与五支具足。”尊者!此等五根,异境界、异行界、不互相一致领受境界及行处,即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也。尊者!此等五根有异境界、异行界、不互相一致领受对境及行境。有何所依耶?何者为领受此等之境界及行界?”尊者!此等五根有异境界、异行界,不互相一致领受境界及行界。(根各受境)即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也。尊者!此等五根异境界,异行界不互相一致领受境界及行界。意为五根所依,意领受此等之境界、行界。”
  “尊者!此等五根:即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尊者!此等五根,缘何而住耶?”--“尊者!此等五根:即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尊者!此等五根是缘寿而住。”--“尊者!寿缘何而住耶?”--“寿缘暖而住。”--“尊者!暖缘何而住耶?”--“尊者!暖缘寿而住。”“尊者!今我等如是解尊者舍利弗之所说:“寿缘暖而住。又,我等如是解尊者舍利弗之所说:“暖缘寿而住。”又,尊者!此说之真义应如何见耶?”--“尊者!然则,我于尊者以喻示之,依喻于此,有智者当解所说之真义也。尊者!犹如点燃油灯,缘光而有焰,缘焰而有光,因光故有焰也。如是,尊者!寿即缘暖而住,暖即缘寿而住也。”
  “尊者!彼等诸寿行,即为彼等之受法耶?或诸寿行与受法为各别耶?”--“尊者!彼等诸寿行,非即彼等之受法。尊者!若彼时诸寿行却为彼等之受法者,则入灭受想定之比丘当不可能知出定。尊者!因诸寿行与诸受之法为各别,故入灭受想定之比丘可能知出定。”--“尊者!有几法,于此身灭时,此身之抛弃掷出,如横置无心思之木片耶?”--“尊者!寿、暖、识之三法,此身之抛弃掷出时,如横置.无心思之木片也!”--“尊者!此之死亡命终者,与此入灭受想定之比丘,彼等之间有何差别耶?”--“尊者!此之死亡命终者:身行灭、安息;口行灭、安息;心行灭、安息。寿尽、暖息、诸根败坏;而入灭受想定之比丘,亦身行灭、安息;口行灭、安息;心行灭、安息;但寿不尽、暖亦不息、诸根寂静不败坏也。尊者!此之死亡命终者,与此人灭受想定之比丘;彼等有如此之差别也。”
  “尊者!有几何之缘入于不苦不乐之心解脱耶?”--“尊者!有四缘入于不苦不乐心解脱。尊者!于此,比丘先舍乐、苦已,以灭喜、忧、不苦不乐,而舍、念、偏净成就第四禅住。尊者,依此等四缘,入不苦不乐之心解脱也。”--“尊者!有几何之缘入于无相心解脱耶?”--“尊者!有二缘,入于无相心解脱,即一切相之不作意,及无相界之作意也。尊者!由此等二缘,入于无相心解脱也。”--“尊者!有几何之缘于无相心解脱住耶?”--“尊者!有三缘,于无相心解脱住,即一切相之不作意,对无相界之作意及前预备之为作也。尊者,由此等三缘,有无相心解脱住也。”--“尊者!有几何之缘,起无相心解脱耶?”--“尊者!有二缘起,无相心解脱,即一切相之作意,及对无相界之不作意也。尊者!由此等二缘,起无相心解脱。”
  “尊者!此无量心解脱、无所有心解脱、空心解脱及无相心解脱,此等诸法为义异、名异耶?或义同而名异耶?”--“尊者!此无量心解脱、无所有心解脱、空心解脱及无相心解脱者,尊者!因有方便,依据方便,此等诸法为异义、异名。然而尊者!因有方便,依据方便,此等诸法为同义而异名也。尊者!因如何方便,依据如何方便,此等诸法为异义、异名?尊者!于此,比丘以俱慈心偏满一方住,如是第二、第三、第四,如是四方上、下、横、一切处,将对一切世界之有情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俱慈之心,偏满而住。又以俱悲之心……以俱喜之心……以俱舍之心偏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第三、第四,如是四方上、下、横,一切处,将对一切有情视作自己,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舍俱心,偏满而住。尊者曰此称为无量心解脱。”尊者!云何为无所有心解脱?”“尊者!于此,比丘超越一切识无边处,作意:“无任何所有”具足无所有处而住。尊者!此称为无所有心解脱。”“尊者!云何为空心解脱?”“尊者!于此,比丘或至森林、或至树下、或至空闲处,作如是思惟:“此我或我所是空也。”尊者!此称为空心解脱。”
  “尊者!云何为无相心解脱?”尊者!于此,比丘由对一切相不作意,具足无相心定而住。尊者!此称为无相心解脱。”“尊者!因有方便,依据方便,此等诸法为义异、名异。复次,尊者!因何方便、依据何方便,此等诸法为义同而名异?”“尊者!,贪为量因,嗔为量因,痴为量因。彼等漏尽比丘,已舍、已断根如截多罗树头,归于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尊者!与无量心解脱相比,彼等不动心解脱称为最上。彼不动心解脱,即贪空、嗔空、痴空也。尊者!贪障、嗔障、痴障,彼等漏尽之比丘已舍、已断根如截多罗树头,归于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尊者!与无所有心解脱相比,不动心解脱称为最上。彼不动心解脱,即贪空、嗔空、痴空也。尊者!贪为取相,嗔为取相,痴为取相。彼等漏尽之比丘已舍、己断根如截多罗树头,归于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尊者!与无相心解脱相比,不动心解脱称为最上。彼不动心解脱,即贪空、嗔空、痴空也。尊者!因有方便,依据方便,此等诸法为义同而名异也。”
  尊者舍利弗如是说已,喜悦之尊者大拘稀罗,大喜尊者舍利弗之所说。

第四十四 有明小经
  北传中含二一0.法乐比丘尼经(大正藏一、七八八页。)
  本经亦和前经,同为弟子问之问答经。问答者是优婆塞毗舍佉和比丘尼法授。问答内容,乃个体与五取蕴之关系,对个体常住论者之批评。应特别注意八支圣道有为说,关于想、受灭说,随眠论等。和北传之内容大体一致,但问者非是优婆塞而是优婆夷。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迦尼婆波。尔时,优婆塞毗舍佉诣法授比丘尼住处。诣已,顶礼比丘尼法授而坐一面。坐于一面之优婆塞毗舍佉白法授比丘尼曰:“圣尼!所谓“自身、自身。”云何为世尊所说之“自身”耶?”比丘尼曰:“居士毗舍佉!此等五取蕴,即世尊所说之“自身”也。即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行取蕴、识取蕴也。居士毗舍佉!此等五取蕴为世尊所说之“自身”也。”“善哉!圣尼!”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圣尼!所言“自身集,自身集。”云何为世尊所说之“自身集”耶?”--“居士毗舍佉!此渴爱引为当来之生,贪喜俱,乐此处、彼处者也,即欲之渴爱、有之渴爱及无有之渴爱也。居士毗舍佉!此为世尊所说之“自身集”也。”--“圣尼!所言“自身灭,自身灭。”云何为世尊所说之“自身灭”耶?”--“居士毗舍佉!彼令渴爱,断灭无余、舍离、废弃、解脱、无执时,居士毗舍佉!此即世尊所说之“自身灭”也。”--“圣尼!所言“自身灭道,自身灭道。”云何为世尊所说之“自身灭道”耶?”--“居士毗舍佉!此八支圣道,即世尊所说之“自身灭道”也。即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也。”--“圣尼!彼取即是彼等五取蕴耶?或者五取蕴之外有取耶?”--“居士毗舍佉!彼取非即是彼等五取蕴,然亦非五取蕴之外有取。居士毗舍佉!于五取蕴,如有欲贪,则其对彼有取也。”“圣尼,云何为2自身见耶?”--“居士毗舍佉!无闻凡夫,不识圣者,不知圣者之法,不调御于圣者之法。不识善士,不知善士之法,不调御于善士之法。而且观色即是我也,或3观我为有色者,或观我于色中,或观色于我中。又,观受即我也,或观我即是受者,或观受于我中,或观我于受中。又,观想即是我也,或观我即是有想者,或观想于我中,或观我于想中。又,观行即是我,或观我即是行者,或观行于我中,或观我于行中。又,观识即是我,或观我即是有识者,或观识于我中,或观我于识中。居士毗舍佉!如是谓自身常往见也。”--“圣尼!云何为无自身常住见耶?”--“居士毗舍佉!多闻圣弟子,尊重圣者,知圣者之法,善调御于圣者之法。尊重善士,如善士之法,善调御于善士之法。然而,不观色即是我,不观我即是色者,不观色于我中,不观我于色中,不观受即是我,不观我即是受者,不观受于我中,不观我于受中,不观想即是我,不观我即是想者,不观想于我中,不观我于想中,不观行即是我,不观我即是行者,不观行于我中,不观我于行中,不观识即是我,不观我即是识者,不观识于我中,不观我于识中。居士毗舍佉!如是则无自身之常住见也。”
  “圣尼!云何为八支圣道?”--“居士毗舍佉!此八支圣道即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也。”--“圣尼!八支圣道是有为、抑是无为耶?”--“居士毗舍佉!八支圣道是有为也。”--“以八支圣道摄三聚耶?抑以 三聚摄八支圣道耶?”--“居士毗舍佉!不以八支圣道摄三聚,居士毗舍佉当以三聚摄八支圣道。居士毗舍佉!正语、正业及正命,此等诸法为戒聚所摄;正精进、正念及正定,此等诸法为定聚所摄;正见及正思惟,此等诸法为慧聚所摄。”--“圣尼!云何为定?云何为定之相?云何为定之资具?云何为定之修习?”--“居士毗舍佉!得心一境性是定也;四念处为定之相也:四正勤为定之资具也;彼等诸法之练习、修习、多所作,是定之修习也。”
  “又,圣尼!有几何之行耶?”--“居士毗舍佉!有此等之三行,即身行、口行、心行也。”--“圣尼!云何为身行?云何为口行?云何为心行?”--“居士毗舍佉!出入息为身行也;寻、伺为口行也;想及受为心行也。”--“圣尼!何故出入息为身行耶?何故寻、伺为口行耶?何故想及受为心行耶?”--“居士毗舍佉!出入息为属于身者也,此等诸法为系缚于身者也,是故出入息为身行也。居士毗舍佉!寻、伺于先而后发语,是故寻、伺为口行也。想与受是属于心,此等诸法为系缚于心者也,是故想及受为心行也。”
  “圣尼!如何入灭受想定耶?”--“居士毗舍佉!入灭受想定之比丘是无有生念:“我将入灭受想定,”或“我正入灭受想定,”或“我已入灭受想定。”其时,本如是修习心,是故如是之趣向也。”--“圣尼!比丘入灭受想定时先灭何法耶?为身行耶?为口行耶?或心行耶?”--“居士毗舍佉!入灭受想定之比丘,先灭口行,次身行,其次心行也。”--“圣尼!如何是灭受想定之起出耶?”--“居士毗舍佉!比丘从灭受想定起时不生如是念:即“我将灭受想定起出,”或“我正由灭受想定起出,”或“我已由灭受想定起出。”彼本如是修习心,是故以至如是之趣向。”--“圣尼!比丘从灭受想定起时,先生何法耶?为身行耶?为口行耶?或心行耶?”--“居士毗舍佉!比丘从灭受想定起时先生心行,次身行,其次口行也。”--“圣尼!比丘从灭受想定起时,触几种触耶?”--“居士毗舍佉!比丘从灭受想定起时触三种触:空触、无相触、无愿触也。”--“圣尼!比丘从灭受想定起出已,心何所倾、何所趣、何所顺”--“居士毗舍佉!比丘从灭受想定起出已心倾向远离、趣向远离、顺于远离。”
  “圣尼!有几种受耶?”--“居士毗舍佉!有此等之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也。”--“又,圣尼!云何为乐受?云何为苦受?云何为不苦不乐受?”--“居士毗舍佉!若感于乐觉、喜好乃身心之乐受也。居士毗舍佉!若感于苦觉、不喜好乃身心之苦受也。居士毗舍佉!若感于非喜好、非不喜好乃身心之不苦不乐受也。”--“圣尼!乐受者以何为乐、以何为苦耶?苦受者以何为苦、以何为乐耶?不苦不乐受者是以何为乐、以何为苦耶?”--“居士毗舍佉!乐受以住为乐,以变易为苦;苦受是以住为苦,以变易为乐,不苦不乐受是以知为乐,以不知为苦。”--“圣尼!乐受以何随眠随使之耶?苦受以何随眠随使之耶?不苦不乐受以何随眠随使之耶?”--“居士毗舍佉!于乐受是贪随眠随使之,于苦受是嗔随眠随使之,于不苦不乐受是无明随眠随使之。”--“圣尼!一切乐受皆贪随眠随使之耶?一切苦受皆嗔随眠随使之耶?一切不苦不乐受皆无明随眠随使之耶?”“居士毗舍佉!一切乐受非贪随眠随使之,一切苦受非嗔随眠随使之,一切不苦不乐受非无明随眠随使之。”--“又,圣尼!乐受何应舍耶?苦受何应舍耶?不苦不乐受何应舍耶?”--“居士毗舍佉!乐受应舍贪随眠也,苦受应舍嗔随眠也,不苦不乐受应舍无明随眠也。”--“圣尼!一切乐受皆应舍贪随眠耶?一切苦受皆应舍嗔随眠耶?一切不苦不乐受皆应舍无明随眠耶?”--“居士毗舍佉!非一切乐受皆应舍贪随眠,非一切苦受皆应舍嗔随眠,非一切不苦不乐受皆应舍无明随眠。居士毗舍佉!于此,比丘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得初禅具足住;依此而舍贪,其时,贪随眠不随便之。居士毗舍佉!然于此,比丘如是思惟之:“今诸圣者成就住其处,我心成就住其处。”如是对无上解脱之立愿者,由愿不生忧苦,以此而舍嗔,其时,嗔随眠不使之。居士毗舍佉!于此,比丘依乐之舍、苦之舍,于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舍、念以达偏净,第四禅具足住;以其舍无明,其时,无明随眠不使之。”“又,圣尼!乐受者有何对耶?言居士毗舍佉!乐受者以苦受为对。”--“圣尼!苦受者有何对耶?”--“居士毗舍佉!苦受以乐受为对。”--“圣尼!不苦不乐受者有何对耶?”--“居士毗舍佉!不苦不乐受以无明为对。”--“圣尼!无明者有何对耶?”--“居士毗舍佉!无明者以明为对”--“圣尼!明者有何对耶?”--“居士毗舍佉!明者以解脱为对。”“圣尼!解脱者有何对耶?”--“居士毗舍佉!解脱者以涅槃为对。”--“圣尼!涅槃者以何为对耶?”--“居士毗舍佉!卿,越问之范围,不可能捉问之终极也。居士毗舍佉!梵行是以涅槃为深入、以涅槃为彼岸、以涅槃为究竟。居士毗舍佉!汝如欲之,应诣世尊处,问其义,而当如世尊所说受持之。”
  “尔时,优婆塞毗舍佉闻法授比丘尼之所说,欢喜,随喜,由座而起,稽首法授比丘尼,右绕,而诣世尊住处。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优婆塞毗舍佉,将与法授比丘尼所问答之一切告世尊。世尊问而对优婆塞毗舍佉曰:“毗舍佉!法授比丘尼为贤者也。毗舍佉!法授比丘尼是大慧者也。毗舍佉!汝若以此义问我,我亦如法授比丘尼所说也。实如是说,即是其义也。应如是受持之。”
  世尊如是说已,优婆塞毗舍佉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四十五 得法小经

  北传 中含一七四.受法经(大正藏一、七一一页。)
  本经乃世尊,对现在之生活和未来之果报关系之四种(现在乐未来苦,现在苦未来苦,现在苦未来乐,现在乐未来亦乐。)给于详细的叙述。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诺世尊曰:“世尊!”世尊乃曰:
  “诸比丘!有此等四1得法。云何为四?曰:诸比丘!有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诸比丘!有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诸比丘!有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有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云何受法为现在乐、未来受苦报?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作如是说、持如是见,即:“于诸欲无过也。”彼等陷落于诸欲中;彼等与髻发之女行者共相娱乐,而彼等曰:“何故彼等沙门、婆罗门于诸欲以见未来之恐怖,言诸欲之舍离,说应偏知诸欲耶?触此等年轻女行者之臂幼、嫩、毳软是乐也。”彼等即陷落于诸欲中。彼等陷落于诸欲已,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彼等于彼处感受如是尖锐极苦之受。于是彼等曰:“彼等沙门、婆罗门于诸欲以见未来之恐怖,言诸欲之舍离,说应偏知诸欲,实此事也。此我等实因欲、缘欲。而受如是尖锐极苦之受。”诸比丘!犹如于诸夏最后月,有葛实之荚破开,尔时,诸比丘!此葛之种子随坠落于婆罗树下。诸比丘!彼时,住于彼婆罗树之树神,当恐怖、悚惧、战栗。于是,诸比丘!住彼婆罗树之树神之友人、同僚、亲戚、血缘,即园神、林神、树神,及住于药草、禾本、林树之诸神集合,会合,当如是相慰藉之:“汝勿有恐怖!汝勿有恐怖!彼葛之种子、或为孔雀所吞、或为野鹿所食、或为林火所烧、或为樵夫所拾、或为白蚁所食;又,或不成种子也。”然而,诸比丘!若彼葛之种子、非为孔雀所吞、非为野鹿所食、非为林火所烧、非为樵夫所拾、非为白蚁所食;而成为种子,又此种子:其依雨云降大雨,可能顺利而发芽生长。彼葛蔓有嫩、柔、毳软之蔓草,当遂行缠绕于彼娑罗树。诸比丘!尔时,住彼娑罗树之树神曰:“何故彼等友人、同僚、亲戚、血缘,即园神、林神、树神及住于药草、禾本、林树诸神,是于葛之种子以见未来之恐怖,集合、会合,如是相慰藉之:“汝勿有恐怖!汝勿有恐怖!彼葛之种子、或为孔雀所吞、或为野鹿所食、或为林火所烧、或为樵夫所拾、或为白蚁所食;又,或能非是种子。”此等葛蔓之嫩、柔而毳软之蔓草,触之为乐也!”彼葛缠抱彼娑罗树,彼葛缠抱彼娑罗树于树上作枝,于上作枝而生根,生根,即摧破彼娑罗树高大之树干。诸比丘!此时彼树神力作是念:“此,实彼等友人、同僚、亲戚、血缘,即园神、林神、树神及住于药草、禾本、林树之诸神,由于葛之种子以观未来之恐怖,而集合、会合,如是相慰藉之:“汝勿有恐怖!汝勿有恐怖!彼葛之种子、或为孔雀所吞、或为野鹿所食、或为林火所烧、或为樵夫所拾、或为白蚁所食;又,或能非是种子。而我因葛之种子,受尖锐极苦之受。”诸比丘!如是,或有沙门、婆罗门有如是说、如是见,即:“诸欲无过也。”但彼等陷落于诸欲,彼等与髻发之女行者共相娱乐,彼等曰:“何故彼等沙门、婆罗门于诸欲见未来之恐怖,言诸欲之舍离,说应偏知诸欲耶?触此等年轻女行者之臂幼、嫩、毳软,触是为乐也。”彼等陷落于诸欲。彼等陷落于诸欲已,身坏命终后,生于恶土、恶趣、堕处、地狱。彼等受如是尖锐极苦之受,而彼等作是念:“彼等沙门、婆罗门于诸欲见未来有何恐怖,言诸欲之舍离,说应偏知诸欲,实此事也。此我等实因欲、缘欲,而受如是尖锐极苦之受。”诸比丘!是谓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也。
  诸比丘!云何受法为现在苦、未来受苦报耶?曰:诸比丘!在此,有一裸形脱粪行、舐手者,不受用“善来,尊师!”不受用“且留,尊师!”不受用持来,不受用别请,不受用招待,不由壶口纳受,不由血缘纳受,不受于阈内,不受于棒间,不受于杵间;二人正在食时,只由其一人起立与之不受,不受妊妇所与,不受授乳中之妇所与,不受被男人所拥抱之女所与,不受饥馑之际所集施者;狗现前之处不受,于蝇群集处不受;不食鱼、肉;不饮谷酒、果酒、粥汁;彼或为一家受食者、为一口食者、或为二家受食者、为二口食者……为七家受食者、为七日食者;或依唯一施食而过活之,或依二施食而过活之……依七施食而过活之;或为一日一食之,或为二日一食之……或为七日一食之,如是乃至半月而一食之,从事定期食之修行;彼或唯以野菜为食、或唯以稷为食、或唯以糙米为食,或唯以达头罗米为食;或唯以苔鲜为食,或唯以糠为食,或唯以饭泡为食,或唯以胡麻为食,或唯以草为食或唯以牛粪为食;或以林树之根及果为食,或以自然落下之果为食;彼着麻衣、或着麻之混织衣、或着弊衣、着粪扫衣、着提利多树皮衣、以黑羚羊皮为衣、以黑羚羊皮之细条编织为衣、着吉祥草衣、着树皮衣、着木片衣、编人发为衣、编马毛为衣、以枭羽为衣;又,拔须发行者,即专修拔取须发之行;拒绝坐下之常立行者;常蹲踞行者精勤于蹲踞;卧棘刺行者,常卧于棘刺之床;夕第三回水浴行者,从事水浴之行;如是,从事如是种种身之苦行、难行,彼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诸比丘!是谓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
  诸比丘!云何为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诸比丘!在此,有性重贪所生(重情欲)者也,彼常感受贪所生之苦、忧;又,性重嗔所生者也,彼常感受嗔所生之苦、忧;又,有一类自然重痴所生者彼数随痴也,彼常受痴所生之苦、忧。彼以苦、以忧、泪沾颜、哭泣、尽行寿修清净梵行,彼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
  诸比丘!是谓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云何为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诸比丘!在此,有一类性非重浊欲者,彼不数随欲、受苦、忧戚;又有一类性非重浊嗔者,彼不数随嗔、受苦、忧戚;有一类性非重浊痴者,彼不数随痴、受苦。忧。彼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具足初禅住;以寻、伺息已,内净,心一境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具足第二禅住;不染喜,住舍,正念,正知,而以身受乐,圣者谓之“舍、念、乐住”具足第三禅住;于乐舍、苦舍,喜、忧于先已灭,不苦不乐,由舍所生念之偏净,具足第四禅住。彼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诸比丘!此谓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诸比丘!此等即谓受法也。”
  世尊说此已,悦意之彼等比丘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四十六 得法大经
  北传 中含一七五.受法经(大正藏一、七一二页。)
  本经乃最初人所欲之法衰退,人所不欲之法增广,有其反对者,是依如何之理由而说。其次与前同样问题,但以前经之不同方法叙述之。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诺世尊曰:“世尊!”世尊乃曰:
  “诸比丘!一般诸有情有如是欲、如是愿、如是意图:“呜呼!令诸无求、无欲、无好之法实损减之;令诸可求、可爱、可好之法增广之。”诸比丘!对如是欲、如是愿、如是意图之彼等有情,增广诸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损减诸可爱、可意之法。诸比丘!于此,汝等理解何因耶?”彼等曰:“世尊!对诸法我等以世尊为根源,以世尊为导师,以世尊为归依处!世尊!善哉!唯愿世尊开示此说之义,诸比丘闻世尊之所说当受持之。”世尊曰:“诸比丘!然,听之!善思惟之,予将说之。”彼诸比丘应诺世尊:“世尊!愿乐欲闻。”世尊乃曰:
  “诸比丘!此无闻凡夫、不识圣者、不知圣者之法、不调御于圣者之法;不识善士、不知善士之法、不调御于善士之法;不知应亲近之法、不知不应亲近之法;不知应奉事之法、不知不应奉事之法;不知应亲近之法、不知不应亲近之法;不知奉事法、不知不应奉事之法者;则于不应亲近之法而亲近之、于应亲近之法不亲近之;于不应奉事之法奉事之、于应奉事之法不奉事之;彼之于不应亲近之法亲近之、于应亲近之法而不亲近之;于不应奉事之法奉事之、于应奉事之法而不奉事者;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增广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损减之。何以故?诸比丘!其实此乃因彼为非智者之故。诸比丘!然而,多闻圣弟子,尊重圣者,知圣者之法、善调御于圣法;尊重善士,尊重善士之法,善调御于善士之法;彼知应亲近之法、知不应亲近之法;知应奉事之法、知不应奉事之法;彼知应亲近之法、知不应亲近之法;知应奉事之法、知不应奉事之法;则于不应亲近之法不亲近之,于应亲近之法而亲近之;于不应奉事之法而不奉事之,于应奉事之法而奉事之;彼于不应亲近之法而不亲近、于应亲近之法而亲近;于不应奉事之法而不奉事者、于应奉事之法而奉事者;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损减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增广之。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智者之故。
  诸比丘!有此等四受法,云何为四?诸比丘!有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或有比丘等,有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执法;或有比丘等,有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或有比丘等,有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其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此是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也。”其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亲近者、在不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增广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损减之。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非智者之故。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其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也。”对无智者亲近,不回避、痴者、不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亲近者,在不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增广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损减之。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非智者之故。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不亲近、回避其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不亲近者,对其在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增广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损减之。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非智者之故。诸此丘!于此,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也。”不亲近其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不亲近者、对其在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增广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损减之。何以故?诸比丘!其实,此乃因彼是非智者之故。
  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其智者、慧者如实知:“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也。”不亲近、回避其智者、意着、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不亲近者、对其在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损减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增广之。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智者之(故)。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其智者、慧者如实知:“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也。”不亲近,回避其智者、慧者、如实知。彼之对其在不亲近者、对其在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损减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增广之。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智者之故。诸比丘曰于此,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其智者、慧者如实知:“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也。”亲近、不回避其智者、慧者、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亲近者、不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损减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增广之。阿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智者之故。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其智者、慧者如实知:“此受法为现在乐、未来受乐报也”。亲近,不回避其智者、慧者、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亲近者、在不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损减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增广之。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智者之故。
  诸比丘!云何为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诸比丘!在此,有一类伴苦、伴忧之杀生者也;缘于杀生,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不与取者也;缘于不与取,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邪淫行者也;缘于邪淫行,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妄语者也;缘于妄语,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两舌者也:缘于两舌,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租恶语者也;缘于粗恶语,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绮语者也:缘于绮语,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贪欲者也:缘于贪欲,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嗔恚心者也;缘于嗔恚,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邪见者也;缘于邪见,而受苦、忧。彼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诸比丘:此谓之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
  诸比丘!云何为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诸比丘!在此,有一类伴乐、伴喜之杀生者也;缘于杀生,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不与取者也;缘于不与取,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而邪淫者也;缘于邪淫行,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妄语者也;缘于妄语,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两舌者也;缘于两舌,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粗恶语者也;缘于粗恶语,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绮语者也;缘于绮语,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贪欲者也;缘于贪欲,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嗔恚心者也;缘于嗔恚,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邪见者也;缘于邪见,而受乐、喜。彼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诸比丘!是谓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
  诸比丘!云何为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诸比丘!在此,有一类伴苦、伴忧之离杀生者也;缘于离杀生,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离不与取者也;缘于离不与取,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离邪淫行者也;缘于离邪淫行,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离妄语者也;缘于离妄语,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离两舌者也;缘于离两舌;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离粗恶语者也:缘于离粗恶语,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离绮语者也;缘于离绮语,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无贪欲者也;缘于无贪欲,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无嗔恚心者也;缘于无嗔恚,而受苦、忧。又有伴苦、伴忧之正见者也;缘于正见,而受苦、忧。彼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诸比丘!是谓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云何为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诸比丘!在此,有一类伴乐、伴喜之离杀生者也;缘于离杀生,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离不与取者也;缘于离不与取,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离邪淫行者也;缘于离邪淫行,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离妄语者也;缘于离妄语,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离两舌者也;缘于离两舌,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离粗恶语者也:缘于离粗恶语,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实之离绮语者也;缘于离绮语,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无贪欲者也;缘于无贪欲,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无嗔恚心者也;缘于无嗔恚,而受乐、喜。又有伴乐、伴喜之正见者也;缘于正见,而受乐、喜。彼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诸比丘!是谓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诸比丘!此等为四受法也。
  诸比丘!譬如有一苦瓜,以毒混合。尔时,有一欲生不欲死、欲乐嫌苦之人来,对彼如是言:“喂,士夫!此苦瓜以毒混合,若汝意欲则饮食之,其饮食对汝以色、以香、以味,非但不令欢喜之;且饮食已,或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彼无思虑不避而饮食之,彼饮食,其以色、以香、以味,当不令欢喜之;且饮食之,或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诸比丘!我以如是譬喻说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
  诸比丘!譬如有饮器装满色好、香好、味好之可饮物,然而混之以毒。有一欲生不欲死、欲乐而厌苦之人来,对彼如是言:“喂,士夫!此饮器装满可饮物,色好,香好、味好,然以毒混合也,若汝意欲则饮之,其饮对汝以色、以香、以味,当令欢喜之;然饮之,或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如彼无思虑不避而饮之,彼饮之其实以色、以香、以味当使欢喜之;然饮之,或至死、或受等于死之苦。诸比丘!我以如是譬喻说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
  诸比丘!又譬如于腐尿水混以诸药物。尔时,患黄胆之人来。对彼如是言:“喂,士夫!此腐尿水混以种种药物,汝若意欲则饮之,其饮对汝,以色、以香、以味,当令不欢喜之;然饮之,汝当成为乐者。”彼思虑后不避而饮之,彼饮之,实以色、以香、以味、当令不欢喜之;然饮之可成乐者。诸比丘!我以如是譬喻说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譬喻酪、蜜、熟酥及糖共混合之。患赤痢之人来。对彼如是言:“喂,士夫!此为酪、蜜、熟酥及糖共混合者也,汝若意欲则饮之,其饮对汝,以色、以香、以味,当令欢喜之;然饮之,可成乐者。”彼思虑后不避而饮之,彼饮之,实以色、以香、以味,当令欢实之;然饮之可成乐者。诸比丘!我以如是譬喻说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犹如雨期之最后月,秋日晴朗无云之时,上升空中之太阳,照破一切虚空之黑闇,光辉之、炽热之、照耀之;如是,诸比丘!此为“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以破多数沙门、婆罗门之异说,光辉之、炽热之、照耀之也。”世尊如是说已,悦意之彼等比丘大喜世尊之所说。
第四十七 思察经
  北传 中含一八六.求解经.(大正藏一、七三二页。)
  本经乃如何是如来,说明对于如来性之吟味方法。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诸比丘!”彼诸比丘应世尊曰:“世尊!”世尊乃说曰:
  “诸比丘!由思察知他心差别之比丘,于如来为等正觉者耶?或非然耶?应作思察。”诸比丘曰:“世尊!对诸法,我等以世尊为根源,以世尊为导师,以世尊为归依处。世尊!善哉!唯愿世尊开示此说之义,闻世尊之所说,诸比丘当受持之。”世尊曰:“诸比丘!然,谛听!善思惟之,我将说之。”彼等比丘应诺世尊曰:“世尊!愿乐欲闻。”世尊乃曰:
  诸比丘!思察他心差别之比丘,当于二法思察如来也。即以眼与耳可识诸法也:“此等眼与耳可识之秽污法,如来有耶?或不有耶?”其对彼思察者如是知:“此等眼与耳可识之秽污法,此等为如来所无。言凡是对彼思察者如是知:“由眼与耳可识秽污之法,此等为如来所无。”如是知已,.由此更对彼思察:“此等由眼与耳可识混杂之法,如来有耶?或不有耶?”其对彼思察者如是知:“由眼与耳可识混杂之法,彼等为如来所无。”凡是对彼思察者如是知:“由眼与耳可识混杂之法,此等为如来所无。”由此更对彼思察:“由眼及耳可识纯净之法,如来有耶?或不有耶?”其对彼思察者如是知…“由眼与耳可识纯净之法,彼等为如来所有。”凡是对彼思察者如是知:“由眼与耳可识纯净之法,彼等为如来所有。”由此,更对彼思察,“此尊者遂行此善法,为长时耶?或暂时耶?”其对彼思察者如是知:“此尊者长时遂行此善法,此尊者非暂时遂行也。”凡是对彼思察者如是知:“此尊者长时遂行此善法,此尊者非暂时遂行也。”由此,更对彼思察:“此长老比丘为有名、有称誉者,彼可能有此等过患耶?”诸比丘!此未成名、未得称誉时,其间对比丘无有此等上述之过患。言然而诸比丘!比丘如成名,得称誉、其时彼可能有此等过患也。其对彼思察者如是知:“此长老比丘有名、有称誉,不可能有此等过患。”凡是对彼思察者如是知:“此长老比丘为有名,有称誉,不可能有此等过患。”由此更对彼思察:“此尊者为无畏而节制(自己)耶?或此长老非为有畏而节制自己耶?“由脱离贪欲根,由灭尽贪欲,于欲不亲近者耶?”其对彼思察者如是知:“此长老为无畏而节制自己,此尊者非有畏而节制自己;由脱离贪欲,由灭尽贪欲,于欲不亲近者也。”诸比丘!彼等可能问彼比丘言:“以尊者之何等行相、何等类比?如使尊者如是说:“此尊者无畏而节制自己,此长老非有畏而节制自己,由脱离贪欲,由灭尽贪欲,于欲不亲近之?”比丘!正确解答之比丘,应作如是答:“实此尊者,或于众中住时、或独住时,于其处,无论幸福者、不幸者,或于其处教众者、从物欲者、不为物欲所污者、此尊者对彼不以为(不幸者,受教者、从欲者)而轻蔑之。我从世尊面前闻此、面前领受:“我为无畏而节制自己,我非为有畏而节制自己,由脱离贪欲,由灭尽贪欲,于欲不亲近之。”诸比丘!于此,更应反问如来:“此等由眼与耳可识之秽污法,为如来有耶?或不有耶?”诸比丘!如来之回答当如是:“此等由眼与耳可识之秽污法,如来无有。”次:“此等由眼与耳可识之混杂法,如来有耶?或不有耶?”诸比丘!如来之回答当如是:“由眼与耳可识之混杂法,如来无有。”次:“此等由眼与耳可识之纯净法,如来有耶?或不有耶?”诸比丘!如来之回答当如是:“此等由眼与耳可识之纯净法,如来有之,我有是道,有是行处。是故1不相等于凡夫者。”诸比丘曰作如是说之师,声闻弟子为闻法,值得亲近之。师为彼说上之上、妙之妙、黑白俱备之法。诸比丘!如是,如是师为比丘说上之上、妙之妙、黑白俱备之法;如是,如是彼于此法,由通智,就此一类法而于诸法得究竟,于师得净信,言:
  “世尊是等正觉也,善说之法是由世尊!出也,僧伽是善行者也。”诸比丘!若他人对彼比丘如是问:“以何等行相,何等推比,尊者如是说--世尊是等正觉者也,善说之法是由世尊出也,僧伽是善行者也,应善从--耶?”诸比丘!正确解答之比丘,应作如是答:“尊者!于此,我为闻法亲近世尊,彼世尊之对我;世尊说上之上、妙之妙,黑白俱备之法。尊者!如此,如此,世尊对我说上之上,妙之妙,黑白俱备之法,如是,如是于彼法,由通智就此一类法而于诸法得究竟,于师得净信,言:“世尊是等正觉者也,善说之法由世尊出也,僧伽是善行者也。”
  比丘等!无论何者,凡是以此等行相、此等之句、此等之文,确立对于如来之信,信根成已而安住。诸比丘!此谓之,行相具足者,信之见及根坚固者。此为沙门、婆罗门、天、魔、梵天、或世界之任何者,所不能除去信心者也。诸比丘!如是于如来,有诸法之思察;又,如是从如来有法性之善探求。世尊如是说已,悦意之彼等比丘大欢喜世尊之所说。
第四十八 憍赏弥经
  参照北传增含一六.八(大正藏二、六二六页)
  本经乃世尊教诫憍赏弥诸比丘之诤论,导于和合一致,教以六法。其次以导不共凡夫之圣果,教以圣见之七支。虽与汉译憍赏弥之诸比丘诤论同。其他则有很大之差异。彼等不容易听世尊之教诫。因此世尊以往昔之长寿王故事教诚之。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憍赏弥城之瞿师罗园。尔时,憍赏弥之诸比丘因生起议论、斗诤、因犯戒之诤论,相互用口剑(舌锋)相击;彼等不互相劝说、抚慰;互相不同意、不和睦。是时,一比丘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比丘白世尊曰:“世尊!此时,憍赏弥之诸比丘,因生起议论、斗诤、因犯戒之诤论,互相用口剑相击;彼等不互相劝说、抚慰;互相不同意、不和睦。”是时,世尊呼一比丘曰:“善来,比丘!以我语告彼等比丘:“师呼尊者等。”彼比丘应诺世尊:“世尊!如是。”往彼等比丘之处,至已,对彼等比丘曰:“师呼尊者等。”彼等比丘应诺彼比丘曰:“尊者!如是。”诣世尊之处,诣己,敬礼世尊,坐于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彼等比丘曰:“诸比丘!汝等因生起议论、斗诤、因犯戒之论诤,互相用口剑相击;汝等不互相劝说、抚慰;互相不同意、不和睦。”1传言实耶?彼等比丘曰:“如是,世尊!”世尊曰:“诸比丘!汝等作如何思耶?汝等处于因为生起议论、斗诤、因犯戒之论诤,互相用口剑相击;于此时,汝等,于诸同修行者,或明或暗有慈身业现起;于诸同梵行,或明或暗有慈口业现起;于诸同梵行,或明或暗,有慈意业现起耶?”彼等比丘曰:“实不如此,世尊!”世尊曰:诸比丘!如传言,汝等处于因生起议论、斗诤、因犯戒之论诤、相互用口剑相击,于此时,汝等于诸同梵行者,或明或暗,无有慈身业现起;于诸同梵行,或明,或暗,无有慈口业现起;于诸同梵行或明、或暗,无有慈意业现起者。然则,汝等愚痴士夫因何知、因何见,而生起议论、斗诤、犯戒之论诤,相互用口剑相击耶?汝等互相不劝说、不抚慰;互相不同意、不和睦耶?汝等愚痴士夫,于长夜当有不饶益之苦。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比丘等!实有可念、可爱、可尊重之此等六法,资于摄受、无诤、和合、一性。云何为六?诸比丘!于此,比丘于诸同修行者,或明、或暗,有慈身业现起,是为可念、可爱、可尊重之法,资于摄受、无诤、和合,一性者也。诸比丘!复次,比丘于诸同修行者,……暗,有慈口业现起,是为可念、可爱、可尊重之法,资于摄受、无诤、和合、一性者也。诸比丘!复次,比丘于诸同修行者……暗,有慈意业现起。是为可念、可爱、可尊重之法资于摄受、无诤、和合、一性者也。诸比丘!复次,凡比丘如法之所得,依法得者,乃至仅盛于一者,将如是所得,无差别食者,与具戒之同修行者,共食者也。是为可念、可爱、可尊重之法,资于摄受、无诤、和合、一性者也。诸比丘!复次,凡为诸无缺、无断、无杂、无污、自由、无碍、智者,所赞赏、不执取、资于定之戒也。于如是诸戒,比丘与同修行者,或明、或暗,因戒相应而住之,是为可念、可爱、可尊重之法,资于摄受、无诤、和合、一性者也。诸比丘!复次,凡是圣者,导解脱者之见,其遵奉者,导至正尽苦也,于如是见,比丘与同修行者,或明、或暗,因见相应而住之,是为可念、可爱、可尊重之法,资于摄受、无诤、和合、一性者也。诸比丘!此等六法为可念、可爱、可尊重者,资于摄受、无诤、和合、一性者也。诸比丘!此等可念之六法中,是为最上者、是为摄受者、是为摄聚者,即此是圣者导解脱之见,其尊奉者,导至正尽苦。诸比丘!犹如重阁中,是尖端是为最上者、摄受者、摄聚者,即此屋顶也。诸比丘!如是此等可念之六法中,即此见,是圣……乃至正尽苦也。
  比丘等!凡是圣者,导解脱者之见,遵奉者如何导至尽苦耶?诸比丘!比丘或往闲林、或往树下、或往空静处,如是思惟:“于我,有其自己之诸缠,不舍断,我具牵引以缠心,则如实地我不知之,我不见之。”诸比丘!若比丘为欲贪所牵引者,即有缠心也;诸比丘!若比丘为嗔恚所牵引者,即有缠心也;诸比丘!若比丘为惛沈、睡眠所牵引者,即有缠心也;诸比丘!若比丘为掉悔所牵引者,即有缠心也;诸比丘!若比丘为疑所牵引者,即有缠心也;诸比丘!若比丘耽于此世间之思惟者,即有缠心也;诸比丘!若比丘耽于他世间之思惟者,即有缠心也;诸比丘!若比丘为生起议论、斗诤、犯戒之论诤、口剑相击,即是有缠心也。彼如是知:“于我,无有其自己之诸缠,不舍断,我具牵引之缠心,如实地,我不能知之,我不能见之;我意已善向真谛、菩提。”此是彼逮得初智,是圣、是出世间、不共凡夫者也。
  诸比丘!复次,圣弟子如是再思念之:“当我对此见,实习之,修习之,多次练习之,我独自得寂止、我独自得寂灭。”彼如是知:“我实对此见之实习、修习之,多次练习之,我独自得寂止、我独自得寂灭。”如是彼逮得第二智,其是圣、是出世间、不共凡夫者也。
  比丘等!复次,圣弟子如是再思念之:“除我具足如是见外,其他沙门、婆罗门,或亦有具足如是见耶?”彼如是知:“我具足如是见以外,其他沙门、婆罗门,并无有具足如是见。”如是彼逮得第三智,其是圣、是出世间、不共凡夫者也。比丘等!复次,圣弟子如是思念之:“见具足之士天,具足如是常法,我亦是具足彼如是常法耶?”诸比丘!见具足之士夫,具足何是常法耶?诸比丘!此法为见具足士夫,所具足之法,即:不论犯任何罪时,彼知此罪,--如知复归,即:急速向师、智者、或同修行者忏悔之、发露之,表明之。忏悔已、发露已、表明已,于未来慎护不犯。诸比丘!犹如幼小无智愚钝之仰卧儿童,其手或是接近火炭,则立即撤回。如是,诸比丘!此法为彼见具足士所具足即不论犯任何罪时,彼如此知出罪,然后,彼急速向师、或智者、同修行者、忏悔之、发露之、表明之。忏悔已、发露已、表明已、于未来慎护不犯。彼如是知:“见具足之士天,具足如是常法,我亦具足如是常法也。”此是彼逮得第四智,其是圣、是出世间、不共凡夫者也。
  诸比丘!复次,圣弟子如是思念之:“见具足士夫,具足如是常法,我亦具足如是常法也。”诸比丘!见具足士夫、具足如何常法耶?诸比丘!此法是见具足士夫所具足,即:不论同修行者于任何任务时,尽力予以协助之;是时,彼为增上戒学、增上心学、增上慧学之强愿者也。诸比丘!如母牛拔柱以护念犊牛;如是,诸比丘!此法为彼见具足士夫所具足,即:同修行者于任何高底任务时,尽力予以协助之;是时,彼为增上戒学,增上心学、增上慧学之强愿者也。彼如是知:“见具足士夫,具足如是常法,我亦具足如是常法也。”此是彼逮得第五智,其是圣、是出世问、不共凡夫者也。
  诸比丘!复次,圣弟子如是思念之:“见具足士夫,具足如是力,我亦具足如是力。诸比丘!见具足士夫,具足如何力耶?诸比丘!彼见具足士夫之力,于如来宣说法与律时,倾耳听法已,作意已,对一切心存念已。彼如是知:“见具足士夫具足如是力,我亦具足如是力。”此是彼逮得第六智,其是圣、是出世问、不共凡夫者也。
  诸比丘!复次,圣弟子如是思念之:“见具足士夫,具足如是力,我亦具足如是力。”诸比丘!见具足士夫,具足如何力耶?诸比丘!彼见具足士夫之力,即:于如来宣说法与律时,得义之信受、得法之信受、得伴法之欢喜。彼如是知:“见具足士夫,具足如是力,我亦具足如是力。”此是彼逮得第七智,其是圣、是出世间、不共凡夫者也。
  诸比丘!如是七支具足之圣弟子,有善探究常法,证预流果。诸比丘!得如是七支具足之圣弟子,是得预流果者也。”
  世尊如是说已,悦意之彼等比丘,大欢喜世尊之所说。
第四十九 梵天请经
  北传  中含七八.梵天请佛经(大正藏一、五四七页。)
  本经乃世尊匡正一梵天婆伽之邪见和慢心。梵天及出现其间之恶魔对谈问答,遂屈伏梵天恶魔之叙述。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世尊曰:“世尊!”世尊乃曰:
“诸比丘!”一时,予在郁伽罗村幸福林之娑罗王树下。诸比丘!尔时,梵天婆伽生如是邪见:“我是为常也、是为恒也、是为永住也、是为独存者也、是为不变之法也、实为不生、不老、不死、不灭、不转生,而无其他比此更殊胜之出离也。”诸比丘!我于此,予因知梵天婆伽心之所念,恰如有力士夫,将届伸臂或将伸屈臂,如是迅速,予即于郁枷罗村幸福林娑罗王树下消失,而出现于彼梵天界。诸比丘!婆伽梵天遥见予来,见予即作是语曰:“善来,尊者!善来,尊者!尊者终于来此处。尊者!我实为常也、为恒也、为永住也、为独存也、为不变之法也,实为不生、不老、不死、不灭、不转生、而无其他比此更殊胜之出离也。”诸比丘!如是告已,我对婆伽梵天作是语曰:“汝,梵天婆伽实为无明所蔽也;汝,婆伽实为无明所蔽也;由于汝将无常之存在,言为常也,将无恒之存在,言为恒也,将不永住之存在,言为永住也;将非独存之存在,言为独存也;将变法之存在,言为不变法也;且又将生、老、死、灭、转生者,言为:“此实为不生、不老、不死、不灭、不转生”,且又将有其他更殊胜出离之存在,言:无其他更上之出离也。
  诸比丘!尔时,恶魔魅入另一梵天眷属,如此告我曰:,“比丘!比丘!勿管此闲事、勿管此闲事;比丘!彼实是梵天、大梵天也,是无能胜之征服者,为普见者、全能者、自在者、创造者、化作者、最尊者、主宰者、主权者、已生、未生之父也。比丘!于汝前世,有沙门、婆罗门,呵责地、憎恶地;呵责水、憎恶水;呵责火、憎恶火:呵责风、憎恶风;呵贵2生物、憎恶生物;呵责天、憎恶天;呵责生主、憎恶生主;呵责梵天、憎恶梵天;彼等身坏命终后,再生于卑下身;又,由汝于前世,有沙门、婆罗门,称叹地、欢喜地;称叹水、欢喜水:称叹火、欢喜火;称叹风、欢喜风;称叹生物、欢喜生物;称叹天、欢喜天;称叹生主、欢喜生主;称叹梵天、欢喜梵天;彼等身坏命终后,生于胜妙身。比丘是故予为汝如是言:“尊者!对梵天所告汝者,汝应为之,汝勿逾越梵天之语。比丘!汝若逾越梵天之语,则恰如吉祥天女之前来赐富而士夫却欲摈出之;又恰如正颠落坑崖之人,欲以手足不至地;如是,比丘!对汝,结果如此。尊者!对梵天所告汝者,汝应为之,汝勿逾越梵天之语。比丘!汝不见集坐之梵天众耶?””诸比丘!如是恶魔导予至梵天众。诸比丘!如是言时。予告恶魔曰:“恶者!予知汝,汝勿思量:“无人知予者。恶魔!汝是恶者也;恶魔!梵天、梵天众、及梵天眷属,一切在汝掌中,一切为汝所支配;恶魔!汝实有如是念:愿“彼亦在予之掌中,愿彼为予所支配。”然而,恶魔!予却不在汝掌中,亦非为汝所支配。”
  诸比丘!如是说已,婆伽梵天对予曰:“尊者!予实将常之存在,言为常也;予将恒之存在言为恒也,予将永住之存在,言为永住也;予将独存之存在,言为独存也;予将不变之法,言为不变之法也;而又以其处不生、不老、不死、不灭、不转生,予言:此实为不生、不老、不死、不灭、不转生;且又,无比他更上之出离。予言:无其他比此更上出离也。比丘!由于汝前世,有沙门、婆罗门,相当于汝一生间,于其时彼等行苦行,彼等如有其他更上之出离,则知有其他更上之出离;如无其他更上之出离,则知无有其他更上之出离也。比丘,是故予对汝言:汝虽受如何之疲累、烦劳,汝亦不能得见其他更上之出离。比丘!汝若依着于地,则成为近侍予者、住“于予”领地者、“予”如欲所作者、予之所驱使者;汝若依着水、火、风、生物、天、生主、梵天,则成为近侍予者,住于予之领地者,予如所欲作者,予之所驱使者。”诸梵天!予亦实知:“若依着于地者,予则成为近侍于汝者,住于汝领地者、汝如欲所作者、汝所驱使者;若依着于水、火、风、生物、天、生主、梵天,予则成为近侍汝者、住于汝之领地者,汝如欲所作者,汝所驱使者,梵天!予更知汝之趣向,知荣光,即:梵天婆伽具如是大神通、梵天婆伽具如是大威光,梵天婆伽具如是大伟力。”梵天曰:“尊者!汝如何知予之趣向、及荣光?即:梵天婆伽具如是大神通、梵天婆伽具如是大威光、梵天婆伽具如是大伟力也。”予曰:
  日月所绕行光辉照十方
  卿之大伟力达及千世界
  卿知高与卑有欲及无欲
  此有及彼有有情之去来
  梵天!予知汝趣向,知汝荣光:梵天婆伽具如是大神通、具如是大威力、具如是大伟力。梵天!有其他三群众,对彼,汝不知、不见之,对彼,予知、见之。梵天!有群众名为光音天,汝由其处消灭,再生于此处,对彼,汝因过于长时居此,其忆念被忘却也。是故,汝对彼不知、不见之,予对彼知、见之。梵天!如是,于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梵天!又有群众,名为偏净天……又有群众,名为广果天,对彼,汝不知、不见之,对彼,予知、见之。梵天!于通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梵天!对地,予由地证知地,于此时,不于地领受地是我所,证知:地非我,地非我所,我非地所,我非地,不计地是我已。予不致意地不取着地为实有也!梵天!如是对于证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梵天予对水……、火……、风……、生物、天……、生主……对梵天……、光音天……、偏净天……、广果天……、阿毗浮天……。梵天!以一切证知一切于此时,不于一切领受,予已证知,无有“一切”、无有“于一切”、无有“依一切”、无有“一切为予所有者也”之念,予不重视一切。梵天!如是,于证智,予与汝实不相等,何况汝劣者;然而,予实比汝为胜也。”梵天曰:尊者!若汝以一切之一切性为无领受者,则汝实不可有所谓空虚之想,不可有所谓虚无之想。眼识不示现无边际、具3照耀一切处,其为以地之地性,不得领受者也;以水之水性,不得领受者也;以火之火性,不得领受者也;以风之风性,不得领受者也;以生物之生物性,不得领受者也;以天之天性,不得领受者也:以生主之生主性,不得领受者也;以梵天之梵天性,不得领受者也;以光音天之光音天性,不得领受者也;以偏净天之偏净天性,不得领受者也;以广果天之广果天性,不得领受者也;以阿毗浮天之阿毗浮天性,不得领受者也;应一切之性为不得领受者也。尊者!然!予能对汝隐形之。”予曰::“梵天!然!汝若能,汝宜对予隐形。”诸比丘!尔时,梵天婆伽言:“为沙门瞿昙,予将隐形,为沙门瞿昙,予将隐形。”然对予,实不能行隐形。诸比丘!如是言时,予谓梵天婆伽曰:“梵天!然!换予对汝隐形。”梵天曰:“尊者!汝若能,汝宜对予隐形。”诸比丘!尔时,予施行如其像神变,于其时“此间之梵天、梵天众、及梵天眷属,闻予之声,然不见予”,予施行如是之神力胜行,而予隐形,颂此偈曰:
  于有见恐怖以寻求非有
  予不致意有不欢不执取
  诸比丘!尔时,梵天、梵天众、及梵天眷属,心生希有,未曾有,曰:“尊者!沙门瞿昙之大神力性,大威德性、实希有也,实未曾有也,如释迦族之子由释迦族出家之、此沙门瞿昙,有如是大神力、大威力之沙门或婆罗门者,于此之前,我等于他处尚未曾见、未曾闻,世尊实为于爱有、乐有、喜有之人中,已除去贪有之根者。”
  诸比丘!尔时,恶魔魅诣一梵天众之眷属,对予作如是语:“尊者!汝若如是知,又汝若如是觉,则勿教导诸声闻、出家行者:勿对诸声闻、出家行者说法;勿于诸声闻、出家行者生期望。比丘!于汝之前世,有自称应供、等正觉者之沙门、婆罗门众,彼等对诸声闻、出家行者教导之;对诸声闻、出家行者说法之;对诸声闻,出家行者生期望;彼等教导诸声闻、出家行者;为诸声闻、出家行者说法;对诸声闻、出家行者抱期望之心,身坏命终住于卑下身。比丘!于汝之前世,有自称应供、等正觉者之沙门婆罗门众,彼等不教导诸声闻,出家行者;对诸声闻、出家行者不与说法;对诸声闻、出家行者不作期望;彼等不教导诸声闻、出家行者;不为诸声闻、出家行者说法;对诸声闻、出家行者不作期望之心,身坏命终后,住于胜妙身。比丘!是故,予为汝如是言:“尊者!汝应住于实践无关心之现法乐住;尊者!沉默实为善也,勿教诲他。”诸比丘!如是言已,予对恶魔曰:“恶魔!予知汝,汝勿思:“无人知我!”:恶魔!汝是恶者也;恶魔!汝对我非为饶益、怜愍而作如是说;恶魔!汝对我无饶益、怜愍而作如是说;恶魔!汝实是如此念:“沙门瞿昙若对彼等说法,则彼等将脱离予之界域”:恶魔!彼等沙门、婆罗门,为未证等正觉者,而自称:“我等为等正觉者也。”恶魔!予正为等正觉者,而自称:“予乃等正觉者也。”恶魔!如来为诸声闻说法,实如是也;恶魔!如来不对诸声闻说法,亦实如是也。恶魔!如来教导诸声闻,实如是也;恶魔!如来不教导诸声闻,亦实如是也。何以故如来之说法或不说法?恶魔!如来之诸漏、诸杂染,带来诸后有、不幸、苦报,及未来之生老死,皆已舍彼等,连根断之,如断头之多罗树,后归于非有,为不复生之法;恶魔!犹如断头之多罗树不能再成长;如是,恶魔,如来之诸漏、诸杂染,带来后有、不幸、苦报,及未来之生老死,皆已舍彼等,连根断之,如断头之多罗树,于后归于非有,为不复生之法也。”
  此实非对恶魔所言,乃为梵天请教所说,是为对此之解答,名谓“梵天请教经”。
第五十 魔诃责经
  北传 中含一三一.降魔经(大正藏一、六二O页。)弊魔试目连经(大正藏一、八六四页。)魔娆乱经(大正藏一、八六四页。)
  本经乃叙述大目犍连以种种方法对治恶魔。
  如是我闻。
  一时,尊者大目犍连在婆伽国之鼍山(失悦摩罗山)恐怖林之鹿野苑。尔时,尊者大目犍连于露地经行,其时,恶魔入于尊者大目犍连之腹中,至下腹部,是时,尊者大目犍连作如是念:“我腹之赘重犹如满月,何故然耶?”是时,尊者大目犍连由经行处下来,入僧房已,坐于所设之座,坐下之大目犍连独自如理作意:于是,尊者大目犍连见入至下腹部之恶魔,作如是言:“恶者!出去!恶者!出去!汝勿触娆如来,勿触娆如来之弟子,汝勿长夜为不利、受苦者也。”是时,恶魔之如是念:“此沙门对予实不知、不见,而言:“恶者!出去!恶者!出去!勿触娆如来,勿触娆如来之弟子,汝勿长夜为不利、受苦者也。”彼师尚不能速知予,何况其弟子能知予耶?”是时,尊者大目犍连告恶魔曰:“恶魔!予实知汝,汝勿思--彼不知予--恶魔!汝为恶者也,恶魔,汝实如是念:“此沙门对予不知、不见而如是言--恶者!出去!恶者!出去!勿触娆如来,勿触娆如来之弟子,汝勿长夜为不利、受苦者也,彼师尚不能速知予,何况其弟子能知予耶?”是时,恶魔之如是念:“此沙门实知予且见予,而如是言:“恶者!出去!恶者!出去!勿触娆如来,勿触娆如来之弟子,汝勿长夜为不利、受苦者”也。”是时,恶魔由大目犍连之腹部顶端上升,住于其喉。
  尊者大目犍连见住于其喉之恶魔,即告恶魔曰:“恶魔!于此处予见汝,汝勿思:“彼不知予。”恶魔!汝住于予之喉;恶者!昔予生为魔是名恶触娆之魔也,其时,予有妹名伽利黤里,汝为彼之子也,汝是予之甥也。恶者!其时,拘留孙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出现于世;恶者!拘留孙世尊、应供、等正觉者,有二大上首声闻弟子名为无类者、苏生者;恶者!就拘留孙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弟子中,于说法不可能有任何人与尊者1无类者相等者;恶者!依此理由,尊者无类者是伊多罗(无类者)、是伊多罗(无类者)之名生起。
  又,恶者!尊者苏生者是闲林、树下、空静处住者以容易速入想受灭定;恶者!尊者苏生者往昔坐于一树下,入想受灭定;恶者!牧牛者、牧畜者、耕作者、旅行者等,见坐于树下,入想受灭定之尊者苏生者,见已,彼等有如是之念:“实不可思议!实未曾有哉!此沙门坐脱而死也,我等宜火葬彼。”恶者!是时,彼等牧牛者、牧畜者、耕作者、旅行者,拾聚草、木片、牛粪等,积覆于尊者苏生者身上,彼等施火而去;恶者!是时,尊者苏生者彼适其夜,由定而起,抖擞衣服,于晨早、着衣、执持衣,诣入村里乞食;恶者!彼等牧牛者、牧畜者、耕作者、旅行者,见乞食之尊者苏生者。见已,彼等作如是念:“实不可思议哉!实未曾有哉!此沙门已坐脱而死,却又苏生也。”恶者!依此理由,尊者苏生者是珊耆婆(苏生者)、是珊耆婆(苏生者)之名生起。
  恶者!是时,魔度使作如是念:“予不知此等持戒,善法诸比丘之来处,或趣处,予当魅入婆罗门居士众,(言):汝等对持戒、如是善法诸比丘骂詈之、诽谤之、使恼之、触娆之,然或被汝等骂詈、诽谤、使恼、触娆,而心生变异,令魔度使得其方便也。”恶者!是时,魔度使魅入彼等婆罗门之居士众言:“汝等骂持戒、持喜法诸比丘,骂詈之。诽谤之、使恼之、触娆之,然或被汝等骂詈、诽谤、使悔、触娆者、而心生变异,令魔度使得其方便也。”恶者!是时,魔度使魅入彼等婆罗门居士众,骂詈、诽谤、使恼、触娆持戒、持善法诸比丘!言:此等秃头、似沙门而非沙门、贱奴、黑奴、由梵天足所生子孙,又自言:“我等为禅思者也,我等为禅思者也。”缩肩、低头、倦怠而禅思之、明思之、审思之、冥想之。犹如枭鸟于树枝上狩猎,求鼠而禅思之,明思之、审思之、冥想之;如是此等秃头,似沙门而非沙门、贱奴。黑奴,从梵天之足所生子孙,又自言:“我等为禅思者,我等为禅思者。”缩肩、低头、倦怠而禅思之、明思之、审思之、冥想之:犹如野孤于河岸渔鱼而禅思之、明思之、审思之、冥想之;如是此等秃头……乃至冥想之;又犹如猫于罅隙垃圾箱、尘堆猎鼠、而禅思之、明思之、审思之、冥想之;如是此等秃头,乃至冥想之;又犹如驴脱离牵兽队伍、于罅隙、垃圾箱、尘堆、而禅思之、明思之、审思之、冥想之:如是此等秃头,似沙门而非沙门、贱奴、黑奴、由梵天足所生子孙,又自言:“我等为禅思者也,我等为禅思者也。”缩肩、低头、倦怠而禅思之、明思之、审思之、冥想之。”恶者!其时,死去之人等,多数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恶者!是时,拘留孙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对诸比丘曰:“诸比丘!魔度使确已魅入婆罗门居士众,言:在此,汝等对持戒、持善法诸比丘,骂詈之、诽谤之、使恼之、触娆之,然或被汝等之骂詈、诽谤、使恼、触娆,而心生变异,令魔度使得其方便。””诸比丘!是时,汝等应以慈俱心、偏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第三、第四、如是上、下、横、一切处、将一切(有情)视为自己,对含有一切有情之世界,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怨,无嗔害慈俱心、偏满而住;次以悲俱心……以喜俱心……舍俱心,偏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第三、第四(方),如是上、下、横、一切处,一切有情视为自己,对含有一切有情之世界,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怨、无嗔害舍俱心、伪满而住。”
  恶者!是时,依拘留孙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如是教诫、如是训诫彼等比丘,行至森林、树下及空静处,以慈俱心、偏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第三、第四方,如是上、下、横、一切处,将一切有情视为自己,含有一切有情之世界,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怨、无嗔害慈俱心、偏满而住;以悲俱心……以喜俱心……以舍俱心,偏满而住之,如是第二、第三、第四“方”,如是上、下、横、一切处,将一切有情视为自己,对含有一切(有情之)世界,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怨、无嗔害舍俱心,偏满而住。
  恶者!是时,魔度使如是念:“予虽如是为之,然不知此等持戒、持善法比丘之来处或趣处,予当魅入于婆罗门居士众,言:在此,汝等对持戒、持善法诸比丘,应恭敬、尊重、奉事、供养,或被汝等恭敬、尊重、奉事、供养、而心生变异,令魔度使得其方便也。”恶者!是时,魔度使魅入于彼等婆罗门居士众,言:“在此,汝等对持戒、持善法诸比丘,应恭敬、尊重、奉事、供养之,然或被汝等恭敬、尊重、奉事、供养、而心生变异,令魔度使得其方便。”恶魔!是时,魔度使魅入彼等婆罗门居士众,对持戒、持善法诸比丘,恭敬、尊重、奉事、供养之;恶者!其时,死去之人等,多数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  恶者!是时拘留孙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对诸比丘曰:“诸比丘!婆罗门居士众确已为魔度使所魅入,而言:在此,汝等对持戒、持善法之诸比丘,应恭敬、尊重、奉事、供养之,然或被汝等恭敬、尊重、奉事、供养、而心生变异,令魔度使得其方便。诸比丘!是时,汝等于观身不净而住之,于食作厌逆想,一切世间作不可乐想,于观诸行无常。”恶者!是对拘留孙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如是教诫、如是训诫彼等比丘,行至森林、树下、或空静处,于观身不净,于食作厌逆想,于一切世间作不可乐想,于观诸行无常。
  恶者!是时,拘留孙世尊、应供、等正觉者,晨早着衣,执持衣钵,与随从沙门尊者伊多罗共往村里乞食。恶者!是时,魔度使魅入一儿童,取砾以击尊者伊多罗,因而头破;恶者!是时,尊者伊多罗头破血流,跟随着,跟随着拘留孙世尊、应供、等正觉者之后;恶者!是时,拘留孙世尊、应供、等正觉者,犹如象视还回体顾曰:“此魔度使真不知厌足。”
  恶者!于回顾之同时,魔度使由其处堕落,生于大地狱;恶者!彼大地狱有三种名,谓六触处之地狱、谓击桩地狱、谓各自受苦地狱。恶者!是时,狱卒来对予曰:“贤者!于汝之心脏中,如桩与桩交合时,汝当知!我千年间于地狱中受苦者也。”恶者!彼时,予实为多年居住、多百年居住、多千年居住,于彼大地狱中受苦,一万年居住于彼大地狱2增地狱正名谓起3出受之苦;恶者!彼时予身,犹如人身,然予之头却犹如鱼头也。
  恼害伊多罗圣者拘留孙
  度使陷地狱何如受诸苦
  有百之机械各别之苦受
  如是为地狱度使痛苦极
  恼害伊多罗圣者拘留孙
  佛之声闻众比丘彼知之
  恼害比丘者黑魔汝受苦
  湖中立天宫立有一劫间
  毗留琉之色光耀及灿烂
  玉女在于此种种飞彩舞
  佛之声闻众比丘彼知之
  恼害诸比丘黑魔汝受苦
  比丘现见前刺戟于佛陀
  鹿子母讲堂足指能震动
  佛之声闻众比丘彼知之
  恼害比丘者黑魔汝受苦
  最胜之讲堂足指能摇之
  具持神通力诸神皆战栗
  佛之声闻众比丘彼知之
  恼害比丘者黑魔汝受苦
  于最胜讲堂问天帝释曰
  梵天可欲知爱尽解脱耶
  如是问帝释无能如实答
  佛之声闻众比丘彼知之
  恼害比丘者黑魔汝受苦
  近于善法殿以问梵天曰
  于汝常见有今尚为有耶
  梵天果光曜日过汝不见
  如是问梵天无能如实答
  予以尝见有于今即为无
  梵天界光耀以见日过去
  我为以常恒及今得云何
  佛之声闻众比丘彼知之
  恼害比丘者黑魔汝受苦
  依于此解脱触妙高山顶
  东方毗提诃湖森地横人
  佛之声闻众比丘彼知之
  恼害比丘者黑魔汝受苦
  火不作此想我在烧痴人
  痴人以触火必自然得烧
  如是恶魔罗触烧汝如来
  如愚人烛火当烧自己身
  魔罗为罪者以烧害如来
  恶魔为何想我不受恶报
  魔罗之所作长夜于恶积
  恶魔莫厌佛及莫望比丘
  比丘于怖林以击恶魔罗
  彼忧愁夜叉尔时忽不现
注第四十一
1 杖罚所护之女人。(saparidanda)依佛音注:往如是女之处者,即构成如是之罪。明示其名、家或道,为定  罚之女人。即由与其女之交往而得罚之所定的女人。
第四十三
1 “有明”(vedalla)参照中部经典一注第九之。
第四十四
1 无有渴爱,参照中部经典一、注第九之。
2 身体常住见(sakkaya-ditthi),可译为身见。于此,所谓自体,普通执为自我。执其自我者,执为常住不变之存在而称谓见。
3 持我、色者(rupavantam va attanam)佛音注此,以我为色,而举喻“如木以持荫。”
第四十五
1 得法(dhammasamadsna)“自得法”之意,法者,于此指对于行现在之受,及未来之果报。
第四十七
1 “相等于凡夫者”以原语tammaya译之,在字义为“其程度者”,依佛音注sat-anho即“持渴爱者”之意,指不觉悟之凡夫。
2 “黑白俱备”以原语Kanhasukhasappatibhagin译之。北传此处为“除黑白”。
第四十八
1 “复归”者,是vutthana的翻译,是由罪的复归。示知复归之罪,想是指僧残(Sahghadisesa.SK.Sanghavasesa)以下之罪,其等于一定的时间谨慎别住,或由悔罪,或由自己的告白,许准复归于僧伽的罪。
第四十九
1 婆伽(Baka)一梵天之个有名,因梵天很多,各有个定之名。
2 “生物”参照中部经典一、注第一之4。
3 “照耀一切处”原文有sabbatopabham且,佛音之注sabaso pabhasampannam译为“具光耀一切处,长部第十一经最后偈之始,有与此同义句。但在此有sabbato paham学者间有异论,如板本幸男译注所示,其意义同为“光辉”或“偏通”之谓。
第五十
1 “伊多罗”(无类者)vidhura依“去负担者”之意而转的,于suttanipata 996之注“无等者”之意,即译为“无类者。”
2 增地狱ussada突出之意。故附加突出大地狱之四门故,关于增地狱参照俱舍论颂疏卷十一等。
3 “起出受”原文vutthanimam此语之构造不明,以选罗皇室出版本,在本与本及注译本均有vutthanavedanam,予从此译之,注释本释此vipaka-vutthanam vedanam(由果报起出之受,)此比大地狱之苦更苦者也。
4 黑(kanha)指恶魔。
5 此语参照经集注释之三二六页。
6 此下之语中部第三十七经中有。
第二篇 中分五十经篇
   北传 没有此经。
   本经乃普行者干达罗迦和御象者子倍沙来世尊处,见善导引比丘众之状态而感叹为始。次世尊说四念处,更说四种人。
初品 居士品
第五十一 干达罗迦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瞻波城之伽伽罗莲池畔,与大比丘众俱。尔时,象御者倍沙与普行者干达罗迦同诣世尊之处。诣已,象御者倍沙敬礼世尊,坐于一面,普行者干达罗迦亦向世尊问讯,交换友谊礼让之语,而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普行者干达罗迦,默默偏观比丘众后,而白世尊曰:“不可思议,卿,瞿昙!未曾有哉!卿,瞿昙!依卿瞿昙,此比丘众成为行正道者也。卿,瞿昙!于过去世亦有应供者、等正觉者,彼等世尊实有如是殊胜之比丘众行正道,亦犹如今依卿瞿昙之比丘众行正道者耶?卿,瞿昙!于未来世亦将有应供者、等正昙者、彼等世尊实有如是殊胜比丘众行正道,亦犹如今依卿瞿昙之比丘众行正道者耶?”世尊曰:“正如是,干达罗迦!正如是,干达罗迦!于过去世亦有应供者、等正觉者,彼等世尊实有如是殊胜,之比丘众行正道,亦犹如今依予之比丘众行正道者也;干达罗迦!于未来世亦有应供者、等正觉者,彼等世尊实有如是之殊胜,比丘家行正道,亦如今依予之比丘众行正道者也;干达罗迦!在此比丘众中有阿罗汉且诸漏已尽,修行圆满,所作己作,已舍重担,逮得已利,尽诸有结,为正智解脱者;又,干达罗迦!有诸比丘,在此比丘众中是学者、常持戒者、常圣行者、贤者、贤行者;彼等于四念处,心善住之。云何为四?干达罗迦!在此,比丘于身,随观身而住之,为热心者、正知者、具念者,于世间能调伏贪、忧;于诸受,随观受而住之,为热心者、正知者、具念者,于世间能认伏贪、忧;于心,随观心而住之,为热心者、正知者、具念者,于世间能调伏贪、忧;于诸法,随观法而住之,为热心者、正知者、具念者,于世间能调伏贪、忧也。
  如是言已,象御者倍沙向世尊曰:“不可思议哉!师尊!末曾有哉!师尊!由世尊所善施设之此等四念处,乃为清净有情,为使其超出愁、悲,为使其消灭苦、忧,为使其到达正理,为使其证得涅槃;师尊!我等在家白衣者,实亦时时于此等四念处,心善住之。在此“师尊!我等于身,随观身而住之,为热心者、正知者、具念者,于世间能调伏贪、忧;于诸受,随观受而住之,为热心者、正知者、具念者,于世间能调伏贪、忧;于心,随观心而住之,为热心者、正知者、具念者,于世间能调伏贪、忧;于诸法,随观法而住之,为热心者、正知者、具念者,于世间能调伏贪、忧。不可思议哉!师尊!未曾有哉!师尊!世尊对如是现行人间之密林、人间过患、人间诈诳、善知有情之饶益与非饶益;师尊!实有密林,即人类也,实有显露(光明)处,即四足所生兽类也;师尊!予实能使一已调御之象忆起,就彼来去瞻波城间为限,显露此等(人类)一切诸诈诳、诈瞒、邪曲、歪曲;师尊!我等奴仆、或使佣、或杂役者,彼等以变异身行、以变异口行与内心相异也。不可思议哉!师尊!末曾有哉!师尊!世尊对如是人间之密林、人间之过患、人间之诈诳,悉知有情之饶益与非饶益;师尊!实有密林,即人类也,实有显露处,即四足所生兽类也。”世尊曰:
  “正如是,倍沙!正如是,倍沙实有密林,即人类也。实有显露处,即四足所生兽类也;倍沙!有此等四种人存在于世间,云何为四?倍沙!在此,有一类人,使自苦,专修自苦之行;倍沙!在此,又有一类人,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倍沙!在此,又有一类人,使自苦,专修自苦之行;亦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倍沙:在此,又有一类人,不使自苦,不专修自苦之行;亦不使他苦,不专修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者,于现法(现在世)、无贪欲、达涅槃、清凉、受乐,依自己成为最高者(世尊)而住之。倍沙!此四种人,何者为汝心所适耶?”.倍沙曰:“师尊!彼使自苦,专修自苦之行者,彼不适予心;师尊!彼使他苦,专修令他苦之行者,彼不适予心;师尊!彼使自苦,专修自苦之行,亦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者,彼亦不适予心;师尊!彼不使自苦,不专修自苦之行,亦不使他苦,不专修使他苦行者,即不使自苦、不使他苦,于现法无贪欲、达涅槃、清凉、感受乐,由自己成为最高者(世尊)而住之,此人为适于予之心者也。”世尊曰:“倍沙!又,由何故此等三种人不适于汝心耶?”倍沙曰:“师尊!彼使自苦,专修自苦之行者,厌苦欲乐而苦行之、偏苦行之,具此者,不适于予心也;师尊!使他苦,专修吏他苦之行者,厌苦欲乐而苦行之、偏苦行之,具此者,彼不适于予心也;师尊!彼使自苦,以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使他苦,以专修使他苦之行者,厌苦欲乐而苦行之、偏苦行之,具此者彼亦不适于予心也;师尊!彼不使自苦,不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不使他苦,不专修使他苦之行者,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于现法无贪欲,达涅槃,清凉、感受乐,由自己成为最高者而住之,具此者,彼适于予心也。师尊!我等事务繁多、义务繁忙、今欲离去也。”世尊曰:“倍沙!今汝如适时也!”尔时,象御者之子倍沙对世尊所说,大喜、随喜,由座而起,敬礼世尊,右绕而去。
  是时,世尊于象御者之子倍沙离去不久,呼诸比丘曰:“诸比丘!象御者之子倍沙是贤者也,象御者之子倍沙是有大智也;诸比丘!若彼象御者之子倍沙再坐须臾予就此等四种人再详解说,则彼更得大利也。诸比丘!然而,即此至今,象御者之子倍沙已得大利也。”诸比丘曰:“世尊!今正是时也,善逝!今正是时也,世尊!请就此等四种人详为解说,诸比丘闻世尊所说,必将受持之。”世尊曰:“诸比丘!若然,听之!善思惟之,予将说之。”彼等比丘应诺世尊曰:“愿乐欲闻,师尊!”世尊乃说示曰:
  “诸比丘!云何为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人?诸比丘!有一类人或者为裸形而不作法者、舐手用食者也,不受来之请、不受“留住”之请、不受持来者、不受特设者、不受特定处之请、不受由壶口或皿之缘直接受食者、不受于阈之内、不受在棒及杵之间、不受二人食时其中只有一人者;由妊妇施食则不受、由授乳中之妇施食则不受、由与男人拥抱之女施食则不受、于饥馑之际所集施者不受、立于近狗之处者不受、蝇群集者不受;不食鱼、肉;不饮谷酒、果酒、粥汁;彼或为一家受食者、住一口食;或为二家受食者、住二日食……或为七家受食者、住七日食;又依一施而度日,又依二施而度日……依七施而度日;又一日摄一食,或二日摄一食……七日摄一食;如是乃至半月摄一食,从事定期食之修行。彼又唯以青菜为食、或以稷为食、或唯以糙米为食、或唯以头头罗米为食、或唯以哈达草为食、或唯以糠为食、或唯以泡(饭汁)为食、或唯以胡麻粉为食、或唯以草为食、或唯以牛粪为食、又或以森林树根及果实为食、或以自然落地之果为食;彼又以麻为衣、或以麻混织为衣、或着冢间衣、或着粪扫衣、或以提利达树皮为衣、或以黑羚羊皮为衣、或以黑羚羊皮细条编织为衣、或着吉祥草之衣、或着树皮衣、或着木片衣、或以人发编织为衣、或以马毛编织为衣、或以枭毛为衣。又彼为拔须发行者,从事拔取须发之行;又为常立行者,以常拒座;又常为蹲踞行者,常精动于蹲踞;又为卧棘刺行者,常卧棘刺之床……或为一日三浴行者,修水浴之行;行如是种种身体之苦行、难行。诸比丘!是谓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人。
  诸比丘!云何为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人?诸比丘!在此,有一类人为屠羊者、屠猪者、捕禽者、捕兽者、猎师、渔夫、盗贼、刑吏、狱吏也,或为其他之残酷行者也。诸比丘!是谓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人。
  诸比丘!云何为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人,亦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人?
  诸比丘!有一类人或者为刹帝利之灌顶王,或者为刹帝利之灌顶王,或为婆罗门、豪门之富有婆罗门,彼令于城东建立新会堂,以剃除须发、着粗兽皮衣、以酥油涂身、以鹿角搔背,与王妃、婆罗门王师俱入其会堂;彼横卧于绿草空地,而一牝牛,有一与其同色之犊牛,牝牛以其第一乳房之乳,以保王之生命,以第二乳房之乳,以保王妃之生命,以第T乳房之乳,以保婆罗门王师之生命,以其第四乳房之乳,供养火,唯以其残余之乳,以保其犊牛之生命;彼如是言:“为供牺牲,屠如是数之牡牛、为供牺牲,屠如是数离乳之牝牛、为供牺牲,屠如是数犊牛、为供牺牲,屠如是数之山羊、为供牺牲,屠如是数之牡羊、为供牺牲系柱,伐如是数之树木、为供牺牲之草座,割如是数量之吉祥草。”对彼之奴仆、使佣、或杂仕者,亦以杖威胁之、恐吓之、以流泪悲哭而劳役之。诸比丘!是谓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人。
  诸比丘!云何为不使自苦,不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不使他苦,不专修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于现法无贪欲、达涅槃、清凉、感受乐,由自己成为最高者而住之。诸比丘!于此,如来出现于世间为应供、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彼包含于此天、魔、梵天之世界,于沙门、婆罗门、天、人众中,自知、自证而教化;彼说初善、中善、后善、有义、有文之法,说完全具足清净之梵行,或为居士、或为居士子、或为其他族姓之再生者,以听闻其法;彼听其法已,于如来生信,彼得信具足者生起如次之思惟:“在家为繁杂、尘劳之处,出家为空闲寂静也;在家者,若行一向完满、一向清净,如切磨砗渠清净光辉之梵行,为不容易。让予剃除须发、着架裟衣、由在家而出家,成为无家者!”彼于后时,或少舍财物、或多舍财物、或少舍亲族、或多舍亲族,剃除须发、着架裟衣、由在家而出家,成为无家者。如是,彼成为出家者,具足诸比丘之生活规定,舍杀生,成为杀生之离者,舍刀杖、有惭愧、有同情心、怜憨一切众生而住之;舍不与取,成为不与取之离者,给与而取者、给与之期待者,以不盗之净物而住之;舍非梵行,成为梵行者、净行者,离淫欲在俗法;舍妄语成为妄语之离者,为真实语者,住于真实,为可信赖者、诚心者,世间之不欺诳者也;舍两舌成为两舌离者,由此处闻,不在彼处语而无离间此等者,或由彼处闻,不语此等而无离间彼等者,如是或为人之和解者,或为诸和合者之促进者,以和合为好、以和合为乐、以和合为喜,以语成为和合语者也;舍粗恶语、离粗恶语,柔和、顺耳、乐人于心、优雅、众人所欲、众人所好、语如是语者;舍绮语成为绮语之离者,应时语者、实语者、义利语者、法语者、律语者,随时保持合理、辨别、俱义利之语者也;彼为损害草木之离者;一日一食者,夜止食者而离非时食;为歌舞、音乐、观剧等之离者,为持华鬘、涂香、装饰、庄严住处之离者,为高广大床之离者,为受金银之离者,为受生谷之离者,为受生肉之离者,为受妇人、少女之离者,为受婢仆之离者,为受山羊及羊之离者,为受鸡、猪之离者,为受象、牛、牡马、牝马之离者,为受田、屋之离者,为专作使节、使佣旅行之离者,为买卖之离者,为诈秤重、伪币、诈度量之离者,为诈欺,瞒着、奸诈、邪曲之离者,为斩断、打杀、捕缚、剽夺、掠夺、暴行之离者;彼为知足者,法衣以覆身、乞食以护腹;彼之行处,受持俱行,恰如有异之鸟彼比翼飞翔,荷翼俱飞,如是比丘为知足者,以覆身衣、护腹之施食,彼彼行处,受持俱行;彼具足此圣者之戒聚,感受内无过之乐。
  彼以眼见色、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对彼眼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感、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眼根,于眼根达成防护;以耳闻声……乃至……以鼻嗅香……以舌尝味……以身触所触……以意识法而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若对彼意根不予防护而住,诸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将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意根,于意根达成防护,彼成就此圣者之根防护,于内感受无过之乐;彼于进退为正知者,于观前、顾后为正知者,于屈伸为正知者,于大衣及衣钵之执持为正知者,于啖饮嚼味为正知者,于粪尿之行为正知者,于行、住、坐、眠、寤、及语、默等状态为正知者。
  彼具足圣者之戒聚,具足圣者之根防护,具足圣者之正念、正知;亲近远离世俗之住处--阿兰若,至闲林、树下、山岩、石室、山洞、冢间、林丛、露地、及积槁处。彼食后,由行乞归,结跏跌坐,置身端正,使正念现前;彼于世间,由舍贪欲、以离贪欲之心而住之,由舍贪欲净化其心;由舍嗔恚,以不嗔恚心而住之,怜憨一切众生,由舍嗔恚净化其心;由舍惛沉睡眠,以离惛沉睡眠而住之,有光明、具正念、正知,由舍惛沉睡眠净化其心;由舍掉举、恶作,不掉举而住之,于内有寂静心,由舍掉举恶作净化其心;由舍疑,离疑而住之,于诸善法无犹豫,由舍疑净化其心。
  彼由于舍此等五盖、心秽、慧羸,而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之;由寻伺之止息,内净、心专一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之;由喜之舍离,(为)舍者而住之,为具正念者、正知者,而以身感受乐--诸圣者所谓“舍者、具念者、乐住者”--成就第三禅而住之;由舍乐、由舍苦、由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由舍所生念之偏净,成就第四禅而住之。
  彼如是于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彼心倾向于宿住随念智,彼忆念种种宿住,彼如此: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种种成劫、种种坏劫、种种成坏劫。“于彼处,予为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命终,从其处死、于彼处生;又,于彼处,(再生之)予为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命终,彼之予于彼处死,又从此处生。”
  如是忆念行相,境遇种种之宿住。
  彼如是于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彼心倾向于有情生死智,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诸有情之生死、卑贱与高贵、美与丑、幸福与不幸、知诸有情各随其业而成:“实有此等之有情,身、口、意具足恶行者、诽谤诸圣者、为邪见者、持邪见业者,彼等身坏命终后,往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又实有此等有情,身、口、意具足善行者、不诽谤圣者、为正见者、持正见业者,彼等身坏命终后,往生于善趣、天界。”如是被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诸有情之生死、卑贱与高贵、美与丑、幸与不幸,如诸有情,各随其业而行。彼如是于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彼心倾向于漏尽智,被如实知“此是苦也”、如实知“此是苦之集也”、如实知“此是苦之灭也”、如实知“此是导至苦灭之道也”;又如实知“此等是诸漏也”、如实知,“此是漏之集也”、如实知“此是导至漏灭之道也。”彼由如是知、如是见、彼心由欲漏而解脱,由有漏而解脱,由无明漏而解脱。于解脱,有“已解脱”之智;彼了知“(予)生已尽、梵行已立、应作已作、不复受此轮回状态”。
  诸比丘!是为不使自苦、不专修使自苦之行;不使他苦、不专修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于现法无贪欲、达涅槃、清凉、感受乐,谓由自己成为最高者(世尊)而住之。
  世尊说此已,悦意之彼等比丘,对世尊之所说,大欢喜之。

第五十二 八城经
  北传 中含二一七.八城经(大正藏一、八0二页。)十支居士八城人经(大正藏一、九一六页。)
  本经八城人第十者,问阿难,佛说法中于一法有得解脱者耶?对此阿难答,教以四禅、四无量心、及空无边、识无边,无所有之三处。
  北传 两译,皆谓此事以世尊入灭后。且加上非想非非想处为十二门。其他大体一致。
  如是我闻。
  一时,尊者阿难住毗舍离城竹林邑。尔时,八城之居士第十,因某要事,抵巴罗利子城。此八城之居士第十,诣鸡园一比丘之处。诣已,敬礼彼比丘,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八城之居士第十言:“师尊!尊者阿难今在何处?我等欲见彼尊者阿难。”彼比丘曰:居士子!彼尊者阿难在毗舍离城之竹林村。”尔时八城之居士第十于巴罗利弗城办事毕,乃诣毗舍离城竹林村尊者阿难处。诣已,敬礼阿难,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八城居士第十白尊者阿难曰:
  “尊师阿难!是否有以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一法,若精进住于不放逸、精勤、自励之比丘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或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或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涅槃)之逮得耶?”阿难曰:“居士子!有以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一法,住于不放逸、热心、自励之比丘,对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之逮得也!”居士曰:“师尊、阿难然则,何者是以彼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世尊所说之一法。住于……之比丘,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或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之逮得耶?”
  阿难曰:“居士子!关于此,比丘确已离诸欲、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之。彼如是思催、如是知解,“此初禅是造作,是有思,且凡是造作、思惟,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若彼虽不得漏尽,依其法爱、法之欢喜,以断五下分结而成为化生,于彼处般涅槃,得不退法,终不远此。居士!此是彼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之世尊所说之一法,住于不放逸、热心,自励精勤之比丘,其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或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逮得之也。
  居士!复次,比丘从寻伺之止息、内净、一心、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之。彼如是思惟、如是知解:“此第二禅亦造作、有思,且凡是造作、有思,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若彼虽不得漏尽,依是其法爱、法喜,以断五下分结即成为化生,于彼处般涅槃,得不退法,终不还此。居士!此是彼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世尊所说之一法,住于不放逸、热心、自励精勤之比丘,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或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逮得之也。
  居士!复次,比丘从喜贪之舍离,为舍者而住之,为具念者、正知者,而以身感受乐,即诸圣者所谓:“舍者、具念者、乐住者”成就第三禅而住之。彼如是思惟、如是知解:“此第三禅亦是造作、有思,且凡是造作、有思,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乃至……逮得无上瑜伽安稳者也。
  居士!复次,比丘,由舍乐、由舍苦、由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由舍、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之。彼如是思惟精察、如是知解:“此第四禅亦是造作、有思,且凡是造作、有思,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而得漏尽……乃至……逮得无上瑜伽安稳也。
  居士!复次,比丘以俱慈之心偏满一方而住之;如是偏满第二、第三、第四方:如是偏满上、下、四维;彼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俱慈心,偏满全世界、一切处而住之。彼如是思惟精察、如是知解:“此慈心解脱亦是造作、有思,且凡足造作、有思,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乃至……逮得无上瑜伽安稳也?
  居士!复次,比丘以俱悲之心……乃至……具喜之心……乃至……俱舍之心,偏满一方而住之;如是第二、第三、第四.方;如是上、下、四维;彼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俱舍心,偏满世界一切处而住之。彼如是思惟精察、如是知解:“此舍心解脱亦是造作、有思,且凡是造作。有思,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乃至……逮得无上瑜伽安稳也。
  居士!复次,比丘超越一切色想,灭没有对想,由不作意种种想故,作意:虚空是无边,”成就空无边处而住之。彼如是思惟精察,如是知解:“成就此虚空无边处亦是造作、有思,且凡是造作、有思,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乃至……逮得无上瑜伽安稳也。
  居士!复次,比丘超越一切空无边处,作意:“识是无边,”成就识无边处而住之。彼如是思惟精察,如是知解;成就此识无边处亦是造作、有思,且凡是造作、有思,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乃至……逮得无上瑜伽安稳也。
  居士!复次,比丘超越一切识无边处,作意:“无任何(分别识)之存在”成就无所有处而住之。如是思惟、如是知解:“成就此无所有处亦是造作、有思,且凡是造作、有思,彼即是无常、应灭法。”彼如是知。彼住其处逮得漏尽,若不得漏尽,依彼法爱、法喜,以断五下分结而成化生,于彼处般涅槃,得不退法,终不还此。居士!此是彼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世尊所说之一法,住于不放逸、热心、自励精勤之比丘,于尚未解脱之心解脱之、尚未灭尽之诸漏灭尽之、尚未逮得之无上瑜伽安稳逮得之也。
  如是说已,八城居士第十,语尊者阿难曰:“尊师阿难!恰如求一妙宝之人,同时即得十一妙宝。如是,尊师!予求一甘露门同时即得闻十一甘露门。尊师!恰如人家有十一门,彼于其家失火时,由任一门,己皆得安稳。如是,师尊!予于此等十一甘露门之任一门,己皆得安稳也。尊师!彼等外道第子皆为师偏求束修,予何不对尊者阿难作供养耶?”于是,八城居士第十,使“人”集巴罗利弗城及毗舍离城之比丘众,以胜妙之硬食、软食,亲手供养之,满足之;对各比丘各包与一套衣服,对尊者阿难则包与三衣,且为尊者阿难建立五百僧房。

第五十三 有学经
  本经始于迦毗罗拔兜城之释迦族新造讲堂。请世尊初入堂,世尊应诺,初入堂而说法。其次世尊因背痛休息,阿难代为说法。叙阿难说法,其内容是戒成就,护根门、守食之节度、警寤、七正法具足、四禅。
  北传 虽无正相当于此经,初之新讲堂入堂式,在杂阿含卷四十三(大正藏二、三一六页。)之部份相合。其次阿难说法之部份,北传为大目犍连之说法,其内容亦不同。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释迦国迦毗罗卫城之尼拘律园。尔时,迦毗罗卫城释迦族人之新讲堂建立未久,而沙门、婆罗门或其他任何人皆尚未进住。尔时,迦毗罗卫城之释迦族人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等释迦族人白世尊曰:“师尊!于此有一新讲堂,乃迦毗罗卫城释迦族人建立未久者,而沙门、婆罗门或其他任何人,皆尚未进住。师尊!望世尊为最先受用者;世尊最先受用后,迦毗罗卫城之释迦族人将受用之,其将为迦毗罗卫城之释迦族人带来长时之饶益与幸福。”世尊默然许之。
  尔时,迦毗罗卫城之释迦族人知世尊已应诺,从座而起,敬礼世尊,右绕而诣讲堂处。诣已,将讲堂处装饰,施设床座,安置水瓶、装上油灯已,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彼等释迦族人白世尊曰:“师尊!讲堂已全部装饰、施设床坐、安置水瓶、装上油灯。师尊!今正其时也。”于是,世尊着衣,持钵、与比丘众俱诣诸堂处。诣已洗足,入讲堂,于中央柱近处面东坐下。比丘众亦洗足,入讲堂,于近西壁处面东,坐于世尊后。迦毗罗卫城之释迦族人,亦洗足,入讲堂,于近东壁处面西敬礼世尊而坐!于是,世尊对彼等释迦族人,以法语开示、劝导、鼓励、令喜直至深夜;语尊者阿难曰:“阿难!汝为彼迦毗罗卫城之释迦族人,说示学人之行道。予背疲劳也,予欲舒畅之。”尊者阿难应诺世尊:师尊!如是。”是时,世尊将大衣四叠,作右胁狮子卧,以一足置他足之上;具念、正知,作意寤即起立想。
  是时,尊者阿难言释氏摩诃男曰:“摩诃男!圣弟子是戒具足者,是于诸根门防护者,是于食知量者,是专心警寤者,是七正法具足者,是四禅、增上心学及现法乐住得愿者、易得者、不难得者也。摩诃男!然则圣弟子如何是戒具足耶?摩诃男!由于此,圣弟子为持戒者,防护别解脱律仪而住之,具足正行、行处,于诸微细罪见怖畏,于诸学处受持而学之。摩诃男!如是,圣弟子是戒具足者也。又,摩诃男!圣弟子如何是诸根门防护者耶?于此,圣弟子以眼见色、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若对眼根不于防护而住者,则诸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当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眼根,于眼根达成防护。以耳闻声……乃至……以鼻嗅香……乃至……以舌尝味……乃至……以身触所触……乃至……,以意识法,不执总相,不执别相,由于若对意根不于防护而住者,则诸贪欲、忧戚、恶不善之法当流入,因此彼遂行防护,护意根,于意根达成防护。摩诃男!如是,圣弟子是于诸根门防护者。又摩诃男!圣弟子如何是于食知量者耶?摩诃男!于此,圣弟子对食如理思量而食之,非为嬉戏、非为骄荣、非为装饰、非为庄严,唯为此身之维持、为存续、为止息伤害、为助长梵行,即:“如是,我断故受,不使新受生,而予将成为正命、无罪、安稳住者。”摩诃男!如是,圣弟子足食知量者。
  摩诃男!圣弟子如何是专心警寤者耶?摩诃男!于此,圣弟子昼时,以经行、坐禅,由诸障碍法使心净化。夜时,于初夜分,以经行、坐禅,由诸障碍法使心净化。于夜中分,作右胁狮子卧,以一足置他足上;具念、正知、作意寤即起立想。于夜后分,以经行、坐禅,由诸障碍法使心净化。摩诃男!如是,圣弟子是专心警寤者。
  摩诃男!圣弟子如何是具足七正法者耶?摩诃男!于此,圣弟子一是有信者,信如来之菩提:“如是,彼世尊为应供、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二是有惭者,惭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惭诸恶不善法之入罪。三是有愧者,愧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愧诸恶不善法之入罪。四是多闻者,持闻者,集闻者;对彼等善说诸法,初善、中善、后善,有义、有文、显示全部圆满、清净之梵行,彼如是于诸法多闻忆持、诸语熟知、诸意熟虑、诸见洞察。五是发勤精进者,住舍诸不善法,具足诸善法;于诸善法强力、坚定、勇猛、责任、忍持。六是具念者,以最胜之念,用心具足者,久时所作、久时所言之忆念者、随忆者。七是有慧者,通生灭,为圣之有抉择力而导至苦灭之慧具足者。摩诃男!如是,圣弟子是七正法具足者。摩诃男!圣弟子如何是四禅、增上心学及现法乐住之得愿者,易得者、不难得者耶?摩诃男!于此,圣弟子确已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具足初禅而住之,由寻伺之止息、内净、心专一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具足第二禅而住之……乃至……第三禅……乃至……具足第四禅而住之。摩诃男!如是,圣弟子是四禅、增上心学及现法乐住之得愿者、易得者、不难得者。
  摩诃男!因此圣弟子如是于戒具足、如是于诸根门防护、如是于食知量、如是专心警寤、如是具足七正法、如是为四禅、增上心学及现法乐住之得愿者、易得者、不难得者。如是,摩诃男!言此是圣弟子学人之行道,为非腐卵而适于破卵壳者,适于正觉,适于到达无上瑜伽安稳者。摩诃男!恰如雌鸡之或八、或十、或十二之卵,此雌鸡伏坐,适度温存,适度孵化,而彼雌鸡不生起如是希求:“实我之雏等,或以爪尖、或以嘴啄破卵壳,安稳脱出!”然而,彼雏等确实或以爪尖、或以嘴尖,啄破卵壳而安稳脱出。摩诃男!实如是,圣弟子如是于戒具足、如是于诸根防护、如是于食知量、如是专心警寤、如是具足七正法;如是为四禅、增上心学及现法乐住之得愿者、易得者、不难得者。
  如是,摩诃男!此是圣弟子学人之行道,为非腐卵,适于啄破卵壳,适于正觉,适于到达无上瑜伽安稳者。摩诃男!彼圣弟子得此无上之由舍所生念之偏净,忆念种种宿住,即如:一生、二生……乃至……如是,共行相、共境遇,随种种宿住而忆念之,此是彼之第一破壳,如雏之出卵壳也。摩诃男!彼圣弟子得此无上舍念偏净,以清净超人天眼见诸有情之生死、贵贱、美丑、幸与不幸……乃至……了知诸有情各随其业而受报。此是彼第二破壳,如雏之出卵壳也。摩诃男!彼圣弟子得此无上舍念之偏净,尽诸漏,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通智自证具足住之,此是彼之第三破壳如雏之出卵壳也。
  摩诃男!圣弟子是戒具足者,此为彼之德行。摩诃男!圣弟子是于诸根防护者,此为彼之德行。摩诃男!圣弟子是于食知量者,此为彼之德行。摩诃男!圣弟子是专心警寤者,此为彼之德行。摩诃男!圣弟子是具足七正法者,此为彼之德行也。摩诃男!圣弟子是四禅、增上心学及现法乐住之得愿者、易得者、不难得者,此为彼之德行。摩诃男!圣弟子忆念种种宿住,即如:一生、二生……乃至……如是共行相、共境遇,随种种宿住而忆念之,此为彼之明智也。摩诃男!圣弟子以清净超人天眼,见诸有情之生死、贵贱、美丑、幸与不幸……乃至……知诸有情各随其业而受报,此为彼之明智也。摩诃男!圣弟子尽诸漏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通智自证具足住,此为彼之明智他。摩诃男!如是,此谓圣弟子明具足、行具足,又谓明行具足。摩诃男!常童形梵天亦说此偈曰:
  依止种姓人   刹帝利最胜
  诸天及人间   明行足最胜
  摩诃男!常童形梵天所说之偈是善颂,而非恶颂;为善说,而非恶说;是义俱饶益,而非无义饶益也;由世尊所认可也。
  尔时,世尊起立而对尊者阿难曰:“善哉!善哉!阿难!汝对迦毗罗卫城之释迦族人,说学人之行道,实为善哉!”
  尊者阿难说此已,世尊与之认可。悦意之迦毗罗卫城释迦族诸人,大喜尊者阿难之所说。
第五十四 哺多利经

  北传 中含二O三.哺多利经(大正藏一、七七三页。)本经叙元外道之信徒,居士哺多利,闻世尊之说法,成为世尊之信徒。说法之内容,即八法(不杀生,不偷盗,实语,不两舌,不贪欲,不嗔恚,不忿恼,不过慢。)及欲之七喻(骸骨、肉块、炬火坑、梦、借财、树果。)与北传大约一致。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鸯崛多罗波国之水处鸯崛多罗波有一聚落名谓阿波那。尔时,世尊晨早,着下衣,执持衣、钵,入阿波那聚落乞食,于阿波那乞食已,食后归还,于昼住行至一丛林,深入其丛林中,于一树下坐。时,有居士哺多利以衣裹全身,持伞盖,着履,徒步彷佯来此丛林,深入此丛林而诣世尊处。诣已,问讯世尊,互为交换友谊礼让之语,而立于一面。世尊告立于一面之居士哺多利曰:“居士!有诸座,汝若欲者则坐。”如是告已,居士哺多利思念:“沙门瞿昙呼予为“居士”!”忿怒、不悦而默然。世尊再次告居士哺多利:居士!有诸座,汝若欲坐则坐。”居士哺多利再次思念:“沙门瞿昙呼予为“居士!”忿怒、不悦而默然。世尊再三告居士哺多利曰:“居士!有诸座,汝若欲坐则坐。”如是告已,居土哺多利思念:“沙门瞿昙呼予为“居士”!”忿怒、不悦而白世尊曰:“卿瞿昙!汝呼予为“居士”乃不确切,其非适当。”世尊曰:“居士!实由汝之外观、特征、相貌等有如居士而然也。”彼曰:“卿瞿昙!否,予实已舍离一切家业,断一切俗事也。”世尊曰:“居士!汝如何舍离一切家业,断一切俗事耶?”彼曰:“卿瞿昙!于此属予之财、或谷、或银、或金等,此等一切,皆以遗产赠与诸儿等。于此,予非谋事、非积备,而以最小量之衣食过活也。卿瞿昙!如是,实已舍离一切家业,断一切俗事也。”世尊曰:“居士!然则汝所述断绝俗事,与圣者之法、律相异也。”彼曰:“师尊!于圣者之法、律,断绝俗事是如何耶?善哉!师尊!凡如是于圣者之法、律为断绝俗事者,愿即如是为予说法。”世尊曰:“然居士!汝听之,善思惟之,余将说之!”居士哺多利应诺世尊:“愿乐欲闻,师尊!”世尊乃说曰:
  “居士!于圣者之法、律,此于八法导致断绝俗事者。何等为八?依止不杀生,杀生当舍断;依止与取,不与取当舍断;依止真实语,妄语当舍断;依止不离间语,离间语当舍断,依止不贪求、贪欲,贪求、贪欲当舍断;依止不毁呰、嗔恚,毁呰、嗔恚当舍断;依止不忿怒、懊恼,忿怒、懊恼当舍断;依止不增上慢,增上慢当舍断。居士!于圣者之法、律此等八法为导致断绝俗事者、已略说之,未详细分别,”居士曰:“师尊!于圣者之法、律,于此八法为导致断绝俗事者,已略说之,未详细分别;善哉!师尊!世尊慈悲为怀,请为余详细分别此等八法。”世尊曰:
  “然!居士!汝听之,善思惟之,余将说之!”居士哺多利应诺世尊:“愿乐欲闻,师尊!”世尊乃说曰:
  “依止不杀生,杀生当舍断。”实如是其谓,缘何其谓耶?居士!关于此,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无论何等之结缚,因其可能使予为杀生者,予为舍离、正断此等诸结之行者。若予为杀生者,缘杀生得对予自非难之,智者了知,缘杀生当谴责予,身坏命终后,缘杀生当豫期生于恶趣。实此为结、为盖者,此即杀生也。而缘杀生,能生诸漏、烦劳、热恼;回避杀生者,则无有诸漏、烦劳、热恼也。”
  “依止不杀生,杀生当舍断。”如是之谓,即缘此而谓也。
  “依止与取,不与取当舍断。”实如是其谓,缘何其谓耶?居士!关于此,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无论何等之结,因其结可能使予为不与取者,予为舍离、正断此等诸结之行者。若予为不与取者,缘不与取得对予自非难之,智者了知,缘不与取当谴责予,身坏命终后,缘不与取当豫期生于恶趣,实此为结、为盖,此即不与取也。而缘不与取,能生诸漏、烦劳、热恼;回避不与取者,则无有诸漏、烦劳、热恼也。”“依止与取,不与取当舍断。”如是之谓,即缘此而谓也。“依止真实语,妄语当舍断。”实如是其谓,缘何其谓耶?居士!于此,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无论何等之结,因其结可能使予为妄语者,予为舍离、正断此等诸结之行者。若予为妄语者,缘妄语得对予自非难之,智者了知,缘妄语当谴责予,身坏命终后,缘妄语当豫期生于恶趣。实此为结、为盖,此即妄语也。而缘妄语,能生诸漏、烦劳、热恼;回避妄语者,无有诸漏、烦劳、热恼也。”“依止真实语,妄语当舍断。”如是之谓,即缘此而谓也。
  “依止不两舌,两舌当舍断。”实如是其谓,缘何其谓耶?居士!于此,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无论何等之结,因其结可能使予为两舌者,予为舍离、正断此等诸结之行者,若予为两舌者,缘两舌得对予自非难之,智者了知,缘两舌当谴责予,身坏命终后,缘两舌当豫期生于恶趣,实此为结、为盖,此即两舌也。而缘两舌,能生诸漏、烦劳、热恼;回避两舌者,则无有诸漏、烦劳、热恼也。”“依止不离间语,离间语当舍断。”如是之谓,即缘此而谓也。
  “依止不贪求、贪欲,贪求、贪欲当舍断。”实如是其谓,缘何其谓耶?居士!于此,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无论何等之结,因其结可能使予为贪求、贪欲者,予为舍离、正断此等诸结之行者,若予为贪求、贪欲者,缘贪欲得对予自非难之,智者了知,缘贪求、贪欲当谴实(予),身壤命终后,缘贪求、贪欲当豫期生于恶趣,实此为结、为盖,此即贪求、贪欲也。而豫贪求、贪欲,能生诸漏、烦劳、热恼;回避贪求、贪欲者、无有诸漏、烦劳、热恼也。”“依止不贪求、贪欲,贪求、贪欲当舍断。”如是之谓,即缘此而谓也。
  “依止不毁呰、嗔恚,毁呰、嗔恚当舍斯。”实如是其谓,缘何其谓耶?居士!于此,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无论何等之结,因其结可能使予为毁呰、嗔恚者,予为舍离、正断此等诸结之行者,若予为毁呰、嗔恚者,缘毁呰、嗔恚得对予自非难之,智者了知,缘毁呰、嗔恚当谴实予,身坏命终后,缘毁呰、嗔恚当豫期生于恶趣,实此为结、为盖,此即毁呰、嗔恚也。而缘毁呰、嗔恚,能生诸漏、烦劳、热恼;回避毁呰、嗔恚者,无有诸漏、烦劳。热恼也。”“依止不毁呰、嗔恚,毁呰、嗔恚当舍断。”如是之谓,即缘此而谓也。
  “依止不忿怒、懊恼,忿怒、懊恼当舍断。”实如是其谓,缘何其谓耶?居士!于此,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无论何等之结,因其结可能使予为忿怒、绝望者,予为舍离、正断此等诸结之行者,若予为忿怒、绝望者,缘忿怒、绝望得对予自非难之,智者了知,缘忿怒、绝望当谴责予,身坏命终后,缘忿怒、懊恼当豫期生于恶趣,实此为结、为盖,此即忿怒、懊恼也。而缘忿怒、懊恼,能生诸漏、烦劳、热恼;回避忿怒、懊恼,无有诸漏、烦劳、热恼。”“依止不忿怒、懊恼,忿怒、懊恼当舍断。”如是之谓,即缘此而谓也。
  “依止不增上慢,增上慢当舍断。”如是其谓,缘何其谓耶?居士!于此,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无论何等之结,因其结可能使予为过慢者,予为舍离、正断此等诸结之行者,若予为过慢者,缘过慢得对予自非难之,智者了知,缘过慢当谴责予,身坏命终后,缘过慢当豫期生于恶趣,实此为结、为盖,此即过慢也。而缘过慢,能生诸漏、烦劳、热恼;回避过慢者,无有诸漏、烦劳、热恼也。”“依止不增上慢,增上慢当舍断。”如是之谓,即缘此而谓也。
  居士此等八法已略说之,今又详细分别,其等于圣者之法、律为导致断绝俗事者。然而,非仅此,于圣者之法、律,以一切处、以一切地方皆成为断绝俗事者也。居士曰:“师尊!然则于圣者之法、律,以一切处,以一切地方如何成为断绝俗事者耶?善哉!师尊!世尊于圣者之法、律,于一切处、一切地方,如实说该应断绝俗事者,即如是法请为予教示诚是甚幸也!”世尊曰:“然!居士!汝听之,善思惟之,予将说之!”居士哺多利应诺世尊:“愿乐欲闻,师尊!”世尊乃说曰:
  “居士!犹如被饥饿、衰羸所征服之一犬,出现于屠牛者之店铺前,此一熟练屠牛者或其弟子,掷与彼犬净除善削无肉沾血之骨头;居士!汝其如何思耶?是否彼犬啮此净除善削无肉沾血之骨头,可除其饥饿与衰羸耶?”居士曰:“此实不然,师尊!何以故?师尊!实因其骨头被净除、善削、无肉唯沾血。于此状况,彼犬定成为疲劳困惑者也。”世尊曰:“虽然如此,居士!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由世尊所说--欲者譬如骨头,苦多、恼多,于此多有灾患。”如是以正慧对其欲如实观之,凡此舍是多种、依止1多种,避去之欲;凡此舍是一种、而依止一种,如是修习彼舍,于此时,灭尽一切世间利得无余也。
  居士!犹如。鹫或苍鹭或鹰,衔肉块飞去时,而诸鹫、诸苍鹭及诸鹰等追之、袭之,欲裂取、欲使放弃肉块。居士!汝如何思之耶?若彼鹫或苍鹭或鹰不速弃其肉块,由此,彼得死或濒死之苦也。居士曰:“师尊!如是!”世尊曰:“虽然如此,居士!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由世尊所说--欲者譬如肉块,苦多、恼多,于此多有灾患。”,如是以正慧对其欲如实观之,凡此舍是多种、依止多种,避去之欲;凡此舍是一种、依止一种,如是修习彼舍,于此时,灭尽一切世间利得无余也。”
  居士!犹如一人持点燃之草炬,逆风行之。居士!汝如何思此耶?若彼人不速弃其草炬,则草炬或烧彼手、彼臂、彼之肢节,由此,彼得死或濒死之苦也。居士曰:“师尊!如是!”世尊曰:“虽然如此,居士!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由世尊所说--欲者譬如草炬,苦多、恼多,于此多有灾患。”如是以正慧对其欲如实观之……乃至……如是修习彼舍,于此时,灭尽一切世间利得无余也。”
  居士!犹如有一逾人之2火坑,充满无焰、无烟尚在燃烧之火炭,然而,有一人欲生而不欲死,欲乐而厌苦者来此火坑,即此一人,二力士各握其一臂曳彼至火坑。居士!汝如何思此耶?是否彼人将身作如是又如是之扭曲耶?”居士曰:“如是!师尊!何以故?师尊!此人实知余若落入此火坑,由此,得死或濒死之苦也。”世尊曰:“虽然如此,居士!圣弟子亦复作如是思惟:“由世尊所说--欲者譬如火坑,苦多!恼多,于此多有灾患。”如是以正慧对其欲如实观之……乃至……如是修习彼,舍于此时,灭尽世间一切利得无余也。”
  居士!犹如人于梦中见可爱之园、可爱之林、可爱之地、可爱之莲池。然而,醒后不见任何梦中物。虽然如此,居士!圣弟子亦复作如此思惟:“由世尊所说--欲者譬如梦,苦多、恼多,于此多有灾患。”如是以正慧对其欲如实观之……乃至……如是修习彼舍灭尽世间一切利得无余也。
  居士!譬如此处有人,借用豪华车乘,殊妙之珠珰;彼以此等借来财物庄严之、围绕之,行至市肆,人人见此人而言:“此人实豪富哉!诸豪富实享受财物,传言如是也。”此人之债主,无论于何处见之,即在该处夺去彼等!被借用之财物。
  居士!汝对此作何思耶?其人之心起变异性耶?居士曰:“然也,师尊!应起之,何以故?师尊!实因主人夺去彼等!被借用之财物也。”世尊曰:“居士!如是,圣弟子如是思惟之:“欲者譬如借用物,苦多、恼多,为世尊所说,在此,有更多之灾患。”如以正慧对此如实观之……乃至……灭尽世间一切利得之执取至无余。如是修习其舍。”
  居士!譬如村里或聚落之附近,有茂密丛林,其处多有已熟果树,但其果无一落地,是时,有一人,欲果、求果,索果而来,深入其丛林,见已熟多果之树,彼如是念:“此树之果多已熟,但无一落地,予得攀登树上,尽所需而食,且装满围裙。”彼攀登其树,尽所需食,且装满围裙。于是,又有第二人欲果、求果、索果。执利斧前来,深入其丛林,见已熟多果之树,彼如是念:“此树之果多已熟,而无一落地,予不知如何攀树,予可将此树之本干砍断,尽所需食,且装满围裙。”彼随砍断树干。居士!汝对此如何思之耶?彼先攀登树上之人若不速下,则该树倒,彼当跌坏手、足或其余肢节,彼由此,受死或等于死之苦也。”居士曰:“如是!师尊!”世尊曰:“居士!如是,圣弟子如次思惟之:“欲者譬如树果,苦多、恼多,由世尊所说。于此,有更多之灾患也。”如是以正慧对此如实观之,凡此舍是多种,由依止多种而回避彼欲,凡此舍是一种,由依止一种而舍之,于是,由灭尽一切世间利得之执取至无余,如是修习其舍。
  居士!彼圣弟子得此无上舍念偏净,忆念种种宿住,即:一生、二生、三生……乃至……如是忆念行相、境遇,种种宿住。居士!彼圣弟子得此无上舍所生念偏净,以清净超人天眼见诸有情之生死,贵贱、美丑、幸与不幸……乃至……知诸有情各随其业而受报。居士!圣弟子得此无上舍所生念偏净,由尽诸漏,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己以通智自证具足住之。
  居士!如是于贤者之所说,以一切处、一切地方,悉断绝一切俗事者也。居士!对此汝作何思耶?于圣者之所说,以一切处、一切地方,一切俗事之断绝,如是俗事之断绝,汝是否亦于自己观见耶?居士曰:“师尊!予为何者耶?又圣者之所说,以具一切处、一切地方一切俗事皆断绝者为何者耶?师尊!于圣者之所说以一切处、一切地方,一切俗事皆断绝者,予距之尚远也。师尊!我等前于外道出家,对凡庸者思为殊胜者之沙门而以殊胜食供养之。对凡庸者之沙门于殊胜处安置之:师尊!我等又对诸比丘是殊胜者沙门而思为凡庸者,对殊胜沙门以凡庸食供养之。对殊胜之诸沙门于凡庸处安置之。师尊!今我等知诸外道者为凡庸也。对凡庸沙门以凡庸供养之,对凡庸沙门以凡庸处安置之;我等又知,诸比丘为殊胜也,对殊胜沙门以殊胜食供养之,对殊胜沙门以殊胜处安置之。师尊!世尊令予于诸沙门生起敬爱,于诸沙门生起净信,于诸沙门生起恭敬,伟哉!世尊!伟哉!世尊!世尊恰如能扶起将倒者,能拨露被覆者,对迷路者能导之以道,于闇处能持来明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开示法。师尊!予归依世尊,归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愿世尊认予自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第五十五 耆婆迦经
  北传 没有此经。
  本经乃述耆婆迦问食肉事,世尊对此回答,比丘若为自己所备,以见、闻、思之肉不得受。又比丘于食不得贪着。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耆婆迦养童子之庵婆园内。尔时,耆婆迦养童子者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耆婆迦养童子者白世尊曰:“师尊!予如是闻:“有别请沙门瞿昙而杀生类者;沙门瞿昙正如此而受用为自己所作别请之肉”。师尊!就彼所言“有别请沙门瞿昙而杀生类者;沙门瞿昙正如此而受用为自己所作--别请之肉”如是之说。师尊!彼等对世尊为真实语耶?抑或以非真实语以诬谤世尊耶?或说法之随法者耶?或不受任何如法之说随说者诃责耶?”世尊曰:“耆婆迦就彼所言:“有别请沙门瞿昙而杀生类者,沙门瞿昙正如此而受用为自己所作--别请之肉”如是之说。彼等对予非为真实语者,彼等对予以非存在、不真实语以诬谤予也。耆婆迦:有三种状态,予说不受用肉,三种状态者:即己见(见杀)、己闻(闻杀)、己疑(疑为己杀);耆婆迦!予说于此三种状态不受用肉。耆婆迦!予又说三种状态可受用肉,三种状态者:即不见(不见杀)、不闻(不闻杀)、无疑(无疑为予杀);此三种状态可受用肉。”
  耆婆迦!在此,比丘依住一村里或一聚落,彼以俱慈之心,偏满一方而住之,如是至第二、第三、第四方,如是至上、下、横、一切处,一切有情当作自己,对含有一切有情之世界,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俱慈之心偏满而住之。即此,居士或居士子,诣已而招请明朝之食。耆婆迦!比丘愿意而同意之,彼过其夜,晨早着衣,执持衣、钵,诣彼居士或居士子住处。诣已,坐于所施设之座,对彼,该居士或居士子以上妙食供养之。其时,彼念非如是:“善哉!此居士或居士子以上妙食供养予,此居士或居士子于未来亦以如是上妙之食供养予。”彼对其食以不贪着、不惑溺、不耽着、见灾患者,知出离而受用之。耆婆迦!对此,汝作何思耶?彼比丘于其时,有思害自,或思害他。亦思害两者耶?居士曰:“不然,师尊!”世尊曰:“然则,耆婆迦,彼比丘于其时,食无过之食耶?”居士曰:如是,师尊!世尊!予闻:“梵天是慈住者。”“师尊!对此,“世尊为予对面亲见者,世尊实是慈住者也。”世尊曰:“耆婆迦!彼具贪、具嗔、具痴者,是为嗔害者;其贪、其嗔、其痴为如来所舍,已断根,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耆婆迦!若汝所言为如是意义者,则予对汝认可也。”居士曰:“师尊!予之所言,实为如是意义也。”
  世尊曰:“耆婆迦!在此,比丘依住一村里或一聚落,彼以俱悲心……乃至……以俱喜心……乃至……以俱舍心,偏满一方而住之,如是至第二、第三、第四方,如是至上、下、横、一切处,一切有情当作自己,对含有一切有情之世界,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舍俱之心偏满而住之,即此比丘,居士或居士子,诣而招请明朝之食。耆婆迦比丘愿意而同意之,彼过其夜,晨早着衣,执持衣、钵,诣彼居士或居士子之处。诣已,坐于所施设座,彼居士或居士子以上妙食供养之。其时,彼念非如是:“善哉!此居士或居士子以上妙食供养予,此居士或居士子于未来亦以如是上妙之食供养予。”彼对其食以不贪者、不惑溺、不耽着、见灾患者,如出离而受用之。耆婆迦!对此,汝作何思耶?彼比丘于其时,有思害自、或思害他,或思害两者耶?居士曰:“不然,师尊!”世尊曰:“然则,耆婆迦!彼比丘于其时,食无过之食耶!”居士曰:“如是,师尊世尊!予闻:“梵天是舍住者。”“师尊!对此,“世尊为予对面亲见者,世尊实是舍住者也。”世尊曰:“耆婆迦!彼具贪、具嗔、具痴者,是为恼害者、嫌恶者、嗔恚者;其贪、其嗔、其痴为如来所舍,已断根,如截多罗树头,成为非有,未来为不生法。耆婆迦!若汝所言为如是意义者,则予对汝认可也。”居士曰:“师尊!予之所言,实为如是意义也。”
  世尊曰:“耆婆迦!凡是别请如来或如来弟子而杀生类者,彼以五事生多非福德。即第一彼如是言:“汝等去,将彼名之生物牵来。”具此初事即生多非福德。其次,将彼生物系首牵来感受苦痛、忧伤,具此第二事而生多非福德。其次,彼又言:“汝等去,将彼生物杀害之。”具此第三事,而生多非福德。其次,该生物正遭杀害时,受苦痛、忧伤,具此第四事,生多非福德。其次,彼对如来或如来弟子具不净娆害心,具此第五事,生多非福德。耆婆迦!凡是别请如来或如来弟子而杀生类者,彼具此五事,而生多非福德。”如是说已,耆婆迦养童子者白世尊曰:“不可思议,师尊!未曾有哉!师尊!师尊!诸比丘实食净食,诸比丘实食无过食。伟哉!师尊!伟哉!师尊!乃至……愿世尊认予自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第五十六 优波离经
  北传 中含一三三.优婆离经(大正藏一、六二八页。)
  本经乃述离系派之徒,长苦行者及同派之居士优婆离,受世尊的教化而成为佛弟子。离系派之师若提子、知之而吐血。与北传大体一致,但至后面记述,若提子其后往波瓦国而死。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那烂陀之波婆离庵婆园。尔时,离系派之若提子与离系派之大众俱,住那烂陀。是时,此离系派长苦行者于那烂陀行乞已,食后由行乞而归,诣波婆离庵婆园世尊处。诣已,向世尊问讯,交换友谊礼让之语立于一面。世尊对立于一面之离系派长苦行者曰:“苦行者!有诸座,汝若愿意,则2坐之!”如是言已,离系派之长苦行者取一卑座坐于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离系派长苦行者曰:“苦行者,离系若提子对恶业之成熟、发起,设施若干之业耶?”苦行者曰:“卿瞿昙!离系若提子不常施设“业也,业也。”卿瞿昙!离系若提子是常施设“罚也,罚也。””世尊曰:苦行者!关于离系若提子对恶业之成熟、发起,设施若干罚耶?”苦行者曰:“卿瞿昙!离系若提子对恶业之成熟、发起,施设三罚,即:身罚、口罚、意罚也。”世尊曰:“苦行者!其身罚、口罚、意罚,各异乎?”苦行者曰:“卿瞿昙!身罚、口罚、意罚为各异也。”世尊曰:“苦行者!如是各异,如是特殊此等三罚中,彼离系若提子对恶业之成熟、发起,汝施设何罚为最重罪耶?身罚耶?口罚耶?抑意罚耶?”苦行者曰:“卿瞿昙!如是各别,如是特殊之此等三罚中,离系若提子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以施设身罚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不然。”世尊曰:“苦行者!汝云“身罚为最重罪也”耶?”苦行者曰:“卿瞿昙!予言“身罚也”。”世尊再度曰:“苦行者!汝言“身罚也”耶?”苦行者再度曰:“卿瞿昙!予言“身罚也”。”世尊三度曰:“苦行者!汝言“身罚也”耶?”苦行者三度曰:“卿瞿昙!予言“身罚也”。”如是,世尊实对离系派长苦行者于此论点,至第三次确定之。
  是言已,离系派长苦行者白世尊曰:“卿瞿昙!然则,对恶业之成熟、发起,
  汝施设若干罚耶?”世尊曰:“苦行者!如来不常施设“罚也,罚也”。苦行者!如来是常施设“业也,业也。”苦行者曰:“卿瞿昙!对恶业之成熟、发起,汝施设若干业耶?”世尊曰:“苦行者!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予施设三业,即身业、口业、意业也。”苦行者曰:“卿瞿昙!其身业、口业、意业为各异耶?”世尊曰:“苦行者!其身业、口业及意业为各异也。”苦行者曰:“卿瞿昙!如是各别,如是特殊之此等三业中,对此恶业之成熟、发起,汝施设何业为最重罪耶?身业耶?口业耶?抑意业耶?”世尊曰:“苦行者!如是各别,如是特殊之此等三业中,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予以施设意业为最重罪也。身业不然、口业亦不然。”苦行者曰:“卿瞿昙!汝言“意业为最重罪也”耶?”世尊曰:“苦行者!予言“意业也”……乃至……“卿瞿昙!汝言“意业也”耶?”世尊曰:“苦行者!予言“意业也”。”如是,离系派长苦行者对世尊,实就此论点,至第三次确定后,由座起立,诣离系派若提子处。
  其时,离系若提子正与以优波离为上首,愚人所组成之大在家众俱坐。离系若提子遥见长苦行者前来;见已,对长苦行者曰:“苦行者!汝晨早由何处来耶?”苦行者曰:“师尊!我由沙门瞿昙处来也。”若提子曰:“苦行者!汝与沙门瞿昙有所共论耶?”“师尊!我与沙门瞿昙有所共论。”若提子曰:“苦行者!汝与沙门瞿昙,就何事共论耶?”于是,离系派长苦行者将与世尊所共论尽告知若提子。离系若提子于长苦行者说此时,如是曰:“善哉!善哉!苦行者!如由对师之教说,具正确了解之多闻弟子,如是依离系派之长苦行者已为沙门瞿昙作答也。微不足道之意罚如何与如此重大身罚比美?然而,更恰当言之,对恶业之成熟、发起,身罚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也。”
  说此已居士优波离对离系若提子曰:“善哉!善哉!师尊苦行者,实如对师之教说具正确了解之多闻弟子,如是依大德苦行者为沙门瞿昙作答也。微不足道之意罚如何与如此重大之身罚比美?然而,更恰当言之对恶业之成熟、发起,身罚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师尊!我亦去向沙门瞿昙对此论点破之。若沙门瞿昙对我如此主张,如依大德长苦行者所确言者;犹如强人将长毛之羊,捉其毛能曳之、能偏曳之、能回曳之;如是,我对沙门瞿昙,将以论对论曳之、偏曳之、回曳之;或又如力强之酿造者,将大酒糟袋投入深池,把握其隅端而曳之、偏曳之、回曳之,如是,我对沙门瞿昙,将以请对论曳之、偏曳之、回曳之;或又如力强之漉酒人,把握毛筛之端,能筛除之、振筛之、回筛之,如是,我对沙门瞿昙,将以论对论筛除之、振筛之、回筛之;或又如六十岁象,入深莲池,作2麻洗游戏,如是,我思对沙门瞿昙,嬉行麻洗游戏。师尊!今我往,对沙门瞿昙于此论点破之。”若提子曰:“居士!汝宜往,向沙门瞿昙于此论点破之。居士!我能向沙门瞿昙论破之,离系派长苦行者”得论破之,汝亦得为之。”
  是如,离系派长苦行者白离系若提子曰:“师尊!我不悦居士优波离欲向沙门瞿昙论破之事,师尊!沙门瞿昙实是幻士,知诱惑术、幻化术,以诱惑外道弟子众。”若提子曰:“苦行者!在诸道理上,无余地使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然,沙门瞿昙有可能成为优波离之弟子也。居士!汝往,向沙门瞿昙应于此论点议论之,予实得向沙门瞿昙论破之,因长苦行者得论破之,汝亦得为之。”第二度……乃至……第三度离系派长苦行者对若提子曰:“师尊!我不悦居士优波离欲向沙门瞿昙论破之事,师尊!沙门瞿昙实是幻士,知诱惑术、幻化术,以诱惑外道弟子众。”若提子曰:“苦行者!在诸道理上,无余地使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然,沙门瞿昙有可能成为优波离之弟子也。居士!汝往,向沙门瞿昙应于此论点论议之,予实得向沙门瞿昙论破之,因离系派长苦行者得论破之,汝亦得为之。”居士优波离对离系若提子应诺:“如是,师尊!”由座而起,向若提子敬礼,右绕后,诣波婆离庵婆园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居士优波离白世尊曰:“师尊!离系派长苦行者曾来此处耶?”世尊曰:“离系派长苦行者曾来此处。”优波离曰:“师尊!与离系派长苦行者有何共论耶?”世尊曰:“居士!予与离系派长苦行者有所共论。”优婆离曰:“师尊!与离系派长苦行者有何共论耶?”于是,世尊将与离系派长苦行者之所共论,尽告居士优波离,如此说已,居士优波离白世尊曰:“师尊!善哉!善哉!长苦行者,实如对师之教说具正确了解之多闻弟子,其如离系派长苦行者对世尊之所答也。微不足道之意罚如何与如此重大之身罚比美?然而,更恰当言之,对恶业之成熟、发起,身罚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也。”世尊曰:“居士!汝若愿住真实而论之,则我等对此宜论议也。”优波离曰:“师尊!予愿住真实而论之,我等在此论议之。”
  世尊曰:“居士!汝对此作何思耶?在此,有一离系派徒,患病、苦闷、重患、拒冷水,仅受用热水,彼得冷水会死去。居士!对彼,离系派之若提子施设于何处往生耶?”优波离曰: “尊者!有名谓意着天3之天界,彼往生其处,何以故?师尊!彼实为意之执着而命终也。”世尊曰:“居士!居士!汝实宜思惟已而答之;汝勿前言置后,而后言置前。居士!汝前实曾言:“师尊!予愿住真实而论之,我等在此论议耶?””优波离曰:“师尊虽然世尊如是言,然此身罚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世尊曰:“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此有一离系派徒,住四种制戒防护:避一切之水,以防(杀生之恶)。以避一切水,控制(杀生之)恶。以避一切水,抖落恶。以避一切水触,达制恶。但彼于来回之际已杀害众多小生类。居士!对此之事,离系若提子施设何报耶?”优波离曰:“师尊!非思非故意者,则离系若提子不施设大罪。”世尊曰:“居士!若彼思作则如何?”优波离曰:“是大罪也,师尊!”世尊曰:“居士!离系若提子对所云思,施设于何处耶?”优波离曰:“于意罚也,师尊!”世尊曰:“居士!居士!汝实宜思惟已而答之,汝勿前言置后而后言置前。居士!汝前实曾言:“师尊!予愿住真实而论之,我等在此论议耶?”优波离曰:“师尊!虽然世尊如是言,但是身罚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为最重罚,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
  世尊曰:“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此那烂陀城富裕丰乐,人民众多耶?”优波离曰:“如是,师尊!此那烂陀城富裕丰乐,人民众多。”世尊曰:“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于此有人拔剑来曰:“予将此那烂陀城之生类等,于一刹那、一瞬间,悉作成一肉聚,一肉山。”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彼人,将此那烂陀城之生类等,于一刹那、一瞬间,得能悉作成一肉聚,一肉山耶?”优波离曰:“师尊!纵令十人、二十人、二十人、四十人,或五十人,亦不能将此那烂陀城之生类等作成一肉聚、一肉山,何况一恶人岂能作之耶?”世尊曰:“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于此,有神通力、得自在之沙门或婆罗门来曰:“予对此那烂陀城以一嗔意,将可化成灰也。”居士曰汝对其作何思耶?“彼有神通力、得心自在之沙门、婆罗门对那烂陀城以一嗔意有可能化成灰耶?”优婆离曰:“师尊!纵令十那烂陀城、二十那烂陀城、三十那烂陀城、四十那烂陀城、或五十那烂陀城,彼有神通力,得心自在之沙门或婆罗门,以一嗔意亦能化成灰也,何况卑劣之一那烂陀城不能作之耶?”世尊曰:“居士!居士!汝实宜思惟已而答之;汝勿前言置后而后言置前。居士!汝前实曾言:“师尊!予愿住真实而论之,我等在此论议耶?言优波离曰:““师尊!虽然世尊如是言,但是此身罚为对恶业之成熟、发起为最重罪,口罚不然,意罚亦不然。”世尊曰:“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汝闻单达迦闲林、迦邻伽闲林、迷奢闲林、摩但迦闲林为闲林,为真实之闲林耶?”优波离曰:“然也,师尊!予闻:“单达迦闲林、迦邻伽闲林、迷奢闲林、摩但迦闲林为闲林,为真实之闲林也。”世尊曰:“居士!汝对其作何思耶?汝未曾闻:“依谁,其单达迦闲林、迦邻伽闲林、迷奢闲林、摩但迦闲林为闲林,为真实之闲林”耶?”优波离曰:“师尊!予曾闻:“以诸大仙之嗔意。其单达迦闲林、迦邻伽闲林、迷奢闲林、摩但迦闲林成为闲林,成为真实之闲林也。”世尊曰:“居士!居士!汝实宜思惟已而答之,汝勿前言置后而后言置前。居士!汝前实曾言:“师尊!予愿住真实而论之,我等在此宜论议”耶?”优波离曰:“师尊!予以世尊最初譬喻已欢喜、已满足;更而,予对世尊犹欲闻此等对种种质问之答辩,然我终不认世尊为5敌对者也。伟哉!师尊!伟哉!师尊!世尊恰如能扶起将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能导之以道,于闇中能持来明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之开示。师尊!在此!予归依世尊,亦归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愿世尊认予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世尊曰:“居士!汝宜作熟虑,如汝等知名之士熟虑为幸甚也。”优波离曰:
  “师尊!以世尊对我言:“居士!汝宜作熟虑;如汝等知名之士熟虑为幸甚也。”我对世尊,更生欢喜满足。师尊!外道实以我为弟子,彼等于那烂陀城全城持播巡游,宣言:“居士优波离为我等之弟子也。然世尊对我如此言:“居士!汝宜作熟虑,如汝等知名之士熟虑为幸甚也。”师尊!在此!予再度归依世尊,归依法、归依僧伽。愿世尊认予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世尊曰:“居士!长时,汝家成为供离系派徒所望之泉源也,然彼等来乞食时,宜记得与施食。”优波离曰:“师尊!以世尊对我言:“居士!长时,汝家为供离系派徒所望之泉源也,然彼等来时,宜记得与施食。”我对世尊更生欢喜满足也。师尊!我曾闻:沙门瞿昙如是言:“只应施与我,不应施与他,只应施与我之弟子,不应施与他之弟子;只施与我则有大果报,施与他则无大果报;只施与我之弟子有大果报,施与他之弟子无大果报。”然世尊却劝导我施与诸离系派之徒也。师尊!我等于此当知时也。师尊!在此,我三度归依世尊归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颅世尊认予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于是,世尊对居士优婆离,为之次第说法,即:说施、说戒、说天,欲为灾患、罪恶与秽污及离欲之功德。世尊知居士优波离从顺心、柔软心、无盖心、欣悦心、明净心;于是,为之说诸佛所称扬法说,即:苦、集、灭、道也。如是,恰如能受染料之清净无垢衣;如是,居士优波离即于其座,还尘离垢,生起法眼,即:“凡由缘生起法,彼一切亦由缘离散而归于灭法也。”于是,居士优波离,见法、得法、知法、入法,于师教说,已断疑度惑、得无所畏,不复从他者。向世尊曰:“师尊!我等多所作,多事务,我等今(辞)行。”世尊曰“居士!今汝知适时。”
  尔时,居士优波离对世尊说法欢喜、随喜,由座起立,敬礼世尊,右绕而归自己住处。至已,行至唤守门者:“守门者!予今后对离系派诸男女全闭门,对世尊之诸比丘、诸比丘尼、诸优婆塞、诸优婆夷不闭门;若任何离系派之徒来,汝宜对彼言:“尊者!请停,勿入。居士优波离今后接近沙门瞿昙、弟子,对离系派之诸男女闭门,对世尊之诸比丘、诸比丘尼、诸优婆塞、诸优婆夷不闭门。尊者!若汝需要施食,就暂停此处,将为汝持来。””彼守门者应诺居士优波离曰:“如是尊者!”离系派长苦行者闻,“传言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于是,离系派长苦行者,往诣离系若提子处。至已,对离系若提子曰:“师尊!予闻:“传言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弟子。”若提子曰:“苦行者!在诸道理上,无余地使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弟子;然,沙门瞿昙有可能成为居士优波离之弟子。”再度……乃至……三度,离系派长苦行者对离系若提子曰:“师尊!予闻:“传言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若提子曰:“苦行者!在诸道理上,无余地使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然,沙门瞿昙有可能成为优波离之弟子也。”长苦行者曰:
  “师尊!然为知居士优波离是否已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予愿往视之。”若提子曰:
  “苦行者!汝宜往之、宜知居士优波离是否已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于是,离系派长苦行者往居士优波离住处。守门者遥见离系派长苦行者前来,对长苦行者言:“尊者请停,勿入。自今起,居士优波离已成为沙门瞿昙弟子,对离系派诸男女闭门,对世尊诸比丘、诸比丘尼、诸优婆塞、诸优婆夷不闭门。尊者!若汝需要施食,暂停此处,将为汝持来。”长苦行者言:“友!不必施食。”从其处归还,往诣离系若提子处。至已,对离系若提子曰:“师尊!居士优波离已成为沙门瞿昙弟子乃事实也。师尊!予前对汝如是言:“师尊!予不悦居士优婆离欲向沙门瞿昙论破之事。师尊!沙门瞿昙实是幻士,知诱惑术、幻化术,以诱惑外道弟子众。”其不得尊师之采信。师尊!汝之居士优波离今已为沙门瞿昙以诱术、幻化术所诱惑也。”若提子曰:“苦行者!在诸道理上,无余地使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然,沙门瞿昙有可能成为优波离之弟子也。”再度……乃至……三度离系派之长苦行者对离系派若提子如是言:“师尊!居士!优波离已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乃事实。师尊!予前对汝如是言:“师尊!予不悦居士优波离欲向沙门瞿昙论破之事。师尊!沙门瞿昙实是幻士,知诱惑术、幻化术,以诱惑外道弟子众。”其不得尊师之采信。师尊!汝之居士优波离今已为沙门瞿昙以诱惑术、幻化术所诱惑也。”若提子曰:“苦行者,在诸道理上,无余地使居士优波离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然,沙门瞿昙有可能成为优波离之弟子也。苦行者!今予亲往,以了知居士优波离是否已成为沙门瞿昙之弟子。”
  于是,离系若提子与离系派大众等往居士优波离之住处。守门者遥见离系若提子前来,对离系若提子言:“尊者!请停,勿入。自今起居士优波离已成为沙门瞿昙弟子,对离系派诸男女闭门,对世尊之诸比丘、诸比丘尼、诸优婆塞、诸优婆夷不闭门。尊者!若汝需要施食,就暂停此处,将为汝持来。”若提子曰:“然则,友!守门者!请往诣居士优波离处;诣已,向居士优波离如是言:“尊者!离系若提子与离系派大众俱立于门外,彼欲见汝。””守门者应诺离系若提子曰:“如是,师尊!”诣居士优婆离处;诣已,向居士优波离如是言:“尊者!离系若提子与离系派之大众俱立于门外,彼欲见汝。”优波离曰:“然则,友!守门者!于中央之门房小屋设座。”守门者应诺优波离曰:“如是,尊者”于中央之门房小屋设座后,诣居士优波离处;诣已,同居士优波离是言:“尊者!于中央之门房小屋已设座,今思适时也。”于是,居士优波离往诣中央之门房小屋;诣已,即于其处最上、最尊、最高、殊妙之座就坐已,唤守门者曰:“友!守门者!汝往诣离系若提子处;诣已,向离系若提子如是言:“尊者!居士优波离如是言--尊者!传言汝若愿意则请入。”守门者应诺优波离曰:“如是,尊者!”往诣离系若提子处;诣已,对离系若提子曰:“尊者!居士优波离如是言--尊者!传言汝若愿意则请入。””于是,离系若提子与离系派之大众,共诣中央门房小屋处。
  尔时,居士优波离遥见离系若提子前来,出迎之,对其处最上、最尊、最高。殊妙之座,以上衣擦拭,抱置而就座之。彼今于其最上、最尊、最高,殊妙之座自坐之,对离系若提子曰:“尊者!有诸座位,若欲,请坐之。”如是言已,离系若提子对居士优波离曰:“居士!汝为狂人也;居士!汝为愚人也;汝言:“师尊!予愿往,向沙门瞿昙论破之。”而往之,然被大论所纠缠而还也。居士!恰如前往拔取他人睾丸之人,自己睾丸被拔取而还也;居士!或又如,前往拔取他人眼睛之人,自己眼睛被拔取而还也;如是,居士!汝言“师尊!予愿往向沙门瞿昙论议,”而往之。然被大论所纠缠而还也。居士!汝受沙门瞿昙以诱惑术、幻化术所诱惑也。”
  居士曰:尊者!诸诱惑术、幻化术为贤也;尊者!诸诱惑术、幻化术为善也;尊者!予之诸所受、亲戚、血缘是于此诱化而得被化,予之诸所受、亲戚、血缘于长时得为饶益、幸福;尊者!若全王族于此诱化而得被化,则全王族于长时得为饶益、幸福;尊者!若全婆罗门……乃至……毗舍……乃至……首陀,于此诱化,而得被化,则全首陀于长时得为饶益、幸福;尊者!若于天、魔、梵天之世界,于沙门、婆罗门、人天众中,于此诱化而得被化,则于天、魔、梵天之世界,与沙门、婆罗门、人天大众,于长时得为绕益、幸福;尊者!为此,予将为汝作喻示之,盖有一类智者,依喻了解所说之意义也。
  尊者!往昔有一高龄衰老婆罗门,有年少青春之妻,怀妊临盆。尊者!于是,彼年轻妻对婆罗门曰:“吾夫,往市肆购一弥猴牵回,将为儿之玩具。”尊者!如是言已,彼婆罗门对彼年轻妻如此言:“吾妻!待汝分娩,若汝产男儿,则予由市肆买牡猕猴与汝,将为汝男儿之玩具;吾妻!汝若产女儿,予则于市肆买牝猕猴与汝,将为汝女儿之玩具也。”尊者!彼年轻妻再度对彼婆罗门曰:“吾夫!往市肆买猕猴牵回,将为儿之玩具。”尊者!彼婆罗门再度对彼年轻之妻曰:“吾妻!待汝分娩,若汝产男儿,予于由市肆买牡猕猴牵回,将作汝男儿之玩具;吾妻!汝若产女儿,予则于市肆买牝猕猴牵回,将为汝女儿之玩具。”尊者!三度彼年轻之妻对彼婆罗门曰:“吾夫!往市肆买猕猴牵回,将为儿之玩具。”尊者!彼婆罗门溺爱彼年轻之妻,恋着其心,乃于市肆买猕猴牵回,对彼年轻之妻曰:“吾妻!此猕猴乃由市肆买来,将为汝儿之玩具。”尊者!如此说已,彼年轻之妻对彼婆罗门曰:“吾夫!汝牵此弥猴至染工子罗陀波泥处;至已,对染工子罗陀波泥如是言:“予欲将此猕猴染为金黄色,捣洗熨伸,两面呈光泽。”尊者!由于,彼婆罗门溺爱彼年轻之妻,恋着其心,乃牵彼猕猴往染工子罗陀波泥处,至已,对染工子罗陀波泥曰:“友!罗陀波泥,予欲将此猕猴染为金黄色;捣洗熨伸,两面呈光泽。”尊者!如是言已,染工子罗陀波泥答彼婆罗门曰:“尊者!卿之弥猴,实不堪染色,不堪捣洗、不堪磨光。”尊者!实如是,愚劣离系派之说,堪染愚人而不堪染贤者,实不堪于修行、不堪使呈光泽也。尊者!又彼婆罗门,他日执一套新衣往染工子罗陀波泥处所;至已,对染工子罗陀波泥曰:“友,罗陀波泥!予欲将此套新衣染为黄金色,捣洗熨伸之,使之两面光泽。”尊者!如是言已,染工子罗陀波泥对彼婆罗门如是曰:“尊者!卿之此新衣堪染之、堪捣洗熨伸、亦堪使之光泽。”尊者!实如是,彼世尊应供者、等正觉者之说为堪染贤者,不堪染愚人;又堪修行,堪使之光泽。”
  若提子曰:“居士!彼大众包含国王皆知:“居士优波离为离系若提子之弟子。”然,居士!汝自认为谁之弟子耶?如是言已,居士优波离从座起,偏袒上衣之右肩,合掌向世尊处,对离系若提子如是言:“尊者!然欲闻予为谁之弟子耶?
  坚固离愚痴破障碍得胜
  无激情心平戒足持善慧
  偏度离垢佛予为彼弟子
  知足无犹豫满悦弃世利
  人间作沙门住于最后身
  离尘无比佛予为彼弟于
  无惑善持律最上调御者
  耀法无上士无惧现光辉
  断慢大雄尊予为彼弟子
  人中之狮王甚深不可量
  智慧到彼岸作安稳智者
  法住自防护越执解脱尊
  予为彼弟子超众为龙象
  断结得解脱和蔼及清净
  调御灭戏论隆幢离贪尊
  无欺第七仙三明达梵天
  净行通圣句轻安得圣智
  破城者释尊予为彼弟子
  圣者自修习得利解说者
  具念有观慧不曲不弯者
  不动自在尊予为彼弟子
  正行与禅思心不随烦恼
  无依无所畏独住得第一
  度己度他尊予为彼弟子
  寂静广大慧远离于贪者
  无敌无比类如来善逝者
  自信聪敏尊予为彼弟子
  觉者断渴爱无烟无污秽
  应请应供养最上无等人
  得最大名尊予为彼弟子
   若提子曰:“居士!汝对沙门瞿昙此等美称,何时所拾集耶?”优波离曰: “尊者!恰如种种花之大集积,熟练化鬘师或其弟子,能将其编集作成种种华鬘;如是,尊者!彼世尊具种种美称,有几百特色。尊者!有谁能密而不作赞美耶?”
  尔时,离系若提子不耐其对世尊恭敬,于此口吐热血。
第五十七 狗行者经
  北传 没有此经。
  本经乃世尊对牛行者(学牛之行动能得解脱)芬那及狗禁行者(学狗之动作可得解脱。)仙尼耶,说业之果报。其结果芬那成在家信者,仙尼耶即为比丘而后成为阿罗汉。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拘利耶国,名黄枕邑之拘利耶人聚落。尔时,拘利耶人之牛禁行者芬那,与裸形狗行者仙尼耶诣世尊处。诣已,拘利耶人牛行者芬那敬礼世尊坐于一面。裸形狗行者仙尼耶向世尊问讯,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如狗屈曲而行,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拘利耶人牛行者芬那,向世尊曰:“师尊!此裸形狗行者仙尼耶为行难行者也,食物置地受用之;彼对其狗行已长时完全正持,彼之趣向何处耶?未来命运如何?”世尊曰:“此宜止之,芬那!对予勿再问此。”再度……乃至……三度,拘利耶人牛行者芬那白世尊曰:“师尊!此裸形狗行者仙尼耶为行难行者也,食物置地受用之;彼对其狗行已长时完全正持,彼之趣向何处耶?未来命运如何?”世尊曰:“芬那!予实不容汝问;此宜止之,芬那!对予勿再问此!然今予将为汝记说。芬那!在此有一人,修持完全充分狗行,修持完全充分狗戒,修习完全充分狗心,修习完全充分狗行仪。彼由于修持完全充分狗行,修持完全充分狗戒,修习完全充分狗心,修习完全充分狗行仪,身坏命终即往生诣狗群中。若彼有:“予以此戒,禁誓、苦行、或梵行,可生天、或为天之某类”之见,其邪见也。芬那!予说邪见者应趣向于二趣中之一趣;二趣即地狱与畜生界也。如是,芬那!若具足狗行者,则导至于诸狗群中;若狗行失败者,则堕地狱。”
  如是言已,裸形狗行者仙尼耶啼哭流泪。于是,世尊对拘利耶人牛禁行者芬那曰:“芬那!对此,予实不容汝之问,予对汝言:“此宜止之,芬那!对予勿再问此。仙尼耶曰:“师尊!予并非为世尊对予如是言而啼哭。师尊!然予完全正持狗行已久矣,师尊!此拘利耶人牛禁行者芬那,对此完全正持牛行,具彼已久矣,彼趣向何处耶?未来命运如何?”世尊曰:此宜止之,仙尼耶!对予勿再问此。再度……乃至……三度,裸形狗行者仙尼耶白世尊曰:“师尊!此拘利耶人芬那为牛行者,对此完全正持之牛行已久矣!彼之趣向何处耶?未来命运如何?”世尊曰:“仙尼耶!对此,予实不容汝问,予对汝言:“此宜止之,仙尼耶!对予勿再问此。”然今予将为汝记说之。仙尼耶!在此有一人,修持完全充分牛行,修持完全充分牛戒,修习完全充分牛心,修习完全充分牛行仪。彼由于修持完全牛行,修持完全充分牛戒,修习完全充分牛心,修习完全充分牛行仪,身坏命终即往生诸牛群中。若彼有:“予以此戒,禁誓、苦行、梵行,可生天、或为天某类”之见则其邪见也。仙尼耶!予说邪见者应趣向于二趣中之一趣:二趣即地狱与畜生界也。如是,仙尼耶!若具足牛行者,则导至于诸牛群中;若牛禁行失败者,则堕地狱。”
  如是言已,拘利耶人牛行者芬那啼哭流泪。于是,世尊对裸形狗行者仙尼耶曰:“仙尼耶!对此,予实不容汝之问,予对汝言:“此宜止之,仙尼耶!对予勿再问此。”芬那曰:“师尊!予并非为世尊对予如是言而啼哭。师尊!然予完全正持此牛行已久。师尊!予于世尊已净信:“世尊如此说法,如是,可使予能舍此牛行,亦使此裸形狗行者仙尼耶能舍彼狗行。””世尊曰:“芬那!然,听之,善思惟之,予将说之。”拘利耶人牛行者应诺世尊:“愿乐欲闻,师尊!”,世尊乃说曰:“芬那!此等之四(种)业,依予之通智已自作证而宣教使人知之,四者为何?芬那!有业黑而黑报也,芬那!有业白而白报也;芬那!有业黑白而黑白报也。芬那!有业非黑非白而非黑非白报,此业导至业尽者也。芬那!云何为业黑而黑报耶?芬那!在此有一人,以有恚而造作身行,有恚而造作口行,有恚而造作意行。彼因有恚造作身行、有恚造作口行、有恚造作意行,则往生有恚界。彼往生有恚界者,触有恚之触。彼触有恚之触,感受一向痛苦有恚受;如地狱诸有情。实如是,芬那!由生类所作业有生类之往生,随作其业以其业往生之。诸触触此往生者。芬那!予如是说:“诸有情为业嗣续者也。”芬那!此谓之:业黑而黑报也。芬那!云何为业白而白报耶?芬那!在此有一人、无恚而造作身行,无恚而造作口行,无恚而造作意行。彼无恚而造身行、无恚而造作口行、无恚而造作意行,则往生无恚界。彼往生无恚界者,触无恚之触。彼触无恚之触者,感受一向乐无恚受;如诸偏净天。实如是,芬那!由生类所作业有生类之往生,随作其业以其业往生之。诸触触此往生者。芬那!予如是说:“诸有情为业之嗣续者也。”芬那!此谓:业白而白报也。芬那!云何为业黑白而黑白报耶?芬那!在此有一人,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身行,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口行,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意行,彼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身行、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口行、亦有恚亦无恚而造作意行,则往生亦有恚亦无恚界。彼往生亦有恚亦无恚界者,触亦有恚亦无恚之触。彼触亦有恚亦无恚之触者,感受混合苦乐之亦有恚亦无恚受。如生于人间,或诸天或诸堕恶处者。芬那!实如是,由生类所作业有生类之往生,随作其业以其业往生之,诸触触此往生者。芬那!予如是说:“有情为业之嗣续者也。”芬那!此谓业黑白而黑白报也。芬那曰云何为业非黑非白而非黑非白报?而其业导至业尽者耶?芬那!为彼舍业黑黑报之彼思,为彼舍业白白报之彼思,为彼舍业黑白黑白报之彼思,芬那!此谓之业非黑非白而非黑非白报,其业导至业尽也。芬那!此等四种之业,乃依予自通智已作证,而宣教使人知之。
  如是言已,拘利耶人牛行者芬那白世尊曰:“伟哉!师尊!伟哉!师尊!世尊犹如能扶起将倒者……乃至……愿世尊认予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裸形狗禁行者仙尼耶亦白世尊曰:“伟哉,师尊!伟哉,师尊!如是如是,依世尊以种种方便所开示之法,犹如能扶起将已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能告之以道,于黑闇中持明灯,使有眼者得见诸色也。师尊!因此,予归依世尊,归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师尊!予愿得于世尊之面前出家,愿得1进入受具足戒。”世尊曰:“仙尼耶!凡曾为外道者,欲于此法、律出家,欲受具足戒者,彼需于四个月间别住,经四个月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允使受具足(戒),方为比丘身也。然对此,予知个人之差别。”仙尼耶曰:“师尊!若诸曾为外道者,欲于此法、律出家,欲受具足(戒)者,于四个月间当别住,经四个月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允使受具足(戒)为比丘身份,则予愿四年间别住,经四年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允使受具足(戒),成为比丘身份。”于是,实此裸形狗行者仙尼耶得于世尊之面前出家,得受具足(戒)。受具足(戒)后不久,具寿仙尼耶为独住者、远离者、不放逸者、热勤者、自励而住者;不久之后,凡良家子为达目的,正确地由在家出家成为出家者,对彼究竟无上梵行,于现法自己依通智作证具足住之,彼自证知:“生已尽,梵行已立,应作已作,不更受此轮回状态。”具寿仙尼耶成为阿罗汉之一也。
第五十八 无畏王子经
  北传 无此经
  本经叙述元离系派之信者无畏王子,来世尊处问答,被世尊所论破而归依佛。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之竹林栗鼠饲养处。尔时,无畏王子诣离系若提子处。诣已,问讯离系若提子,坐于一面。离系若提子对坐于一面之无畏王子曰:“善来王子!.汝宜破沙门瞿昙之论;汝具好名闻上扬如是:“以无畏王子破如是大神通力,如是大威力之沙门瞿昙论。”王子曰:“师尊!予将如何破如是大神通力,具大威力之沙门瞿昙论耶?”若提子曰:“唉!王子!汝宜诣沙门瞿昙处,诣已,对沙门瞿昙如是问之:“尊者!如来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否?”。若沙门瞿昙对汝此问,答为:“王子!如来可语他人所不爱、所不好之语”者,汝对彼宜如是语:
  “尊者!然云何尊者汝与凡夫之差别?实凡夫亦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若沙门瞿昙对汝此问,如是答:“王子!如来不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也。”则汝宜如是语:“尊者!然尊者对提婆达多记说:“提婆达多为趣向恶趣者也,提婆达多为堕地狱者也,提婆达多为久劫住地狱者也,提婆达多极苦难者也。”而因汝之语使提婆达多愤激不悦。王子!沙门瞿昙对汝之此两极端之询问,当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咽下;恰如有角之铁剌入人之咽喉,彼将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吞入。如是,王子!沙门瞿昙对汝之此两极端之询问,当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咽下。”
  “然也,师尊!”无畏王子应诺离系若提子授意,由座起立,稽首离系若提子,右绕而去,而诣世尊处。诣已,问讯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无畏王子远见太阳之方位,而自忖:“今,破世尊之论并非其时,明日于予之住处施与(食物)时,予将破世尊之论。”于是白世尊曰:“尊者!愿同意我,世尊明日与1其他三人,同来受供养。”世尊默然同意。无畏王子知世尊已同意,乃由座起立,问讯世尊,右绕而去。于是,世尊于其夜过后,晨早、着衣,执持衣,至无畏王子住处。至已,坐于所设之座;于是,无畏王子对世尊亲手以殊妙之嚼食、啖食,供养之、满足之。如是,世尊食(竟),手离,无畏王子执一卑座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无畏王子白世尊曰:“尊者!如来是否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否?”世尊曰:“王子!一向实无此事。”王子曰:“尊者!我从离系派随闻此事。”世尊曰:“王子!汝今言:“尊者!我从离系派随闻此事。”其为何耶?”王子曰:“尊者!予诣离系若提子处,诣已,问讯离系若提子,坐于一面。尊者!离系若提子对坐于一面之予曰:“善来王子!汝宜破沙门瞿昙之论。”汝具好名闻上扬如是:“无畏王子破如是大神通力,如是大威力之沙门瞿昙之论。”尊者!如是言已,予对离系若提子如是言:“师尊!予将如何破有如是大神通力、有如是大威力之沙门瞿昙之论耶?”若提子曰:“唉!王子!汝宜诣沙门瞿昙处。”诣已,对沙门瞿昙如是问之:“尊者!如来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否?”若沙门瞿昙对汝此问,答以:“王子!如来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汝对彼如是语:“尊者!然云何为尊者汝与凡夫之差别?实凡夫亦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若沙门瞿昙对汝此问,如是答:“王子!如来不可语他人之所不爱、所不好之语。”者,则汝宜对彼如是语:“尊者!然尊者对提婆达多记说:“提婆达多为趣向恶趣者也、提婆达多为堕地狱者也、提婆达多为久劫住地狱者也,提婆达多极苦难者也。”而因汝之语,使提婆达多愤激不悦。王子!沙门瞿昙对汝之此两极端之询问,当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咽下;恰如有角之铁剌入人之咽喉,彼将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吞入。如是,王子!沙门瞿昙对汝之此两极端之询问,当不可能吐出,亦不可能咽下。”
  尔时,有幼小、迟钝之儿童仰卧于无畏王子之膝上。于是,世尊对无畏王子曰:
  “王子!汝对其作何思耶?若此幼儿,因汝之随时疏忽,或乳因之随时疏忽,或将木片、或将小石置于口中,汝对其应如何处置耶?”王子曰:“尊者!予一定将其取出。尊者!若予不得立即取出,则以左手执其头,以右手曲指即食指染血亦必取出之;何以故?尊者!予于儿童有怜愍心故也。”世尊曰:“王子!正如是,如来知其语为非实、非真、不具利益者,其因为他人所不爱、所不好者,如来即不语此语。又如来知其语虽为如实、真谛、然不具利益者,其因他人所不爱、所不好者,如来亦不语此语。然如来知其语为实、真谛、具利益者,其因他人所不爱、所不好者,对此如来记说其语是知时者也。又如来知其语为非实、非真、不具利益者、虽然彼语是他人所爱、所好者,如来即不语此语。又如来知其语为如实、真谛、不具利益者,其因他人所爱、所好者,此语如来不语此语。如来知其语为如实、真谛、具利益者,且彼语是他人所爱、所好者,对此,如来即言彼说其语是知时者也。何以故?王子!如来于诸有情、有怜憨心也。
  无畏王子曰:“尊者!此等王族之诸贤者,婆罗门之诸贤者、居士之诸贤者及沙门之诸贤者,准备问题诣问世尊;然而,尊者!世尊之心是否预先有如次之审虑:“来访予作如是问者,则予对彼等之如是问,将如是答之。”,或非于预先审虑,其答由如来直接显现耶?”世尊曰:“关于此,王子!予反问汝,如汝所容认,即汝当如是回答也。王子!汝对此作何思耶?汝为对车之诸部分、细部分熟知者耶?”王子曰:“然也,尊者!予为对车之诸部分、细部分熟知者。”世尊曰:“王子!汝对其作何思耶?有人诣汝处问:“车之部分、细部分为如何耶?”汝之心是否预先有如次之审虑:“有人访予作如是问者,予则对彼等之如是问,将如是答之。”或非由预先审虑,其答为由汝直接显现耶?”王子曰:“尊者!予实为通晓车者也,对车之诸部分、细部分为熟知者,熟达者也;予善如车之一切部分、细部分,由于预先无审虑,其答对予当为直接显现也。”世尊:曰
  “王子!实如是,彼等王族之诸贤者、婆罗门之诸贤者、居士之诸贤者、沙门之诸贤者,准备问题诣问如来。于预先无审虑,其答对如来为直接显现也。何以故?王子!实在,彼法为如来熟知之,由自己熟知彼法,其答对如来为直接显现也。”如是言已,无畏王子白世尊曰:“伟哉!师尊!伟哉!师尊!世尊恰如能扶起将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能海之以道,于闇中能持来明灯,使有眼者得见诸色;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法开示之。师尊!因此!予归依世尊,归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愿世尊认予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第五十九 多受经
  北传 杂阿含四八五(大正藏二、一二三页。)
  巴利文、相应部三六--一九般奢康伽经(南传藏一五)几乎同一文。
  本经乃尊者优陀夷与建筑师般奢康伽之间,关于受、二受、三受起诤论。阿难闻之、以求世尊判定。世尊对阿难说,其内容,如来以种种方便说:唯执语言之表面,即引起相互诤论,要注意有过误。又对于乐,亦说种种之乐。
  与巴利文相应部似同一文。北传是优陀夷与频婆娑罗王之论诤,而共往世尊处请教。说法的内容,重在受的说明,对受的份类即有多少的差异。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建筑师五支诣尊者优陀夷处。诣已,稽首优陀夷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建筑师五支白尊者优陀夷曰:“尊者优陀夷!有几何之受由世尊所说耶?”优陀夷曰:“居士!三受由世尊所说:即: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也。居士!此等三受实由世尊所说也。”五支曰:“尊者优陀夷!三受实不由世尊所说,唯二受是由世尊所说也:即:乐受与苦受。尊者!此不苦不乐受是处于寂静、胜妙、安乐,不由世尊所说。”再度,具寿优陀夷对建筑师五支曰:“居士!受实不由世尊所说,唯三受是由世尊所说;即: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也。居士!此等三受实由世尊所说也。”再度,建筑师五支对具寿优陀夷曰:“尊者优陀夷!三受实不由世尊所说,唯二受是由世尊所说也;即:乐受与苦受。尊者!此不苦不乐受是处于寂静、胜妙、安乐,不由世尊所说也。”如是三度,具寿优陀夷而建筑师五支曰:“居士!受实不由世尊所说,唯三受是由世尊所说也:即: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也。居士!此等三受实由世尊所说也。”三度建筑师五支对具寿优陀夷曰:“尊者优陀夷!三受实不由世尊所说,唯二受是由世尊所说也;即:乐受与苦受。尊者,此不苦不乐受是处于寂静、胜妙、安乐,不由世尊所说也。如是,具寿优陀夷不能劝说建筑师五支;又,建筑师五支亦不能劝说具寿优陀夷。
  具寿阿难,闻具寿优陀夷与建筑师五支之三番会话。于是,具寿阿难诣世尊所。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而。坐于一面之具寿阿难,就具寿优陀夷与建筑师五支会话之一切以白世尊。闻是已,世尊对具寿阿难曰:“阿难,只是正有方便说受,建筑师五支不为优陀夷随喜(同意)然又正有方便另说(受),优陀夷亦不为建筑师五支随喜(同意)。阿难!有二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三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五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六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十八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三十六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亦有1百八受是由予以方便所说。阿难!实如是,法是由方便开示也。阿难!实如是由予以方便所说诸法,若人互相对此善说、善语,不认可、不赞同、不满足时,彼等当期待!生起议论、斗争、陷于论诤,互相以口舌之剑相击而住之。阿难!实如是,法是由予方便开示之。阿难!实如是由予方便所说诸法,若人互相对此善说、善语,认可、赞同、满足者,则彼等当期待!和合、相喜、无诤,如乳水相融之状态,互相以爱眼正观而往之。
  阿难!此等有五种欲分,何为五种?由眼所识色,可爱、可乐、可意、喜好色,伴欲染心者;由耳所识声……由鼻所识香……;由舌所识味……由身所识触,可爱、可乐、可意,喜好色,伴欲染心者也。阿难!此等实为五种欲分。阿难!缘于此等五种欲分生起乐、喜,此谓欲乐。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此五种欲为)诸有情感受此最上乐、喜也。”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阿难!更胜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者为何耶?阿难!在此比丘已离诸欲、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之。阿难!此是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五欲)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初禅之乐)为诸有情最上感受此最上之喜、乐”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阿难!在此,比丘由寻、伺之止息,内净、心专一,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之。
  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初禅)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乃至……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为何耶?阿难!在此,比丘由喜之舍离,为舍者而住之,为具念者、正知者及以身感受乐--即诸圣者所谓:“舍者、具念者、乐住者,”成就第三禅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二禅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乃至……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为何耶?阿难!在此,比丘由舍乐,由舍苦,由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由舍所生念之偏净,成就第四禅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三禅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乃至……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为何耶?阿难!在此,比丘超越离一切色想,消灭有对想,由不作意种种想故,而只作意:“虚空无边也”;成就虚空无边处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四禅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乃至……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为何耶?阿难!在此,比丘超越离一切虚空无边处,而只作意:“识无边也”;成就识无边处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空无边处)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乃至……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为何耶?阿难!在此,比丘超越离一切识无边处,而只作意:“无任何(分别识)也。”成就无所有处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识无边处)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乃至……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为何耶?阿难!在此,比丘超越离一切无所有处,成就非想非非想处而住之。阿难!此为更妙又更殊胜于此无所有处乐之他乐也。
  阿难!若有人如是言:“(此非想非非想处之乐)为诸有情感受此最上之乐、喜也。”此乃予所不许。何以故?阿难!犹有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也。阿难!更妙又更殊胜于此乐之他乐为何耶?阿难“在此,比丘超越一切非想非非想处,成就想受灭而住之。阿难!此谓更妙又更殊胜于此(非想非非想处)乐之他乐也。阿难!外道出家行者如是言:“沙门瞿昙:“对其想受灭是施设于乐。”其为何耶?其如何耶?”阿难!对如是说之外道出家行者,应答:“友!世尊对乐,实不只关于受而施设于乐;然,友!无论于何时、何处得乐,即于该时该处,如来各施各设于乐也。”
  世尊说此已,悦意之具寿阿难大喜世尊之所说!
第六十 无戏论经
  北传 没有此经。
  本经是世尊对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所说的,其内容是关于无戏论。其无戏论之法者,可以说是消灭多支多样之戏论,以实践根本中道之意义。若有善实修此无戏论法之时,亦即消灭邪见,依于正见之实修时也。当时举说种种之戏论而扬止之。其种种之戏论者:一、善恶业果报之有、无,二、有作用说及无作用说,三、无因论与有因论,四、无色界之有无,五、涅槃之有无等。最后与中部第五十一经干达罗迦经之四种人,大约同样。另外,关于本经之戏论,参照长部第二经之沙门果经等。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游行于拘萨罗国,与大比丘家俱行,至名谓萨罗之拘萨罗人婆罗门村。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如是闻:“实释迦族子,由释迦族人出家之沙门瞿昙,游行于拘萨罗国中,与大比丘家俱行至萨罗村。彼尊者瞿昙有如是善美高扬之大名声;即:“如是,彼世尊为应供、等正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彼于此天、魔、梵天之世界、于沙门、婆罗门、天、人众中之人人,自知自证已而教导之。彼说初善、中善、后善,有义、有文之法,显示完全具足圆满清净之梵行。见如是之阿罗汉为甚幸也”。
  于是,萨罗村之婆罗门众诣世尊处。诣已,或者敬礼世尊坐于一面,或者向世尊问讯,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坐于一面,或者向世尊合掌坐于一面,或者于世尊面前自报姓名而坐于一面,或者默然坐于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萨罗村婆罗门居士众曰:“居士等!然汝等可有任何适意之师,对彼,汝等已获得理性之信耶?”彼等曰:“尊者!我等无任何过意之师,对彼,我等已获得理性之信也。”世尊:
  “居士等!汝等不得过意之师,宜遂行受特此1无戏论法。汝居士等!若完成正持无戏论法者,彼当长夜安稳与幸福。居士等!其无戏论法为何耶?”
  居士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布施、无供牺牲、无供养,无诸善恶业、无果报,无此世界、他世界,无父、无母,无化生有情,于世间无沙门、婆罗门之正行、正行道者,自己依通智自作证而教化此世界、他世界。”居士等!彼等对沙门、婆罗门,另有一类沙门、婆罗门正为反对之说,彼等言:“有布施,有供牺牲,有供养,有善恶业、果报,有此世界,有他世界、有父、有母,有化生有情;于世间有沙门、婆罗门之正行、正行道者,自己依通智自作证而教化此世界、他世界。居士等!……对此汝作何思耶?非此等沙门、婆罗门为相互反对之说耶?”居士等:“然也,尊者!”
  世尊曰:“居士等!在彼处,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布施、无供牺牲、无供养、无善恶业、无果报,无此世界、无他世界,无母、无父,无化生有情;无沙门、婆罗门之正行、正行道者,于世间,自己依通智自作证教化此世界、他世界。”为彼等期待此:彼等此等三善法,即--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回避已,遂行受持此等三不善法,即--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何以故?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不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与秽污,不见诸善法于离欲功德与清净伴党故也。
  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见:“无有他世界。”彼有此邪见也。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思惟:“无有他世界。”彼有此邪思惟也。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语:“无有他世界。”彼有此邪语也。他世界实有时,谓:“无有他世界。”此为对彼等知他世界之诸阿罗汉作敌对也。他世界实有时,彼使他知:“无有他世界。”彼其非正法之说示也。由其非正法之说示而自赞、毁他。如是,彼前有废弃善戒性,今有现起恶戒;又,此邪见、邪思惟、邪语、及对诸圣者之敌对、使他知非正法,自赞、毁他,如是此等无数恶不善法,乃缘邪见而成也。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若实无他世界,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将自作安稳;若实有他世界,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当往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不管实无有他世界,亦不管诸沙门、婆罗门师尊彼等之所言为真实,然实此个人于现法,当为诸智者诃责谓:“是恶戒人,邪见虚无论者也。”若实有他世界,则对此个人之不幸,有两处:即于现法,诸智者予以诃责,又身坏命终后,当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如是对彼,此无戏论法是恶成就、恶受持偏满已,唯充满一边而住,舍善处。
  居士等!于此,沙门、婆罗门等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有布施、有供牺牲、有供养、有善恶业、有果报,有此世界、有他世界、有母、有父、有化生有情;有沙门、婆罗门之正行、正行道者,于世间,自己依通智自作证教化此世界、他世界。”为彼等期待此:彼等此等三不善法--即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回避已;遂行受特此三善法--即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何以故?实彼等沙门、婆罗门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与秽污,见诸善法于离欲功德与清净伴党故也。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之见:“有他世界。”彼有此正见也。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思惟:“有他世界。”彼有此正思惟也。他世界实有时,彼有此语:“有他世界。”彼有此正语也。他世界实有时,谓:“有他世界。”此为对彼等知他世界之诸阿罗汉不作敌对者也。他世界实有时,彼向他说:“有他世界。”彼有正法之说示也。又由彼正法之说示,而不自赞、不毁他。如是,彼前有废弃恶戒,今现起有善戒;又,此正见、正思惟、正语,及对诸圣者不敌对,使(他)知正法,不自赞、不毁他。如是此等无数之善法,及缘正见而成也。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若实有他世界,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不管实无他世界,诸沙门、婆罗门师尊彼等之所言为真实,然此个人实于现法,当为诸智者称赞谓:“是持戒之人,正见之说有论者也。”若实有他世界,则对此个人之幸福,有两处:即于现法,诸智者予以称赞;又身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如是对彼,此无戏论法是善成就、善受持偏满已,充满两边而住之,舍不善处。
  居士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等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论如何伤害人之事,其作者、令作者、切者、令切者、烤者、令烤者、令愁者、令折磨者、战栗者、令战栗者、令杀生者、令不与取者、穿入家者、掠夺者、盗窃者、立路旁(抢劫)者、通奸者、妄语者,如是作者,无罪恶被作也;又,以利剑轮将此大地之生类,作成一肉聚、一肉山,由其因缘,无有罪恶、无有罪恶之果报;又,行于恒河之南岸,害之、杀之、截之、令截、烤之、令烤之,由其因缘,无有罪恶、无有罪恶之果报;又行于恒河之北岸,布施之、令布施之、祭祀之、使令祭祀之,由其因缘,无功德,无功德之果报;依布施、依调御、依自制、依实语,亦无功德、无功德之果报。”
  居士等!对彼等沙门、婆罗门,另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作反对之说,彼等如是言:“无论如何伤害人之事,其作者、令作者、切者、令切者、烤者、令烤者、令愁者、令折磨者、战栗者、令战栗者、令杀生者、令不与取者、穿人家者、掠夺者、盗窃者、立路傍(抢劫)者、通奸者、妄语者,如是作者,有罪恶被作也;又,以利剑轮将此大地之生类,作成一肉聚、一肉山,由其因缘,有罪恶、有罪恶之果报;又,行于恒河之南岸,害之、杀之、截之、令截之、烤之、令烤之,由其因缘,有罪恶、有罪恶之果报;又,行于恒河之北岸,布施之、令布施之、祭祀之、令祭祀之,由其因缘,有功德、有功德之果报;依布施、依调御、依自制、依实语,而有功德、有功德之果报。”居士等!汝对其作何思耶?实此等沙门、婆罗门互相所为之相反之说,其为非耶?”居士曰:“然也,尊者!”
  世尊曰:“居士等!而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论任何伤害人之事,其作者、令作者……乃至……无有功德之果报。”为彼等可期待此:彼等此等三善法--即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回避已;遂受持此等三不善法--即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何以故?实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不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与秽污,不见诸善法于离欲之功德与清净伴党(故)也。实有所作业时,彼有此见:“无所作业。”彼有此邪见也。实有所作业时,彼有此思惟:“无所作业。”彼有此邪思惟也。实有狶@业时,彼有此语:“无所作业。”彼有此邪语也。实有所作业时,谓:“无所作业。”其为对彼等有作业论之诸阿罗汉作敌对者也。实有所作业时,彼向他说:“无所作业。”此,乃彼有此使知非正法之说示也。又,由彼非正法之说示而自赞、毁他。如是,被前有废弃善戒,今有现起恶戒;此邪见、邪思惟、邪语、及对诸圣者敌对、使他知非正法,自赞、毁他,如是此等无数恶不善法,是缘邪见而成也。”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若实无所作业,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将自作安稳;若实有所作业,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后,当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不管实无所作业,亦不管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然此个人实于现法当为诸智者诃责谓:“是恶戒人,邪见无作业论者。”若有所作业者,则对此个人之不幸,有两处:即于现法,为诸智者予以诃责;又具坏命终后,当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如是,彼于此无戏论法是恶成就、恶受持偏满已,唯一边而住之,舍善处。
“居士等!于是,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论任何伤害他人之事,其作者、令作者……乃至……有功德之果报。“为彼等可期待此:彼等此等三恶法——即身恶行、语恶行、意恶行回避已;将遂行受持此等三善法--即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何以故?实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与秽污,见诸善法于离欲之功德与清净伴党故也。有所作业时,彼有此见:“有所作业。”彼有此正见也。有所作业时,彼有此思惟:“有所作业。”彼有此正思惟也。有所作业时,彼有此语“有所作业。”彼有此正语也。有所作业时,谓之:“有所作业。”此为对彼等有所作业论之诸阿罗汉不作敌对者也。实有所作业时,彼向他说:“有所作业。”此,乃彼正法之说示也。又,由彼正法之说示而不自赞、不毁他。如是,彼前有废弃恶戒,今有现起善戒。此正见、正思惟、正语、及对诸圣者非敌对,使他知正法,不自赞、不毁他,如是此等无数之善法,乃缘正见而成也。”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若实有所作业,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不管实无所作业,亦不管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然此个人实于现法当为诸智者称赞谓:“是持戒之人,正见之有作业论者也。”若实有所作业者,则对此个人之幸福,有两处也,即于现法,诸智者予以称赞;又身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如是对彼,此无戏论法是善成就、善受持偏满已,充满两边而住之,舍不善处。
  居士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有情6杂染为无因无缘:由无因无缘而诸有情被杂染之。有情之清净为无因无缘由无因无缘而诸有情被清净之。无力、无精进、无人之势力、无人之勇猛。一切有情、一切生类、一切有类、一切有命者,是无自在、无力、无精进,而由宿世命运、阶级结合、本然之自性而转变,如是于六种阶级感受乐苦。”
  居士等!对彼等沙门、婆罗门,另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作反对之说,彼等如是说:“诸有情之杂染为有因有缘;由有因有缘而诸有情被杂染之。诸有情之清净为有因有缘,由有因有缘而诸有情被清净之。有力、有精进、有人之势力、有人之勇猛。非一切有情、一切生类、一切有类、一切之有命者非无自在、无力、无精进,而由宿世之命运、阶级之结合、本然之自性而转变,如是于六种阶级感受乐苦。”居士等!汝对其作何思耶?此等沙门、婆罗门互相为相反之说,其为非耶?居士等曰:“然也,尊者!”
  世尊曰:“居士等!于是,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有情之杂染为无因无缘……乃至……受乐苦。”为彼等可期待此:彼等回避此等三善法--即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遂行受持此等三不善法--即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何以故?彼等沙门、婆罗门实不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及秽污,不见诸善法于离欲之功德与清净伴党故也。实有因时,彼有此见:“无有因。”彼有此邪见也。实有因时,彼有此思惟:“无有因。”彼有此邪思惟也。实有因时,彼有此语:“无有因。”彼有此邪语也。实有因时,谓之:“无有因。”此为对彼等有因论之诸阿罗汉作敌对者也。实有因时,彼向他说:“无有因。”此,乃彼非正法之说示也。又,由彼非正法之说示而自赞毁他。如是,彼前有废弃善戒、今有现起恶戒。此邪见、邪思惟、邪语、及对诸圣者敌对,使他知非正法,自赞、毁他,如是此等无数之恶不善法,乃缘邪见而成也。
  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若实无有因,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当自作安稳。若实有因者,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后,当生恶生、恶趣、堕处、地狱。不管实无有因,亦不管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然此个人实于现法为诸智者诃责谓:“是恶戒之人,邪见之无因论者。”若实有因,则此个人之不幸,有两处,即于现法为诸智者予以诃责;又身坏命终后.当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如是对彼,此无戏论法是恶成就、恶受持偏满已,于一边而住之,舍善处。居士等!于是,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有情之杂染为有因有缘……乃至……非一切有情……乃至……放六种阶级受乐苦也。”彼等可期待此:彼等此等三不善法--即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回避已,遂行受持此等三善法--即此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何以故?彼等沙门、婆罗门实不见诸不善法之灾患、罪恶及秽污,不见诸善法于离欲之功德与清净伴党也。实有因时,彼有此见:“有因。”彼有此正见出。宜有因时,彼有此思惟:“有因。”彼有此正思惟也。实有因时,彼有此语:“有因。”彼有此正语也。实有因时,谓之:“有因。”此为彼等对有因论之诸阿罗汉不作敌对者也。实有因时,彼使他如:“有因。”有此使他知正法也。又,由彼使他知正法而不自赞、不毁他。如是,彼前有废弃恶戒、今有现起善戒。此正见、正思惟、正语、及对诸圣者非敌对,使他知正法,不自赞、不毁他,如是此等无数之善法,乃缘正见而成也。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若实有因,如此,则此个人身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不管实无有因,亦不管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然此个人实于现法,为诸智者称赞谓:“是持戒之人,正见之有因论者。”若实有因,对此个人之幸福,有两处--即于现法,诸智者予以称赞,又具坏命终后,当往生善趣、天界。如是对彼,此无戏论法是善成就善受持偏满已,充满两边而住之,舍不善处。
  居士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居士等!对彼等沙门、婆罗门,另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作反对之说:“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居士等!汝对其作何思耶?此等沙门、婆罗门为互相相反之说,其为非耶?”居士等曰:“然也,尊者。”世尊曰:“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其为予所不见。又,其他沙门、婆罗门师尊为如是说者、如是见者:“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此为予所不知。而予实为不知者、不见者,予可一向决断言:“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予对此断言为不适当。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则见此:“凡彼等有色之天,为意所成也;予定当往生彼处。”有是理也。然而,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如是说、如是见者:“无色界者,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则见:“凡此彼等无色之天,为想所成也,予定往生彼处。”因色而起诤论,执刀杖.现出斗争、异执、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此一切行相实于无色界不有是理也。彼如是思择而成为对诸色厌恶离欲、灭尽之行者。
  居士等!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居士等!对彼等沙门、婆罗门,另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作反对之说,彼等如是言:“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居士等!汝对其作何思耶?此等沙门、婆罗门互相为相反之说,其为非耶?”居士等曰:“然也,尊者。”世尊曰:“居士等!于是,智者如是精察之--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其为予所不见。又其他沙门、婆罗门师尊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其为予所不知。而予实为不知者、不见者,却一向决断说:“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则予对此之断言为不适当。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则见此论:“凡彼等无色之天,为想所成也;予定当往生彼处。”有是理也。又,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若彼等沙门、婆罗门师尊之语为真实,则见此谓:“予以现法当般涅槃。”有是理也。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无。”彼等之此见,为贪欲现于前、结缚现于前、爱乐现于前、执着现于前、取着现于前。又沙门、婆罗门师尊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存在之灭,以一切行相可证其皆有。”彼等之此见,为无贪欲现于前、无结缚现于前、无爱乐现于前、无执着现于前无取着现于前。彼如是思择而成为对色厌恶、离欲、灭尽之行者。
  居士等!知于现世有此等8四种人,云何为四?居士等!在此,有一类人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居士等!又在此,有一类人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居士等!又在此,有一类人,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居士等!又在此,有一类人,不便自苦,不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不便他苦,不专修使他苦之行。彼不便自苦,不便他苦者,于现法无贪欲、达涅槃、清凉、感受乐,由自己成为最高者而住之。
  居士等!然云何为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者耶?居士等!在此,有一类裸形者、脱粪行者舐手者--(如中部经典第五十一经干达建罗迦经中之广说)--行如是种种身体之苦行、难行。居士等!此谓之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者。又,居士等!云何是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者。居士等!在此,有一类人为屠羊者、屠猪狗者……乃至……或作其他之残酷业者。居士等!此谓之专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者。又,居士等!云何为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者?居士等!在此,有一类王者或王族之灌顶者……乃至……对彼等以杖胁之、以恐怖而吓之、使之流涕悲哭而作(诸牺牲祭之)准备。居士等!此谓之使自苦,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使他苦,专修使他苦之行也。又,居士等云何为不使自苦,不专修使自苦之行;不便他苦、不再修使他苦之行;即彼不使自苦亦不使他苦,而于现法无贪欲、达涅槃、清凉、感受乐,由自己成为最高者而住之。居士等!在此,如来出世为应供、等正觉者……乃至……世尊。彼舍此等五盖--诸心秽、慧羸、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初禅……乃至……第二禅……乃至第三禅……乃至成就第四禅而住之。彼如是于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彼心向于宿住随念智。彼忆念种种宿住,即如:一生、二生……乃至……如是忆念行相、境遇种种宿住。彼如是于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彼心向于有情生死智。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诸有情之生死,贵贱、美丑、幸与不幸……乃至……知诸有情各随其业而受报。彼知是如是于心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确立、不动,彼心向于漏尽智。彼如实知:“此是苦也”……乃至……“此是漏灭之道也。”彼由如是知、如是见,由欲漏而心解脱,由有漏而心解脱,由无明漏而心解脱;于解脱,有“已解脱”之智。彼知“生已尽、梵行已立、应作已作,不更受此轮回之状态。居士等!此谓不便自己苦、不专修使自苦之行;亦不使他苦、不专修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于现法无贪欲、达涅槃、清凉、感受乐,由自己成为最高者而住之。
  如是言已,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等如此白世尊曰:“伟哉!师尊瞿昙!伟哉!师尊瞿昙!世尊恰如能扶起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能导之以道,于闇中能持来明灯、使有眼者得见诸色。如是师尊瞿昙以种种方便开示法。在此!予等归依师尊瞿昙、蹄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愿师尊瞿昙认予等,自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第五十一
1 密林(gahana)巴利圣典协会出版注释本有gahana(取着)其释义及见次文,还是gahana较正确,富林者,如密林深茂之阴暗,应为众生被深重罪恶所蔽,不易脱出之意。
2 显露处(uttanaka)以人为密林,以兽类罪浅露于表面。却易防御之意。
3 以下之文参照中部第六十经。
4 最高者,以brahmabkuta译之。
5 以下对此节参照中部经典一。
第五十四
1 “依多种”(nanattasita)依注释,意为依五种欲分(panca-kamaguna)。次“依一种”(ekattasita)指第四禅之舍。想是指前者于感情情绪等为中性(即舍受),后者指心完全平静状态(行舍)。
2 火坑(angarakasu)中部第二十二经译为炭窝。
第五十五
1 耆婆迦养童子(jivaka-komarabkacca),耆婆迦是“有寿命者”之意,养童子是“依依王子拾而所养”之意,依传述是娼妇所生之子。舍而被王舍城无畏王子拾养故称耆婆迦养童子。拾时还有命,故称为“有寿命者。”后成为名医,北传有译为耆域药王,童子医王耆域等。
第五十六
1 漉酒人 参照中部经典第三十五经、注2
2 麻洗  参照中部经典第三十五经、注3
3 意着天(manosatta)于生前,意有执著者之往生处。
4 以下四制戒文sabbavarivarito sabbavariyuto sabbavaridhuto sabbavariphuto于长部第二经亦有同文。vari谓水之语,始之一通此意义,予亦依此意而译之。第二以下照这样即不通,vari置于其次,见有varita之有略,予如本文译之。但依佛音注以水为vari、varana(有防拒)之意。第二以下解为后者之意或然亦说不知。原来此句,本来是否完全同文亦是不明白。现在耆那教典中有否此句,予未曾见闻。如北传汉译亦未曾见。故本来如何意义,如何文句以不得明了。予即如本文译之,并附记佛音之注。
5 以“为敌对者”于原文有paccanikatabbam如佛音注pscsnkm katabbam译之。
6 罪恶(okara)此语,于原语不明,中部经典一(原文一一五页),予为由avakr来的,译堕落。出佛音注谓avakar.a之同义语,同时并记有lamakabhava(罪恶)字。我在此取其后者之意,而为罪恶。北传有相当于此者有“生死”,以合其次之秽字,故有“生死为秽。”想是原文之文字,故唯有如是之译。
7 度一切(vessantara)佛音对比为度贪欲等之过(ragadi-visama)有牵强之嫌。vessam是vissam(梵语visvam)(一切)而来的解为度一切者甚为至当。vessantara是出本生故事中菩萨之名,(南传本生经最后者)南传之注释vessa生于市镇之(庶民族)故vessa-antara名为(生于庶民族间)此亦是牵强附会之谓。认为从度一切者之意而来才是适当。
8 “幢被降”(pannadhaia)谓战胜而终。
9 第七仙(lsisattama)过去六佛之次,释为第七佛,以第七仙称释尊。
10 “得三明”(tevijja)者,谓得忆宿命智、天眼智、漏尽之三。婆罗门对比此,示为通三吠陀。
11 “达梵天”(Brahmapatta)者,信梵天为最高者,“信梵天者,信为达最高者,如达梵天,如是达最高者”之意。
12 破城帝释(purindadassa sakkassa)佛音以purindada为“与最胜之法施者。”sakka梵语sakya(有可能者之意)其意义无多大关系,但在译语,当然可近于本来之意译之。
13 译为无畏、据暹罗皇室出版本有appabhita巴利圣典协会本有appahina想是错误。
14 应令供养原语yakkha译之,此语北传音译为普通夜又,非天、非人,为毗沙门天之从属者,此语俗语之原解释√yaj由(供养)之语来的,为应供养之意。怕此颂亦豫想其意义想不出,于此而译之。
第五十七
1 进入请看中部第七经注。
第五十八
1 “共其他三人”(atta-catuttha)其文字之意思,“以第四为自身”,即自己以外有三人。
第五十九
1 百八受 巴利圣典协会本,此处有atthasatam vedanasatam pi暹罗皇室出版本及巴利圣典协会本相应部之原文有atthasatam pi vedana于注释有atthasatam vedana之说明。没有vedanasatam之说明,故依暹罗皇室出版本等译如本文。
第六十
1 无戏论法(apappaka-dhamma)对此译语参照南传藏二十八 注1于此panna梵语panca之转变,panca与parpanca大体同意义。予亦从此译之,但panca与parp-anca本来均是“扩大”之意,因此从多歧互意,多歧互迷议论之意想可释为戏论。然不见为panna是panca转变,可见为parna(羽、叶)的转变。即于羽于叶二者均为多数故apanpaka可得解为“二又或不分为多数”之意,可见是不多歧指根本一道,即中道。佛音常注为aviruddha(无障)advejjhagamin(不分开)ekamsagahika(执于一向)之意,panna不解为羽、叶,但原语之意结果是同样。
2 此说参照长部第二经一七中部第四十一经第七十六经等。
3 “恶”(dus)此字巴利圣典协会本及暹罗皇室出版本及本与亦无,注释本之暹罗皇室出版本有应取其有的之义。
4 说有论者(atthikavada)是对前者之无戏论者(natthikavada)。
5 “作者”原文有karato异本有karoto佛音之释有明显之karontassa故依而译之
6 此说长部第二经二0,中部第七十六经等参照。
7 “定”apannakam前面译为戏论,此用为副词,不多歧如前注1,用为副词故译“定”。
8 以下参照中部第五十一经。

第六十一 庵婆檗林教诫罗喉罗经
   北传 中阿一四.罗云经(大正藏一、四三六页。)
   本经是世尊以水盘之譬喻,王象之譬喻教诫罗喉罗。说法之要点,应时常反省,以净化身、口、意之行。大纲与北传虽然一致,但文意即有所不同。又,王象之譬喻的后面,有相当于巴利文法句经三O六、三0八之偈,又最后亦有偈。
第二品  比丘品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之竹林,迦兰哆园。尔时,具寿罗喉罗住庵婆檗林。世尊由晡时宴默而起,往访庵婆檗林具寿罗喉罗。具寿罗喉罗遥见世尊正前来,为敷坐具与备洗足水。世尊坐于施设之座,洗足已安坐;具寿罗喉罗顶礼世尊坐于一面。
  于是,世尊将极少量残余水留于水盘,唤问具寿罗喉罗曰:“罗喉罗!汝确实见此极少量残余水留于水盘耶?”罗喉罗答曰:“如是,师尊!”世尊曰:“罗喉罗!彼等故意妄语而无愧者,彼等沙门性是如少量如残留于水盘之水也。”于是,世尊将其少量残余水倾舍之,问具寿罗喉罗曰:“罗喉罗!汝见彼少量残余水倾舍耶?”罗喉罗曰:“如是!师尊!”世尊曰:“罗喉罗!故意妄语而无愧者,彼等沙门性为如是倾舍也。”于是,世尊倒置该水盘,问具寿罗喉罗曰:“罗喉罗!故意妄语而无愧者,彼等沙门性为如是颠倒也。”于是,世尊将该水盘直立之,问具寿罗喉罗曰:“罗喉罗!汝见此水盘是空、虚无耶?”罗喉罗曰:“如是,师尊!”世尊曰:“罗喉罗!故意妄语而无愧者,彼等沙门性为如是虚无、如是空虚也。”“罗喉罗!犹如象王,有如辕之牙,壮大、良种、惯战。而彼于战阵时以两前足作业,亦以两后足作业;又以前身作业,亦以后身作业,亦以头作业,亦以两耳作业,亦以两牙作业,以尾作业,唯护象鼻;于是,乘象之士作如是念:“此有如辕之牙、壮大、良种、惯战之象王,彼于临战,以两前是作业,以两后足作业,又以前身作业,亦以后身作业,亦以头作业,亦以两耳作业,亦以两牙作业,亦以尾作业,唯护象鼻。象王犹故惜命。”然,罗喉罗!若有如辕之牙,壮大、良种、惯战之象王,此象临战……乃至……以尾作业、又以鼻作业;彼时,乘象之士作如是念:“此有如辕之牙、壮大、良种,惯战之象王,彼于临战……乃至……以尾作业,又以鼻作业,此象王实不惜命也。今象王无有任何不用也。”如是,罗喉罗!凡任何故意妄语而无愧者,予言:“彼亦无任何恶不可作也。”是故,实以汝罗喉罗!汝当作如是学:“我不得戏笑妄言。”
  “罗喉罗!于意云何?镜有何作为耶?”罗猴罗曰:“镜是以省察为目的。”
  世尊曰:“罗喉罗!实如是,应省察而省察身作业也。应省察而省察口作业也。应省察而省察意作业也。”
  “罗喉罗!若汝欲以身作业时,则其时应省察汝身业:“我将作身业,予欲以身作此业,此予之身业可转起自害、亦可转起害他、亦可转起自他两害者也!此身业为不善,成苦果、苦报者也。”罗喉罗!若汝省察时则知如是:“我将作身业,予欲以身作此业,此我之身业可转起自害、亦可转起害他、方可转起两害者,此身业为不善,受苦果、苦报。”罗喉罗!汝实不该作如此之身业。罗喉罗!若汝省察时则知如是:“我将作身业,予欲以身作此业,此我之身业不转起自害、亦不转起害他、亦不转起两害者,此身业为善、乐果、乐报。”罗喉罗!汝该作如此之身业。罗喉罗!汝正以身作业时,恰在其时,应省察汝之身业:“我今以身作此业,此我之身业转起自害、亦转起害他、亦转起两害也!此身业为不善、苦果、苦报也。”罗喉罗!若汝正于省察时,则知如是:“我今以身作此业,此我之身业转起自害、亦转起害他、亦转起两害者,此身业为不善、苦果、苦报者也。”罗猴罗!汝应舍如是身业。罗喉罗!又,若汝省察时则知如是:“我今以身作此业,此我之身业为不转起自害、亦不转起害他、亦不转起两害者,此之身业为善、乐果、乐报者也。”罗喉罗!汝对如是身业应续行之。罗喉罗!汝已作身业时,应省察汝之身业:“我已作身业,此我之身业为转起自害、亦转起害他、亦转起两害也!此身业为不善、苦果、苦报也。”罗猴罗!若汝正省察时,则知如是:“我已作身业,此我之身业为转起自害、亦转起害他、亦转起两害者,此身业为不善、苦果、苦报也。”罗喉罗!汝之如是身业,当对师长、智者、同梵行者忏悔之、应发露之、应显发之;忏悔已、发露已、显发已,应成就将来之防护他不再犯。罗喉罗!又,若汝正省察时则知如是:“我已以身作此业,此我之身业为不转起自害、亦不转起害他、亦不转起两害者,此身业为善、乐果、乐报也。”罗喉罗!如是汝当昼夜随学善法,住喜悦中。
  罗喉罗!若汝欲以口作业时,则其时应省察汝之口业:“我将作口业,我欲以口作此业,此我之口业,可转起自害、亦可转起害他、方可转起两害者也!此口业为不善、成苦果、苦报也。”罗喉罗:若汝正省察时则知如是:“我将作口业,我欲以口作此业,此我之口业……乃至……可转起两害者,此口业为不善、苦果、苦报也。”罗喉罗!我实不该作如此之口业。罗喉罗!若汝省察时则知如是:“我将作口业我欲以口作此业,此我之口业为不转起自害……乃至……不转起两害者,此口业为善、乐果、乐报也。”罗喉罗!汝该作如此之口业。罗喉罗!汝正以口作业时,恰在其时,应省察汝之口业:“我今以口作此业,此我之口业为转起自害、转起害他、转起两害者也!此口业为不善、苦果、苦报也。”罗喉罗!若汝正在省察时则知如是:“我今以口作此业,此我之口业……乃至……转起两害者,此口业为不善、苦果、苦报者也。”罗喉罗!汝应舍如是口业。罗喉罗!若汝正省察时则知如是:“予今以口作此业,予之此口业为不转起自害……乃至……不转起两害者,此口业为善、乐果、乐报者也。”罗喉罗!汝对如是口业宜续行之。罗喉罗!汝已作口业时,应省察汝之口业:“我已作口业,我已以口作此业,此我之口业为转起自害、亦可转起害他、亦可转起两害也!此口业为不善、苦果、苦报也。”罗喉罗!若汝正省察时则知如是:“我己作口业,我已以口作此业,此我之口业……乃至……转起两害者,此口业为不善、苦果、苦报者也。”罗喉罗!汝之如是口业,当对于师长、智者、同梵行者忏悔之、应发露之、应显发之;忏悔已、发露已、显发已、应成就将来之防护也。罗喉罗!若汝正省察时则知如是:“我已以口作此业,此我之口业为不转起自害……乃至……不转起两害者,此口业为善,乐果、乐报者也。”
  罗喉罗!如是,汝当昼夜,随学善法,住喜悦中。
  罗喉罗!若汝欲以意作业时,则其时,应省察汝之意业:“我将作意业,我欲以意作此业,此我之意业为可转起自害、亦转起害他、转起两害者也!此之意业为不善、苦果、苦报者也。”罗喉罗!若汝正省察时则知如是:“我将作意业我欲以意作此业,此我之意业……乃至……可转起两害者,此意业为不善、苦果、苦报者也。”罗喉罗!汝实不该作如是之意业。罗喉罗!若汝正省察时,则知如是:“我将作意业,我欲以意作此业,此我之意业为不转起自害……乃至……不转起两害者,此意业为善、乐果、乐报者也。”罗喉罗!汝该作如此之意业。罗喉罗!汝正以意作业时,恰在其时,应省察汝之意业:“我今以意作此业,此我之意业实为转起自害、转起害他、转起两害者也此意业为不善、苦果、苦报者也!”罗喉罗!若汝正省察时则知如是:“我今以意作此业,此我之意业……乃至……转起两害者,此之意业为不善、苦果、苦报者也。”罗喉罗!汝应舍如是意业。罗喉罗!若汝省察时,则知如是:“我今以意作此业,此我之意业为不转起自害……乃至……不转起两害者,此之意业为善、乐果、乐报者也。”罗喉罗!汝对如是意业宜续行之。罗喉罗!汝已作意业时,应省察汝之意业:“我已作意业,我已以意作此业,此我之意业为转起自害、亦转起害他、亦转起两害者也!此意业为不善、苦果、苦报者也。”罗喉罗!若汝正省察时,则知如是:“我已作意业,我已以意作此业,此我之意业……乃至……转起两害者,此意业为不善,苦果、苦报者也。”罗喉罗!对汝之意业,当烦恼之、可耻之、宜忌避之。烦恼、可耻、忌避、i成就将来之防护也。罗喉罗!若汝正省察时,则知如是:“我已以意作此业,此我之意业为不转起自害、不转起害他、不转起两害者,此意业为善、乐果、乐报者也。”罗喉罗!如是,汝当昼夜随学善法,住喜悦中。
  罗喉罗!凡过去世诸沙门或婆罗门,净化身业、净化口业、净化意业,彼等一切,如是省察,又如是省察已、而净化身业也;省察又省察已而净化口业也;已省察,省察已而净化意业也。罗喉罗!凡未来世诸沙门或婆罗门,将净化身业,将净化口业,将净化意业,彼等一切,如是省察,又省察已,而净化身业;将省察又省察已而净化口业;将省察,又省察已而净化意业。罗喉罗!凡现在诸沙门或婆罗门,净化身业、净化口业、净化意业,彼等一切,现如是省察,又省察已而净化身业;现在省察,又省察已而净化口业;现在省察,又省察已而净化意业。罗喉罗!因此,实如是:“我等当省察,又省察已而净化身业;当省察,又省察已而净化口业;当省察,又省察已而净化意业。”罗喉罗!汝等当如是学也。
  世尊说此已,悦意之具寿罗喉罗,大欢喜世尊之所说!
第六十二 教诫罗喉罗大经
  北传 之增阿含七.一  罗云(大正藏二、五八一页。)
  本经亦是世尊教诫罗喉罗的。其说法之内容是于五蕴之无我观及地、水、火、风、空之说明,其如实观察,应不执着于心者:四无量心、不净观、无常观、入出息念等。大纲相似北传本,而次序及内谷,有相当的差异。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晨早着衣,执持衣钵,为乞食入舍卫城。具寿罗喉罗晨早着衣,执持衣钵,随世尊后行之。于是,世尊回顾呼具寿罗喉罗曰:“罗喉罗!凡过去、未来、现在之色,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卑、或贵,或在远、或在近,一切之色乃“其色非属于我,我非是此色,此色非有我。如是,对其色应以正慧如实观之。”罗喉罗曰:“世尊!唯色耶?善逝唯色耶?”世尊曰:“罗喉罗!色和受;罗喉罗!色和想;罗喉罗色和行;罗喉罗色和识;亦如是也。
  于是,具寿罗喉罗心念:“今谁从世尊面前已受教诫,而将入村里行乞者耶?”由其行乞还前于一树下结跏跌坐,端身正置,面前现念分明。具寿舍利弗见具寿罗喉罗于一树下结跏跌坐,端身正置,面前现念,对具寿罗喉罗曰:“罗喉罗!汝宜修习出入息念,罗喉罗!已修习,已多修习出入息念,则有大果、大福利也。”于是,具寿罗喉罗于晡时宴默而起,诣世尊处。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具寿罗喉罗白世尊曰:“师尊!出入息念如何修习之?如何多修习而有大果、大福利耶?”
  世尊曰:“罗喉罗!凡独自存于内身之坚粗物及依之而存在之物,即:发、毛、爪、齿、皮、肉、筋、骨、髓、肾、心、肝、肋膜、脾、肺、肠、肠间膜、物、粪,以及其他,所有独自存于内身之坚、粗物与此等而存在之物,罗喉罗!此谓之内地界。内地界与外地界,即为地界也。而对:“其地非厉于我,我非是此地,此地非有我。”如是对此应以正慧如实观之。如是对此地以正慧如实观已,则厌离地界,心离地界贪。”
  罗喉罗!何为水界?水界为内水界与外水界也。罗喉罗!何为内水界?凡独立存于内身之水及液态物,水及依其存之物,即:胆汁、痰、脓、血、汗、脂肪、泪、皮脂、唾液、关节、滑液、尿、与其他一切独立存于内身之水及液态物,罗喉罗!此谓内水界。内水界与外水界,此即为水界也。而对“其水非属于我,我非是此水,此水非有我。”应以正慧如实观之。如是对此水,以正慧如实观已。则厌离水界,心离水界贪。
  罗喉罗!何为火界?火界为内火界与外火界也。罗喉罗!何为内火界?凡独自存于内身之火以及火态物,与依之而存在之物,即以此火被热之,以此火被衰老之,以此火被烧之,以此火啖、饮、嚼、味之至正常消化者,其他一切,各自内身所执受火、火态。罗喉罗!此谓之内火界。内火界与外火界,此即为火界也。而对“其火非属于我、我非是此(火),此火非有我。”如是观此应以正慧如实观之。如是对此火以正慧如实观已,则厌离火界心离火界贪。
  罗喉罗!何为风界?风界有内风界与外风界也。罗喉罗!何为内风界?凡独自存在于内身之风及风态者,以及依之而存者,即:上行风、下行风、腹(外)风、腹(内)风、肢体循环风、入息风、出息风等,与其他一切独自存于内身之风及风态者,以及依之而存在者,罗喉罗!此谓内风界。此内风界及外风界,即为风界也。而对“其风非属于我,我非是此风,此风非有我。”应以正慧如实观之;如是对此风以正慧如实观已,则厌离风界,心离风界贪。
  罗喉罗!何为空界?空界有内空界与外空界也。罗喉罗!何为内空界?凡独自存在于内身之空、空态者,以及依之而存在者,即:耳孔、鼻孔、口腔、及依其咽下啖、饮、嚼、味,并于其处停留啖、饮、嚼、味,及依其由下方排泄啖、饮、嚼、味者,与其他一切独自存在于内身之空,空态者,以及依之而存在者,罗喉罗!此谓内空界。内空界与外空界,此即是空界也。而对“其空非属于我,我非是此空,此空非有我。”如是对此应以正慧如实观之。如是对此空以正慧如实观已,则厌离空界,心离空界贪。
  罗喉罗!汝应修习如地;罗喉罗!汝修习如地时,则所生喜,无喜之触,不偏取心而住。罗喉罗!犹如于地无论投弃净物,亦投弃不净物、亦投弃粪便、亦投弃尿水、亦投弃唾液、亦投弃脓水、亦投弃血液;然地不以其净物、不净物等而恼之、或耻之、或忌避之。如是,罗喉罗!故应修习如地。罗喉罗!汝修习如地,则所生之喜、无喜之触、不偏取心而住。罗喉罗!汝应修习如水;罗喉罗!汝修习如水时,则所生喜,无喜之触,不偏取心而住。罗喉罗!犹如于水洗净物亦洗不净物、亦洗粪便、亦洗尿水、亦洗唾液、亦洗脓水、亦洗血液;然水不以其净物、不净物等而恼之、或耻之、或忌避之。如是,罗喉罗!汝应修习如水……乃至….不偏取心而住。
  罗喉罗!汝应修习如火。罗喉罗!汝修习如火时,则所生喜、无喜之触,不偏取心而住。罗喉罗!犹如火烧净物,亦烧不净物、亦烧粪便、亦烧尿水、亦烧唾液、亦烧脓水、亦烧血液,然火不以其净物、不净物等而恼之、或耻之、或忌避之。如是,罗喉罗!汝应修习如火……乃至……不偏取心而住。
  罗喉罗!汝应修习风。罗喉罗!汝修习如风时,则所生喜,无喜之触、不偏取心而住。罗喉罗!犹如风吹净物、亦吹不净物、亦吹粪便、亦吹尿水、亦吹唾液、亦吹脓水、亦吹血液然风不以其净物、不净物等而恼之、或耻之、或忌避之如是,罗喉罗!汝应修习如风……乃至……不偏取心而住。
  罗喉罗!汝应修习如空。罗喉罗!汝修习如空时,则所生喜,无喜之触,不偏取心而住。罗喉罗!犹如空不被固定在任何处。如是,罗喉罗!汝应修习如空;罗喉罗!汝修习如空时,则所生喜,无喜之触,不偏取心而住。
  罗喉罗!汝应修习慈心,罗喉罗!汝修习慈心时,则凡彼嗔恚将可被舍断之。罗喉罗!汝应修习悲心。罗喉罗!汝正修习悲心时,凡彼恼害将可被舍断之。罗喉罗!汝应修习喜心;罗喉罗!汝正修习喜心时,凡彼喜乐将可被舍断之。罗喉罗!汝应修习舍心;罗喉罗!汝正修习舍心时,则凡被一切感动对待将可被舍断之。罗喉罗!汝应修习不净观。罗喉罗!汝正修习不净观时,
  凡彼贪欲将可被舍断之。罗喉罗!汝应修习无常想;罗喉罗!汝正修习无常想时,凡我慢将可被舍断之。
   罗喉罗!汝应修习出入息念;罗喉罗!由修习、多修习出入息念,则有大果、大福利。罗喉罗!如何修习出入息念?如何多修习,而有大果、大福利耶?罗喉罗!在此,比丘诣闲林、或树下、或空闲处结跏跌坐,端身正置,面前现起念,彼具念而出息之,具念而入息之。或正在长出息时,彼知:“予出息长”;或正在长入息时,彼知:“予入息长”:或正在短出息时,彼知:“予出息短”;或正在短入息时,彼知:“予入息短”。感受偏息身者,修学:“予将感受偏息身而出息之。”感受偏息身者,修学:“予将感受偏息身而入息之。”正使身行安息者,修学:“予将使身行安息而出息之。”正使身行安息者,修学:“予将使身行安息而入息之。”感受喜者,修学:“予将感受喜而出息之。”感受喜者,修学:“予将感受喜而入息之。”感受乐者,修学:“予将感受乐而出息之。”感受乐者,修学“予将感受乐而入息之。”感受心行者,修学:“予将感受必行而出息之。感受心行者,修学:“予将感受小行而入息之。”正使心行安息者,修学:“予将使心行安息而出息之。”正使心行安息者,修学:“予将使心行安息而入息之。”感受心者,修学:“予将感受心而出息之。”感受心者,修学:“予将感受心而入息之。”正使心大喜者,修学:
  “予将使心大喜而出息之。”正使心大喜者,修学:“予将使心大喜而入息之。”正使心定者,修学:“予将使心定而出息之。”正使心定者,修学:
  “予将使心定而入息之。”正使心解脱者,修学:“予将使心解脱而出息之。”正使心解脱者,修学:“予将使心解脱而入息之。”随观无常者,修学:
  “予将随观无常而出息之。”随观无常者,修学:u予将。随观无常而入息之。”随欢离贪者,修学:“予将随欢离贪而出息之。”随欢离贪者,修学:
  “予将随观离贪而入息之。”随观灭尽者,修学:“予将随观灭尽而出息之。”随观灭尽者,修学:“予将随观灭尽而入息之。”随观定弃者,修学:
  “予将随观定弃而出息之。”随观定弃者,修学:“予将随观定弃而入息之。”罗喉罗!对出入息念,实如是修习之,如是多修习之,则有大果、大福利。
  罗喉罗!因出入息念以如是修行,如是多修习者,从觉如其最后之出入息而入灭,非从不觉知。”
  世尊所说已,悦意之具寿罗喉罗大喜世尊之所教。
第六十三 摩罗迦小经
  北传 中阿二二一.箭喻经(大正藏一、八0四页。)佛说箭喻经(大正藏一、九一七 页。)
  本经是摩罗迦子对世尊,如果世尊不说世界之常无常等之诸论,自己便还俗。世尊即教之此议论,因为不是导至止觉涅槃,故予不说之。予说四谛之法,是可以导至正登涅槃。说有名的毒箭之喻。与北传大约一致。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之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独住宴坐之具寿摩罗迦子心生如是思惟:“凡此等之见,世尊不记说、舍置、拒绝回答,即--世界为常住,世界为无常;世界为有边,世界为无边;命即身,命与身异;如来1死后有,如来死后无有,如来死后亦有亦无有,如来死后非有非非有:此等世尊对予不记说。世尊对予不记说此等,予不悦此、予不忍此。予今诣世尊问此义,若世尊对予说:“世界为常住也。”或“世界为无常也。”或“世界为有边也。”或“世界为无边也。”或“命即身也。”或“命与身异也。”或“如来死后有。”或“如来死后无。”或“如来死后亦有亦无。”或“如来死后非有非无有”者,则予从于世尊所修梵行。若世尊对予不说:“世界为常住也。”或“世界为无常也。”……乃至……或“如来死后为非有非无”者,则予将放弃修学而2还俗。”
  于是,具寿摩罗迦子从晡时宴默而起,诣世尊处。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具寿摩罗迦子白世尊曰:“师尊!予独住宴坐时,心生如次思惟:“此等之见,世尊不记说、舍置、拒绝回答,即--世界为常住,世界为无常……乃至……如来死后非有非无--关于此等,世尊未曾对予记说,世尊对予不记说此等,予不悦此、予不忍此也。”予今诣世尊问此义,若世尊对予说:“世界为常住也。”或“世界为无常也。”…乃至……或“如来死后非有非无”者,则予将于世尊处修梵行。若世尊对予不说:“世界为常住也。”或“世界为无常也。”……乃至……或“如来死后非有非无”者,予则放弃修学而将还俗。若世尊知:“世界为常住。”世尊宜对予说:“世界为常住。”若世尊知:“世界为无常。”世尊宜对予说:“世界为无常。”又,若世尊不知:“世界为常住。”或“世界为无常。”实因不知、不见者,则言“予不知、予不见”为正当也。若世尊知:“世界为有边。”世尊宜对予说:“世界为有边。”若世尊知:“世界为无边。”则世尊宜对予说:“世界为无边。”又,若世尊不知:“世界为有边”或“世界为无边。”实因不知、不见者,则言:“予不知,予不见”为正当也。若世尊知:“命即身也。”则应对予说:“命即身也。”若世尊知:“命与身异也。”则应对予说:“命与身异也。”又,若世尊不知:“命即身也。”或“命与身异也。”实因不知、不见者,则言“予不知、予不见”为正当也。若世尊知:“如来死后有。”则应对予说:“如来死后有。”若世尊知:“如来死后无。”则应对予说:“如来死后无。”又,若世尊不知:“如来死后有。”或“如来死后无。”实因不知、不见者,则言“予不知,予不见”为正当也。若世尊知:“如来死后亦有亦无。”则应对予说:“如来死后亦有亦无。”若世尊知:“如来死后非有非无。”则应对予说:“如来死后非有非无。”又,若世尊不知:“如来死后亦有亦无。”或“如来死后非有非无。”实因不知、不见者,则言“予不知、予不见”为正当也。”
  世尊曰:“摩罗迦子,予曾否对汝言:“来!摩罗迦子!汝应于予处修梵行,予愿为汝说世界为常住也,或世界为无常也……乃至……或如来死后非有非无”耶?”摩罗迦子答曰:“实不然也,师尊!”世尊曰:“或汝对予如是言:“师尊!予愿于世尊处修梵行,世尊当为予说世界为常住也,或世界为无常也……乃至……或如来死后非有非无”耶?”摩罗迦子答曰:“实不然,师尊!”世尊曰:“摩罗迦子!然予实未对汝言:“来!摩罗迦子!汝应于予处修梵行,予愿为汝说世界为常住也,或世界为无常也……乃至……或如来死后非有非无。”汝亦实未对予言:“师尊!予欲于世尊处修梵行。世尊当为予言世界为常住也或世界为无常也……乃至……或如来死后为非有非无”如是,愚人!是谁拒绝谁耶?”
  摩罗迦子!有人可能如是言:“世尊对予不说:“世界为常住也,或世界为无常也……乃至……或如来死后为非有非无”之期间,则予不在世尊处修梵行。”然而,
  摩罗迦子!或许是如来还未说此时,彼人可能命终矣。摩罗迦子!犹有人被涂厚毒之箭所射,彼之亲友、同事、亲族、血缘为彼遣请箭医疗治。然彼言:“尚未知射予之人是王族耶?婆罗门耶?庶民耶?或奴隶族耶之期间,此箭不得取出。”又彼言:“在未知射予之人是何名、是何姓之期间,此箭不得取出。”彼又如是言:“在未知射予之人为高、为中、为矮之期间,此箭不得取出。”彼又如是言:“在未知射予之人为黑色、或黄色、或金色皮肤之期间,此箭不得取出。”彼又言:“在未知射予之人,为在此或在彼村里之人耶?或聚落之人耶?或城市之人耶之期间,此箭不得取出。”彼又如是言:“在未知射予之弓为一般之弓耶?或为劲弩之期间,此前不得取出。”彼又如是言:“在未知射予之弓弦为阿拘之弦耶?或山塔之弦耶?或筋之弦耶?或摩楼瓦之弦耶?或乳叶树3之弦之期间,此箭不得取出。”彼又如是言:“在未知射予之箭簳为芦耶?为改良芦4之期间,此箭不得取出。”彼又如是言:“在未知射予之箭簳之矢羽为鹫或鹭耶?或鹰耶?或孔雀耶?或施蒂罗哈奴之羽之期间,此箭不得取出。”彼又如是言:“在未知射予之箭干是何筋以圈扎耶?或牛耶?或水牛耶?或鹿耶?或猿筋之期间,此箭不得取出。”彼又如是言:“在未知射予之箭是普通箭耶?或尖箭耶?或钩箭耶?或那罗奢耶?或犊齿箭耶?或夹竹桃叶箭之期间,此箭不得取出。”摩罗迦子!如是,以彼人未知此,然而彼人可能已命终矣。摩罗迦子如是若有人言:“世尊对予不说:“世界为常住也、或世界为无常也……乃至……或如来死后为非有非无”之期间,则予不于世尊处修梵行。”然而,摩罗迦子!在如来尚未说此时,则彼人可能命终矣。摩罗迦子!“于有见“世界为常住也”之时,则有梵行住。”无如是事也。“于有见“世界为无常也”之时,则有梵行住。”亦无是事也。摩罗迦子!于有见“世界为常住也。”之时,或于有见“世界为无常也。”之时,有生、有老、有死,正有愁、悲、苦、忧、恼。以其为生、老……忧、恼等故予于现法教以征服。摩罗迦子!“于有见“世界为有边”之时,则有梵行住。”无有是事也。摩罗迦子!“于有见“世界为无边”之时,则有梵行住。”亦无是事也。摩罗迦子!于有见“世界为有边”之时,或于有见“世界为无边”之时,有生、有老、有死、正有愁、悲、苦、忧、恼也。以其为生、老……忧、恼等故予于现法教以征服。摩罗迦子!“于有见“命即身也”之时,则有梵行住。”无有是事也。摩罗迦子!“于有见“命与身异”之时,则有梵行住。”亦无是事也。摩罗迦子!“于有见“命即身也”之时,或于有见“命与身异”之时,有生、有老、有死,正有愁、悲、苦、忧、恼也。以其为生、老……忧、恼等故予于现法教以征服。摩罗迦子!“于有见“如来死后为有之时,则有梵行住。”无有是事也。摩罗迦子!“于有见“如来死后无无”之时,则有梵行住。”,亦无是事也。摩罗迦子!于有见“如来死后为有”之时,或于有见“如来死后为无”之时,有生、有老、有死,正有愁、悲、苦、忧、恼也。以其为。生、老……忧、恼等故予于现法教以征服。摩罗迦子!“于有见“如来死后为亦有亦无”之时,则有梵行住。”无有是事也。摩罗迦子!“于有见“如来死后为非有非无”之时,则有梵行住。”亦无是事也。摩罗迦子!“于有见“如来死后为亦有亦无”之时,或于有见“如来为死后非有非无”之时,有生、有者、有死,正有愁、悲、苦、忧、恼也。以其为生、老、……忧、恼等故予于现法教以施设征服。
  是故,摩罗迦子!由予不记说,当受持不记说:又,由予记说,当受持记说。摩罗迦子!由予不记说者为何耶?由予不记说:“世界为常住也”;由予不记说“世界为无常也”;由予不记说“世界为有边也”;由予不记说“世界为无边也”;由予不记说“命即身也”;由予不记说“命与身异也”;由予不记说“如来死后为有”;由予不记说“如来死后为无”;由予不记说“如来死后亦有亦无”;由予不记说“如来死后为非有非无。”摩罗迦子!由何故予对此不记说之耶?摩罗迦子!实此非义利相应,此非梵行根本,不导至厌、离欲、灭尽、寂静、通智、正觉、涅槃也。摩罗迦子!然由予记说者为何耶?由予记说:“此为苦也。”由予记说“此为苦集也。”由予记说“此为苦之灭也。”由予记说“此为苦灭之道也。”摩罗迦子!由何故,予对此记说之耶?摩罗迦子:实此义相应、此为梵行根本,导至厌、离欲、灭尽、寂静、通智、正觉、涅槃也。摩罗迦子!是故,由予不记说者当受持不记说;又,由予记说者当受持记说。”
  世尊如是说已,悦意之具寿摩罗迦子大喜世尊之所说!
第六十四 摩罗迦大经
  北传 中阿二O五.五下分结经(大正藏一、七七八页。)
  本经是有关摩罗迦子受持五下分结之教而言。世尊质其意义,且应阿难之请,说明五下分结,并说明其舍离之道。与北传本之大纲虽是一致,但后面,巴利文没有二譬喻。即于水流作筏而渡;芭蕉任切之,节节无实。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之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世尊曰:“师尊!”世尊乃告曰:“诸比丘!由予所说之五下分结,汝等受持耶?”如是言已,具寿摩罗迦子白世尊曰:“师尊!由世尊所说之五下分结,予实受持之。”世尊曰:“摩罗迦子!由予所说之五下分结,汝如何受持之耶?”彼答曰:“师尊!予受持依世尊所说之身见1为下分结。师尊!予受持依世尊所说之疑为下分结。师尊!予受持依世尊所说之戒禁取为下分结。师尊!予受持由世尊所说之欲贪为下分结。师尊!予受持依世尊所说之嗔恚为下分结。师尊!实如是予受持依世尊所说之五下分结。”
  世尊曰:“摩罗迦子!汝实为何受持予所说如是五下分结耶?摩罗迦子!外道之出家者是否以此婴儿之喻将诘难耶?言:“摩罗迦子!实为幼稚、迟钝、仰卧之婴儿,尚无此“有身”之观念,由何处彼可生有身见耶?乃彼但有有身见随眠潜在之。摩罗迦子!实为幼稚、迟钝、仰卧之婴儿、尚无此“法”之观念,由何处于诸法生疑耶?彼但有疑随眠潜在之。摩罗迦子!实幼稚、迟钝、仰卧之婴儿尚无此“戒”之观念,由何处彼于诸戒可生戒禁取耶?彼但有戒禁取随眠潜在之。摩罗迦子!实幼稚、迟钝、仰卧之婴儿,尚无此“欲”之观念,由何处彼于诸欲可生欲贪耶?彼但有欲贪随眠潜在之。摩罗迦子!实幼稚、迟钝、仰卧之婴儿,尚无此“有情”之观念,由何处彼于诸有情可生嗔恚耶?彼但有嗔恚随眠潜在之。”摩罗迦子!外道之出家者是否以此婴儿之喻将诘难耶?”如是说已,具寿阿难白世尊曰:
  “世尊!今为其时也,善逝!今为其时也。世尊当说五下分结,比丘等闻世尊之所说将受持之。”世尊曰:“然,阿难!谛听之、善思惟之,予今将说之。”具寿阿难应诺世尊:“愿乐欲闻,师尊!”世尊乃说曰:
  “阿难,此无闻凡夫,对诸圣之不认识者,圣法之不熟知者,于圣法所未导者,对诸圣人不认识者,诸圣人法不熟知者,于圣人法所未导者,具心被有身见所缚,有身见所征服而住之,为生有身见不能如实而知出离;其有身见顽固难动为彼下分结也。具心被疑所缚,为疑所征服而住之,为生疑而不能如实知出离;其疑顽固难动为彼下分结也。具心被戒禁取所缚,为戒禁取所征服而住之,为生戒禁取而不能如实知出离;其戒禁取顽固,难动为彼下分结也。具心被欲贪所缚,为欲贪所征服而住之,为生欲贪而不能如实知出离;其欲贪顽固难动为彼下分结也。具心被嗔恚所缚,为嗔恚所征服而住之,为生嗔恚而不能如实知出离;其嗔恚顽固难动为彼下分结也。阿难!实多闻之圣弟子,对诸圣之认识者,圣者之法熟知者,于圣法所导者。对诸真人认识者,诸真人法之熟知者,于真人法所导者,具心不被有身见所缚,不为有身见所征服而住之,为生有身见而如实知出离;其有身见为彼从随眠被舍断之。具心不被疑所缚,不为疑所征服而住之,为生疑而如实知出离;其疑为彼从随眠被舍断之。具心不被戒禁取所缚,不为戒禁取征服而住之,为生戒禁取而如实知出离;其戒禁取为彼从随眠被舍断之。具心不被欲贪所缚,不为欲贪征服而住之,为生欲贪而如实知出离;其欲贪为彼从随眠被舍断之。具心不被嗔恚所缚,不为嗔恚征服而住之。为生嗔恚而如实知出离;其嗔恚为彼从随眠被舍断之。
  阿难!为舍离五下分结有道、有道迹。不依其道、其道迹,而欲知、欲见、欲舍断五下分结者,无有是处也。阿难!犹如大树有坚实心材,不截皮材、不截肤材、而可截取心材者,无有是处也。实如是,阿难!为舍离五下分结有道、有道迹;不依其道、其道迹,而欲知、欲见,或欲舍断五下分结者,无有是处。阿难!为舍离五下分结有道、有道迹,依其道、其道迹,而欲知、欲见、欲舍断五下分结者,有是处也。阿难!犹如大树有坚实心材、截皮材、截肤材、而回截取心材,斯有是处也。如是,阿难!为舍离五下分结有道、有道迹,依其道、其道迹,欲知、欲见、欲舍断五下分结者,斯有是处。阿难!恰如恒伽河水满、平岸、鸟易得饮;是时,一力弱人来云:“予可依臂横断此恒伽河之流、安稳至彼岸。”如彼依臂横断恒伽河之流,安稳至彼岸,为不可能也。如是,阿难!凡为灭有身见而说法时,其心不雀跃、不净信、不确立、不解脱者、犹如彼弱力人,如是此等当见也。阿难!恰如,恒伽河水满、平岸、鸟易得饮;是时,一力强之人来云:“予依臂可横断此恒伽河之流,安稳至彼岸。”彼得依臂横断恒伽河之流,安稳至彼岸。如是,阿难!凡为灭有身见而说法时,其心雀跃、净信、确立、解脱者,犹如彼强力人,如是此等当见也。
  然而,阿难!为舍断五下分结有何等道,何等道迹耶?阿难!在此,比丘由离依,由舍诸不善法,出止息一切身之粗恶,而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之。若然,其时彼有属色、受、想、行、识事物,随观彼等诸法如无常、如苦、如疾、如癌、如箭、如痛、如病、如敌、如坏、如空、如无我。彼由其等诸法而心解脱之。彼心由其等诸法解脱,则心集中于甘露界:“此为寂静也,此为殊妙也,即一切行之息,一切依之定,渴爱之灭、离欲、灭尽、涅槃也。”彼住此处成就诸漏尽。又若虽不能成就漏尽,以彼法爱,以彼法喜,由五下分结之灭尽成为化生者,从彼界成为般涅槃者,不还来者。阿难!此道,此道迹实为舍断五下分结也。”
  复次,阿难!此丘由寻伺之止息、内净、心之专一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第二禅……第三禅……成就第四禅。若然,其时彼有属色、受、想、行、识事物……乃至……从彼界成为不还来者。可难!此道、此道迹实为舍断五下分结也。复次,阿难!比丘超越一切色想、消灭有对想,由不作意种种想故作意:“虚空无边也。”成就虚空无边处而住之。若然,其时,彼有属受、想、行、识事物……乃至……从彼界成为不还来者。阿难!此道、此道迹,实为舍断五下分结也。
  复次,阿难!比丘超越一切虚空无边处,作意:“识无边也。”成就识无边处而住之……乃至……超越一切识无边处,作意:“无任何物也。”成就无所有处而住之。若然,其时彼有属受、想、行、识(事物)随观彼等诸法如无常,如苦、如疾、如癌、如箭、如痛、如病、如敌、如坏、如空、如无我。彼由其等诸法而心解脱之,彼心由其等诸法而解脱,则心集中于甘露界:“此为寂静也,此为殊妙也,即一切行之止息,一切依之弃,渴爱之灭、离欲、灭尽、涅槃也。”彼住此处成就诸漏尽。又若虽不能成就漏尽,以彼法爱,以彼法喜,由五下分结之灭尽,成为化生者,从彼界成为般涅槃者、不还来者。阿难!此道、此道迹实为舍断五下分结也。阿雏曰:“师尊!若此道、此道迹为舍断五下分结也。既然如此,为何一类比丘为心解脱者、或一类比丘为慧解脱者耶?”世尊曰:“阿难!予说此因彼等之根差别性。”
  世尊说此已,悦意之具寿阿难,大喜世尊之所说。
第六十五 跋陀利经
  北传 中阿一九四.跋陀和利经(大正一、七四六。)
  本经是世尊,最初制定一坐食,跋陀利比丘不顺从此。而后,后悔叙忏罪容赦。其次,世尊因此:应从师教,于顺次必须处罚疗治,即叙调马法之喻说。与北傅之中含大纲一致,和增含四九七(大正藏二、八00页。)唯前部相合而已。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之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诸比丘!”彼等比丘应诺曰:“世尊!”世尊乃曰:“诸比丘!予受用一座食。诸比丘!予受用一座食时:“少病、少恼、起居轻利、有力气、安稳住。诸比丘!汝等亦当受用一座食。诸比丘!汝等受用一座食时;少病、少恼、起居轻利、有力气、安稳住。””
  如是言已,具寿跋陀利白世尊言:“师尊!我实不堪受用一座食;师尊!由受用一座食,我会懊恼、会有心悔。”世尊曰:“跋陀利!然则汝于其处受招待,即于此一地方受食之,另一食持去他一地方,汝亦可受用之。跋陀利!如是受食者,汝得生存?”跋陀利曰“师尊!如是受食,我实不堪受用之。师尊!因如是受食,我会有懊恼、会有心悔也。”于是,由世尊所制定学处,诸比丘众受持学习时,具寿跋陀利宣说不能力行。然后,具寿跋陀利如此于师之教说,为学非全分行者,整三个月间不能面对世尊。
  其时,众多比丘为世尊作衣,念:“过三月,完成法衣,世尊将出发游行教化。”此时,具寿跋陀利诣彼等比丘处。诣已,向彼等比丘问讯,问讯已,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后,坐于一面。彼等比丘对坐于一面之具寿跋陀利曰:“贤者跋陀利!我等为世尊作衣。念:“过三月,完成法衣,世尊将出发游行教化。”唉!贤者跋陀利,汝宜善思此教示,而后汝将无更多障难。”具寿跋陀利对彼等比丘答曰:“诸贤者如是”诣世尊处,诣已,顶礼世尊坐一面。坐于一面之具寿跋陀利白世尊言:“师曾!罪过征服我,如是愚痴、如是昏迷、如是不善征服我:即由世尊所制定学处,比丘众受持学习时,我宣说:“不能力行。”师尊!为此,我对罪过确认是罪过,愿世尊受我之忏悔,我将来必为防护他。”世尊曰:“跋陀利!确实!罪过征服汝,如是愚痴、如是昏迷、如是不善征服汝,即汝由予所制定之学处,比丘众受持学习时,汝宣说:“不能力行也。”
  跋陀利!依汝于是时不理解:世尊住舍卫城,世尊知:“有比丘跋陀利,于师之教说,为非学全分行者也。“跋陀利!此事依汝实是不通达者也。又,跋陀利!依汝对此事实是不通达者也:“众多比丘于舍卫城入雨期安居,彼等亦将我知“比丘名谓跋陀利,于师之教说,为非学全分行者也。””跋陀利!此事依汝实是不通达者也。又,跋陀利!依汝对此事实是不通达者也:“众多比丘尼于舍卫城雨期安居,彼等亦将我知……乃至……众多优婆塞住舍卫城、彼等亦将我知……乃至……众多优婆夷住舍卫城,彼等亦将我知“比丘名谓跋陀利,于师之教说为非学全分行者也。””跋陀利!依汝对此事实是不通达者也。又,跋陀利!依汝对此事实是不通达者也:“众多外道、沙门、婆罗门,于舍卫城入雨期安居,彼等亦将我知“名谓跋陀利,沙门瞿昙弟子,长老之一,于师之教说,为非学全分行者也。””跋陀利!依汝对此事实是不通达者也。跋陀利曰:“师尊!过误征服我,如是愚痴、如是昏迷、如是不善者;即由世尊所制定学处,比丘众受持学习时,我宣说:“不能力行。”“师尊!为此,我对罪过确认是罪过,愿世尊接受我之忏悔,我将来必为防护。”世尊曰:“跋陀利!确实!汝之过误,如是愚痴、如是昏迷、如是不善者征服汝,即由予所制定学处,比丘众受持学习时,汝宣说:“不能力行。”
  跋陀利!对其如何思耶?此处有此正为俱分解脱者,予对彼言:“来!比丘!汝为予于污泥上成为道!”彼或成为道,或曲身依他方耶,或言“不”耶?”跋陀利曰:“不然,师尊!”世尊曰:“跋陀利!对其如何思耶?于此有比丘为慧解脱者……身证者……见到者……信解者……随法行者……随信行者,予命彼“来!比丘!汝为予于污泥上成为道!”彼或将成为道,或曲身依他方,或言“否”耶?”
  跋陀利曰:“不然,师尊!”世尊曰:“跋陀利!对其如何思耶?汝于其时,得俱分解脱者耶?或慧解脱者、或身证者、或见到者、或信解者、或随法行者、或随信行者耶?”跋陀利曰:“不然,师尊!”世尊曰:“跋陀利!汝其时如空漠、虚无、过误之状态耶?”跋陀利曰:“然也,师学!师尊!过误征服我,如是愚痴、如是昏迷、如是不善者征服我,即由世尊所制定学处,比丘众受持学习时,我宣说:“不能力行。”师尊!为此,我对罪过确认是罪过,愿世尊受我之忏悔,我将来必为防护。”世尊曰:“跋陀利!确实也!过误征服汝,如是愚痴、如是昏迷、如是不善征服汝,即由予所制定学处,比丘众受持学习时,汝宣说不能力行。又,跋陀利!汝由过误认出过误,汝如法忏悔之,对此我等当容受汝。盖,跋陀利!由过误认出过误,如法忏悔之,于将来谨慎防护,此实为繁荣于圣者之律也。
  跋陀利!若有一类比丘于师之教为非全分行者,彼念如是:“让予亲近远离村落之床座!即森林、树下、山岩、石窟、山峡、冢间、林丛、露地、或稻草堆处。我或能以超人法作证,特殊之最胜知见。”对彼亲近远离之床座,即森林、树下、山岩、石窟、山峡、冢间、林丛、露地、或稻草堆处。如是远离住者,师非难之,有随知之智者同行者非难之,诸天亦非难之,自己亦对自己非难之。彼以师已非难,亦以诸随知之智者、诸同行者已非难,亦以诸天已非难,以自己对自己已非难,不能以超人法作证特殊之最胜知见。何以故?跋陀利!此实如是,对彼如此于师之教为非学全分行者也。
  跋陀利!此处有一类比丘于师之教为非学全分行者。彼念如是:“今我亲近远离之床座,即森林、树下、山岩、石窟、山峡、冢间、林丛、露地、或稻草堆处,我或能以超人法作证特殊之最胜知见。”彼亲近远离之床座,即森林、树下、山岩、石窟、山峡、冢间、林丛、露地、或稻草堆处,彼之如是远离住者,师亦不加非难之,随知之智者、同行者不加非难之,诸天亦不加非难之、自己亦不对自己非难之,彼以师已不非难,以诸随知之智者、同行者已不非难,以诸天亦已不非难,以自己对自己亦已不非难,能以超人法作证特殊之最胜知见。彼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之。何以故?跋陀利!此是,彼如是具学师之学处教法也。又,跋陀利!比丘由寻伺之止息、内净、心之专一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之。何以故?跋陀利!此是,彼如是具学师之学处、教法也。复次,跋陀利!比丘由言之舍离,为舍者而住,为具念者,正如者而以身感受乐,即诸圣者所谓“舍者,具念者、乐住者。”成就第三禅而住之也。何以故?跋陀利!此是,彼如是具学师之学处、教法也。复次,跋陀利!比丘由舍乐、由舍苦,由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由舍所生念之偏净,成就第四禅而住之也。何以故?跋陀利!此是,彼如是具学师之学处教法也。
  彼如是心得等持、清净、偏净、清白、无秽、离随烦恼,柔软、适业、住立、得不动心、彼为宿住随念智对心转向之,彼忆念种种宿住,彼如此:一生、二生……乃至……如是忆念共行相、共境遇、种种宿住。何以故?跋陀利!此是彼如是具学师之学处教法也。如是心得等持、清净、偏净、清白、无秽、离随烦恼、柔软、适业、住立、已得不动心,彼为有情死生智对心转向之。彼以清净超人之天眼界,见诸有情之正在死、正在生、卑贱者、高贵者、美者、丑者、幸福者、不幸者……乃至……知各随其业而成。何以故?跋陀利!此是彼如是具学师之学处教法也。彼如是心得等持、清净,偏净、清白、无秽、离随烦恼、柔软、适业,住立、已得不动心,彼心转向诸漏尽智,彼如实知“此是苦也”……乃至……如实知“此是至苦灭之道也”。如实知“此等是漏也”……乃至……如实知“此是至漏灭之道也。”彼之由如是知,由如是见,由欲漏而心解脱之、由有漏心解脱之、由无明漏而心解脱之。于解脱有“已解脱”之智;彼知:“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轮回状态也。”何以故?跋陀利!此是,彼如是具学师之学处教法也。
  如是告已,具寿跋陀利向世尊言:“师尊!实以何因、何缘,对此一类比丘屡屡惩因对治耶?又何因、何缘,对彼一类比丘不作如是屡屡惩因对治耶?”世尊曰:
  “跋陀利!此一类比丘,是数数犯戒者、多犯戒者,彼对诸比丘之忠告,以异语回避,移向于外言论之,现起念怒、嗔恚、不满、不正转、不使毛倒(从顺)、不作悔罪,不言:“我作其僧伽适意之事。”此时,跋陀利!诸比丘如是言:“诸贤!实此比丘是数数犯戒者、多犯戒者,彼对诸比丘之忠告,以异语回避,移向于外言论之、现起忿怒、嗔恚、不满、不正转、不使从顺、不作悔罪,不言:“我作其僧伽适意之事。”善哉!诸贤实为此比丘如此如此考察,如是彼对此事不可能迅速决断之。跋陀利!诸比丘为彼比丘如此如此考察,如是彼对此事件不急速决断之。跋陀利!在此,又有一类比丘是数数犯戒者、多犯戒者,彼对诸比丘之忠告,不以异语回避,不移向于外言论之,不现起忿怒、嗔恚、不满,正转,使从顺、作悔罪,言:“我作其僧伽适意之事。”跋陀利!此时,诸比丘如是言:“诸贤!此比丘是数数犯戒者、多犯戒者,但彼对诸比丘之忠告,不以异语而回避之,不对言论外移之,不生忿怒、嗔恚、不满、正转,使从顺、作悔罪,言:“我作其僧伽适意之事。善哉诸贤!实为此比丘如此如此考察,如是彼可能对此事急速决断之。”跋陀利!诸比丘为彼比丘如此如此考察,如是彼对此事急速决断之。跋陀利!在此有一类比丘,偶然(非故意)犯戒者,非多犯戒者,彼对诸比丘之忠告,以异语回避,而移向于言论外,现起忿怒,嗔恚、不满、不正转、不从顺、不赎罪,不言:“我作其僧伽适意之事。跋陀利!此时,诸比丘如是言:“诸贤!实此比丘为偶然犯戒者、非多犯戒者。然彼对诸比丘之忠告,以异语回避,而移向于言论外,现起忿怒、嗔恚、不满,不正转、不从顺、不悔罪,不言:“我作其僧伽适意之事。”善哉!诸贤!实为此比丘如此如此考察,如是彼对此事不急速决断之。”跋陀利!诸比丘为彼比丘如此如此考察,如是彼对此事不急速决断之。跋陀利!在此有一类比丘是偶然犯戒者,非多犯戒者,彼对诸比丘之忠告,不以异语回避,不移向于言论外,不现起忿怒、嗔恚、不满、正转、从顺悔罪,言“我作其僧伽适当之事。跋陀利!此时,诸比丘如是言:“诸贤!实此比丘是偶然犯戒者、非多犯戒者,彼对诸比丘之忠告,不以异语回避,不移向于言论外,不现起忿怒、嗔恚、不满、正转、从顺、悔罪,言:“我作其僧伽过意之事。”善哉!诸贤!实为此比丘如此如此考察,如是彼可能对此事急速决断之。”跋陀利!诸比丘为彼比丘如此如此考察,如是彼对此事急速决断之。
  跋陀利!在此有一类比丘少信、少爱而从事之。跋陀利!此时,诸比丘如是言:“诸贤!实此比丘少信、少爱而从事之;若我等对此比丘屡屡调治之,可能因此对彼小量之信、小量之爱损灭之。跋陀利!譬如人之有一眼者,彼之朋友、同事、亲族、血缘当护彼一眼,思:因此使彼一眼不损灭之;如是,跋陀利!于此有一类比丘唯信、唯爱从事之。跋陀利!此时诸比丘如此曰:“诸贤!此比丘少信、少爱、从事之,若我等屡屡调治此比丘,可能因此对彼小量之信、小量之爱损灭之。跋陀利!实此是因也,此是缘也,以其在此有一类比丘,以此屡屡调治之。又,跋陀利!此是因也,此是缘也,以其在此有一类比丘,不以此屡屡调治之。”
  跋陀利曰:“师尊!依何因、何缘,昔日学处较少而悟入住立之比丘较多耶?又,师尊!依何因、何缘,今日学处较多而悟入住立之比丘反较少耶?”世尊曰:“跋陀利!其实如次:即于诸有情衰落、正法灭渡时,学处较多而悟入住立之比丘较少。跋陀利日在此少许漏住法不现于僧团之期间内,师对诸弟子不予制定学处。跋陀利!若有少许漏住法出现僧团中时,此时师为防卫彼等诸漏住法,而为诸弟子制定学处。跋陀利!僧众不达广大期间,在此,无少许漏住法出现于僧团中。然而,跋陀利!僧众达广大期间时,在此,少许漏住法出现于僧团中。此时,师为防体彼等漏住法,对诸弟子制定学处也。跋陀利!僧团不达追求最胜利养……乃至……不达最胜名闻……不达世俗多闻……不达经验丰富期间(十腊),在此无少许漏住法显现于僧团中。然而,跋陀利!僧团到达经验丰富时,在此,少许漏住法出现于僧团中。此时,师为防卫彼等漏住法,对诸弟子制定学处也。
  跋陀利!予为汝等喻说良种幼赤k门时,其时汝等少数人也。跋陀利!汝记忆否?”跋陀利曰:“实非如是,师尊!”世尊曰:“于此处、跋陀利!汝了解何因耶?”跋陀利曰:“师尊!其实,我长时不具学师之学处、教法!”世尊曰:“跋陀利!实非只此为因、此为缘;然而,跋陀利!予于长夜以熟知汝心:“此愚痴人,依予于诸说法,不求义、作意、不为一心之集中思念来倾耳听法。”跋陀利!然而予更为汝喻说良种幼马法门,对其谛听之、善作意之,予将说之”。具寿跋陀利应诺世尊曰:“愿乐欲闻,师尊!”世尊乃说示曰:
  “跋陀利!犹如善巧御马师、得一贤善良种马,先用马衔来调治(其口);为彼用马衔之调治,但凡未曾调治者,即有其一切之性急,蹦跳、动转,然,彼由不断之调治,次第之调治,于此状态被驯服之。跋陀利!贤善良种马,由不断之调治、次第之调治,于此状态,被完全驯服者,御马师更对彼为用马辆作调治;为彼未曾作调治者,今为彼用马扼作调治;即有其一切之性急、蹦跳、动转,然,彼由不断之调治、次第之调治,于此状态被驯服之。跋陀利!贤善良种马,由不断之调治、次第之调治,于此状态被完全驯服者,御马师则更对彼马用马勒,于图形马场调练,于1跑走、竞走、疾驰、又于2王德艺3王种能力,又于最上速力、最上驰力、最上调驯等作调治。彼未曾作惩治者,今为彼于最上速力、最上驰力、最上调驯作调治;即有其一切之性急、蹦跳、动转,然,彼由不断之调治次第之调治,于此状态被驯服之。又,跋陀利!贤善良种马,经不断调治、次第之调治,于此状态被驯服者,御马师更对彼马施以彩色4饰环。跋陀利,具足此等十支贤善良种马、适合王乘、食用王粟、得名“王之肢”也。如是,跋陀利!具足十法之比丘为应供养者、应招请者、应布施者、应合掌礼拜者,世间无上福田也。何等十法?跋陀利!在此,比丘为具足无学之正见,为具足无学之正志,为具足无学之正语,为具足无学之正业,为具足无学之正命,为具足无学之正方便,为具足无学之正念,为具足无学之正定,为具足无学之正智,为具足无学之正解脱。跋陀利!具足此等十法之比丘为应供养者,应招请者,应布施者,应合掌礼拜者,是世间之无上福田也。
  世尊说此已,悦意之具寿跋陀利大欢喜世尊之所说。
第六十六 鹑喻经
  北传 中阿一九二.迦楼乌陀夷经(大正藏一、七四0页。)
  本经因优陀夷赞叹世尊之教用心周到。世尊教其应脱离一切缚,因此,喻鹑缚于朽蔓而至死,王象虽缚于强固之革索,亦容易切断。贫人被贪财所缚,富者舍富财而出家等喻。其次,说关于缚与离缚有四种人;有非圣与圣之二乐,及从初禅,次弟至灭尽定完全无缚,和北传的大意相合,字句有不少差异之处。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在鸯崛多罗波(鸯伽北方水)地方。鸯崛多罗波有一乡镇名阿波那。尔时,世尊晨早,着衣,执持衣钵,至阿波那行乞。于阿波那行乞已,食后由行乞而远,为昼住(食后休息)而行至一丛林、深入丛林,于一树下着座昼住。具寿优陀夷亦于最早着衣,执持衣钵,至阿波那行乞。于阿波那行乞已,食后由行乞而远,为画住而行至丛林,深入其丛林,于一树下着座画住。是时,独处宴生之具寿优陀夷心生如次之思惟:“世尊实为予等数多苦法之排除者也,世尊实为予等数多乐法之持来者也,世尊实为予等数多不善法之排除者也,世尊实为予等数多善法之持来者也。”于是,具寿优陀夷于晡时由宴坐起。诣世尊所。诣已,顶礼世尊生于一面,生于一面之具寿优陀夷白世尊言:
  “师尊!在此,我独处宴坐,心生起如次之思惟:“世尊实为予等……乃至……数多善法之持来者也。”世尊!予等以前实为哺时及晨早及昼之非时受食者。然,师尊!曾有某时,世尊呼诸比丘曰:“喂!诸比丘!汝等宜舍断午后非时食。”师尊!对其,我唯有异心,有忧闷:“凡是对我等有信心之居士,午后非时所施优美硬食、软食,世尊告我等对其舍离;善逝告我等对其定弃。师尊!我等于世尊以亲爱、尊重、惭愧观故,舍彼午后非时食。师尊!如是我等于朝晡时及晨受食也。然曾有某时,世尊呼诸比丘曰:“喂!比丘等!汝等宜舍断夜之非时食。”师尊!对其,我有异心、有忧闷:“凡此等二食中,我等称为比较胜妙者,世尊告我等对其舍离,善逝告我等对其定弃。师尊!往昔,某人口中得羹,如次言曰:“哈!今宜将此放置,晡时,我等皆集食之。”师尊!凡一切之料理,彼等皆在夜,在日中料理者少。师尊!我等于世尊以亲爱、尊重、惭愧观故,舍彼夜非时食。师尊!往昔,诸比丘夜、闇黑、黑夜行乞,或陷入村之入口池,或倒落于污水沟,或入荆棘丛,或撞眠牛,或既作或未作、或遭监贼、或女人对彼等以非正法招请。师尊!往昔1我于夜闇黑、黑夜行乞,师尊!我见某妇人洗荡容器于电光中,彼见予作惊叫:“唉!予,恐怖!鬼!”师尊!我闻彼女如此言时,予对彼妇人曰:“妹!非鬼,乃比丘因乞食,立于此也。”妇人咒曰:“令比丘之父死!令比丘之母死!比丘!望汝以锐利屠刀切腹,而勿于夜,闇黑、黑夜因腹而行乞。”师尊!对其记忆之予有如是念:“世尊实为予等之数多苦法排除者也,世尊实为予等数多乐法之持来者也,世尊实为予等数多不善法之排除者也,世尊实为予等数多善法之持来者也。””
  世尊曰:“优陀夷!如是,于此有一类愚痴人,依予正在言“宜舍此!”彼等如此言:“然则为何此微小琐细之事,此沙门乃过度3削减欲者。”又,彼等对此不舍,且向予抱不满,及彼等学处爱护比丘。优陀夷!对彼等其为有力之缚、坚固之缚、强固之缚、不腐之缚、粗大圆木之系柱也。优陀夷!恰如小鹑以腐蔓缚之,其或杀、或缚,或待毙。优陀夷!可如是言:“凡彼小鹑以腐蔓之缚所缚,于其处或杀、或缚或待毙,其为彼无力之缚、微力之缚、腐朽之缚,无心材之系柱也。”优婆夷!实彼正如是说者,乃正确说之耶?”优陀夷言“实非如此。师尊!彼小鹑以腐蔓缚所缚,于其处或杀、或缚、或待毙,其实彼为有力之缚、坚固之缚、强固之缚、不腐之缚,粗大圆木之之系柱也。”(世尊曰):“优陀夷!实如是,在此有二类愚痴人,依予正在言:“宜舍此!”彼等如此言:“然则为何此微小琐细之事,此沙门乃过度削减欲者也。”又,彼等对此不舍,且于予及彼等学处爱护比丘抱不满;又,然彼等比丘为欲学习者也。优陀夷!对彼等其为有力之缚、坚固之缚、强固之缚、不腐之缚,粗大圆木之系柱也。又,于此,优陀夷!有一类良家子,依予正在言:“宜舍此!”彼等如此言:“然则为何此微小琐细之事,世尊对我等言舍当舍之事,为其善逝亦对我等言定弃。又彼等对此舍之,于予及彼等学处爱护比丘未抱不满,彼等比丘亦欲学习者也。彼等已舍此,由不热中、安静、止息相应,如鹿之柔和心而住之。为彼等,优陀夷!其为无力之缚、微力之缚,腐朽之缚、无实心之系柱也。优陀夷!恰如有辕之牙、壮大、良种、惯战之王象,以诸坚固革纽之缚以缚之,但扭身容易拉断诸缚,随欲前行。优陀夷!可如此言:“彼有如辕之牙、壮大、良种、惯战之王象、以诸坚固之革纽之缚以缚之,但扭身容易拉断诸缚,随欲前行。实对彼乃其等为力强之缚、坚固之缚、不腐之缚、粗大圆木之系柱也。”优陀夷!实彼如是说者,乃正确说之耶?优陀夷曰:“实非如此也,师尊!有如辕之牙,壮大、良种、惯战之王象,以坚固之革纽之缚缚之,但扭身容易拉断诸缚,随欲前行。实对彼,为其无力之缚、微力之缚、腐朽之缚、无实心之系柱也。”世尊曰:“优陀夷!实如是,在此有一类良家子,依予正在言:“宜舍此!”彼等如此言:“然则为何此微小、琐细、当舍之事,为其世尊对我等言舍,善逝亦对我等言定弃。”又,彼等此舍之,于予及彼等学处爱护比丘末抱不满,彼等比丘亦欲学习者也。彼等已舍此,由不热中、安静、止息相应,如鹿之柔和心而住之。为彼等,优陀夷!其为无力之缚、微力之缚,腐朽之缚、无实心之系柱也。
  优陀夷!恰如贪穷无所有,不幸之人,彼有一败坏、乌鸟群集陋屋,于其处有一败坏破床,唯一瓶供播种之劣谷粒,一妻、不美;彼至森林见比丘,洗净手足,喜悦摄食后,坐于凉爽树荫下于增上心相应。彼是念如:“实沙门法为乐也实沙门法为无病也,予当剃除发须,着架裟衣,由在家予愿出家者。”彼不能舍败坏、鸟群集之一陋屋、舍败坏之一破床、舍供播种之劣谷粒、舍一弊妻、剃除须发、着架裟衣、由在家出家为非家者。优陀夷!可如此言:“彼人,凡由彼等诸缚所缚,不可能舍去一陋屋……一弊妻,剃除须发,着架裟衣,由在家出家为非家者,实对彼,其为无力之缚、微力之缚、腐朽之缚、无实心之系柱也。”实彼如是说者,乃正确之说耶?”优陀夷曰:“师尊!实不如此。师尊!彼人凡由诸缚所缚,不可能舍败坏、乌鸟群集之陋屋、舍败坏之一弊床,舍供播种之一瓶劣谷粒、舍一弊妻、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出家为非家者。实对彼,其为力强之缚坚固之缚、强固之缚、不腐之缚,粗大圆木之系柱也。”世尊曰:“实如是,优陀夷!在此有一类愚痴人,依予正在言:“宜舍此。”彼等如是言:“此微小、琐细之事,此沙门乃过度削减欲者也。”又,彼等对此不舍,且于予及彼等学处爱护比丘抱不满。然彼等比丘为欲学习者也。优陀夷!对彼等,其为力强之缚、坚固之缚、强固之缚、不腐之缚,粗大圆木之系柱也。
  优陀夷!恰如富裕之居士,或居士子,为多财物、多受用,多类金饰之集积者,多类谷物之集积者,多类田地之集积者,多类宅地之集积者,多类妻女之集积者,多类奴仆之集积者,多类婢女之集积者,彼至森林见比丘,洗净手足,喜悦摄食后,坐于凉爽树荫下禅定。彼之如是念:“实沙门法为乐也,实沙门法为无病也,予当剃除须发,着袈架裟衣,予愿由在家出家为非家者。”彼可能舍多类之金饰、舍多类之谷物、舍多类之田地、舍多类之宅地、舍多类之妻女、舍多类之奴仆、舍多类之婢女、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出家为非家者。优陀夷!可如此言:“凡彼被诸缚所缚之居士,或居士子,可能舍多类之金饰……舍多类之婢女、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出家为非家者。实彼对其为力强之缚,坚固之缚,强固之缚,不腐之缚,粗大圆木之系柱也。”实彼正如是说者,乃正确说之耶?”优陀夷曰:“师尊!实不如此也。师尊!被诸缚所缚之居士,或居士子,可能舍多类之金饰、舍多类之谷物、舍多类之田地、舍多类之宅地、舍多类之妻女、舍多类之奴仆、舍多类之婢女、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出家为非家者。实对彼其为无力之缚,微力之缚,腐朽之缚,无实心之系柱也。”世尊曰:“优陀夷!实如是,在此有一类良家子,依予正在言:“宜舍此!”彼等如是言:“然则为何此微小、琐细当舍之事,为其世尊对我等言舍,善逝对我等言定弃。又,彼等对此舍之,于予及彼学处爱护比丘未抱不满,被等比丘亦欲学习者也。彼等已舍此,由不热中、安静、止息相应,如鹿之柔和心而住之。优陀夷!为彼等其为无力之缚、微力之缚、腐朽之缚、无实心之系柱也。
  优陀夷!有此等四种人正现在于世间;何等为四?优陀夷!在此有一类人,为舍断依着(指生之根本)、定弃依爱着之行者,对彼舍断依着、定弃依着行者,因依系着,从依忆念与思惟现行。彼容受此等,不舍断之、不遣除之、不终灭之、不使灭绝之。优陀夷!予言:“此人为依着结合者也。”不言:“此人为依着离缚者也。”何以故?优陀夷!实予知此人由其根性之差别也。又,优陀夷!在此有一类人,为舍断依着、定弃依着行者,对彼舍断依着、定弃依着行者,因依系着忆念与思惟现行之。彼不容受此等舍断之、遣除之、终灭之、使灭绝之。优陀夷!予亦言:“此人为依着结合者也。”不言:“此人为依着离缚者也。”何以故?优陀夷!实予知此人,如其根性之差别也。又,优陀夷!在此有一类人,为舍断依着,定弃依着之行者,对彼舍断依着,定弃依着行者,有时由念之混乱,由系属依着之忆念与思惟现行。优陀夷!念之生起为徐缓,于是,对其快速舍断之、遣除之、终灭之、使灭绝之。优陀夷!恰如有人,于日中晒热之铁盘,注下二三滴水,优陀夷!水滴之注下为徐缓也。是时热盘中水滴之灭尽,尽灭为快速也。实如是,优陀夷!在此有一类人为舍断依着、定弃依着行者,对彼舍断依着、定弃依着行者,有时由念之混乱,由系属依着之忆念与思惟现行。优陀夷!念之生起为徐缓也,于是对其快速舍断之、遣除之、终灭之、使灭绝之。优陀夷!予亦言:“此人为依着结合者也。”不言“此人为依着离缚者也。”何以故?优陀夷!予实知此人其根性之差别也。优陀夷!又,在此有一类人,如:“依着是苦之根本,无依着,于依着之灭尽为解脱者。”优陀夷!予言:“此人实为离系者也。”不言:为依着结合者也。”何以故?优陀夷!实予知此人其根性之差别也。
  优陀夷!有此等五种欲分,云何为五?由眼所识色,爱、可乐、可意、喜色、欲相伴、贪染者;由耳所识声……;由鼻所识香……由舌所识味……由身所识触,可爱、可乐、可意、受色、欲相伴、贪染者也。优陀夷!此等实为五种欲分也。凡缘于此等五种欲分,生起乐、喜,此:谓之欲乐、秽乐、凡夫乐、非圣乐也;予言对此乐不应习行之,不应修习之,亦不应多作之,应怖畏之!优陀夷!在此,比丘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而住之。由寻伺之止息、内净、心之专一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乃至……第三禅……乃至……成就第四禅而住之。此谓离欲乐、远离乐、寂静乐、正觉乐。予言:“对此乐应习行之,应修习之,应多作之,不应怖畏之!”
  优陀夷!在此,比丘离诸欲……乃至……成就初禅而住之。优陀夷!予说其于移动也。又,其时于移动为如何?凡其时由寻伺未灭者,其时有此于移动也。优陀夷!在此比丘由寻伺之止息……乃至……成就第二禅而住之。优陀夷!予亦说其为于移动也。又,其时于移动为如何?凡其时由喜乐未灭者,其时有此于移动也。优陀夷!在此,比丘由喜之舍离……乃至……成就第三禅而住之。优陀夷!予亦说其为于移动也。又,其时于移动为如何?凡其时舍乐未灭者,其时有此于移动也。优陀夷!在此,比丘由舍乐及舍苦……乃至……成就第四禅而住之。优陀夷!予实说其为于不移动也。
  优陀夷!在此,比丘由离诸欲……乃至……成就初禅而住之。优陀夷!予说:“其为未完成也。”予说:“汝等应舍断之!”予说:“汝等应超越之!”:云何为彼之超越?优陀夷!在此,比丘由寻伺之止息……乃至……成就第二禅而住之,此为彼之超越也。优陀夷!予亦说:“其为未完成也。”予说:“汝等应舍断之!”予说:“汝等应超越之!”云何为彼之超越?优陀夷!在此,比丘由喜之舍离……乃至……成就第三禅而住之。此为彼之超越也。优陀夷!予亦说:“其为未完成也。”予说:“汝等应舍断之!”予说:“汝等应超越之!”云何为彼之超越?优陀夷!在此,比丘由舍乐……乃至……成就第四禅而住之,此为彼之超越也。优陀夷!予亦说:“其为未完成也。”予说:“汝等应舍断之!”予说:“汝等应超越之!”云何为彼之超越?优陀夷!在此比丘超越一切色想,消灭有对想,由不作意种种想故,作意:“虚空为无边也。”成就虚空无边处而住之,此为彼之超越也。优陀夷!予亦说:“其为未完成也。”予说:“汝等应舍断之!”予说:“汝等应超越之!”予说:“汝等云何为彼之超越?优陀夷!在此,比丘超越一切虚空无边处,作意:“识为无边也。”成就识无边处而住之,此为彼之超越也。优陀夷!予亦说:“其为未完成也。”予说:“汝等应舍断之!”予说:“汝等应超越之!”云何为彼之超越?优陀夷!在此,比丘超越一切无边处,作意:“无有任何物也。”成就无所有处而住之,此为彼之超越也。优陀夷!予亦说:”其为未完成也。“予说:“汝等应舍断之!”予说:“汝等应超越之!”云何为彼之超越?优陀夷!在此,比丘超越一切无所有处,成就非想非非想处而住之,此为彼之超越也。优陀夷!予亦说:“其为未完成也。”予说:“汝等应舍断之!”予说:“汝等应超越之!.”云何为彼之超越?优陀夷!在此,比丘超越一切非想非非想处,成就想受灭而住之,此为彼之超越也。优陀夷!实如是予说:“非想非非想处亦舍断之。”优陀夷!此不见或细或粗之结,予对其不说舍断耶?”优陀夷曰:“实不如此,师尊!”
  世尊说此已,悦意之具寿优陀夷大欢喜世尊之所说!
第六十七 车头聚落经
  北传增阿四一.二(大正藏二、七七0页。)舍利弗摩目犍连游四衢经(大正藏二、八六页。)
  本经分为二部,前半是世尊在车头聚落时,舍利弗和目犍连率五百比丘来见世尊,因比丘等太过搅闹而被世尊所叱,令离去之,以此,聚落之众人或婆婆梵天主,为比丘等求情容赦。其时,世尊对舍利弗和目犍连说,汝等二人与我,应拥护比丘众等。后半是说,入水者有四种怖(波、漩、涡、鲛)之喻;说出家者有四种怖(忿躁、饱食、五种欲分、女人。)此部分和巴利文增支部四之一二二同文。北传之增阿与此部份不同,别译此部分全缺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车头聚落,阿摩罗树园。尔时,舍利弗,目犍连为首五百比丘,为见世尊来至车头聚落。彼等新来比丘与常住比丘互相问讯,设置床座,整备衣钵而高声、大声。于是,世尊唤具寿阿难曰:“阿难!此等1如渔夫获鱼时,高声、大声者何人耶?”阿难答曰:“师尊!此等乃舍利弗,目犍连为首五百比丘,为见世尊来至车头聚落,彼等新来比丘与常住比丘互相高声、大声问讯言谈,设置床座,整备衣钵也。”世尊曰:“若然,阿难!汝以予之言唤彼等比丘:(师唤具寿等。)具寿阿难应诺世尊:“如是,师尊!”诣彼等比丘处,诣已,对彼等比丘言:“师唤具寿等。”彼等比丘应诺具寿阿难“如是,贤者!”诣世尊处,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彼等比丘曰:“比丘等!汝等高声、大声,犹如渔夫获鱼时为何耶?”诸比丘曰:“师尊!舍利弗、目犍连为首等五百比丘,为见世尊来至车头聚落。此等新来比丘与常住比丘因互相问讯,设置床座,整备衣钵而高声、大声也。”世尊曰:“诸比丘!汝等走开!予打发汝等走开,汝等勿住于予之面前。”彼等比丘应诺世尊:“如是,师尊!”,由座而起,顶礼世尊,右绕,收拾卧坐具,执持衣钵而去。
  其时,车头聚落之诸释迦族人,以某要务集合于会议所。车头聚落之诸释迦族人,遥见彼等比丘行去,见已诣彼等比丘处;诣已,对彼等比丘如是言:“唉!汝等具寿去何处耶?”诸比丘曰:“诸贤!实由世尊打发比丘众离去也。”彼等曰:“若然,具寿等,请稍坐,我等实可能略微使世尊欢喜。”彼等比丘应诺车头聚落之诸释迦族人曰:“如是,诸贤!”于是,车头聚落之诸释迦族人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等车头聚落之诸释迦族人白世尊曰:“师尊!愿世尊对比丘众欢喜;师尊!愿世尊喜迎比丘众也。师尊!如世尊从前之摄受比丘众,如是,如是,今愿世尊摄受比丘众也。师尊!此处有新人比丘,出家不久,最近入此法、律也,若彼等不能得见世尊时,易异心、易变心。师尊!譬如诸幼小种子不得水,易变性、易变坏;实如是,师尊!此处有新人之比丘、出家未久,最近入此法、律者,若不能得见世尊,易异心、易变心。师尊!譬如幼犊不见母,易异心、易变心。如是,师尊!在此有新人比丘,出家未久,最近入此法、律者,若彼等不能得见世尊,易异心、易变心。师尊!愿世尊对比丘众欢喜;愿世尊喜迎比丘众也。师尊!如世尊从前摄受比丘众,如是,如是,今愿世尊摄受比丘众也!”
  是时,婆婆主梵天知世尊心中所思,如力士将屈臂伸直或将屈伸直臂,如是,速由梵天界消失,出现于世尊前。于是,婆婆主梵天上衣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白世尊曰:“师尊!愿世尊对比丘众欢喜,世尊,愿世尊喜迎比丘众也。师尊!如世尊从前摄受比丘众,如是,如是,今世尊摄受比丘众也!师尊!在此有新人比丘,出家未久,最近入此法、律者,若彼等不能得见世尊,易异心、易变心。师尊!譬如幼小种子不得水,易变性、易变坏;实如是,师尊!此处有新人之比丘、出家未久,最近入此法、律者,若不能得见世尊,易异心、易变心。世尊!譬如幼犊不见母,易异心、易变心。如是,师尊!在此有新人之比丘,出家未久,最近入此法、律者,若不能得见世尊,易异心、易变心。师尊!愿世尊对比丘众欢喜。师尊!愿世尊喜迎比丘众也!如世尊从前摄受比丘众,如是,如是,今愿世尊摄受比丘众也。”车头聚落之诸释迦族人及婆婆主梵天,以种子喻及幼犊喻使世尊欢喜,于是,具寿大目犍连呼诸比丘曰:“诸贤!起来!摄取衣铢!由车头聚落之诸释迦族人及裟婆主梵天以种子喻及幼犊喻,世尊已欢喜矣!”彼等比丘应答具寿大目犍连曰:“如是,具寿!”由座立起,执持衣钵,诣世尊处;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具寿舍利弗,如是言:“舍利弗!由予打发比丘众离去时,汝有何思耶?”舍利弗曰:“师尊!世尊打发比丘众离去时,依我实如是思念:“今世尊是无为者、是实践者,而将住现法乐住;今我等亦当为无为者,实践者而住现法乐住。””世尊曰:“舍利弗!汝且待,舍利弗!暂待!舍利弗,汝勿再生起如是心。”于是世尊呼具寿大目犍连曰:“目犍连!由予于打发比丘众离去时,汝有何思耶?”目犍连曰:“师尊!世尊打发比丘众离去时,依我实有如是思念:“今世尊是无为者,是实践者而住现法乐住,今我及具寿舍利弗当看护比丘众也。””世尊曰:“善哉!善哉!目犍连!实予,或舍利弗、目犍连二人应看护比丘众也。”于是,世尊对诸比丘曰:“诸比丘!正下水中者宜豫期此等四种怖。何为四?波浪之怖,蛟龙之怖,漩涡之怖,鳄鱼之怖也。诸比丘!正下水中者宜豫期此等四种怖。实如是,诸比丘!在此有一类人于此法、律,由在家于已出家为非家者时,宜豫期此等四种怖。云何为四?波浪之怖、蛟龙之怖、漩涡之怖、鳄鱼之怖也。诸比丘!何为波浪之怖?诸比丘!关于此,有一类良家子以信由在家而出家为非家者,念:“予为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者,为苦所陷,为苦所征服。然,我知作此全苦蕴之边。”对彼如是出家者,同梵行者教诫、教示彼一人曰:“如是汝宜进、如是汝宜退,如是汝宜前瞻,如是汝宜后顾,如是汝宜屈,如是汝宜伸,如是汝应执持衣钵。”彼之念如是:“我等而同为在家者时,对彼等教诫教示之。今此等同行者如我等之子者、孙者,然,此等应教诫教示我等。”因此彼舍学习而还俗。诸比丘!此谓波浪之怖长者,为舍学习而还俗者也。“波浪之怖”诸比丘!其实此乃忿恼之增上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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